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臂膀,如飞的身法,陌生的面孔,熟悉的菊花香。贾赛盯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壮汉,正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竟无法言语。
彪形大汉见状答道:“自己人,别紧张。我名乔乃,为万宝地阴部编号零六九、直属甜姊儿的甲级干员;奉命带你进入输金馆、并担任你的考核官。”
乔乃抱着贾赛快步向前,一边使出屁蝶吹香,解释道:“你得了急性甜心恶烂妖屁过敏症,口不能语、脉搏渐停;若不及时医治,恐将成为植物人。快回想菊气一图,让粪多精回逆丹田,释出米神之气。”
贾赛闻言愕然瞪着乔乃,却见他脸泛苦笑,黯然道:“我乃小蓬莱弃徒,自然也学过丐尊神技。我观你之进境,在菊筋、菊肉、菊骨间徘徊,似未领略到菊气精要。要知菊花前三图仅得菊之形,这第四图菊气方为菊之神者;菊花神技中的神字,便是由此得名。”
“听不懂吗?那就顺着我发的屁蝶之气运行吧。”
“哈,你好奇为何我能读出你心中所想?这就是菊气图屁心通明之妙。直肠内的激点乃菊之花心,又名屁心;其小能捕捉至微至妙的灵觉变化,大能观宇宙天心、知过往未来。爱思活的屁眼神通已穷尽屁视之能,而丐尊的屁心通明更多出了屁听、屁嗅、屁尝、屁触等五感;我便是用其中的屁听之术读取你心中所思。”
“好了,心中不要再生妄念,快抱元守屁,专注疗养吧。”
屁蝶翩翩舞,香菊朵朵开;在小蓬莱传人亲身指导下,贾赛自学时所遇之困惑逐一明朗。腐朽神奇,耽丑为美;原先惊恶万分的筋肉出塞,已变为一场绮丽春梦。随着梦醒蝶散,急性甜心恶烂妖屁过敏症已不药而愈;痴汉好奇地瞧着周遭景色,灵觉分外清明。
英雄大厦是一座雄伟的挑高建筑,造形古拙、有罡门惯有的性爱雕饰,显然亦是女神改旧创新的手笔。入口所在的底层有着各式乞丐专柜、广告广告牌,形制大抵与俗世的百货公司相类,但所卖产品中却多了浓浓的破烂丐味。
唱片区摆放着方才筋肉甜心所唱的《吻如泰山》专辑;化妆品专柜上摆着数罐烂泥、生霉的面膜,散发着浓浓粪臭,标价却贵得吓人;服饰橱窗里满是苍蝇蛆虫,展示假人身上挂着数件脏污破衣,价钱同样动辄数十万;体育器材、情趣用品亦是将贱物高价标售,颠倒寻常的价值观。
由于筋肉甜心在门口办演唱会,所以宽广的百货公司中几无人影,仅有少数的卖家瞪大眼睛、看着两位突来的痴汉。而乔乃似乎不想让贾赛满足好奇心,脚步仍是不止,快速奔入电梯、按下“十楼”的按键。
此举却让贾赛感到愕然。他望着电梯里的楼层告示:一至八楼为百货门市,九楼为输金馆,十楼至十二楼是《丐是英雄》发行总部。若是按照此行的目的,理应按下“九楼”按键才是,因何乔乃要急往《丐是英雄》发行总部?
疑心生起,再观乔乃气韵,贾赛灵觉忽然闪耀,捕捉到那一丝恶妙的熟悉感;不由瞪大眼睛,失声道:“原来你就是……”
乔乃满意颌首,赞道:“还是被你识破啦!稍加提点便能初窥屁心通明门径,不愧是本月的重点采访目标。反正迟早要让你知道,姊姊就提早现出原形啦。”
乔乃脚踏太极,双掌运化黑白罡流,法诀唱道:“两仪无极限,道体分阴阳;双性变异,封男化女。”
两仪奇功使出,乔乃肚腹赘肉竟往上浮升,化作两球巨乳;脸上胡渣缩入肤内,黝黑粗皮变成白皙嫩肉;骨骼噼啪作响,雄壮躯体挤成玲珑柳腰。然后脱去破烂丐衣,套上紧身旗袍,右手从股沟拔出麦克风,左手甩开折扇。扇上二字如贾赛脑中所想,写着“小乔”二字。
贾赛瞠目大讶:这名粗犷的彪形壮汉,便是方才拦阻自己的风骚记者;而他所用的这套武功,可能就是让素兰娇、金肉人任意变换性别的招式吧……
小乔整理着手中文件、戴上红框眼镜、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涂抹艳妆,一边说道:“虽然我奉命带你入输金馆,但是下一期的《丐是英雄》截稿在即,人家必须先返回交件,顺便抓你去补拍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