‘真不想承认因为年轻气盛所犯下的错误。’
站在牢房的窗口前方,我的脑海突然浮现夏亚·阿兹纳布鲁曾经说过的名言。这句话拿来形容目前的我实在贴切不过,如果不是因为年轻气盛,我又怎么可能会被人关入大牢,无聊到每天对着老鼠蟑螂唱一次绿岛小夜曲?
至于为何我会突然被关起来,这一且都得从那一天开始说起……
那一天,也就是卡诺那个混帐企图染指海莲娜,后来被一名长得超像干豆腐的神秘老者吓跑的日子。在卡诺离去之后,我不加思索就贸然对老者喊了声师父,没想到这一声师父立刻换来一星期的牢房生活,即使我不断解释我和这名老者根本豪不相识,但天堂岛卫队的人还是丝毫不肯采信我的说法,仅仅每天跑来问我到底认不认罪。
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不过想拜师学艺而已,没想到武功还没学就被人当犯人抓了起来。抓起来也没关系啊!可是你看看他们给我安上什么罪名?
偷渡、吃霸王饭、破坏公物以及偷看老阿嬷洗澡!?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偷渡?我花了一万元搭船,何来偷渡之说?吃霸王饭这么没品的事我也没干过,破坏公物更是一场无稽之谈。不过前面这些罪名都还好,偷看老阿嬷洗澡算什么破事?我池希文堂堂波霸控,要偷看也只会偷看波霸美少女,我怎么可能吃饱没事去偷看胸部皱巴巴的老阿嬷洗澡?
被人宣告罪名的那一晚,我第一次蒙着棉被哭了。想我池希文一世英名,最后竟然背负这种令人悲愤无比的罪名。
拜托!你诬告我杀人放火或者企图放屁熏死总统也好,可不可以不要告我对阿嬷性骚扰?这话要是传到我老娘池小爱的耳中,恐怕我老娘池小爱就会跑到电视机面前,然后对着镜头大声哭喊:‘我儿子很老实很乖的……’
要是真发生这种情形,我一定干脆用马桶闷死自己。
颓丧地坐回冰冷的石板床上,我转头望着床上呼呼大睡的白发老者,心想要不要趁他熟睡的时候让他永远醒不过来?
也不知道这老头发什么神经,既然都能吓跑卡诺和他的护卫,为什么被天堂岛卫队包围的时候,他却不做出任何反抗?想到自己因为被这老头牵连而锒铛入狱,我心里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故意凑到老头的耳边大喊:‘吃饭啦!还不快起床?’
听到有饭可吃,老者一脸兴奋地跳了起来,市侩地搓着手对我笑说:‘太好啦!又有得吃啦!’
‘……免钱牢饭你都可以这么兴奋?’我翻白眼道。
‘呵呵!有人请吃饭当然兴奋,虽然说牢房的菜色不是很好,但至少也有三菜一汤,最重要还是……’
‘免费是吧?这句话你每天至少说上一次。’
我毫不客气打断老者的话,老者也不以为意,四下寻找牢饭的踪迹。
‘……饭呢?’老者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饭个屁,时间还没到哪来的饭吃?’我气愤的回应。
‘没饭吃你吵我做什么?节省体力是坐牢的诀窍,这点如果你不学起来,小心你以后吃亏啊!’老者谆谆教诲道。
‘吃你个大头亏!我又没犯法,没事干嘛往牢里蹲?’我没好气道。
‘……你这不就在蹲了吗?’老者笑道。
‘我是被你牵连的!’我朝着老者怒吼,心想是不是要抓起尿壶往他身上扔去?不过考量到种种问题,最后我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仅用杀人的目光狠狠瞪了老者一眼。
过了好一阵子,我的怒火总算平息下来,才缓缓开口问:‘我说老头……’
‘叫师父!你可是拜了师的。’老头不满地撇了撇嘴。
‘屁啦!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拜你为师,什么东西没学到就算了,竟然还得陪你这臭老头蹲在牢房过二人生活。’想到自己无端蹲了这个冤狱,我的怒火又再度上升,爆发速度简直比火箭升空还要迅速。
‘谁说我没教你东西?’老者板起脸反驳道。
‘……你教了我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一脸莫名,心想这老头哪有教我什么东西?难不成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传功给我?
‘这一星期以来,难道你没发现我的用心?’老者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气,让我不自觉萌生出愧疚的感觉。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老者教过我什么,只好以沉默做为回应。
‘唉,年轻人就是不懂事。’老者无奈的摇头,接着又续道:‘老夫很认真教你坐牢的哲学,也明白告诉你吃白饭的诀窍,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你现在就去死!’我抓狂道。
和老头闹了一会,牢房的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接着走入了几名个头不小的壮汉。看见这群面目狰狞的壮汉,我心里顿时冒出一股寒意。
……不会吧?莫非这些壮汉想对我不利?
想起监狱电影当中,经常有新人被老大看上,然后就……
不自觉摸了摸纯洁的小菊,我暗自发誓如果他们真敢对我提出这种要求,我一定会让开口的那个人试试看脑袋被塞到别人屁眼里的感觉。
‘你们有什么事?’我寒着脸道。
壮汉们没有多说,扔下一包东西便走了出去。
‘……这算什么?’我看着地上的麻布袋不解道。
‘呵呵,打开不就知道了?’老者似乎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露出逗趣的表情催促我打开麻布袋。
……阴谋!绝对有阴谋!
我缓缓走向麻布袋,扯开上头的绳子将袋子直接打开。当我看见袋子里面装的东西,我的脑袋顿时陷入一片空白。
……这是做什么?给我这东西做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东西,脸上尽是无尽的茫然和错愕。
‘呵呵,不错吧?因为你是初犯,所以他们才对你特别优待。这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错过这次下次可就没机会了!’
老者的话我并没有听进耳里,只是愣愣看着袋中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