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了几日,奈维斯的身体逐渐康復,便从宿舍出去的同时,正刚好看见坐在客厅的优姬。
“妳醒了呀,那我们走吧。”优姬见奈维斯终於可以靠自己的力气起来后,便笑笑告诉他,一同前往卡莲的执务室,这才看见榎时,早站在门外等候。
“榎时你不要紧吧。”奈维斯许多天没见著榎时,有些担心前些日子而问。
“嗯……”榎时没多说只是点点头。
“榎时有榎时的风格,你能有守护我们的心,就很好了。”奈维斯笑笑说。
“总有一天……我会赢过翊的……”榎时低著头不知道嘀咕给谁听。
而三人一同敲了门踏入职务室,当三人来到执务室,发现香跟卡莲,老早就等候多时。
“修尔德,这300枚银币妳收下吧。”卡莲拿著装有一袋金属声的钱袋,交给了奈维斯。
“这是……”奈维斯还搞不清楚状况,一头雾水晃头问。
“比武大赛的奖金呀,妳不但打败了黑骑士,甚至也解救了许多人的性命,妳现在可以说是这镇上最强的人了。”优姬笑说在奈维斯昏迷的这几天,所发生的点点滴滴。而在奈维斯听见,自己是最强的斗士,心裡头顿时百感交集,突然又更没脸出现在眾人面前,直摀著脸。
“好了,那麼我要说了。”卡莲稍微咳嗽了几声后,又是恢復严肃神情,只见奈维斯一脸疑惑的样子。
“妳之前不是问我说為什麼会年轻吗?实因如何,我也无从得知。不过假如我的猜想没有错的话,也许跟『冰封期』有关係。”卡莲面无表情说著,显得相当严肃。
“『十年战争』你们都有听说过吧。”卡莲问著眾人,关於自己之前被封為五勇者的一场战役。
“嗯!就是卡莲老师您参加过的那场大战,而在之后并被人封為五勇者之一。”奈维斯按照自己在书上所学,以及眾人间耳边交谈,所得知的事实告诉卡莲。
“现在我要说的,跟你们所谓的村人、还是民间传说、书上歷史所写的完全不同,我要说的是真正的『十年战争』的主因。”卡莲的表情更是显得严肃、跟悲伤而缓缓道述。
“在书上的歷史,『十年战争』被说是人民因不满皇室,而引发人民的不满,所造成的革命。把我们的行為,当作推翻皇室的政权,是真英雄的表徵。”卡莲如此解释著十年战争的真实故事。
“其实不尽然,我们之所以推翻皇室,并非单纯的人民被皇室所压榨、以及虐待才做的一场革命,而是因為皇室的人们,想动用那些第三『冰封期』的『异人』缘故。”卡莲依然面无表情的解说,便往香的方向看了一眼。
“第三『冰封期』的『异人』,其实大多数早在『闇之歌姬』的事件当中,早就一同消灭掉了。”卡莲盯著香而说。
“『闇之歌姬』?”奈维斯不懂卡莲所说而问。
“『闇之歌姬』……就是我自己香。修尔德”香指著自己说。
“什麼?您是说……你就是那个所传到歌声的地方,没有任何人存活的歌姬?”优姬被香的身份给愣住了。
“是的。在我还没被冰封以前,曾经跟一名叫做『修』的剑士有段恋情,当我们踏出旅途之后,却遭人冰封起来,有人因為想利用我的歌声,混淆世界造成纷乱。”
“於是在第三冰封的装置动了手脚,也就是『指令』﹔而第三『冰封期』的『异人』,则是跟我一样被下了『索命』的『指令』。意思也就是说,只要在身体还能动作以前,都要完全取指定人物的性命。”香缓缓说出不為人知的过去,而这也让奈维斯跟榎时,听得实在难以置信。
“我的歌声只要好好利用,皆可到达世界所有角落。然而不知道身处多久,我唯一的依靠突然出现解救了我,就是名為『修』的剑士。”
“他利用『冰封期』的『异人』拥有的共鸣找到了我,而我也当然跟同他,一起逃跑。但是错就在我,还没破坏那个下达『指令』逃跑的下场,最后因為被控制而失手杀了他。”香讲到这裡的同时,不禁眼泪拼命地接连落下。
“在那之后,我便破坏了第三冰封的所有仪器,让所有的『异人』都无法从『沉冰』裡面出来。”香悲伤的摀住脸痛哭失声。
卡莲看了香一眼便说:“这就是『闇之歌姬』的解放,我想在歷史书上,都没有记载这麼详细吧。多亏她的努力,让许多第三冰封的人们,不再受到控制,并且不会再从『沉冰』裡面甦醒。”
“什麼是『沉冰』。”奈维斯问著新的名词。
“我等回会在解释的。但是那时候,『阿鲁特克』的国王,在西部的『高立』挖到许多『沉冰』,便开始想尽办法,一心想打开『沉冰』,并利用第三『冰封期』的『异人』。”
“虽然香把『沉冰』的控制装置给全部破坏。但是那些早被人放入『沉冰』,就灌上『索命』的事实,却也无法改变。而当下『阿鲁特克』的国王,只一心想著解除『沉冰』,并未想到后果。最后王国惨遭许多『异人』的破坏,因而消灭了一个城市。”
“在无可奈何之餘的『阿鲁特克』人民,只好想办法召集五个人的力量,来结束第三冰封『异人』的强烈攻势。然而当时所挖出的『沉冰』之多,為了消灭所有『异人』的同时,却也相对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卡莲越说眼神越是悲愤。
“代价是……”奈维斯问起卡莲所说的代价。
“以人的性命所换取而成的力量。”卡莲说完,便随手从上往下挥出,并出现当时打倒赤虣,那把奇异的手杖。
“这把手杖,就是用人的性命所换来的力量。十年前我和另一位友人,名字是『清˙若蓝』的人,同样身為第三冰封期的『异人』,正因為如此,我们其中一人的性命,可以拿来换取力量消灭他们。”
“而这个烂提议,就是那个塞凡蒂斯搞出来!藉著自己的神执,无情地执意无论都要丧失一人的性命,要比全部人一同死去要来的好!到清死前都坚持著他的狗屁神论!”卡莲一说到塞凡蒂斯的名字,气得身体不停的颤抖。
“塞凡蒂斯是……上次我们看到的那个吗?”奈维斯似乎也想起塞凡蒂斯,似乎也对自己提过许多让人不解的话语。
“她是掌管『命运的女神』,十年前他对我们五人说过,要是不按照他的话所做,将不只一人死去,而是整个『流温大陆』将会尸体遍地,而清知道后,便是牺牲自己,将自己变成这把,专门封印『异人』跟『沉冰』的『异羽之杖』。”卡莲摸了摸手杖,闭上眼继续说道。
“由於清的牺牲,我们一下子就将成千上万的『沉冰』,以及『幻兽』给一举销毁。但是这把手杖另外的发动条件,同时必须也要将啟动另一位『异人』的生命力,来换取他的力量。所以我的力量,已经不如以前的强盛了。”卡莲更将手上的手杖怀抱其中,眼神感伤说道。
“刚刚说的,才是真正的『十年战争』的事情,接下来解说你们刚才的疑问,首先是冰封的事情,所谓冰封正是為了保留强者所留下来的……”卡莲正解说冰封的同时,奈维斯便开口。
“这些我们知道,以前在救香姐姐的时候,您跟翊就有说明过了。”奈维斯想起在香还在危急之时,卡莲曾经一度的解释过。
“那麼我就直接切入主题,每一个冰封时期的人们,都会在入『沉冰』以前,留下一个图腾。”卡莲将自己的衣领揭开,这才看到胸口前,也同样有著跟香一样,三花瓣的樱花图腾。
“这个不是跟香姐姐一样的图吗?”奈维斯惊觉卡莲居然也有一样的图案
“这个就是所谓我刚说的『索命』的图腾。”卡莲说完便将衣领合上。
“『索命』是……”奈维斯将刚刚的问题一再提出。
“『索命』的事情,在歷史上并没记载完全。『索命』是第三『冰封期』的『异人』才有的总称,『目的就是要目标物的生命』,凡是干扰『异人』行动者,同样会遭受到『索命』的下场。”
“每个『冰封期』各有著不同的时间与『指令』。第三『冰封期』的时间,总共是150年,『指令』是『索命』。”卡莲说完『冰封期』的解说,这让榎时不跳出来发问。
“等等喔……这样说的话妳的年龄是……”榎时想想之后,便好奇算起卡莲的年纪。
“我被冰封的时候是20岁,再加上150年之后,被解封印后过了18年,正巧是十年战争的时期,所以大约是198岁。”卡莲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讲著自己的真实年纪。
“真……是名副其实的老妖婆。”榎时一听卡莲的真实年龄后,有被吓到的退后了几步。
“这样说起来的话香姐姐也一样囉。”奈维斯望向香,有些错愕的嘴角动了动。
“嗯呀~人家算一算~差不多也有210几岁了吧,不过别人看不出来就好了,嘻嘻~”香似乎很得意骗过很多人的真实年龄,显得相当高兴而说。
“剩下的两个『冰封期』的时间,跟实际的『指令』我就不清楚了。这恐怕要问葛雷,他才会知道。”卡莲并提出了葛雷两字而说。
“葛雷是……塔上的那个老人吗?”奈维斯想起那个爱装可爱的老人,居然也会知道这种深奥的东西。
“啊!那个老头我也看过,他脏的跟猪有的比。”榎时想起之前的打扫,又是几阵抱怨。
卡莲直对奈维斯说教:“你们这样太失礼了!怎麼可以对校长说如此不敬的话。”
“你们原来已经见过校长了啊?”优姬惊讶地看奈维斯跟榎时一眼。
“那糟老头是校长啊!”榎时被两人的话,给愣得不知该说什麼好,实在无法想像,那种没规矩跟骯脏的葛雷,居然会是学院的校长。
“骗人的吧,那个小葛雷会是校长。”奈维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否有坏掉,所有人都认真地说著,住在阁楼上的懒老人会是校长?
“是真的!葛雷·丘洛是这所学院的校长,在大厅不是掛有他的画像吗?你们两个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优姬这才说大厅掛著葛雷的画像,只见奈维斯常常往镇上跑,而榎时却老往训练场跑,完全没有在留意学院消息的两人,顿时感到无奈。
“我和葛雷曾经是战友,所以可以这样直称呼,但是你们可不行!不管怎麼说他起码是你们的长辈。”卡莲被眼前两个小孩的无神经,感到无言以对。
“好了!葛雷的事情就先别管了,冰封的事情,还有些在歷史上善未记载的,我也一併说好了。”卡莲伸出手指,打算又要来段长篇大论。
“在冰封期间,『异人』会待在一个容器,叫做『沉冰』的沉睡著。『沉冰』是以『艾雷米亚祕银』所製造而成的古代容器,待在裡面的东西,是在超低温的状况下保存。所以并不会让人体体内的细胞组织活化,因而呈现假死状态。”卡莲说此便顿一下又解释。
“这就是為什麼『冰封期』可以使人的寿命,增延到这麼长时间的缘故。再加上『艾雷米亚祕银』的特殊能力,可以使得物体的能力,保持最佳状态下有所成长,以致从『沉冰』解冻而出的『异人』们,并不会因為失去长年战斗的经验,而丧失自己本有的能力,反而会因為沉睡的越长久,而能力相对的也会加倍成长。”
“祕银并非一般的金属,融合地质中,含有『纯金』与稀少的『铂金』,俩金属而形成的『秘银堤斯』,加以提炼的合成金属。”
“不论高热的火焰、霜寒的冻结、大地的侵蚀、狂风的风化,这些都对祕银造成不了丝毫的损伤。当然一般的刀剑,魔法更是完全起不了效用。於是当时,我们才需要借助清的生命,来换取强大的破坏力。”卡莲便将手杖伸向前,好让奈维斯等人观看。
“原本『沉冰』这个容器,主要是用在古代帝王或英雄死后,放入『沉冰』裡面,来保住帝王与英雄的肉身永不腐烂,来代表著王国永不衰退,供后世景仰。”
“然而现今有心人士的滥用,却导致这个容器,转眼间变成统治者,控制强大力量的来源之一。”卡莲见著手上握的手杖,并且眼光泛红说出。
“那麼这次的事件跟『冰封期』又有什麼关係呢?”优姬问起卡莲之前比赛会场,所出现的『异人』是怎麼回事。
“假如我猜想的没有错误,塞凡蒂斯那个女人,会突然地出现警告著你们,一定是跟这次『冰封期』的『异人』有关係。包括这次回復年貌的样子,也是有关连的。”卡莲这个假想,让在场所有人,不禁寒毛竖立,不敢再想下去。
“卡莲老师的意思也就是说……跟香姐姐有关係吗?这次的事件。”奈维斯不免开始担心起香的状况而问。
“到底是為什麼……”香似乎相当自责,紧握胸口思考著。
“武斗会上出现的那个黑骑士,以及其他的『异人』们,一定都是第三冰封的『异人』。只有同一期的『异人』才会透过互相印记的剧痛,来表达身在何处。”卡莲也摸住胸口心有所触说道。
“那為什麼冰封的『异人』、还有这次的事件、跟奈维斯的亲人有关係呢?”优姬不禁也感到疑惑。
“按照道理来说,在『十年战争』结束的同时,葛雷应该将全部第三冰封的人,加以释放、瓦解,并用了『遗忘』的法术,将所有第三冰封『异人』所有的『指令』给全部删除了才是。”卡莲冷静述说之前的事情,给奈维斯等人听解。
“那这次的事件是否跟我有关係呢……”香相当难过眼皮垂下,只想得知自己的问题在哪。
“话说回来…我记得塞凡蒂斯曾经说过灵魂归位的话。”奈维斯想起『塞凡蒂斯』说过的话题,并告诉卡莲。
“魂体归位……这又是什麼意思?难道说……这次的主因并非是第三冰封的『异人』而是……”当卡莲突然想到什麼之时,香跟卡莲的胸口,却突然產生剧痛,并失去力气直坐在地上。
“这是……呜……共鸣吗?”卡莲直握住胸口,仍不断地產生痛楚。
“香姐姐,卡莲老师你们怎麼了。”奈维斯见两人的情况相当异常,便是靠近关心。
“比之前的共鸣还强大……这种感觉…好像是……”香不断喘著气,心裡头随即涌上相当不好的预感,然而这时,从走廊上跑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连敲门也没有,直接打开卡莲的执勤室。
“报……报告卡莲老师!那个……那个……城裡头!突然从城外的地方冒出一堆蓝色的人型尸体!”警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想早一步告知这恶耗。
“蓝色的人型尸体……”卡莲一听警卫一说,心裡头更揪痛感到心寒,话题才没继续下去。赶紧跑出学院外头,而奈维斯见卡莲跑出,也赶紧跟随卡莲的脚步,一同赶到学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