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之南,青红之西,法会落幕,医王易主。天眼审臺上那十六枚淋满秽物的鑑心铜镜与一百零八盏照罪明灯尚未撤尽,现场已迫不及待地燃起天竺异香,爬满葡萄唐草与无忧花树,展现出不同於四大山门的装饰风格。千彩煞气图文将周遭化作蓝毘尼园,把那尊象徵鐘震法会的大日金佛变成摩耶夫人像。摩耶夫人肚腹处可见白象穿体入胎,旁有净饭王法相拜请先知解梦,下有男女药叉合十礼讚,跪迎初诞之佛陀。只不过这尊佛陀的面容竟是以天竺麦可為范本製成,可见这位弘法大使的企图心。
蓝毘尼园外,树立著三百六十座刻满吠陀圣典与奥义书的石栏栒,中有千珠万宝製成的法轮、经行石、带翼护法狮夹道迎宾。金砖铺地,玛瑙為栏,宝盖遮雨,翡翠引光。工绪繁密,叠出层层禪天妙景;巨像巍峨,列出一条气派的参謁大道。此路螺旋向天,尽头正是重新开张的捨生寺。
原本低调藏於坊市中的琊福寺现已坐地拔空而起,移四方砂土在云端组起医王山。其浮空态势令人想到才殞落不久的绝空顶,但风格迥然,不但插上万根象徵湿婆神阳具的灵迦,也开出多道女阴造型的忧尼牌坊。春风抚过留下娇喘销魂音,吹出曖昧粉霞与浪荡氤氳。随处可见浊精慾液喷洒,烘出多道淫靡虹光,不知该称作酒池肉林或是恆河降凡景貌。
琊福寺旧址已被神油麵术化作新捨生寺,正殿左侧支提堂不久前才举行过盛大的医疗仪式。天竺麦可广发记者,在眾目睽睽下解去人帮乞丐所中的七夜怪痰,再运使宝来巫天术,治好姜维神念之伤。这不仅是為了履行鐘震法会所提之协定,更是一次良好的宣传。至此,uan除。她虽用上了血遁、魂走、夺舍、自爆等禁术,依旧无法逃出丐尊与剑圣罗网,只能依剑歌歌词所示,惨受蓬莱痴道洗礼。最终肉身完劫了因果,元神受剑意感化,于虹解前留下两枚证道舍利。
这一缕寄体剑意算得精准,超生之后立即消散,不余半点罡气。贾赛亦从浩然妙景回到那充满血腥的手术房,脱力软倒,怔然回味着那不可思议的逆转胜。
这局他赌得委实惊险:先以曹机白杀人前惯诵的“超生剑之祷词”挑动其信条圭臬,诱使他出手。毕竟从先前人帮的线索可知其早已潜于附近。剑祷一出,必有人亡。之前未有例外,今日也依言动杀。但若因此惹怒曹机白,使他追究人帮借花盗名之罪,说不定第六军团将无法全身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