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维斯还没看到翊他们回来,加上又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於是追了出去。
“你们果然在这,到底发生什麼事了?”奈维斯远远就看见两人,在农地的井口旁坐著。
“没有啦!”榎时口气不善。
“没有?那翊為什麼会这麼生气?”奈维斯不跟榎时硬碰硬,反倒举出最冷静翊的反常,来压住榎时的气势,被奈维斯突然的一问,让榎时一时语塞。
“榎时……说了很伤人的话。”
“那是老太婆不对。”
“榎时───!”翊气的大吼。
“好了啦!别再吵了,刚已经吵那样了,难道现在还要大打出手吗?”奈维斯赶紧站在两人中间斥道著,经奈维斯这麼一斥责,两人才安静坐下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吗?”奈维斯摸摸两人的肩膀,稍微将两人的气氛缓和住,并一回看榎时一回瞧翊问道。
翊嘆口气缓缓道出事情的前后。在事情发生的稍早之前,跟往常一样,香在厨房煮著早餐,等待三人起床,而早先一步起床的翊跟榎时,下楼并一起问安。
“早安奶奶。”
“早啊!老太婆。”翊跟榎时同往常向香问早。
“早!”香也回他们一个温柔的微笑。
“咦?那傢伙还在睡呀?嘿嘿~我去闹他,叫他起床好了。”榎时左顾右看,没看到奈维斯的人影,并又开始嘴馋调皮说著。
“等等,榎时。”香一听,急忙叫住正欲想上楼的榎时。
“嗯?”榎时停下脚步,转身朝往香看。
“看样子,有些事情我不教你是不行的。不管是不是好朋友,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太过火的,榎时你明白吗?”香放下手边的工作,走到榎时附近,榎时听到并没说什麼,只是乖乖走下楼,坐在椅子上。
“再说,奈维斯也是个女孩子,也不能总说她是男人婆,这样会伤到别人的心。或许榎时也许不觉得这什麼,但别人总会因為你无心的玩笑,跟言语有所刺伤,你明白吗?”香见榎时走下来,并站在榎时的面前说教。
“……抱歉……”榎时摸著前额,很小声的道歉。
“也许奈维斯本身因為跟你一起长大,所以也比较习惯你了。要是将来你长大了,要面对的不只是我们,而是整个不认识的人群,你还是这样没顾虑到别人的感受,常常这样的话,可是会走到哪,都被人反感的你知道吗?”香稍微严重的唸了榎时一番。
榎时听到这头更低下,已经没有开口的勇气,再抬起来看香的脸色。
“你有在听吗?回答我,榎时。”香的语气又加重了些,榎时并没有理会香,只是无言不知该说什麼。
“榎时~”而香的语调又更加重,这时却引起榎时的火气。
“烦死了~”榎时生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吼。
“之后就如同你所听到的。”翊说完事情发生的过程,翊无奈的看看榎时的反应,而奈维斯将刚刚的事情,稍在脑袋做出整理,并转过身看著榎时。
“榎时,或许奶奶教训的语气重了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奶奶这样是真的关心你才说的。”奈维斯明白后,并没像以往跟他吵架,反倒用缓和的口气安慰说。
“奶奶他真的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小孩般疼爱和照顾,而现在的我们,也许还不能带给他幸福,但是起码也不能再增加他的痛苦,这就是我们现在能做的,你说呢?”奈维斯轻握住榎时的手。
“……对不起……我口气差了点……”榎时垂下眼瞼向奈维斯道歉。
“我们都明白你不太会说话,所以你别自责了”翊轻拍榎时的背表示理解。
“翊,谢谢你……还有,那个……呃……刚才……真抱歉……就……嗯……对你大声的事……”榎时支支吾吾的,摸著头怪不好意思。
翊稍微将头鞠了30度躬道歉说:“没关係,刚才我也对你发脾气,我也很抱歉。”
“好了,这样两个人就合好囉。接下来榎时,你要去跟香奶奶道歉囉”奈维斯双手拍著榎时两肩提醒。
“嗯!”榎时点点头表示说好。而这时,韦柏一见到三人全在这,急忙的往他们的方向跑来。
“原来你们在这啊……快……快……香她……香她……”韦伯上气不接下气的急著说。
“奶奶他怎麼了?韦伯叔您慢慢说。”翊也帮韦伯拍拍胸膛,好让他顺气点讲话。
“香她快不行了~”韦伯很著急的一口说完。
“什麼!”榎时傻住。
“你骗人!”奈维斯瞪大双眼。
“总之快~”韦伯话未说完,翊三人早已飞奔回去看香,而回来的三人,回房立刻开门。
“奶奶!”三人快速奔进房内大喊。
“為什麼会这样~”奈维斯的眼泪,早已经停止不住纷纷落下,看到没有血色的香躺在床上,更让奈维斯心急地转身询问医生。
“……出去谈吧!”医生开门离开房间,他们三人也跟紧在医生身后。
“香的病情,相信你们都看见了,现在非常危急。”医生直接开门见山,脸色凝重的说出。
“有没有什麼办法可以救奶奶?”翊冷静的问道。
“有是有……”医生顿了顿。
“药费我们付不起是吗?”翊讲出了最残酷的事实。
“一半是……不过即使使用了那种药,又怕香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医生皱著眉头说。
“我还是要救奶奶!”奈维斯擦掉眼泪,坚定的说著。
榎时仰头观看天空的景色冷冷道说:“……那老太婆早就该死了……”
“榎时……你在说什麼呀!”奈维斯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一向活泼友善的榎时,居然口出狠毒的话语。
“老太婆年纪也大了……人本来就会死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就算这次治好了,也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与其这样,倒不如省下药钱,给我们好好过生活。”榎时依然远眺村内的景色,又是一阵冷言刺痛在场所有人。
“榎时,奶奶对我们的恩情,你都忘了吗?翊你跟我的一样对吧,把奶奶救起来。”奈维斯对榎时的绝情将近崩溃,并认為翊也跟自己相同的想法,想救活香,好一同说服榎时。
“不,这次我赞同阿榎的看法。”翊冷酷的回答。
这种冷酷,让经歷人生数年的韦伯看了,也不禁倒退三尺,没有丝毫感情的表情,彷彿香不像是与他生活10年以上的亲人,反倒像是陌生人一般对待,冷酷无情的表情。
“……连翊也……”奈维斯一听翊也说这麼说,已经按耐不住情绪,只是脑筋不停打转要如何救香。
“奈维斯,我希望妳能这时候能放下感情,仔细思考。”翊始终表情没变,反倒想说服奈维斯。
“放下感情?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像你一样,随时随地可以冷静思考一切,现在谁躺在床上的不是别人!是昨天还笑著回应我们香奶奶耶!”奈维斯早已崩溃紧抓皱翊的胸前衣服,不停捶打哭闹著。
韦伯阻止奈维斯的下文,并看向医生询问:“好了。怎麼轮到你们自己起内鬨了!难道除了这方法就没别的吗?布多。”
“我也从没看过这种病……老实说,也不敢轻易断定……慢点,如果是她的话……也许……”布多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人影。
“她?她是谁?”韦伯不放弃任何一道生机,著急地拼命询问名字。
“五勇者之一,卡莲·妮淅曼拉。”布多肯定的一手敲定回答。
“五勇者啊……”韦伯摸摸下巴似乎听到这答案,更是没希望的丧气著。
“我知道她,他是个不错的人。”奈维斯想起正是之前到学院所找的人。
“卡莲曾学过医术,而且据说她是个药草专家,说不定有办法医治香。”布多解释著。
“我去拜託……”语毕,奈维斯想也不想的立刻跑去学院。但是,翊跟榎时并没有跟奈维斯同行,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很快的,奈维斯来到学院的大门。
“拜託妳,让我进去见卡莲小姐。”奈维斯又跟上次那两位警卫打交道。
“不行,之前你们闯下大祸……无关者禁止进入。”两名警卫想忘也忘不掉,上次正是这三个小孩闯下的,更严密守卫著。
“拜託求求你们,再不快点……奶奶会死的~”奈维斯似乎感觉已经没有助力,双脚软掉直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两名警卫。
“那就快走吧!”这时,一阵甘甜的香味,传来奈维斯的鼻裡。
“咦?”奈维斯慢慢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赫然发现卡莲站在面前,奈维斯这才感觉到无限的希望在他眼前。
“怎麼了?快去救人吧!”卡莲从学院裡头走出来,并将奈维斯扶起。
“那个……”奈维斯还来不及道谢卡莲,就被拉住手跑起。
“边跑边说吧,否则会来不及的。”卡莲边跑边回头这样对奈维斯解释。
“嗯!”奈维斯点点头并也全速归返『基斯』。
而两人终於回到了『基斯』后,立刻赶去香那裡。
卡莲将药草放在桌上,并深吸口气,对站在身后的眾人说:“呼……大致上已经镇住了,但如果不找出主因,病患的身体会撑不下去的。”
“香奶奶她这病很久了吗?我怎麼都没发现?”奈维斯对卡莲说的感到相当疑惑。
“咳嗽……”在一旁一直不语的翊开口。
“咦?”奈维斯还傻愣愣看向翊。
“有时会冒冷汗,又会咳血,会吐,脸色变成紫白色,经常握著胸口,好像不握著就会喘不过气。”翊顾自的嘀咕著。
“你说什麼!”卡莲一听,似乎心头有了答案,快速揭开香的胸前衣领,在胸口前,发现一个樱花的记号印记在上。
“第三……冰『异人』……”卡莲一见这记号,原先的热情随即冷了一半,说不出话。
“果然……”翊畜著眉头喃喃自语。
“『异人』?那是什麼?”奈维斯完全听不懂。
“由『冰封期』所留下的人,都称『异人』,他们拥有与一般人不同的力量。”翊瞧躺在床上熟睡的香道著。
“这孩子……”卡莲对翊所说,眼中充满著许多不可思议。
“那『异人』跟香奶奶的病又有何关係呢?”奈维斯还是似懂非懂询问。
“其实这不是病,而是『冰封期』的人都一定会有的问题。”卡莲急忙的解释给奈维斯听。
“力量的代价…是吧。”翊想了想说。
“什麼~你们再说什麼!我都听不懂,你们俩谁来说明一下啦。”榎时忍不住抱怨。
“我来说明好了。『冰封期』的人类天生拥有较强的能力,不论魔力上,学习能力,甚至自我成长都比一般人强上四五倍。但有些人想长久控制他们,於是将他们冰封起来。”
“这样他们也就可能多活个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相对的能力当然也不会跟一般人长久的失去活动而丧失。可是由於自己的年龄身体躯壳,与自己的能力不能成正比的同时,大多数的人会因能力自爆而死。”
卡莲用著专业的知识详细说明,只见奈维斯跟榎时,当然听不懂专家所说,奈维斯仍然一脸当卡莲讲古,榎时则是半睡状态。
“唉唷,这该怎麼解释才好!!?”卡莲歪著头陷入思考中。
“换句话说,也就是当一个人怒气到了最高点时,就会爆发生气是同样道理,然后把爆发之后换成死去,这样有懂了吧!”翊将内容重新整理简略的讲过。
“喔……原来是这样呀,咦──”奈维斯懂了之后,想了三秒才回过神,香仍然难逃一死的命运。
“虽然曾经有听香提过他是百年前的人……没想到是真的……”韦伯仍然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嘀咕著。
“没错,简单白话说就是这个意思。”卡莲也跟著点头,心裡头想著,在他面前的男孩真的只有13岁吗?
“那……真的只能看著香奶奶死了吗……”奈维斯悲伤向两人求助。
“不……只要锁住源头就行了。”翊马上回答。
“锁住源头!?你的意思是要把能力自爆『收制』吗?”翊的回答让卡莲完全出乎意料。
“不,『收制』危险性高,没有人会选择这个,要是妳应该知道『抑制』吧?”翊又再度发挥那超乎常人的脑袋,说出专业的话题。
“你知道『抑制』……照道理这很少人知道……”卡莲螳目结舌而翊只是抿嘴不语。
卡莲嘆了口气,好心地解释给一脸疑惑的两人听:“唉~『抑制』是指将能力封起来的意思,也就是锁住所谓的源头的意思。身体与能力不平衡是因為能力无法与身体一样退化而导致能力过高。身体為了支持下去而将快速崩溃,所以只要将能力抑制成零就行了。”
“另一种『收制』,则是将病人的能力瞬间打开,此时能力将是最巔峰极限的状态,再将所有能力快速驱散叫『收制』。虽然两者的结果,病人的能力会全归零,但第二种如果弄不好,可能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
“什麼问题?”奈维斯对於这长篇大论,在搞不懂的情况下询问。
“能力爆破。”翊又是悠哉的说出,卡莲早已经惊讶了数不下十次。
“唉~我又不懂了。”奈维斯好不容易稍微明白一点,结果被翊一说,马上又让奈维斯陷入困惑中。
“解释理论你反而更听不懂,说白一点,如果在烧竹子的时候,不先把竹子弄裂,直接拿下去烧会怎样呢?”翊嘆口气的说著。
“会爆炸呀,然后裡头的火苗,全砰的飞出来。”奈维斯照著平时的状况回答。
“嗯,原因呢?”
“因為竹子裡头有空气呀。”奈维斯平常的说。
“那假如将一堆小竹子裡头,放一个较大的竹子的话,又会怎样?”
“因為大竹比小竹的气还要多许多,如果直接丢进火坑的话就会突然爆炸……啊!”奈维斯解释到一半似乎明白这道理。
“那……方法呢?”奈维斯马上关心可以救活香的方法或手段。
“呃……虽说『抑制』能100%成功,可是问题是没有材料……”卡莲烦恼著说。
“材料?”榎时第一次对这此提出第一个问题。
“对!一种叫『黄金百合』的花。”卡莲肯定回答。
“『黄金百合』?我没听过?”布多仔细想想,药草名裡头,并没有这种药草而摇摇头。
“為什麼一定要『黄金百合』?”韦伯也跟著发问。
“『黄金百合』,是唯一可以将能力在一瞬间,抑制成零的药草。”卡莲如此边推下眼睛边说著。
“那!那种花在哪裡?”奈维斯急忙想知道答案。
“我记得没错『凡香町』,那儿也有『黄金百合』啊!”韦伯稍作思考,突然想到以前旅行的时候,在威尔多更北部有著『黄金百合』的出產地。
“是的,确实那是出產地。不过,很抱歉!那花早在『十年战争』中就全没了。有一半的花圃是被摧毁,但也有一半以上是早拿来救三冰期的人。”卡莲摸著额头,似乎不愿再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这样的话,不就灭种了吗……”榎时听到这,也失去原有的精神。
“那该怎麼办……”奈维斯彷彿又再度失去希望似的。
“再让它长出来不就好了。”翊冒出这句话。
“你在说什麼……”这回卡莲完全摸不著边的问著。
“『黄金百合』不是普通的花,是靠想念為养分,回忆為种子的一种神秘花朵。在遥远的另一个大陆上,就是依照如此,產下『黄金百合』的名药师,甚不下几个。因此只要让它生长在回忆最多的地方就行了。”翊用著已经几乎没人晓得的程度在讲话。
“这小子……真的跟我同年吗?”榎时不禁喃喃自语著。
“你想让他再生……那你也应该清楚它的危险性吧!”卡莲瞪大眼睛看著翊。
“指它开花苞时,所散发的花粉吗?”翊悠哉的回答,卡莲稍点头当时,奈维斯又不懂了。
“花粉怎麼了吗?”奈维斯不解开口。
“花粉裡头含有剧毒……毒性成分高到可杀死一隻『夏洛爪乌』。”卡莲面色凝重拖住下巴说。
“什麼啊!可以毒死一隻飞龙。”韦伯听到,不禁对那解药,感到无尽的害怕。
“翊,那你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喔。”榎时见翊悠哉的讲著,真想从他头上巴下去。
“我有办法。”翊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
“就算你在厉害,也不可能不呼吸吧。”榎时吐槽说。
“当然!”面对榎时那种没营养的发问,翊实在不太想理会。
“如果我身上有『解毒剂』的话……”卡莲皱著眉头说。
“不必那麼麻烦,我去拿需要的东西。”语毕,就到隔壁房,眾人傻傻的朝望翊出去,又呆呆的等待翊回来,只见翊一回到房内,并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
“布?水?”奈维斯直盯桌上的两样东西。
“笨蛋,是油啦!”榎时吐槽说。
“哼!这我也知道,只是一时没看仔细。”奈维斯捏了榎时一下。
“你拿这就可以了?”卡莲也是一脸疑惑,看著眼前的道具。
“还有这个。”翊甩了甩套在手上的东西。
“啊,那是农地用的工作手套。”奈维斯总算没看错马上说出。
“就算你想拿这些布摀住你们的口鼻,那是行不通的。”卡莲不免笑笑小孩子的天真。
“嗯……是吗?那要赌赌看吗?”翊嘴角上扬挑衅说。
“呵…那我可要见识见识了。”卡莲一面想看看这孩子有多大的本事,另一面又想著也许是男孩子要面子,天真的小孩,真以為这样就可以做到。而翊只是笑笑没回答。
“地点呢?”奈维斯问道。
“需要一个充满回忆,并且要可以照到月光的地方才行。”翊解释著。
“回忆……回忆……光……啊……『基斯山』。”榎时忽轻拍桌子。
“对呀!那裡的话,确实我们有很快乐的野餐回忆,而且也照的到月光。”奈维斯附合著。
“不是我们,是你们两个擅自跑去,结果还迷了路,最后是我和奶奶找到你们,才逼不得已在那举行野餐的。”翊摸著额头无奈说。
“啊……对喔。”榎时回想起来,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搔著头。
“……不……不过!又没关係也多亏那次,我们才对那回忆最深呀。”奈维斯尷尬的解释著。
“好啦,别说了快走吧。”榎时如此推著奈维斯跟翊走。
“『黄金百合』在晚上才会开,在这之前,你们先稍微做些準备吧!”卡莲叮嚀著。
“本来我也是想跟著一同前往的,可是那是属於你们的回忆,我去了也帮不上忙,你们自己千万要小心,如果有发生危险,一定要马上掉头回来知道吗?”韦伯千万小心的叮嚀说。
“山上的野兽满多的,这些药你们带著好了。”布多从医囊裡头,拿出一些药罐与药草要三人小心。
翊三人点点头算是回答,正收拾物品準备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