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比赛结束,奈维斯才刚走出医疗室,马上就看见榎时,也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唷!嘿嘿!”榎时似乎心情还不错,一见奈维斯随即招手打招呼。
奈维斯想起榎时今早也是有比赛,随口问著:“榎时呀,你比赛结果怎麼样?”
“赢了啊!嘿嘿~大爷我出马怎可能会输。”榎时鼓起胸脯,自信满满说道。
“是吗?恭喜你囉。”奈维斯没精神地向榎时祝贺赢了比赛。
“怎啦?看你没什麼精神,啊!该不会是你输了比赛吧,嘿嘿。”榎时戳了奈维斯的肩膀两下,调皮捣蛋闹著。
“没有呀,是赢了。”奈维斯这才想起刚刚的比赛情形,又显得失望。
“赢了干麻还吃苦瓜。”榎时比喻奈维斯的脸臭得很。
“其实也不知道怎麼了,优姬明明分数胜过我,但突然却弃权。”奈维斯对榎时说出比赛的情况,难得榎时中途一次也没闹,只是乖乖当旁听者,凝听奈维斯诉苦。
“我想喔~她是不是在帮你啊?”榎时思考一番,因而想出这答案。
“帮我……故意弃权就是為了帮我赢得比赛?”奈维斯反倒不明白反问起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榎时的话还没说完,蜜雪儿无意间在身后,听得一清二楚。
蜜雪儿忿忿不平走向前,立刻给奈维斯翻了个白眼,冷眼刺耳的教训:“原来夜刈故意弃权就是让妳赢得比赛呀。”
“我并没有叫她这样做。”
“不然,明明分数简直天囊之别,你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获胜。為什麼还要放弃眼前大好的机会呢!”蜜雪儿以比赛的正常结果理论,面对对蜜雪儿的话,奈维斯也自我认同,实在没法解释。
“结果~也不过是靠别人而赢得比赛。还想要跟妳一决雌雄,真是有污本小姐的名声。”蜜雪儿说完便是转头就走,而奈维斯始终不语。
“妳……不要紧吧,我刚是想说……”榎时正想伸手向前搭住奈维斯,只见奈维斯却挥手将榎时的手撇开。
“不用了……我想好好静一静。”语毕,奈维斯并掉头就跑走,而留下在场不知如何是好的榎时。奈维斯跑回房裡之后,随将房间门锁上,躺卧床上,完全不愿再想有关魔赛的大小事情。
而到了下午的赛程,比赛的基尔跟蜜雪儿从选手台走出。
“那麼下午的第三场比赛基尔·黑羽对蜜雪儿·葛兰森的比赛正式开始。”卡莲依旧喊完后,便是展开一场廝杀,而榎时也及时来到观眾席上,观望两人的决斗,优姬发现榎时独自一人坐在远处,这才拉了榎时一同过来娜夏这。
“你怎麼一个人在这呢?奈维斯呢?”优姬见只有榎时一人,并询问起奈维斯的下落。
“那傢伙好像对早上的比赛不知怎麼了,对了……那个……可以的话……呃……拜託去找那傢伙谈一下吗?她好像对早上的事情,耿耿於怀的样子。”榎时也有些担心,靦腆的搔头请求著优姬。
“好,我有时间的话就会找她谈的。”优姬见榎时困惑的模样,便点点头表答应。而这时,基尔的得分是179分,蜜雪儿的得分则是230分。
“黑羽。你的脑袋相当的聪明,应该很清楚,本小姐不会像早上那个雪女,做出一样的蠢事吧。”蜜雪儿拿魔棒指著基尔说。
“早上?喔!那件事情呀,怎麼连妳也看不出来夜刈的用意,是被禁闭太久头脑退化了?还是妳本来就脑筋不好了?连為什麼弃权也不知道。”基尔勉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
“算了,反正不跟你争,乖乖躺下吧。『啪啪雀哩』。”蜜雪儿放出一条一条的电丝,以相当快的速度,朝向基尔飞逝而去。
“水之主,给予一切的洗净……出来吧!『温蒂妮』。”基尔从手边叫出一个青蓝,有著女人姿态的精灵,将蜜雪儿的电全部吸收,才又全部散化成一摊水。
“追寻著一切的速度……隼……『风隼』去吧。”基尔将手杖的宝石指向手心,一手在宝石上扭转一圈,才又将手掌伸出,放出一个全身宛如电钻的小精灵,以快速直线的方向朝著蜜雪儿飞去。
“这种小精灵!『仙莉思』。”蜜雪儿对基尔的精灵不屑一顾,轻轻用魔棒一指,精灵马上在眼前被打散的消失。
“好了,那麼这回你得乖乖的躺下了。”蜜雪儿便将魔棒举高,才正要施法的时候,基尔露出胜利的笑容开口说道。
“这样背对著敌人好吗?葛兰森。”而变成液状在地上的水精灵,在基尔的指示下逐渐幻化成人形,早算计蜜雪儿发咒的时机,便稍稍地控制到蜜雪儿的身后。
正当蜜雪儿想回头解救自己时,蓄满电力的水精灵,早蓄势待发等候多时,只见水精灵一碰到脚边的布,电击马上灌入蜜雪儿体内,瞬间麻痺倒地,被宣告无法战斗的击倒,便是结束今天最后一场的比赛。
当比赛结束,优姬也回到宿舍,敲著奈维斯的内房。只见奈维斯始终没有回应,优姬只好先不过问,这才回了房。而隔日一早,奈维斯独自来到训练场,心不在焉的独自练习。
“一个人在这对著空气练习,就算练习一百年,也没有什麼成果。”基尔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这才从奈维斯身后走了过来。
奈维斯沮丧抬头说:“没成果就算了……比赛我也不想赢了。”
基尔就地坐,稀奇地关心起奈维斯说教起来:“妳参加比赛的态度是这样吗?跟我老妈说的完全不一样。”
“那优姬所参加的态度又是怎样呢……突然就弃权,叫人家怎麼能够接受!”奈维斯气愤的理论。
“弃权会影响到妳的实力吗?”基尔疑惑看著。
“她弃权就是……只因為她认為我赢不了她,但又是我朋友所以……故意放水。”奈维斯语气感伤的说。
“要换做是我,正因為是朋友,更不会故意弃权。”基尔理直气壮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把我当朋友了吗?”奈维斯反驳,基尔听到奈维斯的回答,差点没被奈维斯的单纯给打败,嘆了口气继续回答。
基尔摸著头,拿奈维斯没办法的说:“唉~真受不了你。简单的说,就是认同妳的能力。而他也知道,当妳打破领域的时候,就已经输了的意思。”
“可是优姬的分数……”奈维斯还想多做解释,但却被基尔给打岔。
“分数只是个表面。当妳面对的,是真正对打的同时,胜负是不到最后都不知道的,这不也是妳在场上所说的?”基尔举出奈维斯曾经对优姬所说反驳著,奈维斯则是沉默不语。
“现在是255分一到,可以马上喊停。但是妳能否保证,在那之后不会超越她吗?”基尔继续解释,而奈维斯还是不语。
“正因為夜刈当下清楚的判断,才会做出这个决定。要是妳再继续这种态度,去参加接下来的比赛,那她的弃权才是让我也喊冤!”基尔说完并起身离开,留下独自一人的奈维斯思考。而在训练场外头的优姬,听了基尔的话语,便没去安慰奈维斯,也提前离去。
而在那之后娜夏刚好来到训练场,这才看见奈维斯,并将奈维斯带向走廊交谈起来。
“妳知道吗?妳下一场比赛是安蒂斯耶,真好。”娜夏一脸羡慕的神情,对奈维斯说道。
“哇~我下一个对手是奈维斯咩~”安蒂斯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娜夏看扁高兴地说。
奈维斯依然没精神的回答:“嗯,是今天下午吧。”
“奈维斯妳好像没什麼精神耶。”娜夏见没什麼精神的奈维斯也起疑,怕第一次的赛事,造成奈维斯疲累的主因。
“嗯。没有啦!妳多心了。”奈维斯摇摇头笑说。
“那我还要去练习一回,先走囉。”奈维斯没多说什麼,默默说完便离开两人。
“总觉得奈维斯,从第一场比赛后就无精打采,优姬的弃权,对她影响太大了吗?”娜夏有所猜想的说。
安蒂斯又是一阵天马行空假想说:“可能是肚子痛……啊!我知道了咩!一定是奈维斯赢得比赛有人向她告白咩!”
“我说妳啊───”娜夏已经快无法跟安蒂斯交谈,只好快速走离她的身旁。
而到了下午,奈维斯跟安蒂斯来到试场中,娜夏则一人在观眾台上紧张观看著。
“奈维斯请多指教咩的说~”安蒂斯依然跟奈维斯打招呼,没紧张神经的笑,而后拿出他的漆黑魔杖。只见奈维斯到现在还是心不在焉,对空发著呆。
“下午第一场的比赛,奈维斯·修尔德对紫炎·安蒂斯的比赛,正式开始!”卡莲宣布比赛开始后并按下记分表。
“那麼就看招囉。『天雷至击』。”安蒂斯将魔棒在空中挥舞笔画,身体也跟同魔棒诡异的扭动著。
“安蒂斯果然还是只会那招呀,唉~”安蒂斯果然又是那一零一招,不禁让娜夏无奈摸著额头嘆气。
“唉……这场比赛应该没什麼好报的吧……接下来大概就是等紫炎爆炸退场……”卡莲似乎相当有心得,无聊地手撑脸颊,努力翻阅稿子,想敷衍过群眾,无奈感嘆道。
“那傢伙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比赛场上呀。”榎时在另一边的观眾席,见奈维斯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样喃喃自语著。
“这种态度吗……”奈维斯还正想基尔所说的话语,直到扭动一半的安蒂斯,手上的魔棒却掉落地上,这才又捡起开始膜拜起来。
“咦?怎麼又不出来咩了啦,拜託嘛!出来一下咩。”安蒂斯居然开始求魔棒发出魔法。
“居然会求起魔杖起来……这又不是许愿棒……这可是史无前例……”见到安蒂斯苦求魔棒的举动,卡莲更快看不下去的苦恼冒冷汗著。
“今天还是去问优姬好了……现在好好的应战吧。”奈维斯稍打起精神,準备要应战。
“讨厌咩~讨厌咩~怎麼都不出来咩啦~”安蒂斯甚至对高举乱舞挥动的魔杖而抱怨。
“总之,要是没有全力以赴的话,那就真的是对不起优姬!”奈维斯拿出小刀并向安蒂斯冲过去。
“咦?啊───啊───怎麼都不发出来咩───的───嘛───”安蒂斯气得把魔棒往空中丢去,之后天空上,突然產生巨大的雷云。
“什麼东西?”奈维斯抬起头看天空,依序打著雷声的雷云,正当雷云打下一道强雷,并不偏不倚地击中魔棒。
“好……好大的雷。”奈维斯差点就被雷击打中,而及时闪躲掉。
“骗人我发出来了……”安蒂斯自己也不敢相信,眼见雷云不停以魔棒当媒介,纷纷将雷击打落石台。更恐怖的还是,原本空中飘浮的魔棒,因而被雷击打到的瞬间,进而產生许多的小爆炸,随同爆炸的连锁作用,不规则游荡四周,產生连环的雷鸣与轰炸。
“这是……高等魔导师才会使用的『怒雷强袭』……那个紫炎……”卡莲也被安蒂斯的魔法,看的目瞪口呆。
“骗人……安蒂斯的魔法成功成这样……”娜夏完全不敢置信眼前的事物,也直瞪大双眼,奈维斯则在魔棒其中一次的爆炸下,被炸出场外,而判击倒出局。安蒂斯在眾人的眼前,获得仅只一次,难以置信的大胜利。
而结束比赛,场外的奈维斯,走出比赛场所,娜夏一见便跑往她的方向。
听了奈维斯说明之后,娜夏才得知奈维斯忧鬱的心情说:“原来呀。就觉得妳怪怪的,原来还再在意那次的关係。”
“嗯,不过安蒂斯还真强,一爆炸就出场外了,真是想不到。”奈维斯讚嘆安蒂斯的魔法强大。
“其实也没有啦,刚刚那种情况,可能都是好几百次才出现几次的奇蹟。”安蒂斯第一次感到不好意思的说。
“什麼嘛,你看吧,我就说她怎可能会强,连紫炎都输耶。”
“是呀,果然夜刈弃权也是因為他们是朋友的关係吧。”
“唉,我还真為夜刈叫屈。”一群学生一见奈维斯走了出来后,这样鄙视嘲笑。
“会不会说的太过分了点呀,这回安蒂斯也是有努力的耶。”娜夏替安蒂斯抱不平,也為奈维斯辩解。
“那些傢伙……”榎时正準备想冲出去,却被基尔用手杖勾住肩膀制止住。
“稍微冷静点吧,热血小子。”基尔一番冷静地抓住还直发抖的肩膀说。
“要我怎样冷静啊!放手!”榎时拼命想挥开基尔的杖端,这时,从另一头走来的优姬,表情却是相当严肃。
“我并不觉得奈维斯输给紫炎,有什麼好丢脸的?”第一次面无笑容,如同雪女般冷漠的雪白眼眸,轻视说道。
“可是……他赢了妳,却输给紫炎那个倒数第二名的!妳不觉得很气吗?夜刈!”面对眼前冰雪般的目光,与酷寒的气氛,使在场所有人,彷彿被迫结冻般不敢吭声,直到一位女同学胆怯地抗议。
“那又如何,个人的努力跟资质本身就不同,莫非你们面对刚才的安蒂斯,就有自信赢吗?”优姬依然严肃的回应,而优姬这番话,更让所有人无法反驳。
“我会输给奈维斯,那是她的努力跟实力,你们如此讚赏我,我很感激。”
“我对自己更有不输任何人的自尊。弃权也是同样意思,在瞬间溶化我的领域。我心裡已经清楚,即使继续竞争,也顶多赢得表面的胜利。”
“这对有著高度自尊的本身,岂能容许表面的胜利?於是,选择弃权。难道,来自资优的家世,魔法学院的各位,也看不出来吗?”优姬语气更是加重语气,反问所有人,当优姬话一说完,所有学生才对奈维斯刚才的行為道歉。
“优姬……”奈维斯见眼前的优姬,眼框早已湿红。
“还不赖嘛!”榎时对於优姬刚才的演说感到骄傲,搓扭著鼻子。
“你要注意点,下次要冲动前,请在结束比赛后再冲动。”基尔这才把手杖收回,敲点榎时过热的左心提醒。
“為啥?”榎时不懂基尔干嘛要阻止自己。
“要是在『魔赛』举行期间,没有主办人准许私自调换赛程,且擅自伤人等行為一律取消参赛资格。”基尔只是冷静的回应。
榎时这才从口袋掏出,仔细翻著学生手册问:“啥时有这条的啊!”
“这是去年『某人』刚犯的事情,并没有在这次『魔赛』的更新条规,不过此条规,还是有效的。”基尔嘆口气说著。
而优姬走近奈维斯,奈维斯终於忍不住悲伤,跑到优姬怀裡中痛哭。
“优姬,对不起……我还不知道妳的用意,还乱想。”奈维斯紧抱优姬哭著道歉。
“嗯。该说道歉的是我,没有亲自跟妳说,让妳独自烦恼乱这麼多天,真对不起。”优姬安抚摸奈维斯的后头说著。
安蒂斯拿著大毛巾大声擤鼻涕说:“呜呜~娜夏好感人喔。”
“是很感人啦。不过,安蒂斯妳不觉得,妳跟这场合一点也不搭吗?”娜夏眼前奈维斯跟优姬两人感动的拥抱,却被安蒂斯一旁擤鼻涕的怪声音打扰,实在煞风景。
“好了好了,在这裡哭不怕被笑吗?”优姬将奈维斯的脸抬起,又回復原本的笑容,而奈维斯只是点点头,就被优姬牵著带回宿舍裡头。
而奈维斯坐回椅子上,不知道哭了几个小时,终於在肚子咕嚕咕嚕后,才安份停止眼泪,回过神,这才察觉,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旁,一句话也不曾提及,只是默默陪在自己的身旁,双手捧在下巴观看的优姬。
“优姬,妳一直在这裡等著喔。”奈维斯擦拭红肿的眼框,显出严重鼻音说。
“嗯呀,真没想到,平常没容易掉眼泪的奈维斯,一哭真是把我累坏了呢~”优姬开始捶起被奈维斯哭累的肩膀说。
“别取笑我了啦,真是的。”奈维斯被优姬的举动,逗笑了出来。
“奈维斯,你还记得我跟妳怎麼认识的吗?”优姬起身并背对奈维斯问道。
“嗯,记得呀,之前优姬很好心的救了我一命。”奈维斯终於没有鼻音,正常说话著。
“嗯。当初会救妳,可也不是因為妳是无神月的朋友,也不是妳的实力多强,而是因為妳有著信任别人的心。”优姬转过身的笑著。
“优姬……”奈维斯对优姬的话相当感动。
“其实妳也不用老想那麼复杂,妳就做自己就好了,不是吗?”优姬微笑说著。
“嗯!我希望有一天,也能够像翊一样,可以用著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别人。”奈维斯并向优姬一再保证。
“嗯,妳会的。但是呢在那之前……”优姬走向厨台。
“嗯?”奈维斯正待优姬的下句话,顿点问号。
“必须得填饱肚子才行。”优姬拿起锅子跟厨具,自信满满说道。
“咦?优姬你会做饭喔。”奈维斯惊讶的站起身。
“当然会,我就做几道家乡料理给妳瞧瞧吧。”优姬仍信心十足的模样。
但不到几分鐘,在奈维斯眼前所见,却是一盘又一盘,全部结上一层冰霜,正所谓,家乡味的冷冻食品摆放桌上。
“那个……优姬……这个是……”奈维斯望著如同冰块中挖取的食物,拿起汤匙对食物敲打,还发出吭吭的击冰声。
“怎麼了吗?很好吃的耶,在我的家乡,可是各个名產呢!”优姬手上还端拿两盘冰冻的料理,正準备放桌上。
“优姬我想吃点正常的东西,我不想吃你家乡的特產。”奈维斯的肚子早快饿扁,苦哈哈的喊出。
而莫尔科却突然跑去威尔多的南方森林,像是回想到什麼似的,长耳回身拍打圆臀,一脸幸福的啾叫著,便是蹦跳林中消失踪影。夜晚的森林,却传来男人的喘息声,甚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