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一种与世上万物都截然不同的奇特生命。
他们没有生老病死,没有固定且实在的生命外表。
诞生于自然界的万物之中,且不轻易与其他生命作跨种族的沟通交流。
他们是神创大地的同时,无意间的作品。
神借四元素之力,创造整个世界的同时,也将祂们的气息与生命留给了那些无生命的万物。
虽然极其微量与毫不起眼,却开启了他们一族的命运之轮。
历经千年的悠悠岁月过去之后,吸收了天地日月的精华能量之后,精灵族最先诞生的生命们,在这个生机盎然的世界里,找到了属于他们生存的方式。
严格来说,他们并不能算是生命,只能算是一股集聚起来且拥有自己意识的能源体罢了。
他们自虚无诞生,不像其他生命必须历经怀胎生蛋的孕育过程,刚成形的他们只能算是一小块发出集结指令的能源块罢了。
然后,随着时光流去,他们会在无机万物中选择一种供其吸收的能源以维持他们的生命。
蓄积的能源多寡,决定了他们的外型蜕变。
由最初开始的一块胚胎状的能量块,慢慢聚集外在能源来以供成长,能源蓄积的越多,代表着他们的能力越强且地位越高,所能变化的外型也就更多。
那些第一批诞生的精灵们,在被众神选择成为第二世代的六个种族之一的时候,更被众神们赋予了绝对的能量与能力。
他们各自进化成人形的强大精灵,为了区分他们与将来所出现的那些精灵族的后进精灵们,他们被唤作为—“原灵”
原始时代便已存在的强大精灵。
他们不晓得如何使用众神们所使用的圣力,却因为与世上无机万物的密切亲源,让他们成为了元素力量的代言者。
神使用的是圣力,而魔族们使用的则是完全背道而驰的魔力,那么精灵族们所使用的便称得上是自然力或元素力了吧。
如果不论圣力或魔力对元素力量的增幅或影响的情形下,单纯以对元素能量的操控熟练程度而言,可以说除了众神们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种族比他们还要懂得如何使用元素力量了。
不过,不知道是由哪个人类开始的,人族的历史居然意外地与他们产生了连结。
没有人知道,一向惧怕外族的精灵们是怎么与人类开始有了交情的,但是却有人类在精灵们的帮助之下获得了操控元素的力量,不是虔诚信仰着众神们的信徒所能使用的圣力,不是疯狂邪恶的魔族崇拜者所追求的强大黑魔力,而是完完全全地依靠着精灵们所提供的自然界元素力量。
听说,那些人是意外获得精灵们信赖的幸运儿们。
听说,他们能见到一般生物们所看不到的精灵。
听说,他们与精灵们的关系比同族间的同伴关系还要来的坚实。
听说,这些人与精灵们是依靠着相同类似的个性或脾气才能与精灵们交心的。
无论人类世界中,关于精灵族与那些和他们交好的人类的“听说”有多少,那些人类能藉精灵之手来操控自然是不争的事实。
那些比别人还多幸运那么一些些的人,被称之为“精灵使者”。
这些,就是凯因脑海里对精灵族这个神秘且有点自闭倾向的种族,所知不多的浅薄情报。
正当凯因还待在巴黎兹里,探听着有关那剩下的五个种族的情报时,这一天,一个急忙来访的男人恰好为他带来一丝丝的意外收获,并且由此开启了带他走向下一个正等待着他造访的命运之地的路途。
“您好!请问您是圣剑骑士团的凯因先生吗?”着急来访的男人仍是保持礼貌地说着。
能在忙乱中依然保持着礼教的人,想必是个有些身分地位的人吧?他是为何事而来的呢?虽然自己在巴黎兹的这段时间曾经招兵买马地招揽人才与他一探月轮之塔。
但是那些人却都是来自平民百姓的普通身分阶层啊?应该没有会惊动到上层贵族阶级的理由在吧?
凯因迅速地将对方的来意大略地思考过一遍,却仍是难以找出对方急忙来访的理由,只好避不作声等着对方自己说明来意了。
“嗯!我就是。”凯因不卑不亢地回答了话。
不是他敌视贵族们,也不是他跟贵族曾经有过什么冲突,只是这世界既然已经明显地划分成了贵族与平民,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等级,那么自觉子几应该市被划分在平民阶级的凯因,自然是不会对贵族们会有什么巴结讨好的谄媚举动了。
能够这样不卑不亢,保持着他基本的风度与礼貌,那已经只能说是凯因的修养不错了,换作是其他平凡人们,可能早就没好脸色地退避三舍,连面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了。
“太好了!果然……您还没离开啊!我家主人一定会很高兴的。”没头没脑的,这个意外的贵族访客居然还是替别人跑腿的?那么又是哪个高官皇族要件他凯因一面了?
“呃……您是在不高兴吗?”看见凯因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去,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的访客马上客气地探问着,甚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回绝掉他的请托。
还真是会察颜阅色啊?果然不愧是贵族圈里的人。凯因心头一阵低笑着,似乎是鄙视起眼前这个男人了。
不过,他嘴角因之荡开的笑意却被曲读成没有不高兴的涵义。
“听说,您几天前曾经带了一队人马去扫荡了残酷森林里的兽人们,是吧?”访客终于开始将话题切换到重点上了。
凯因冷眼旁观地看着,知道这只不过是目的显现前的旁敲侧击罢了,所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让那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是这样的,您为我们做了这样大的善举,全巴黎兹,喔,不!是全法兰特公国的人民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的!”逢迎拍马!凯因实在很难说自己能够忍受这样的阿谀谄媚而不动怒。他进残酷森林不过是为了自己,为什么要把那说成是丰功伟业般的大事呢?
“所以……所以我家主人,巴黎兹公爵大人想冒昧地请您到贵府一游,让我家公觉大人能一尽地主之谊,也算是替全巴黎兹的人们感激您的再生恩德。”原来,想要叫他去公爵府里作只展示用的猴子才是这男人的真正来意啊?虽然是百般不愿意,一想到不去赴约又会得罪公爵大人,凯因的心免不了又在天人交战中了。
罢了!作猴子也比树立那么一个得罪不起的敌人好吧?
“嗯!我会去。”咬一咬牙,像是要上行刑台受刑般的壮烈,凯因只得硬着头皮允了诺。
“太好了,那么今天傍晚,公爵大人的马车将会到这来迎接您,希望您务必参加!”迂了一口气,那人像是完成了什么不可能任务般,礼貌地结束了访谈后,又像来时那般的匆忙离去了。
留下凯因苦恼地想着,今晚的猴戏要怎么上演才不会太过失礼呢?
贵族的礼貌还真是周到,说傍晚来就真的是准时下午五点到达。
凯因、贾洛特—加龙省、凯萨琳三个人就这样不得不换上礼服,乖乖地参加为他们所特地举办的庆功晚宴。
三人之中看起来最轻松自在的,该算是贾洛特—加龙省吧。
果然不愧是差一点就要当上圣杯骑士团团长的人物。面对着即将与会的贵族晚宴,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紧张的神色,就连身上的服仪也都那样地得体,身着一袭黑色燕尾服的他,乍看起来还真是颇有贵族的尊贵气派呢。
相较之下,凯因就显得没那么悠闲了。从换上了那一身的深灰色晚宴西服开始,他就像是全身上下都被虫子附身般地坐立难安。穿惯了普通平民服装与骑士战铠的他,说什么也难以适应这一身西服的感觉。总觉得全身好像是被下了什么搔痒魔咒般地难受。
不过,相对于两位男士身着宴会礼服所散发出来的俊帅风范,一身低胸艳红晚礼服的凯萨琳就更显得是悲哀凄惨极了。
从没有穿过这么暴露服装的她,每每只要不小心望项自己胸前半露不露的两颗酥胸,就总是紧张地害怕这两颗丰满的圆球会故意与她作对,甚至自己跑出来外头透透气。丝毫都没有因为自己居然能拥有许多女人梦寐以求,却偏偏没有的女性特征而骄傲。
不过,这场晚宴还真是叫他们既恨且怨呢!
因为,正当他们从豪华的公爵专用马车上下来从容赴宴之后,这才发现原来今天的晚宴还真是“特地”为他们所举办的啊?
巴黎兹公爵的城堡的确是没话说的豪华、宽广、富丽堂皇,光是院子的部分就简直能与巴黎兹大广场相提并论的大,就更别提那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庭院造景是多么地别出心裁与赏心悦目了。
一进公爵府大门后,更是叫他们瞠目结舌不已。
天花板上吊挂着的是七彩眩目的彩色琉璃还是玻璃制的艺术级大吊灯,走道两侧的墙壁全都是挂着名家绘制的彩画,光是看到画里栩栩如生的风景、人物,就能感受到画家们精湛高明的画技与价值了。
看来这位巴黎兹公爵应该是个艺术爱好者与艺术欣赏者吧?
还来不及感叹完这些名画、美画为他们所带来的震撼力,他们马上就又被新的发现所震摄住。
当侍仆带他们进入餐厅旁的会客厅时,他们才感觉到什么才是叫做贵族级的享受。
“天啊!这……这是纯金打造的神像吗?”就连自以为对贵族阶层已小有研究的贾洛特—加龙省,也不禁为眼前所见的宝物而吓傻了眼。
至于凯因与凯萨琳,那就更别说了,他们正瞪大着他们眼睛所能表现的极限张力,张着难以合上的嘴,像个木头似地直盯着会客厅里那一尊纯金神像。
叫人惊讶地并不是黄金的贵重价值,也不是那神像居然有着成年人一倍半高度的庞大体积与黄金,而是那副神像上几可与真人相比的逼真表情。
不管哪个人看到了这副神像,一定都会被吓傻眼的。
那神像的脸部表情是那么地慈祥和蔼,眼眶部分所带给人们的感受就像是神像正在无意间流露出对观赏者温柔关怀的暖意,还有那神像的举手头足也都像是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则太少的完美比例。
如果说刚刚他们在走廊上看到的那些画像,轻易地就能打动人心,教人为之心神向往的话。那么他们现在所看到的这副神像,那简直就是完美到要他们跪下来虔诚膜拜它,才算是对它的恭敬了。
“那是矮人族的工艺大师的最高杰作,叫做“慈祥的圣母神”。”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赞叹与瞻仰。
三人同时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生得一张圆胖大脸的男人,正站在会客厅与餐厅的门口处,以一张恭敬欢迎的表情在等着他们的回应。
想必他是因为见到凯因他们居然如此沉迷于神像的完美,而好心地突然开口为他们解说黄金神像的来历,让他们一解心中疑惑的吧?
大概是餐宴时间到了,来请他们入座的管家或仆役吧?他们看着那衣着并非十分光鲜亮丽,反到有几分仆人模样的男子,心中更是确定他应该是个仆人罢了。
“用餐时间到了,请各位就座吧!”侧过身子,那男子颇有礼貌的摆出了欢迎就座的手势,恭敬地等着贵客入座。
“嗯!谢谢您的通知。”凯因礼貌地点了点头答谢他的通知,眼前这个仆役所给人的感觉居然比这整间豪华有礼过头的公爵府,还要来得有人性多了。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衣着并不像一般贵族那样的夸张华丽吧?
平凡的人果然还是与平凡人来往会比较来得自在多了。凯因自嘲地在心里笑了笑自己。
几分钟过后,当凯因三人都入座完毕后,迟迟未现身的公爵大人却还是没有出现。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公爵大人终于自餐厅内现身了。
正当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公爵大人身影出现的那个方向,却只看见到刚刚那个为他们解说黄金神像的仆役,换了一套贵族式的高贵典雅服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你……不是……”混乱与不解的错愕,让凯因散人都是呆呆地楞在座位上,一瞬也不瞬地看着那个与刚刚他们所见身着毫不起眼服饰的仆役,居然能在换过一身衣着后,造成了截然不同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那么,他不是仆役?是……公爵大人?
实在很难接受事实的贾洛特—加龙省与凯萨琳,仍是迟迟不肯接受现实,还是满脸狐疑地上下打探着眼前人。
“对不起,我以为这只是一场小小的餐叙罢了。没想到,你们竟然都盛装出席,所以我才会为了换上这身服饰,而稍稍地耽搁到一点点各位用餐的时间。”公爵大人很是礼貌地位自己刚刚耽搁了大家的用餐时间而道歉着。
“喂!你不能偷穿公爵大人的衣服吧?被他发现了,可能会被砍头的呢?”还不死心的凯萨琳好心地小声提醒他,等等要是让公爵大人看到他这仆役居然偷穿贵族的衣服就惨了。
“呵呵!您真是爱说笑啊!凯萨琳小姐。”公爵大人听到了如此冒犯他的话,居然还不怒反笑?那一脸温和真心的笑脸,彷佛说明公爵大人并不是个严谨难近的高傲贵族吧。
“请原谅我们刚刚的无礼,公爵大人!”贾洛特—加龙省终于还是察觉到了自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天生贵族的礼貌与贵气,直觉地马上为自己刚刚的无礼而道歉。
“呵呵!哪里哪里,要不是我刚刚穿的有点随性,否则你们应该也不会以为我是普通的仆役吧?”听见贾洛特—加龙省的慌张惊恐的告歉,他更是毫不介怀地朗声大笑着。他那副开怀自在的轻松神情,真是与一般贵族拘谨严肃的做作嘴脸相去甚远,简直就不能算是个地道的贵族了。
更何况,他还是身为巴黎兹领地的公爵大人呢!
“公爵大人,您好!在下凯因。”凯因算是相信眼前这位高贵不贵的公爵大人,的确是一位值得深交的异类贵族而伸出他主动示好的友善之手。
“凯因先生,久仰大名了。我是巴黎兹公爵,米榭尔˙西侯˙巴黎兹,请您叫我米榭尔就好了。”米榭尔毫不犹豫,马上与以相同热情的友善之手与凯因紧紧相握。
“天……天啊!他真的是巴黎兹公爵啊?”后知后觉的凯萨琳,终于被迫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差一点就要为自己刚刚的一再失礼而羞昏过去了。
凯因他们真的是公爵大人名副其实的“贵宾”,因为今晚的宾客名单里居然真的只有他们三人而已。问他为什么?所得的答案竟是:我自己也不喜欢太多人一起吃饭啊,反正你们才是我要请的人,找那么多陪客来碍眼作什么?
这果然像是一个几可说是毫无公爵身分自觉的人所会讲的话。
餐宴中,直到众人都已有了几分酒足饭饱,巴黎兹公爵米榭尔这才扯开了聊天的话题,真正地展露出他平常随和不拘的个性。
或许是酒意使然,也或许是这样的米榭尔比较像个可以亲近的凡人,凯因他们就在他主动开口后,也慢慢热络地回应起他的话题。
“嗯!听说,你们进入残酷森林并不是为了去屠杀兽人啊?”米榭尔将手里的香槟一杯一口地豪迈饮尽后,将话题导入了今晚餐宴最主要的目的。
“不瞒您说,其实我是为了要拿到兽人族的宝物,才会甘冒生死交关的风险,大胆杀入兽人族的大本营……”凯因既然已经认为米榭尔的为人应该还算不错,于是也就爽快地将他与法兰的遭遇以及到目前为止的总总经过,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米榭尔知道。
“嗯,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难为你了。您与嫂夫人的不幸,总有一天一定会雨过天晴的。”知道这对可怜夫妻的悲惨遭遇后,无能改变些什么的米榭尔,也只能给予他朋友道义上基本的善意安慰罢了。
“嗯!那么,你获得了勇气之心后,下一个目标是什么呢?精灵王之证吗?”米榭尔没留意到的话尾,却让凯因的心愣吓住了。
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精灵王之证会是他剩下的目标物之一呢?怀疑的目光取代了凯因先前坦率无疑的友善神情。
随着凯因突然的沉默不语,餐宴的气氛也慢慢地变得诡异,最后四人居然都同时陷入一片沉静中,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刚刚突然熄火的气氛给延续下去。
“怎么了?”凯萨琳先是问起了最先让气氛冻结的凯因,而后者的目光却仍是紧盯着主位上的米榭尔不放。
再随着凯因的目光望向米榭尔的方向,凯萨琳却发现刚刚还谈笑风生、平易近人的米榭尔居然也低着头,好像是在回避凯因的瞪视。
“咦?怎么啦?”贾洛特—加龙省刚刚还沉醉在难得一尝的美酒佳酿的幸福国度中,迷醉之中却发现本来还相谈甚欢的场面,怎么却又顿时哑雀无声了呢?
“唉!我就说吧,为什么要找上我啊?明知道我这个人就是温吞老实,又藏不住话。你们这些人却还偏偏要推派我出来?说什么因为我家离命运之子最近,就要我作为与命运之子的沟通代表?哈哈哈,这下都被我搞砸了吧!”首先打破沉默的还是米榭尔自己。
本来低着头不敢面对凯因的他,在鼓尽一切勇气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猛然地抬头与凯因相望,更把他藏在肚子里的所有秘密全都一吐而净。
不过他说了一大堆,凯因却还是一知半解,不清楚他的话意为何。
“唉!真是衰耶,就因为我家住巴黎兹,离月轮之塔比较近,方便找到你的踪影,那些家伙就这样陷害我,要从来都不喜欢说谎的我,硬是假装心无他念的诚心邀宴你来套问答案。”米榭尔虽然没有将凯因想要的答案给说出口,不过他的态度却已经摆明了任君处置的百分百合作态度。
“呼!还真是累人啊。”吁了一口气,米榭尔就像是将一切犯行都坦白供出的罪犯般,因为获到良心上的自赦而瘫靠在餐椅椅背上。
“你是朋友吗?”凯因还是难相信米谢尔会是敌人,真要是敌人,那么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款待他们呢?甚至更可以在酒菜里下毒毒死他们,不是吗?
“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耶?要问过我们的头头,我们才能知道他的结论是什么。”米榭尔诚实地说明了自己的无奈,他只不过是个代表问话的人,做决定的还有上面的大头目呢。
“那么,你是谁?”虽然感觉模糊,不过凯因知道在米榭尔身为巴黎兹公爵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身分。
“我是谁?米榭尔˙西侯˙巴黎兹啊?刚刚我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米榭尔笑眯了眼,虽然他是很不喜欢撒谎没错,但是也没有人说别人问你问题,你就得一五一十地详细说明的道理吧?所以他的回答不算欺骗吧。
“是的,你是米榭尔˙西侯˙巴黎兹没错,可是你的身分呢?”凯因仍不死心,试图想要找出他的语病或是话脚来揭穿他的隐藏身分。
“唔,我想想看唷……身分啊?皇帝敕封巴黎兹一等公爵啊?这个身分可是从我的祖先远在人类时代最初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光荣受封了呢。那时候好像是神魔大战刚刚结束之时吧?据说是因为我的祖先们保护人类世界有功,又还是法兰特地区人民的救命大英雄,所以那时候的世界霸主,就直接以法兰特地区作为领地封赏给我们家啦!越传越后来,我们这一脉的血缘到了我曾曾祖父的那一代就因为子孙繁衍过多,领地不堪分封,到最后我家就只剩下首都巴黎兹地区的爵位继承权啦。”米榭尔说到最后,居然就当场变成讲起他们米榭尔家的丰功伟业史了。
“对了,说到巴黎兹。那个为了纪念我们家先祖的为民牺牲而建造的凯旋门,您有去过吗?在那旁边的公园里有我的先祖们的铜像唷。”好像怕人不知道他们巴黎兹家的光荣历史般,米榭尔丝毫不理会听众们是否有洗耳恭听的意愿,就这样滔滔不绝地像是打算做个三个小时的即席演讲般长舌聒噪。
“别再乱扯开话题了。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是命运之子的!还有又是谁告诉你,我在找精灵王之证的?”凯因不悦地轻敲桌子以示抗议,既然对方故意绕乱话题,那么他就单刀直入地让一切问题当场见光死吧!脸上的怒火正怒焚着米榭尔的凯因,双眼就像是要喷出火来地不容米榭尔再多做规避。
“嘿嘿!嘿嘿!”突然一副恶脸相向,被震吓到的米榭尔唯有连续苦笑,尴尬地只会嘿嘿!嘿嘿!难有半点正常的反应。
“其实……我的先祖之所以能够成为巴黎兹的救世主,说起来都该感谢精灵们的帮助。没有他们,我的先祖们也不可能自魔族的侵攻中,守下这座城市。”精灵?凯因相信他刚刚的确是听到“精灵”二字了。
“也就是这个缘故,我们家族的这条血脉中,就流传着与精灵们分隔不开的浓厚缘分了。”米榭尔说罢,便将双手虚抱在胸前,与身体的距离之远,就像是有个无形的婴孩在他怀中般。
“因此我的家族中便流传起了这么一条不成文的传统:“凡是能与精灵沟通者,方有资格当上巴黎兹公爵之位”。更遗憾的是,到我这一辈的孩子们实在是不多了,再加上不知是何缘故,在我十四岁的那年,居然让我遇上了我这辈子第一个见到的精灵。这下子,尽管我再三强调自己不是个适合当公爵大人的材料,当时的公爵大人,也就是我的大伯父,居然就立刻赐封我为下一任的巴黎兹公爵继承人。才造就出今天你们眼前这个丝毫没有半点贵族气息的我,顶顶大名的巴黎兹公爵啊。”米榭尔颇为无奈地苦笑着。
看他的神情,丝毫不难猜想到他小时后的长大志愿,一定不是想要变成一个最会钓鱼的人莫属,就是成为一辈子都可以活在深山野岭里的那种怪人,他一定哪里会想得到自己会有成为公爵大人的一天。
“精灵?是精灵吧,你是说你看得到精灵?可以……”对于凯因的表情,谢尔似乎是见怪不怪了,一般人一听到他可以见到平常人可能要连续中三次乐透彩后,才可能遇得上的精灵族,哪一个不是希望他能够叫精灵现身出来,让大家看看的?
“嗯!我看的见,也因为他们的信赖,我也能够召唤出精灵来。”说完,米榭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像是进入了冥想的静思中,看来是在进行意志力集中的动作。
说也奇怪,虽然凯因他们并不能见到精灵的模样,甚至并不能肯定他们的身边是否有精灵的存在。可是当米榭尔这样闭目冥思后,凯因他们三个却有着非常明显的感觉:四周的空气中,好像有着看不见的能源或是物体、气流在流动着,而且还是朝着米榭尔怀中的那片空间处汇流而去。
“别害怕,这只是元素力量的集中,为了要让精灵现身在你们的眼前,我必须以意志力为他聚集来更多的能源,以供他自行创造躯体现身。”米榭尔闭着眼睛都知道他们此刻正在恐慌的紧张心理?凯因他们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米榭尔,就连刚刚的慌张都因此而忘了一大半。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的是,米榭尔之所以能知道他们的慌张,都是由于精灵在他身边对他说话的结果。
“大地精灵啊,以我的名字米榭尔为誓,请你现身吧!”就像是朋友间亲密的呼唤,米榭尔诚心诚意地请求着精灵的现身。
就在他的呼喊结束的同时,一股土黄色的微弱光芒却自米榭尔的怀中流泄而出,一个婴孩般大小的小人身影便慢慢地由模糊淡薄,转变成明显实在的小孩身影。
“这……这孩子就是精灵啊?”凯因上下打量着充其量是个大约与人类婴孩约一岁多大小相仿的精灵,忍不住又叹又惊地猛摇着头。
全身土黄色的模样,下巴处那身为婴孩就不该出现的诡异长须,还有那脸上斗大的两颗黑眸还正在一转也不转地直视着凯因。
“呃……他的名字是“诺姆”,土之精灵诺姆。这是凯因,那是凯萨琳,还有贾洛特—加龙省。”就像是替互不认识的陌生人互相介绍般,米榭尔为他们简单的作了个介绍。看着被他搂抱在怀中的土之精灵,要不是那副完全与人类迥异的土脸在他身上,否则谁都会以为米榭尔是在抱自己的孩子吧。
“嗯!凯因,诺姆说,好高兴能见到你。他还问你,想不想知道精灵们的故事?说不定,精灵王还想见你呢。……诺姆说,大地原灵很想见你!问你是不是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土之精灵的嘴始终未动,可是米榭尔却像个疯子般地一直说他在转述着土之精灵的话。难道他的意思是想说,他与土之精灵之间其实并不需要言语,都只需要用心电感应在沟通?
“慢着,慢着。你说太多啦!我都还没搞懂啊,你跟土之精灵都是用心电感应在沟通的吗?”凯因脑袋都快要爆炸了,只好慢慢地一个一个将心中蓄积太多的问号,照着顺序问了出口。
“是啊?”米榭尔皱起了眉,一副理所当然,问了才奇怪的表情。他哪里想过,与精灵用心电感应沟通,那是他早就习惯成自然的反应,对于从未见过精灵的这三人来说,根本就连想都觉得无法想象嘛!那又怎么能怪他们问了这么奇怪的问题啊。
“你说,他想要带我们去见大地原灵?”
“是啊?”
“那么,大地原灵又是什么东西啊?”这下子,总不能再怪他孤陋寡闻了吧?凯因可是真的连大地精灵都才是第一次见到,又哪里知道什么是大地原灵啊?
“大地原灵就是……呃,我也没见过,不知道。”米榭尔张大了口,却发现自己一时之间居然也陷入了欲辩已忘言的凄惨境界,谁叫他也没有见过大地原灵呢。
“咦?喔,是这样啊?诺姆说,大地原灵是所有土之精灵的先辈,更是聚集了超过千年之久的元素力量的伟大精灵。”米榭尔摇头晃脑了一阵,原来是与土之精灵在沟通中,过了一下子后才慢慢地将大地原灵的存在意义解释给他们听。
“那么,他刚刚是不是有说,精灵王者有可能也会来见我?”凯因略为兴奋了一下,要是能与精灵族的王接触,说不定很快就知道只属于精灵族所有的那个宝物在哪里了。
“嗯!没错,他说等四大元素精灵都见过你之后,他们会呈报上去给精灵王知晓,看精灵王是否愿意见你一面。因为,他们不希望要是你为他们所带来的是坏运,会连累到精灵王。”米榭尔点了点头,轻声地解释着。
“喔!这样啊?怎么到每个种族的家里时都一样,每个人都是这么害怕我的出现啊?我有那么可怕吗?”回头,凯因朝着以己的鼻子又指了指自己,自讽地挖苦着自己怎么到哪里,都不像是受人欢迎的家伙?
“不!因为你是命运之子,偏偏最重要的关键又是在你身上,你一直都还在对命运的运转方式与机缘有疑虑。所以,我们必须先知道你的决定如何,才能有所因应。”是的,命运之子啊!要不是这个头衔的捣乱,凯因也就不必每次到一个新的种族处,就又要被人问:你真的是愿意为这世界改变既定的命运吗?
“走吧,诺鲁说大地原灵现在就想见你呢。”米榭尔站了起来,凯因则是莫名其妙地不知该怎么回应。现在已经是夜晚时分了,哪有人说要见他就一定得见到他的?这也太失礼了吧?
“怎么啦?”后知后觉的米榭尔总算是察觉到了凯因的不悦,却还是木讷的不解人情。
“现在已经入夜了吧?要见我也得等到明天吧?或许精灵可以不吃不睡,但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唷。”凯因尽量用自己所能的平静心态在应答着,却免不了还是有一阵酸味泛出话外。
“啊!对对对!入夜了耶,我都没有想到说。嗯!诺鲁也说好,那就明天再出发吧!今晚就委屈你们暂居敝府了吧。”米榭尔尴尬地抓了抓自己那头麦黄色的头发,两颗碧绿色的眸子里尽是流露着为自己居然不懂人情世故举止的歉然与羞愧。
唉!这么老实地就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全都表现于外的米榭尔,还真是让人很难生出怒气来责骂羞辱他耶!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出生在注定一辈子就得与钩心斗角、谋亲害戚的各路老小狐狸们都法的贵族世界里耶?真不知道,看起来根本就是过分天真乐观过头的他,是怎么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苟延残喘到长大成人的?
“是!谢谢公爵大人的好意,我们就恭敬接受了。”凯因不顾身后那个正为听到可以在堪与五星级饭店媲美的公爵府里睡上一晚而难掩心中兴奋不已的凯萨琳,以及正打算用一个晚上时间好好鉴赏这整个屋子豪华摆设的伪贵族贾洛特—加龙省。
凯因礼貌地告谢后,打算趁此不必动脑伤神该往何处去找寻其他种族线索的夜晚赶快休息,一补之前在潜入残酷森林后还未完全恢复的充沛体力。
第二天,体力已经源源恢复的凯因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
略为尴尬地一路回应过公爵府里上上下下,那些不断出现又马上消失的仆役们是为上宾的恭敬称呼后,他第一个来到餐厅里就座。
“呵呵!凯因先生,您起的还真是早啊!”自以为生活作息一向比人正常的米榭尔,在意外发现到凯因居然起床的比他还早之后,也笑意满面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哎,那是因为您公爵府里的床太舒适啦!一躺下没多久就睡到天亮才起床啦,睡眠充足之后当然精神就特别好啦!”米榭尔每次都忘记自己身为公爵大人的身份,那不计尊卑的真心交流与亲切对谈,总是能轻易地就让人忘记了身分上的差异与生活上的隔阂,不自觉地将他当作是最亲爱的朋友般看待着。
“哪里,哪里!好东西本来就该跟朋友分享的嘛!”拍了拍凯因的肩,亲切地对待凯因就像是亲兄弟般的举动,不禁让人为他感叹:这样的好人,还有人能狠得下心去害他吗?
答案总会是:有的。
只是凯因也不可能有能力为那样的状况作什么改善吧?所以,那些不必要的同情与怜悯就放在心里别再去想了吧。
“哼!你看起来还真是睡得很好嘛!”唉!果不期然。当凯萨琳酸溜溜的声音传进餐厅的时候,凯因就知道她昨晚一定是失眠了。
“别告诉我,你昨天一定是失眠了吧?”凯因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凯萨琳的心事。亏她正想用一用女性的特权,在一个睡眠品质极不好的隔天早晨,来发一顿脾气的。结果,却被凯因给说穿了。那样的感觉,就像是被刺破了洞的气球般泄了气。
“唉!真没趣。”双手摆上餐桌,她颓废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双手肘顶着桌面,硬撑着失眠一晚而略显浮肿的小脸,无精打采地等着早餐上桌。
“呵呵!你每次只要一遇上难得一遇的好运,哪有一次会不兴奋过头而整晚失眠的,怪女孩!”看着她痛苦疲累的神情,凯因想起了小时候住在她家隔壁的时光,每次她的爸妈一给了她什么意外的惊喜或礼物,她就会一晚无眠。然后,隔天再以现在的这副表情出现在众人之前,逗得大家总是取笑她是个与好运无缘的怪女孩。
“你……!你。”意外之间,听到凯因居然又唤起了她往日的绰号,又惊又羞且喜的她只能娇瞋着凯因,却又说不上任何其他的话。
“唉!真是太可怕了。”打断这样难以形容的尴尬气氛的,正是另外一个彻夜无眠的笨蛋。
“呵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为了观赏一个屋子里的收藏品而一夜不睡的呢。”凯因摇了摇头,表示对贾洛特—加龙省衷心所向往的贵族之路感到无可奈何。
这样的艺术鉴赏的确是能增加对艺术品的敏感,但是说到对迈向破格晋升为贵族阶级的道路,似乎是完全毫不相干吧?
“嘿!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我昨天发现了这个公爵府里,有一件真可谓是无价的至高宝物呢!”贾洛特—加龙省故作一副神秘状,笑笑地说着。
“哦,是什么宝物啊?我住在这里这么久了,怎么都不知道?”天性温良敦厚的米榭尔还是愣头愣脑的上当了。
“哈哈哈!这个宝物啊,就是全世界,哦不!是全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旷古溯今的人类珍宝呢!答案就是……”贾洛特—加龙省手指绕过来又绕过去,却只有米榭尔一个人还傻呼呼地信以为真,紧盯着他的指头打转着。
“你啦!全天下最容易相信别人的巴黎兹公爵大人米榭尔,你啦。”果然,贾洛特—加龙省是故意开玩笑的,当所有人见到米榭尔突然恍然大悟,明白自己遭到他人捉弄的时候,那副哭笑不得、欲红想白的变色神情,更是逗笑了凯因他们。
“够了!这样取笑别人,太过分了。”糟糕了呵?公爵大人生气了!板起一张脸,嘟着生气而翘高的嘴唇,米榭尔生气的表情再度惹笑了本来已经就要收山不笑的三人,这下子更是笑到众人都是捧着肚子,难过的在地上打滚了。
“唉!”吐了一口无奈的怨气,很难不为众人欢笑气息感染的米榭尔,竟然也咧开了嘴艮着大家笑了开来。这下子,餐厅里的人都笑疯了。
许久,他们总算是平心静气地吃完了早餐。
米榭尔带着他们来到中庭,随即又召唤出昨晚他们所见过的土之精灵诺姆。
“我想,我应该算是个傻子吧?”原本还与土之精灵沟通着的米榭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问题般地突然转过身来,怀里抱着土之精灵,却对凯因说着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其实,我们四大元素精灵使,早在今天之前就已经商讨过,有关于你这个将会为世界命运带来重大变动的人。”他淡然地说着,彷佛那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寻常讨论般。
但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吗?凯因想起了不久前,他在眠龙山脉上的遭遇。
同样的一个人,同一件事,在不同人的眼里就会有着不同的意义。
身为命运之子,那是他无可奈何的事情。
也不是他没想过,这一切可能都只是别人的误认罢了。
说不定,真正的命运之子其实另有其人吧?而他不过是被某个人误认为是那个不是他的人罢了。
然后,一个人说,两个人说。龙族的人说,兽人族的神也这么说,现在连精灵族里的精灵使也这样说,那么他是不是真的就是命运之子了呢?他不敢,也不愿多想。
人往往有时候就是让自己无谓的责任感或自以为是给害死的。
“他们说,你是个傻子。”米榭尔停顿了一下,才打断了凯因渐渐飘离的纷乱思绪。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他好像在替自己居然当着凯因说他像傻子一事而内疚着,愧疚地低下了头去,声音小到像是蚊子低鸣的声音。
“呵呵!我本来就是个傻子。”反倒被人说是傻子的凯因,居然能接受别人这样的说法,还大咧咧地笑着,像是在嘲笑一个不相干的人似的。
“咦?”米榭尔不解地抬头望着凯因的满脸自信,有人当傻子可以当的这么有自信的吗?
“有人会这么容易相信一个鬼什子的魔法阵,能够凭空拯救我的妻子,让她复活吗?不能吧?更何况,那还是一份刚刚才出土,就连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的古文件里所提到的事呢。”是啊!当初凯因是凭什么相信这古代卷轴里记载的魔法阵就一定能让法兰活转过来呢?就连诺斯院长当初的语气也是加上了也许两字的不肯定语气啊!
看着既然认为自己太过自信,却又还是那么努力寻找让古代魔法阵作动的各族宝物的凯因,米榭尔大惑不解的眉头更是皱成一团。
“呵呵!你不知道吗?当所有的人都说你活不过今晚了,却突然有个人说:“只要照着我的方法去做,你就能长命百岁、永生不死。”尽管你知道那人说的,十之八九铁定是假的,你会不会相信他,为了这个生存的可能而赌下所剩下的一切呢?”凯因痛苦地说着。
是啊!他的确也曾经动摇过,怀疑过。可是一旦想到不信任这个可能的结果会是送掉法兰的一条小命,那么说什么他都宁可自己为了这项艰巨的任务而送命,也不能眼睁睁地束手旁观着法兰的生命消逝而去。
“真的很傻,你真的很傻。”嗯!凯因的确是真的很重感情的人,这样的人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命运的轨迹往坏方向移动的。
那么也就不枉他当初在其他三位的四元素精灵使面前,力保他一个见四大元素精灵一面机会的苦心了。
“呵呵!是吗。”凯因听着米榭尔被他感动的回应,也只能尴尬地苦笑着接受这世上多了一个看来是懂他傻的人了。
“嗯!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臭气相投的互相吸引在一起了。”甩了甩头,米榭尔首先自刚刚的傻话题中解脱而出,心神一意地专注着与土之精灵的同步感应。
“吾!左拥之精神,右抱之灵魂,此刻请求你土之精灵诺姆,速速为我打开前往土之原灵面前的神圣道路!”米榭尔紧紧牢抱着怀中的土之精灵诺姆,在念完这段不知是咒文还是与土之精灵的沟通后,马上将诺姆的小小身躯高举过顶。
就在众人还在期待这么一来会产生什么异变的同时,他们就察觉到脚下四周土地的震动了。
“啊?地震吗?”身为女士的凯萨琳当然秉持着女士优先的优良礼仪,花容失色地惊慌大叫着。
“看来这震央就在我们脚底呢!”凯因首先发现震动最为剧烈的地方正是来自他们脚底下的这块地盘。
“而且凯因你看,这地震到了十公尺外就消失了。”贾洛特—加龙省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镇定着,举起手指了指震央之外不远处的公爵府。
整栋公爵府根本就没事地安稳在那矗立着,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发生地震的迹象。
“嗯!这地震应该是土之精灵的缘故吧。”得到了这样的结论后,凯因就沉默地等着接下来的事情发生。贾洛特—加龙省也是,虽然不像凯因那么沉稳,不过也是大气都没有多吭一声。
相形之下,凯萨琳的举动就显得大惊小怪、小家子气多了。
终于恢复冷静后,凯萨琳才发现这地震根本不过就是场比较剧烈的地皮抖动嘛。
一场更为强烈上三倍以上的巨震后,米榭尔的身边地面居然裂开了一条地缝,而且还慢慢地扩大中,直到裂出约有一个人可以从容通过的宽度后,这才慢慢地停止了地面上原先剧烈万分的震动。
“来了!“土之道”开了。通往土之原灵居住地的道路打开了。大家快进去吧!”米榭尔汗流浃背地告知凯因三人,想必是要打开这样的一条道路花费了他不少的力气吧。
“走吧!通过这个地洞后,就是土之原灵所在的地方了。”米榭尔像是借着土之精灵的力量固定了地洞的出入口形状后,抱着诺姆率先靠近这着地洞,并且热烈地回头向凯因他们招手。
“走吧!”已经可以说是完全信赖了米榭尔的凯因,毫不犹豫地走向了那个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秒就坍塌下去的人工地洞。
“这……安全吗?”唉!硬着头皮,凯萨琳虽然是心里有千百个的不愿意,碍于凯因与贾洛特—加龙省都有所行动了,她又怎么能落居人后呢?所以,也就跟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