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要回去闭关了,记得帮我叫按摩妹进来……”一串连环炮放毕,智因吐了吐痰,起身便要离去。四因见状,连忙出手;扯袖、拉鞋、脱裤、抱腿,说什么也要把智因留下。因为这名大难山方丈是出了名的闭关狂热者,往往一闭便是十天半月不出门,丝毫不作任何决策。大难四因虽可处理门内事务,但对外方针等江湖大事仍不敢越俎代庖,深怕毁了八卦寺千年清誉;他们也怕违了师父心意,又挨毒打。
“为何拦着我?有屁快放、有屎快拉。”智因运上天佛舍利罡气,用戒尺击飞四人,大声吼道。
因蒂肥大擦了擦额上的唾沫,爬起身来,怯怯说道:“青红乞战那夜后,罗帮便紧咬着白莲寺,连连发动砲击。因为有容菩萨抢先偷袭的缘故,使钟台金殿的防护气罩迟迟未能修复,所以绝空顶屡战屡败,最后被迫降落在禄港的一处丛林,用以隐匿行踪,顺便恢复能量……”
智因大师将戒尺砸向因蒂肥大的太阳穴,不耐烦道:“废话连篇,快说重点。”
“因为禄港位在彰州境内,所以法统便按照沙门惯例,向我派请求援助。他更亲笔修书一封,希望我们能发动护法兵器大难佛的奇能,助他击溃罗帮,请回有容菩萨。”
“说得好听!摩诃糗迎回菩萨之后,必会将祂纳入囊中,用来实现其野心。”智因闭上双眼,冷哼一声,续道:“还有什么问题?一起说来,免得我浪费力气揍人。”
因道松弛拿起数份文件,说道:“关于《黄门冥书》一案,追查吴尚瑶的三十五人皆失去下落,不知是否要追加人手?或是让我北上拿人?还是暂且收手,让净法使继续暗中观察?”
“人帮孔明已至彰州,目前正在花潭布阵,准备与驻军在猿林的伊雅苏开战。我们是否应出面调停?”因囊发炎见智因闷不吭声,遂建议道:“伊雅苏乃白莲寺叛徒,而绝空顶又恰好降落在不远的禄港,我们也可以通报法统,让他清理门户,替我们解决麻烦。”
因茎肿胀接着报告道:“大懒教教主宋歪歪出手打败萝莉天仙派三大长老,所用的武功竟是痴汉拳法与金鸡老人的金鸡棍法。江湖中已有不少人猜测他就是消失已久的姬八剑圣……”
智因大师听着四因的报告,表情由不耐烦逐渐变为奸笑;眼珠转了几转,扬声道:“快在最新一期的《难佛福报》写上:我们五人中了宋歪歪的磅礡神掌,身受重伤,已无能援助白莲寺、调解丐界纠纷。而宋歪歪之所以摸上大难山施以偷袭,其原因便是要抹去他当年盗走《黄门冥书》的证据。嘿嘿,反正宋歪歪号称练有道家分身神通,本尊在四灵夜市大战萝莉三仙,分身同时在万里之遥击败大难四因与老衲也不为过……”
四因闻此言,俱皆失色;张大嘴巴,久久不能言语。因为以大难山的名望,怎能写出这种毫无根据、扭曲事实又栽赃他人的报导?如此示弱于人,八卦寺将有何面目立足武林?《黄门冥书》一案又要如何查下去?再说,智因大师若要编造八卦,也应是以白莲寺、丐界、吴尚瑶为目标才是,怎会把脑筋动到最不相干的宋歪歪身上?
智因大师这回不再殴打四人,反而从袖中拿出一只作工精致的金刚结环袋,缓缓说道:“江湖上的阴谋布局便如此袋,丝丝相连、环环相扣,解了一局还有一局,里外各有不同变化;若是贸然栽入,只会迷失于绳结环扣之中,不如摆脱游戏规则,以拙破巧、以险取胜。咱们天佛舍利,不就有一招名曰金刚解脱吗?”
智因运使天佛舍利,将戒尺插入环扣中,胡乱转了几转;左右绳结竟逐渐脱落,现出了藏于袋中的数枚佛牌。
“天佛何须舍利证?一笑金刚得解脱。言外身外,自有如来;我们这一记歪打,说不定可正着目标,这也是本派八卦禅另一项应用法门呀。”
救醒竹斩队众人、确定仙门已无后续动作后,贾赛仍紧张地来回踱步,深怕醒来的白梅问起他的身分与战斗的因由。孟获见状,便要他暂留此地安顿伊人,稍晚再回到琊福寺讨论局势。
目送竹斩队离开南门市场后,贾赛赶紧捡拾破布,勉强拼出一件遮羞的衣服,再用摊贩洗菜用的水槽洗澡梳发,试图挽救毁坏殆尽的形象;特别是连连喷屎的肛门部位,宁可洗到红肿破皮也不愿留下一丝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