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梅狄莎叫出兵器人造人后,以往冲第一的他,不加思索的脑袋中,仅存著【击倒它】三字,逕自冲向人造人迎战。
“交给本大爷!”
“不行啊。还不知道它会什麼招式,快回来!”卡莲的叫声根本阻止不了榎时的冲劲。
榎时又是一股脑的拔出剑,就往人造人身上挥去。人造人只是伸出钻头的机械手,发出吵杂的音波后,彷彿电磁感应般的顺势挡下劈砍。而那噁心的眼睛一瞪,宛如凸眼鱼似的滑落在眼眶外后,从裸空的涡洞中发射出诡异光线,榎时一见及时前身倾仰躲开后,前脚踩踏一蹬,退回到奈维斯等人的身边。
“榎时,你没事吧?”
“那傢伙不好对付,要不是有这把剑,可能早被刚刚的电击给电昏了。”榎时冷视刚阻挡攻势的神剑上头,还不断地发出啪滋的电流声,流窜著整把剑身,不禁感到畏惧,便是挥剑触地,将致命的电荷送回地面。
“『嚕哈嚕巴』。”这回蜜雪儿又将魔棒挥空,朝向人造人打出白色的咒文。但是,咒文一触碰人造人的身体,却像是水花般消散於空。
“魔法被打散了?那层玻璃是抗魔用的吗!”
“哈───哈───哈───你们未免太小看它了吧。啟动『电磁音波』!”梅狄莎指向奈维斯等人下达指令后,只见人造人的头顶玻璃渐渐地掀翻而起,藉由大脑的摩擦跳动发出尖锐刺耳的音波。
“呜……”先发攻击的蜜雪儿,一闻锐利瞿然的音波传来耳内,赶紧摀住双耳棒子也掉落而下。
“哇───这什麼声音啊?好刺耳!”环搞不清楚状况,只觉刺耳的声音传来,惊慌地手忙脚乱四处逃窜。
“快把耳朵摀住!否则耳膜会被震破的!”后方的卡莲当然知道大事不妙,这才赶紧摀耳大声吆喝警告著眾人。
在音波传来的瞬间,仍是临危不乱的基尔,先是仰观俯察瞥过整间地下室后,将手杖握紧:“这裡是密闭的空间,既然如此:音之乐,在我面前呈现妳媚诱的歌声吧。『塞蕾娜』!”
基尔在最后一刻召唤音之精灵。待精灵现身,只见她又开始拨弄著手上的竖琴弹奏歌唱著。眼前恼人的噪音波也袭捲而来,并与精灵的美声冲突下,顿时形成小小音域的范围,守护著奈维斯等人。
“基尔你真聪明!”奈维斯见到先前让大伙逃离噪音天国的音之精灵,更是竖起大拇指夸讚著基尔的才智。
“虽然音壁裡面是保证安全,但是相对的,我们也无法从内攻击。一旦发动魔法的话,裡头的音色也会因為参杂上其他声响瞬间瓦解。”
“保证安全?少笑死人了,你们也太小看古代人的智慧结晶了吧,『退化光线』。”梅狄莎再次下达指令后,只见这回,人造人从那双眼发射出诡异地黄色光线。
就在照射障壁的同时,音壁却以著飞快的速度,逐渐一点一滴地消退区块。
“什……”见音壁确实消逝的情形,基尔当然比谁都还要讶异,心灵更是一大受创,思绪也跟同停摆愣在原地。
“快闪开!”
眼见防护罩已经无法支持发出碎裂声,卡莲更火速下令撤离喊叫,便将奈维斯带走远离音壁;而榎时也将基尔一同推走扑倒在地,自己则弯腰稳身滑行了一段,才停了下来。
“那是什麼呀!”奈维斯瞧见原先的音壁仅剩地上白色的灰尘惊讶问道。
“……一定是那种光线足以控制『生物基因』,导致『基因重组』,进而演化成新的物种。所以才会将精灵的力量演变成能源粉末吧……”卡莲一见光线,脑海立刻闪过答案解说。
“真不亏是卡莲,才光看一眼就知道了。”
“虽然她嘴上说还没微调,不过,嘻~看这个样子,根本还是个瑕疵品吧。”卡莲见从头到尾都是简单的纵向攻击,不免嘴角撇笑话中带刺讥讽著。
“為什麼?”
“从头到尾都只在原地进行直线攻击,并且一旦啟动眼部装置,原先头顶装置的干扰音波就无法续用,只能说是製造者的改造技术不过如此罢了。”卡莲甚是大肆批评著梅狄莎的技术。
“对喔!经妳一说,那个刺耳的声音不见了。”
“喔───呵───呵───愚民就是愚民,脑袋也跟一旁的破铜烂铁一样廉价。”
“哇……讲话还真毒……”奈维斯这才见识到蜜雪儿的毒舌,心中不免怜惜梅狄莎。
“妳们!”梅狄莎气得脸红脖子粗狂跳脚。
“不过,那麼强的產物……却还只是个瑕疵品……要是让她研发成功,岂不是天下大乱吗?”杞人忧天的基尔,反倒联想到盛產人造人的未来,不禁感到危及,指擦唇边惊嘆著。
卡莲设法要求其他人观察人造人,不时推动镜框说:“姑且不论是不是未完成品,只要不找出弱点,任何攻击对它来说,也许不足以畏惧吧。”
“『鬼剑』、『自然之戒』,还有妳的『天极道破』。其他的法术难道都没用吗?不然!起码我的剑术也有作用吧!”榎时转向以往最厉害的奈维斯两人问道。
“要是在密闭的室内地形,使用过度强大的招式,很容易引发地层不稳而崩塌的。”卡莲抬头看望天花板,眼见上头不断掉落沙砾,心中有所深虑而否定提案。
“现在的修尔德连站著都有问题了,又要如何叫出『鬼剑』?你又要如何拖著疲累的身躯应战?要是你又胡来弄出崩盘的力量,那岂不是完了?”一旁的基尔也连同劝阻著榎时的冲动。
“本小姐才不想被埋在这麼没品味的地方。哼~”蜜雪儿将头一甩,玩弄髮丝抱怨著。
“我的『瞬间移动』是能运送你们到五米外的安全地方啦。”环这才伸出一指自信笑道。
“真的吗?那好!我去……”榎时一听立即喜出望外,挥振手臂準备向前了结人造人时,没想到环的下句补充,却让眾人错愕。
“不过一次只能载三人,要是超过负荷的话,很有可能会移动到土堆的夹层,一样也会被活埋。”此时,环再度露出令人憎恶的笑容。
在环的后续下,榎时瞬间像被泼了一大桶冷水,完全失味。即使榎时不用想,也能清楚了解,环口中的三人绝非包含在场的自己跟基尔,并回过头冷眼看著环:
“会相信你的人真是笨蛋。”
“你原来也有自觉!钦佩钦佩!”基尔将眼镜上推后,不怀好意的阴笑著。
“哼。现在还瞧不起我,人造人!攻击。”见奈维斯等人依然无视自己的行為,梅狄莎又是脸红脖子粗的命令著人造人。
“我牵制它,这段时间你们快想方法吧。”卡莲见两名非战斗人员,并自告奋勇的冲向前挥出杖击,将机械的雷击吸收后,顺时针转动法杖,顺势将电流带回地上后,双手一缩胳臂一夹,身体随即以杖撑起,给人造人几下的踢技。说那时也快,人造人彷彿会读心术般,机警地将手探出。眼角餘光扫到致电的手后,卡莲反倒屈膝缩回双腿,硬是以杖心后翻退步,待著地马上挑起杖尖奋力往人造人的胸膛重击。
“哈哈哈~这种物理攻击不可能对人造人造成损伤的!”
“卡莲要我们找出弱点……要怎麼找啊?”眼见卡莲一人与人造人不相上下,让奈维斯看得又慌又急,侧转揪住基尔的斗篷猛烈摇晃。
“被妳这样摇要我怎样想!”
“我看到了!”在基尔被奈维斯晃摇的头昏目眩期间,原先屏气凝神观看战斗的环,忽然双手敲定大嘆出声,才引起大伙的注目停下动作。
“发现什麼了吗?”卡莲赶忙退到身后接问。
环露出几丝淫邪的眼神没多久后,突然嘆气说:“唉~老师妳怎麼会穿南瓜的内裤啊……害我白期待了。”
“汀伦……你这……”卡莲听完甚是面带红润的拉紧裤裙,怒髮冲冠的用手上的法杖往环身上一个重撞。
“咦?南瓜?”
“榎───时───!!!”以為榎时也起了色心的奈维斯,想当然随即朝他胸口补上几拳,痛得榎时哇哇大叫。
“痛痛!啥啊?我又怎了?”根本没听见方才谈话内容的榎时,被无辜波及而抚胸喊冤著。
“穿成那样简直是把男性的遐想践踏在地,妳该反省了。”基尔丝毫没任何反应,仍保持冷眼相视,且冷静十足地的教训著卡莲的品位。
“这群死小孩……”
在一伙人的嘻闹,人造人又是横冲直撞而来,眾人才又急忙散开。这回,奈维斯与蜜雪儿、环三人居然默契十足跳退同一方向。
“喔~白兔妹妹!”正当油头滑脑的环张开双臂想拥抱奈维斯,没想到奈维斯与蜜雪儿彷彿串通一气,一拳往下腹,一棒往胸口,砰的声响,让环霎时吭不出半声,倒抽一口气。
奈维斯将拳头握实:“你想再吃拳头的话,可以再来一次。还不快找出它的弱点!”
“再乱看就戳瞎你的眼睛!”蜜雪儿则是面带羞怯,拿高魔棒指向环的双眼臭骂著。
“好啦好啦~看我的『扫描探知』。”在两位罗剎的威吓下,环也不得不乖乖听命,双食、中指轻拂过眼眸,只见在那碧眼的前端,闪过几些绿条方格,才又转向两人。
深怕那双色眼看透自己的内衣,两人急忙上遮下掩的,又是不约而同地一左一右,分别赏了环一个耳光异口同声说:“别往这边看!”
“弱点……它头上玻璃封製的大脑,每当发动招式,都需要打开散热,所以打坏散热装置用的脑部,应该就会过热无法行动了。”纵使环被两人打得鼻青眼肿的模样,不忘口齿不清的告知其他人。
“大脑吗?”
语毕,卡莲立刻东奔西跳地往人造人靠近。只觉卡莲踩踏到攻击的范围,人造人马上关闭脑门玻璃,并逕自打开脚趾孔的机关,将电流一併注入地表间,双臂一举连同发出钻头的鸣噪。只见从人造人的周围,顿时形成充斥电力流窜的守护磁场。面对骤然的电磁场,卡莲只能巧妙地拐个弯,单杖撑地脚底踩稳,来个漂亮的煞车紧急停下。
“自我保护系统吗?这样没办法靠近!”
面对棘手的致死电流,他顿挫一回后,再度挥下对策的权杖高喊:
“『塞蕾娜』!”
“撞!”待音之精灵製造出音壁的同时,蓝宝石的杖端随即对向人造人,简洁俐落的声令下,眼见精灵的音壁一股作气地朝磁场障壁撞下。
电磁场被这麼一撞,电流导向瞬间打乱引发电震。而高智慧的人造人,当然立即重新修改行动模式,无视身后的梅狄莎鬼吼鬼叫著,硬是将『退化光线』打照在面前,中断基尔的发咒。
“『多多斯』。这古文咒无法手动控制,交给你了!”蜜雪儿趁著基尔骑著风精灵脱逃攻势后,以棒端发射出一道咒文。瞧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宛如灵蛇在空中间游走著,即使是精确电算的人造人,总慢了两三步而扑空,光线更是从指缝间穿越而过。
“包在我身上!『念力操控』。”环的双食指交叉集中贴在眼角旁,心神专注地凝看著上窜下跳的咒语。就在『退化光线』,正準备照扫到古文咒时,只见忽然间,一个大急转,明显绕开『退化光线』的扫射范围,并瞬间出现在人造人的头顶上。
“很好,就这样打下去!”眼见蜜雪儿与环的合作无间直捣黄龙,榎时雀跃地跳起挥拳吶喊。
“哈哈,小儿科。『进化光线』,设限自身!!”一直被冷漠的梅狄莎,这回可又打开金口,对人造人下达了『最后』惊悚的指令……
“『进化光线』!不行,这样的话……”
也许是穷途末路也说不定,人造人居然听从梅狄莎的指示,一手从眼孔探入刺进,只见从眼膜中,不时溢出宛如原油的焦黄黏液。就这麼当著眾人面前,硬是活生生的将机械眼珠挖出,让人看了十分作噁。此时,人造人便将手上的眼球,举高向準著自己的脑子,从中照射出绿色的放射线,就在千钧一髮之际,环吆喝一声,咒语快速击中脑袋。
“真是可惜啊~想强化自己都来不及了~喔───呵───呵───”蜜雪儿自信满满地拨动髮丝骄傲大笑。
“等等……感觉好像怪怪的……”奈维斯早察觉眼前瀰漫的诡异雾气,赶忙把自傲陶醉的蜜雪儿叫回神。
待蒸气消散后,眼前的不再只是个单纯的机械身躯,而是彷彿人类般古铜色的肌肤。正当放近一看,却是因為生锈进而逼真的焦褐,从那烤焦的躯壳上,皮屑不时的掉落一地,周围尽是瀰漫著刺鼻的锈铁味。
原先被挖空的瞳孔,却多出颗被血丝紧连住,几乎快滑落而出血淋淋的眼球。更震惊天人的,则是那颗宛如足球肿大过后的白脑,不断迅速地跳动著……
“那是什麼啊……”见到仿效生物抖动的脑管,奈维斯也不免感到作噁摀住嘴。
环似乎早知道自己缓了一步沮丧说:“果然还是慢一步……”
“哈───哈───哈───上啊,人造人。把他们全杀了!”早已失去理智的梅狄莎,一见进化实现后,立即手撑著前额,发出丧失病狂的笑声,并对人造人下达指令,浑然不知早已酿下大祸……
见人造人毫无回应,梅狄莎才走近它气急败坏的大喊:“你在做什麼!我命令你杀了他们!”
然而这回,它依旧没有听从指令,仍是站立原地没有丝毫反应。见此,梅狄莎甚是暴跳如雷往它脚边一踹。
“这破烂玩意!还不快动!”
在梅狄莎拍打怒骂下,人造人才只将头部嘎吱嘎吱地转向梅狄莎。
“你这什麼眼神……我命令你杀……”梅狄莎近距离瞧看那付人偶模样的人造人,也不禁深感恐惧,下意识地开始往后退。
“任务不明……阻扰者……妨碍任务……”逐词逐语缓慢张合吞吐而出的人造人,并一步一脚印确实朝往梅狄莎前进。
“等……你想做什麼……我是梅狄莎,你的製造者耶……别过来!”见到人造人异样的举动,梅狄莎也因惧怕掉头就跑。
“认证错误……排除阻碍……十口推进器开啟……”
人造人以手掌轻拍下股,只见脚跟的部分忽然伸出短钢竿,剎那间,管中突然喷射出蓝焰,一刻飞冲追上梅狄莎的身后,只是提臂张开五指,一手捉住梅狄莎的后脑,强硬地朝往墙壁裡头『栽葬』进去。
转眼间,目睹梅狄莎生死未卜的惨样,更让在场眾人一大震惊瞪大双眼。
“这……”基尔不光只是惊讶人造人的破坏力,见不听从製造者指令的举动,让他更感到震恐转向卡莲解惑。
“在那光线中,应该本身就具有『狂气基因』。这点,光以『变异史莱姆』的身上就能看出了……应该是温驯的生物却变得主动袭击人。如今,梅狄莎将它用在人造人本身的话……”
“这样就跟失去摇控的暴徒没两样了啊!”
“喂!那傢伙好像想出去耶。”在眾人还未讨论出解决之道,眼尖的榎时扫瞄到人造人正朝往空洞出口移动,赶紧挥手提醒还在商讨策略的奈维斯等人。
“快挡下来!”语毕,卡莲準备展开一阵你死我活的生死战,就在卡莲大呼后,人造人忽地来到卡莲面前挥出一拳,让卡莲一个措手不及,正面被击中撞飞出去。
“『瞬间移动』!”机警的环一见情况不妙,随即两指抵触太阳穴,将卡莲移动到自己的身旁,才让卡莲倖免方才的惨景。
虽然免於撞墙的命运,但刚才有如怪力的一击,确实让卡莲的身子有些支持不住,只能在环的携扶下才可勉强站起身说:“这是怎麼回事……它是如何判断的……”
目击卡莲七损八伤的样子,奈维斯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在远方观察著人造人的下步提高警觉。在全场一片鸦雀无声互相注视的情况,人造人似乎不追赶负伤的卡莲,反倒掉头转身,再度往入口的方向前进。
“奇怪了……不追打我却这麼想出去……到底是……”卡莲深觉奇怪的同时,却隐约从耳旁传来别於在场等人,不同的几阵稀疏声,这才张手拱后耳屏气凝神留意。
一察觉声音从通往学院的入口处传来,随即拿出怀表一看:“中午刚过一点……午饭时间过了,所以工程车来开工了吗……难道说!”终於探出究竟的卡莲,开始对不远处的奈维斯等人比手画脚著。
“在干嘛?”遥望远处的卡莲对眾人警告什麼,不停在眼耳旁比划著。当然不懂手语的榎时,只是晃晃头耸肩当作回应。
“耳朵?耳朵怎麼了吗?”奈维斯也半知半解抚摸自己的耳垂顿挫回答。
“唉啦~连这也不懂吗?卡莲的手势是说:【它失明却保有听觉】。喔───呵-──”就在蜜雪儿替奈维斯解答的同时,不知觉地触犯卡莲的警示。只见那高傲的笑声,却将疯狂的杀戮者引来自己的面前……
“听觉……惨……”一时间,蜜雪儿意识自己犯下的错而停下狂笑,还来不及回身,一股千斤般的钢锤,随即往娇弱的人肉之躯敲撞下,嫣红的血肉更一併上下喷散而出。
“『女神泪』!”
眼见岌岌可危的蜜雪儿,硬被奈维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榎时也冲向前接住蜜雪儿免於撞上墙。但,只见蜜雪儿仍跪倒在地,不停呛咳出肺部囤积的血水。正当榎时再度抬头时,人造人的臂膀,已经毫无留情地挥向高喊招式的奈维斯……
“不要……”榎时甚至来不及悲声,眼见人造人足前仅剩一摊血水,才一脸惶然地站起身,四处寻找著她的身影。目光随即被墙隅上沾满赤血的披风所吸引,找到血跡斑斑的奈维斯,方才定心踏前準备救助。没想到,人造人宛如锁定奈维斯似的,举起血红的断头臂朝她落下……
“『塞蕾娜』───!!!”
就在人造人挥拳的同时,身后的基尔马上叫出音之精灵弹奏演唱,致命的拳头才不到三毫米间即刻停下。奈维斯也因為振拳的阵风,身子向旁倾倒。
“真是疯了……我居然会做这种事……”眼见人造人悚然的转向自己,基尔仓促地舞振手杖收回精灵,面朝警觉著它开始迅速碎步倒退。
待基尔退了二十尺以上,才停下脚步,举起手杖嘴边呢喃:“一切的谜……”
然而,正当基尔的脚步声一停止,人造人宛如恢復视觉似的,毫米不差的耸立在基尔的面前……
“只靠脚步声就判断两者差距……”渐渐回復视力的蜜雪儿,抬眼随即见到基尔骑虎难下的情况更為错愕。
“汀伦快使用『瞬间移动』啊!”
“不行啦!『隔空取物』的『瞬间移动』无法超过十米。”
面对听觉出眾的怪物,在场没一人敢出声,只是呆似木鸡将悲愤全嚥下肚,亲眼目睹悲剧的再次发生……
碰───
一个瞿然的声响,伴随而来的剑光,从那双愤嫉的神情,传来令人胆怯的寒气,响起耳旁的金属音取代了凄绝声,眾人的目光一同眺望著架起神剑的少年……
“绝对不再让你碰我朋友!”伴随著消逝的刀影与少年的愤吼,庞然鲜红的一臂也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