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夜知的脚步,来到玻璃製的电梯前,只见夜知拿出将手掌对应门旁的萤幕,待侦测结束,玻璃的自动门随即打开,两人才进入电梯。
当两人踏进电梯内部,只见底部的机器有如辉银的运转器,不断随著脚步的移动,在脚底下导引出许多光点。
自动门突然的闔上,夜知只是正脸贴近萤幕的版面,以手轻轻扳开眼皮,瞳孔对準萤幕随口说了:『夜知·雁栩』。
随后机器立刻传来声源答应:“虹膜、声源皆确认无误。欢迎您使用本电梯,物流总监。”
待应答结束的同时,眼前居然出现全萤幕的光版,实在让人直呼不可思议。夜知似乎早已司空见惯,随手点了面前光版的表面,手指像是水彩笔般,把画面中的资料轻轻地来回拖曳几次,乘坐机便是开始运作起来。
周围的景观不仅是站立的踏板,瞬间一概转换成透明的空间,彷彿身处没有立足点的高空,由慢渐快的速度往下层移动。由立足点发散的光芒,彷彿涟漪的光轮,渐渐丝丝循环上头,让人悠哉地飘游在空中。
“哇───!”少女像是孩子,不停地踩踏不同的落点,玩得不亦乐乎。
“嘿嘿~这很神奇吧。这叫『光子传输机』是『太阳系』目前製造最顶级的电子设备。”
“什麼?”
“对喔!妳也不是『太阳系』的人,跟妳说也不懂……”夜知突然想到两者世界的差异,这才显得困扰扫弄头髮打消念头。
“真的很棒耶,我真的吓一跳了。外面看起来已经是大房子了,结果到了裡面更是超乎想像。”
“哈哈。妳还真是个有趣的人类耶。”
“我可是有名有姓的,我叫奈维斯·修尔德。”原来妖精裡头也有开朗的人,让原先有些担心妖精排外的个性,始终不敢轻易交谈的奈维斯,现今也被热情的夜知化解担忧,露出笑容伸出手自我介绍。
“我叫『夜知·雁栩』。”夜知甚至伸手表示握手,实在令人大為震惊。
“我一向听说『妖精族』对外很冷淡,没想到也有像你这样的。”
“也是有啦,『维新派』跟『纯血派』吧。我本身是支持种族互助、和平共存為优先的『维新派』。”夜知像是大哥哥一样,稍稍地弯下身与奈维斯同高,展露平易近人的笑容。
“『维新派』啊……”
“所以对人类没有排斥感。不过,妳才刚进『FH』,就让执行长招待到VIP室,也挺厉害的啊。全馆的人员可都知道这件事喔!”夜知的嘴角,露出迷人的洁白牙齿笑著。
“VIP室……我想,那应该不是件好事吧……”奈维斯想起自己的缘故导致仪器失败的事情,不禁尷尬的苦笑自嘲著。
“咦?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啦,妳这麼认真回答的反应,真是有趣!”听到少女自我的挖苦,夜知随即口无遮拦的大笑而出,让一旁的当事者只是羞的恨不得找洞挖下去的表情。
夜知的笑点实在夸张,甚至开始在地上捧腹打滚,不停拍打地面大笑。
“妖精还真是很多元化的个性……”
“噗嗤……哈-哈──哈───对了对了,我有问题!”夜知单手撑起身子,坐地伸脚,抬头高举一手提问。
“嗯?”奈维斯只是狐疑晃动头一下。
“妳觉得世界和平只是空想的事情吗?”夜知看似话中有意,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世界和平吗?我曾经听长辈提过歷史,要是真能够再次恢復到各种族和平万世的年代那该有多好。或许现在还无法达成,但是我深信总有一天,『眾人幸福相处的那天,一定会到来。』”
“这句话是『生命女神』『尤哈娜』说过的话,抄袭喔~”夜知显得有些惊讶,双眼略略斜视地紧盯低语。
被夜知一闹,奈维斯也显得惊慌失措吞吐解释:“咦?真的吗……哇……我不知道!我只是把自己所想的说出……”
“哈哈,开玩笑的。不过,没想到居然有人跟『生命女神』一样的想法,妳也是『乌托邦主义』吗?”夜知这才说出玩笑的事实,但是目光仍然注意著奈维斯的反应。
“或许会被说不切实际,但是,一想到大家能和平相处,不是很让人期待吗?”
“妳的回答合格了!真没想到有人会认真回答这个问题耶!”夜知这才露出狡诈的笑容。
赫然间,奈维斯才得知自己被捉弄的事实,大吃一惊的指向夜知大声嚷嚷:“啊!所以你刚才都是在开玩笑的吗?”
“哈──哈──那个问题怎麼想都是玩笑话。唉唷~见妳这麼认真的表情,害我都不好意思起来了,哈───哈。”夜知见到少女正经回答的模样,又继续捶起地面,肆无忌惮开口大笑。
奈维斯显然已经不想理会,只是在一旁无奈的眼角斜视,撇望夜知什麼时候才会结束笑声。
“呼……笑累了……”直到脸颊虚脱无力,夜知这才停下笑声,显然有些接气不顺,双手按摩著两颊稍作喘息。
经过数十分鐘的移动期间,每当经过的层面,眼前永无止境的巨木年轮,彷彿令人身处大树内般。
顿时让从头到尾望窗的奈维斯,不禁看腻枯燥乏味的风景,便转过头询问目的地:“对了,我们会一直下去到哪呢?”
“『tyisaet’sazagr』。”
面对夜知陌生的语言,奈维斯也不免愣晃一下:“咦?”
“啊……抱歉抱歉,那是『妖精语』,如果以你们的语言来说的话,应该是叫做旅行……好像不对……对了,『緹翠芙』吧!”
“喔喔,虽然这麼说……但我看来怎麼都长得都一样……”外行人的奈维斯,根本无法分辨层面的不同处疑惑著。
“有啊!总不可能把一般物品和重要物品放在同一层吧!哈哈。”
“对了,听说妖精真的拥有『次元空间』的高度技术吗?”
“喔!妳也知道喔?『FH』的系统,也是靠那个產生五、六、『十维空间』。虽然用途广泛且方便啦。不过挺危险的,一有闪失掉进去就回不来了!”夜知故意凑近奈维斯的耳旁,小声倾语吓唬著。
“呃……那麼危险喔……”
“哈-哈-哈-妳好容易当真喔。真是单纯,哈哈。”只见奈维斯又上当,夜知马上开始耻笑童心未泯的她,直到被她那锐利的怒视,这才连忙停下笑声补充:
“不过,刚才听人讨论,妳有『次元袋』啊,很讚啊!那也同样拥有『几维空间』功能的道具。”原来奈维斯方才寄放的东西,早已经造成轩然大波,夜知便手抱后脑勺嘻笑著。
“『次元袋』?我寄放的东西叫做『虚无侧袋』,是别人送的。”
“『虚无侧袋』?啥东东?没听过。应该也是运用压缩『次元空间』的技术,稳定做成的收纳背包吧。”
“除了可收纳任何大小物品的空间以外,好像还有增添『修復』跟『保存』的效果。举例来说,拿坏掉的组件,也可换出完整的新品。”奈维斯手指唇边,思考著葛雷先前补充的额外功能。
“哇───还真稀有的效果耶,说不定已经超过S级的鍊金道具了。”
“就是这样……虽然外出只要袋子随身,不论拿取都很方便。但是……一想到袋子的珍贵性与家财万贯浓缩其中……实在难以想像遗失或被偷窃的情况发生。即使是地狱,我也会抢回来!”视钱如命的奈维斯,完全无法想像身无分文的到来,甚至不知从何处拿出巫蛊娃娃,一把将它定於壁上猛敲猛打,露出邪恶的笑容。
“妳对金钱满执著的嘛……嗯……看妳的样子,满热中鍊金术的研究……换作是我绝对不想做……将来是想当发明家?还是研究学者?”夜知见奈维斯跃跃欲试的样子,眼神稍微撇到一旁,看似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不是……我只是单纯觉得学习这项技术,可以减少开销与搬运的成本费用。”只见奈维斯一脸尷尬,解释著现实的窘境。然而听到真实告白的夜知,似乎与少女臭味相同,顺势搭在她的肩上。
“嗯嗯!原来妳也是被情势所逼,我懂我懂!”夜知彷彿受害者般,故意用手臂遮掩唇齿啜泣,在奈维斯的眼裡,却是百思不解。
“我们妖精对精品製造颇有经验,有许多鍊金融合的参考文献,等回回楼上我拿给妳吧。”
“真的吗~谢谢……”奈维斯话没结束,夜知的手像是拍打小动物似的,早在奈维斯的头上轻拍著。
“嗯~不要紧的。哥哥我懂我懂,真是了不起,小小年纪就要背井离乡,唉……吃了不少苦吧?”不顾奈维斯的感受,一面称讚奈维斯的坚强,一面替奈维斯画上辛酸的人生。
“那个……请别擅自帮我掛上标籤好吗……真是都快找不到吐槽点了……”
正当夜知轻拍额头的过程,运转的电梯却突然在某层楼停下。
当大门打开,眼前完全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的景象。面对充满阴森气氛的楼层,想当然的,少女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低下视线设法降低恐惧。
“来,走吧。”夜知话落,随手朝黑暗处指去,楼层的照明设备剎那间一併开啟,刺眼的光线随即让奈维斯睁不开眼赶忙遮住。
待视觉熟悉光色,缓缓地抬头,应该是深处地底的空间,却散发著有如外头灿烂的光芒,多彩的灯光打落室内,眼前的密室就像是身处万花镜的迷宫,将少女的身影不停地映照在墙与地直至远近。
其中,走廊上的墙壁与地板及天滑板,都用水晶磁砖的设计,皆採同等宽长铺设而成,弯道处也特别精心规划似的,皆是如出一辙的幅度。扇扇方方正正的门扉,刻意用同色做成镜中门,每道尽是有如军队般整齐划一。令人眼花撩乱的迷宫金库,真要说唯一的不同,无非是那每扇门框的上头,架设著两、三枚太阳刻痕的闪亮灯盏显示坐标,按照序号的大小一序排列著。
“哇───这边好漂亮喔!”眼见地底下也是精美的设计,奈维斯更是嘆為观止跑东奔西雀跃著。
“这是晓那傢伙亲手设计的,很不错吧。”
“嗯,真的很漂亮。”惊讶不曾降下的奈维斯,仍然不断地绕颈张望四周。
在夜知的带领下,经歷九弯十八拐的情况,某扇掛有36尖刺的太阳门前,两人的脚步才得已停下。
“『tyisaet’sazagr』到了,东西全在裡面,我帮妳拿出来,等回再去租辆推车,搬运出去吧。”只见门槛的上头,刻有和『证物』相同的符号,夜知并转身对奈维斯说完后,将手中的『证物』高举,与木门的图腾核对。
只见两刻痕一校準,光滑平顺的门面,瞬间浮现出由光组成的特殊纹路,随即佈满表面。待白光窜入条纹其中,一道道的光芒逐渐将细腻条纹填满,门扉便神奇地自动开啟。
随著夜知进入漆黑的房内,身影消失黑暗中没多久,或许是谢绝参观,在没有人触碰之下,木门又是诡异地自动闔上……
面对眼前紧闭的大门,奈维斯也只好一人在外头,漫不经心地空等四周张望著。
随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密闭的库房不时传来有如鬼哭狼嚎的流动风声,迟迟不见夜知踪影的奈维斯,不禁开始因為惧怕显得焦虑拼命地探头走动:“好慢喔……而且这声音真讨厌……还要多久……”
少女才刚抱怨,转身一瞧,赫然发现三步不远处的房门,居然微微地开了一些缝隙,这才兴起好奇伸头查探。
“咦?什麼嘛~原来就是没关好,空气才会有流通喔,吓死人了。”话落,奈维斯便耸耸肩表示无奈,踏步过去正当伸出手打算带上门:“嗯……真是粗心,大门就这样打开,反正关上也不会有那个声音。”
“妳在做什麼!”
天杀!这个时刻,才刚将奈维斯的物品存放进仓的监管,远处眼及不法人士打算触碰仓房,甚是紧张地脱口叱责。
“咦……啊!”面对丹田十足的怒斥,加上窄小迂迴的走道,突然间的叫骂声,顿时像是轰然雷动,反而让奈维斯像是惊弓之鸟,头微微地朝她转去,指尖更是顺势把门推开……
好奇的下场是什麼?
映入眼帘的并非堆积物品的仓房,而是一颗类似魔术方块的晶体悬浮於空,晶体的周围,更有著七巧板浮空转动,像是搭配著方体的七色;板块的最外缘,彷彿抑止球体的迅速转动,乍看普通的金银光色的光圈包裹住。随著七巧板纵横交错,分别以顺逆的方向,不碰撞的快速运转著。
上一秒,无预警的情况下『次元门』开啟;下一秒,光圈瞬间截断,光粉从空洒落而下。原先不到停空转动的晶体,遽然间支离破碎,散落其中的晶体碎片,在密闭狭窄的金库裡头剧烈地飞速流逝著,像是流星雨似的纷纷敲响一旁的七巧板上。
只见不同花色的流星落到非同色的七巧板上,板面随即失去原有的光泽显得灰暗,并有如翠玉般立刻清脆的断裂。断裂之后的灰板,从中衍生出一颗黑色漩涡。
黑洞像是飢饿的猛兽不停的胀大,从漩涡中传来的吸力,眨眼间形成惊人的风压,将少女周围的空气不断地捲入其中。
“啊啊───!这什麼啊!”伴随一、两个漩涡的形成,紧闭的空间加上风压的强烈对流,就像是深水炸弹似的一发不可收拾,黑色的漩涡也像是饱胀的鲸鱼,开始吐出纸张、金属器具形形色色的物件。瘦小的奈维斯不仅被乱流颳的东倒西歪,双脚一离地,马上机警地闪开四处乱飞的杂物,顺势抓住门上的手把。然而,在颶风强势的吸力跟东飞西奔的暗器之下,瘦小的少女,也只能全身腾悬於空,使劲地大声尖叫求救。
【那女孩是刚才的……她想干嘛!】
【惨了!不解锁直接开仓,会强制破坏『次元空间』的压缩器!】
【可恶!压缩器已经坏了,不可收拾了!人类……】
面临突如其来的器具损坏,以及眼前的人类少女求助声,少女像是缺氧的鲤鱼急忙浮出水面大喊救命,但是瞧她那被乱流吹得蓬首垢面,被客户的合约书覆盖脸上,鼻塌嘴歪的模样,却迫使我的脚步遽然停下,脑海中顿时迸出许多选项。然而,时间像是眼前的黑洞似的,不给我片刻的思考等待,无情的将时间和氧气吸进穴内流逝而去。
只见『次元空间』逐渐开始扩大,显然的,少女已经被强大的吞噬威力,显得摇摇欲坠,一个不留心没抓牢,猝然的鬆开一手,脸色看起来愣愣瞌瞌的无脸人,情况更是十分的岌岌可危,顿时显得可笑又无奈。
【不能见死不救!】
监管赶紧提起停步的一脚向前跃进,正当少女最后手尖一鬆开,经过严密训练的监管,迅速地手滑过腰际使焰裙像是活火的浮动,顺势取下腰上的鞭子。
哗啦!
监管先是将绳头绑於自己的掌间,精準地挥鞭缠绕住奈维丝鬆开的双手,随即双脚一开,顺势地压低身躯往前滑行,将飞来的暗器一一踢到漩涡当中,便巧妙地把鞋跟固定於门槛边,脚踝更倾侧地面,好让自己稳住身子,不受到『次元空间』的乱流波及。
“抓紧!”
但是,失控的金库装置,更像是宇宙的无底洞般,不曾停歇的捲入周遭的空气,加上另一人的剧烈摇晃,不免让身手矫健的监管,显得有些站立不稳,身躯不时开始摇晃起来。见此,监管更是不敢大意全神贯注的稳住下盘,仅靠手臂施力慢慢地收回鞭绳,就怕动作一个太大,自己也将被捲入其中。
在监管千辛万苦的奋战之下,只见鞭子的距离确实地一点一滴减少,奈维斯也龟速地拉回门边。
好巧不巧的,才刚收拾完金库的夜知,跨门一出,随即瞧见库房的走道凌乱不堪,门旁的监管两股跨於门槛间,狰狞的表情加上猥琐的举动,不免好奇地手抱后脑,悠哉地旁观开口:“把这弄那麼乱,在玩啥?”
“救人……少碍事……”监管似乎心有餘力不足,没想到因為搭话转头的动作,差点因而失去平衡,并朝门墙脚使劲一抽,顺利的劈腿定於门槛,才又试图稳住重心而把前胸压於大腿上。
“救人?喔,好啦!别说我不帮妳。”眼见面临绝境的监管,夜知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然悠哉地徐徐来到监管的附近。
粗枝大叶的夜知,根本没有留意地面的杂物,打算伸手拉住监管的同时,却因為错踩了一个壶罐,迫使往前滑了一下。
如果说世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那麼夜知就是相当凑巧地、刚好地、碰巧地,有如羽轻之力的往监管的后腰撞了一下。
【惨、死定了、节哀顺变、哈哈!】
【私人恩怨、精心佈局、预谋杀害!】
“糟了……”
只知向前跳跺脚几步的自己,当下惊觉撞击她的身驱,脑海瞬间闪过稳死的念头,不禁嘴角开闔乾笑几声。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那雪上加霜、火中送炭的情形下,贵為『军犬』的她也只能惊觉的瞪大眼,脚尖脱离墙面和地面,全身重心向前倾,随著最后的希望一起离地,进而与白脸猫一同被吸入黑色漩涡中。
“你这笨蛋──!”
被捲入的时候,只见红髮女妖硬是转身回过头,以著有如『般若』的『能面』,充满血丝的火红眼,就像是跑龙套一贯的退场方式,火冒三丈的喊叫著遗言,直到不见身影才自动消音……
“呃……那……我也去好了。这边就交给晓处理了……”
眼见两人被捲入『次元空间』之中,一想到『军犬』正经八百的个性,加上方才她那脸冒青筋的神情,事后肯定会把我臭骂一顿吧?一想到这,不禁使我浑身发软,只是一面冒冷汗,以著呆滞的眼神,眺望著令人发毛的『次元漩涡』。
纵使百番的无言以对,也只好咬紧牙关,先是拿下腰上的传呼器,简单的打了几个字跟晓联络后,才将传呼器放置库房的门前。手指搔搔耳窝与耳鼓,左右胳臂做了两、三圈的伸展运动,待心理準备就绪后,我便拱腰曲弯指头呈锥,自告奋勇的跳入『次元空间』当中。
当夜知消失於漩涡,金库的大门才又无声无息地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