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又晕过去了,这里……是何处?”贾赛睁开眼睛,挣扎地爬了起来,望了望四周。屋内陈设老旧佛像、蒲团,想必是间禅房。正要起身下床时,却又牵动内息,使他再度晕了过去。
“……怎么昏死这么久?这个软脚虾就是新任团长?”
“听说他还向反丐联盟求饶,真是丢人帮的脸……”
“我也听说他跟张飞有一腿,想必是仗着特殊关系才爬上来的……”
“嘘,噤声,他好像要醒来了。”
摸着疼痛的下体,贾赛再度醒来。此刻禅房已聚集了许多乞丐,盯着他窃窃私语,目光闪着不屑与鄙视。
孟达见到贾赛醒来,连忙向前搀扶说道:“赵将军醒来啦,身体还好吧?你在战斗中失去意识,是费祎将军救你过来的。这里是我们第六军团的团本部琊福寺,此间正是本团的团长休息室,你就在此好好疗养。旁边所站全都是咱们军团的弟兄,听闻新任团长受伤,纷纷前来关心你的伤势。”
“我来介绍一下本团弟兄给你认识:“蒋琬将军是人帮的老臣,亦是第六军团的顾问兼财政主管,他在丐界经历颇深,可多向他请益。”一位七旬矮胖老者立时起身颌首,对着贾赛和蔼微笑。
“关兴、张苞是本团二大猛将,《凌天玄妙诀》的修为极高,想必团长方才已见识过关将军的长处。”二位闻言亦起身向贾赛握手,口齿不清说着莫名话语,似是精神异常之辈。
“简雍大哥负责情报搜集,还有乞讨技巧辅导。他为人幽默风趣,知道许多丐界秘辛。费祎将军则是本团参谋,负责决策各项机要。他亦是张飞胞弟,表面看起来冷酷点,但其实外冷内热,热于助人。至于前任团长姜维日前外出办事,尚未回归……”
在孟达介绍完重要干部后,贾赛乏力地静坐在空荡禅房,检视着疼痛的身体。心脏仍不停剧烈跳动,筋脉因为真气狂窜而产生剧痛。
仔细一想,《凌天玄妙诀》伤脑;《苦心禅》伤心。二种功法都是透过非常手段来激发身体潜能,虽可一时爆发数倍力量,且似乎遇到创伤疼痛,即可自行转化为力量。但同时也对身体造成重大负担,搞不好还会造成永久的机能损坏。无怪韦侯蓝曾言,练此功者不长命。
商店街那位老板娘的“杀鸡取卵”果真凶残,直损男性要害,丝毫不留余地。但贾赛发现,身上穿的分内裤似乎能减低伤害,将入侵的真气分化为十余道浅劲散去,似乎有着化劲护体的奇妙功能。
回想今日与反丐联盟的战斗,贾赛知道自己的武功仍极为低落,若非仗着《苦心禅》的痛苦催功奇能,只怕会伤得更惨。
刚才昏迷时,隐约听见帮友的闲语嘲讽。但醒来时,帮友却又换了一副恭维嘴脸,可知他们口服心不服。反倒是先前百般冷语的费祎,却在关键时刻帮了自己一把。
知道第一印象表现极差,贾赛心里感到失落。苦上心头又牵动真气乱窜,使贾赛忍痛翻开金豪晓所赠《苦心诀》,寻找减轻副作用之法。
其中一章《苦尽甘来篇》好似略有提及:“孤苦不长,痨心催命,唯一解法,甘霖清凉。以阴御阳,和合调配,同甘共苦,禅心大成。”贾赛看了疑惑,不解其意,只觉此文用语怪异,后又翻了翻此书,但并无太大收获。
“叩、叩。”敲门声响起,一老尼推门而入。
“施主,给您送上晚膳来了。”
老尼见贾赛痛苦神色,立即向前扣住贾赛脉门。诊脉片刻,口中喃道:“琉璃光照,自他身光明炽盛。南摩薄伽伐帝,鞞杀社……”
只见老尼双掌凌空化印施法,竟凭空变出一粒药丹。
“施主快请服下。”
贾赛吞入药丸,顿感甘甜入喉,透体舒畅。老尼又贴掌施功,引发药力。热流流遍贾赛周身,最后汇聚心脉,渐渐消去恼人苦痛。
运功同时,老尼脸上闪过复杂神色,叹道:“苦心奇法,切忌贪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如锋两面,施主务慎为之!”
贾赛感激道:“多谢这位师父救治,不知师父可是人帮之人?如何称呼?”
老尼低声说道:“老身弃名已久,施主就称我为张隐吧!我是此间琊福寺的住持,而非丐界之人。只是贵团在此挂单许久,与吾佛有缘,本寺就顺便供应粗简的素斋。”
贾赛讶道:“张隐!莫非是与林精益并列为胜国六名士的抓药神医?方才那招便是传说中的虚空求药吧!三相、二医、一神人,张前辈医名远播,无怪可瞬间化去晚辈苦痛。”
张隐苦笑道:“虚名不足道,老身如今功体已去七八,无复盛期之力。藏身于此,还请施主莫再张扬。”
“那再请问前辈,你好像识得我功法,并发语开示。但晚辈不识佛理,可否请师父再解说其中禅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