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拼了命追赶过来,映入眼帘无法置信的景象。
应是翱翔天际的纯白羽翼,却异常地窝在桌底,双手紧抓著桌角,双膝不断地颤抖著使桌上的茶杯叩叩作响。
“不要……人类好可怕喔……『加百列』大人……我想快回『天界』……呜……”随著赛菲雅思断断续续的哭诉声,身后的白翅也随同惧怕因而擞抖抖著。
“翅……膀……”
眼见如同神话书籍上头,纯白的羽翼正是『神族』的天使象徵,也不禁让奈维斯哑口无言愣在原地。
“真的有……天使……”
基尔、蜜雪儿两人,一同慢慢地走到寝室前,只是瞄了一眼,眉头却连一下也没皱的回应:“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
“难怪刚刚热血小子说的,会怕成这样。”
蜜雪儿则在一旁窃笑说:“听到自己要被吃,换作是谁也耐不住恐惧吧。”
“呜……我又没做坏事……為什麼要吃我……呜……”
见赛菲雅思越往桌角钻,奈维斯便弯身拍点她的肩上安慰:“放心啦,榎时只是随口说说,开玩笑的,不是真的想吃啦。”
“呜……真的吗……”乍看温柔的话语,赛菲雅思这才像孩童般缓缓回头,泪光闪闪地无辜看著眾人。
“嗯!”奈维斯浅浅微笑一下。
见到奈维斯的笑容,赛菲雅思才稍微安心,慢慢地从桌下爬了出来,很快地窝在奈维斯的身后。
“那……那个……抱歉啊……我不知道妳是天使……我没那个意思……总之抱歉了……”榎时吭哧个老半天,终於说出道歉两字。然而,赛菲雅思依然心有餘悸,躲在奈维斯的身后伸头缩颈著。
“不过,妳是天使的事,為什麼没告诉我们?”
赛菲雅思怵怵忐忐地小声说:“因……因為……我听其他的天使说……人类是很可怕的生物……如果说出自己的身分……就会被欺负……”
“原来啊。嗯~”奈维斯点点头,便向往聪明的两人视去,也由衷默认赛菲雅思害怕的另一原因。在那热烈的目光下,基尔只觉实在不对味而撇头避开视线。
不甘示弱的蜜雪儿,也故意还以顏色说:“不过,也是有人会欺负同类的人。”乍看的弦外之意,便将眼神飘向榎时。
“干麻!看我做啥!”榎时当然被锋利的餘光扫到,并表示不满大声反对。
“可是之前翅膀都藏的很好,為什麼现在……”基尔指著赛菲雅思身后那双纯白的大羽翼起疑发问。
只见赛菲雅思烂漫的回笑,肩膀缩动几下,挥拍身后的翅膀无邪的说:“只要受到惊吓,翅膀就会出来,算是一种保护作用吧!”
“不过……这翅膀……”
然而,好奇心旺盛的榎时,悄悄地走近她的身旁,伸手轻拂过白嫩的翅膀。
“啊啊───不要……”
被突如其来的摸一下,只见赛菲雅思满脸通红、身体发烫,两腿发软似的扶握住奈维斯,甚至煽情地呻吟一叫,让在场气氛实在难為情。
榎时更羞怯地赶紧把手抽回来:“干……干麻……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你……对天使来说……翅膀也算是身体的一部分……并~且~咳!对他们来说……也算是那个……敏感带之一。”纵使是冷静过於常人的基尔,也不免靦腆地以贴著额头,掩饰泛红的脸颊,语气几度抑扬顿措说道。
但鲁钝的榎时,仍然晃著头,压根儿无法理解,这才让一旁的蜜雪儿看得狗急跳墙,一棒头指住榎时的鼻子,以媲美梅杜莎的石化眼怒视。
“简───单───说───碰她的翅膀,就好比碰小老百姓的胸部是一样道理,懂不懂啊!”而后,便将棒端朝奈维斯的胸上刺去,最后不忘戳点几下,好让眼前这呆头鹅能够恍然大悟。
“什……”
“妳干麻拿我做说明呀!榎时,下流!”奈维斯一手撇开魔棒,马上勃然变色,二话不说就朝榎时的头上使劲地敲下去。
“痛……痛痛……我又不是故意的……”榎时靦腆地抬眼解释别无恶意。
“要是故意的,可不是只有这样就算了!”
“是……您说的将铭记在心……”
“呜……”一旁的赛菲雅思早已开始涕泪交下。
“好了,别哭了。榎时他真的不知道才会那样的,其实他的心地,是很善良的……你这孩子还不快道歉!”奈维斯赶紧安抚著哭泣的赛菲雅思,并回头对榎时翻了白眼,硬将一手从榎时的后脑压下郑重道歉。
“妳是他妈吗……”
“抱歉……那个……就……真的抱歉……”
“嗯……”虽然赛菲雅思点头表示明白,但又下意识刻意避开榎时的视线,马上躲在奈维斯的身后。只见她颤动翅膀两、三下,背后的翅膀这回神奇地隐藏起来。
蜜雪儿这才拉了把椅子坐上后,从容的翘起前脚,魔棒咻的一指,一付女王姿态的样子俯瞰说:“那麼,那边的庸民是否该说明一下,妳有何事要来此地?”
“这是我的房间吧……為什麼要搞得像謁见厅一样……”
“是的……我说明一下……事情是这样的……”赛菲雅思才缓缓道出,回想起前几些日子的实情。
眼见有著数以千计的雪花巨积成云,以雅典神殿的建筑,条理井然地架设在朵朵白云上,本应该是庄严圣地般凝重的景观下,却见屋外同样有著白色羽翼的天使们,拿著号角吹奏、共同飞翔嘻闹,甚至坐在云端上,為了採拾金苹果跌落而下的可笑情形,彷彿仙境般令人流连忘返。
“有一天,好不容易从『天使养成学院』毕业后,并获准可以在『天上方城』裡头自由行走……”
“我……一直很嚮往『天上方城』裡头,有个专门收藏歷代『勇者』流传下来『天使之证』的宝库。在我看见那个『盒子』,被供奉在『天座』上……也只是想稍微靠近看看……原本……只是好奇……”赛菲雅思平淡无奇的神情,突然显得有些焦躁、内疚吞吐诉道。
“真的只是拿起来玩一下……因為……那是人家第一次去『天上方城』……真的只有玩一下喔……”
原见那鬱鬱寡欢的神情,忽然语调稍重两眼发直,恨得牙痒痒咒骂:“不过!都是那个讨厌鬼吓我一跳!”
“讨厌鬼?”
“上次跟奈维斯妳提到的青梅竹马……结果被吓到之后,一不小心手滑就把箱子给掉进『天池』了……”
“原来如此。”蜜雪儿什麼也没过问,就表示全部理解耸肩点头。
“什麼『天池』?『天上方城』、『天使之证』又是啥?”
“『天池』就是连结『人界』的池子。『天上方城』就是『天使长』们进行神諭的主城。”赛菲雅思一说到天使的事跡,马上显得十分仰幕,双手合十虔诚仰望著天空。
“『天使之证』则是被派遣的天使,与『人界』的人类,携手缔造英雄的传说,所流传下来的器具。所以『天使长』大人就派我下来了。”
基尔也深感好奇,像个探子赶紧插话:“就是妳刚才在嘀咕的……”
“是的,我是归於『加百列』大人的『下级三队』『圣灵神阶』,未来『上天部队』的『实习天使』。”赛菲雅思摀著胸口,抬头挺胸显得有些自豪,大声道出自己的真实身分。
然而,听闻赛菲雅思奇怪的名号,蜜雪儿反倒一脸质疑眼一瞥:“这是什麼半调子的职位?实习的!还有什麼未来,『上天部队』怎麼还有未来式?”
“呜……因為我……以前在『天使养成学院』……成绩……是倒数的……所以『天使长』大人,為了让我毕业,才将这份重大的工作交给我……”只见赛菲雅思接受著光荣的任务,深觉相当自满,再次仰往上空憧憬的说著。
“『天界』又是啥?”
“以目前的世界划分為七个界碑,统称『七界』。『神族』所掌管,居住『大神』的『神界』、以及『上天部队』的『天界』;”
“『魔族』所掌管『魔王』居住的『魔界』、妖鬼居住的『妖界』;剩下的三界则是『妖精』的『幻界』,人类的『人界』;最后是轮迴转世的『冥界』。”只见蜜雪儿面无神情的撇头解说。
“妳好清楚喔~很少人类知道这种事情的说。”赛菲雅思显得对蜜雪儿景仰一旁双眼闪烁讚美著。然而,一向自傲的她,这次却不為所动,只是沉默不语不愿多谈。
“所以……『天使长』是……什麼呢?还有那个天使為什麼还有部队呀?”奈维斯也不了解两人口中所谓的『天使阶级』紧接询问。
眾人只见平常爱哭的赛菲雅思,眼眸居然有泪水以外的仰慕目光诉说著:“是的,我先解说一下。『天使长』是掌控『天界』最大职位、威严、处事能力的『天使首长』,也是负责和『大神』沟通的全知全能『大天使』。”
“主要的四大『天使长』是『米迦尔』大人、『拉斐尔』大人、『加百列』大人、『乌利』大人。”
“他们除了是最高的阶级外,同时也是拥有『上级三队』『炽天使』之名的『天使长』。我们天使的姓氏,也是冠以『艾尔』之名。”赛菲雅思详细解说著『天使长』伟大的身分,更让在场的所有人诧异。
“部队方面的话,主要是以三个的阶级来排成:『上级三队』、『中级三队』、『下级三队』。”
“以主首『统领』跟『神知』的『上级三队』,区分為『炽天使』、『智天使』『座天使』统称『上级三队』。我们称牠為『天父神阶』﹔”
“而负责『守护』跟『主力』的『中级三队』,区分為『主天使』、『力天使』、『能天使』称為『中级三队』。我们称牠為『天子神阶』﹔”
“最后,最底层掌管『和平』跟『管权』的『下级三队』,『权天使』、『大天使』、『天使』被称『下级三队』。我们被称為『圣灵神阶』。”只见赛菲雅思越说越起劲,丝毫无人能阻挡下滔滔不绝的她,又是嘴不停歇的说:
“在『圣灵阶级』刚正式完成歷程的天使们,才可拥有实行『天父』们的命令,默默守护著人类的这项伟大的职责。”赛菲雅思这才十指併扣於胸,深觉光荣仰天崇拜著。
“原来如此……”奈维斯也对天使分有繁杂的阶级制度,更是嘆為观止张大口佩服点著头。
“任何一本书籍上头,并没记载你们相关的事蹟。”面对赛菲雅思出言有序的解说下,基尔甚至开始思考,不惜撒下瞒天大谎隐瞒身分的她,是否该信任而苦恼著。
“对『天界』来说,你们的大陆太遥远了,要经常交流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们都有个通病……不得不让我们堤防……”只见赛菲雅思双掌摆动表示否定,突然间顿挫缓缓地嘀咕著。
“什麼通病?”
“看到天使就会想解剖……其他的地方看到我们都还很欢迎,当我们是『神』的使者……只有你们……”赛菲雅思不禁打冷颤。而正中下怀的基尔尷尬地不敢往赛菲雅思看去。
“我只是抱持鍊金术应有的探究心。”
“哈哈哈……不会啦!一定还是会有人想和天使交朋友的。”见基尔被反放冷箭的模样,奈维斯虽然感到好笑,但仍不忘帮基尔解危笑说。
“妳是不是也该解释一下,有关那个『盒子』的事?”一旁冷眼旁观的蜜雪儿,耳闻大伙从未没问到主题,这才显得不耐烦的开门见山问道。
赛菲雅思抿著嘴小声嘀咕:“是……其实我也不清楚『盒子』的事……只知道如果擅自打开的话……裡头的东西会跑走,就会发生『大灾难』了。”
“不过,有上锁了吧?不用担心啊!”奈维斯也追忆曾经提及的『盒子』,便安心地向眾人事后补充。
“可是……那锁其实早……坏了……”
“咦……咦?咦──!!!”
就在赛菲雅思胡支扯叶一番后,才支支吾吾地说出实情,使得让奈维斯等人一座皆惊夺口大叫。
“不……不是我弄得!是在拿之前就坏了……所以……”
“那妳还敢拿!”蜜雪儿根本不理会赛菲雅思的藉口,甚至反骂荒诞的行為。
“呜……对……对不起嘛……”被有如东狮一吼下,赛菲雅思又忍不住开始大放悲声。
“妳……眼泪都没停过吗……”基尔打从见到赛菲雅思的第一面,彷彿水龙头般的发达泪腺,似乎未曾停过,也不免无奈耸肩。
“好啦!别哭了,我们也会想办法找回来的。不过,妳确定它掉在学院吗?”
“嗯……我也不太清楚耶……可能是吧……可能也不是……”赛菲雅思被安慰后才缓下情绪,只见稍微思索没几秒,仍又犹豫不决嘀咕著。
“啊啊!火大!”蜜雪儿见做事拖拉的赛菲雅思,差点没脑溢血,愤怒地大力往地上一跺,眼睛瞪得跟狮子一样,恨不得把她痛打一顿。
“哇───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好像对她的眼泪麻痺了……”对於泪腺发达的赛菲雅思,榎时已经显得不再惊慌失措,反而感到一股无力感仰空长嘆。
“我们总不能把整个普罗旺夫翻过来找吧!赛菲雅思妳再仔细想想。”
“不……『加百列』大人有说过……是掉在普罗旺夫『知识的学堂』。”赛菲雅思终於绞尽脑汁给了最大的提示,这才让原本怒不可抑的蜜雪儿,情绪显然平定许多。
基尔到底看见赛菲雅思认真的一面,不禁打从心裡感动讚许说:“原来有提示啊~确实对普罗旺夫来说,威尔多名為『知识的城市』,也确实没找错。”
“可是别忘了,凡香町不也有间鍊金学院吗?”奈维斯也说起凡香町的学堂而争论。
“凡香町被名為『初陆的鍊金之村』,所以不列入考虑。”蜜雪儿随即撇头回应。
“原来是这样啊~”
“掉在学院的话,要是有人捡到了,我们一定会优先知道。但……如果是掉在镇上的话……”
“原来……妳是担心『谣言效应』吧?”基尔也料想到蜜雪儿所担心,便是乍看机智的推动镜框紧接讨论。
“谣……言?”赛菲雅思不如伏龙凤雏的两人,脑袋一时还转不过来,只是呆望著两人两眼眨啊眨的。
“人有一种通病,只要遇上一些较不平凡的事,并会大肆宣传,就叫做谣言。如果真的是在学院捡到,那种不平凡的盒子形状,对女孩子来说是很值得的。”
“他们大多会讲『哇~好可爱喔』、『在哪裡买的』等等没营养的对话。”单纯的基尔,对於自己得知的知识不客气批判著。却浑然不觉在场的两位女性勃然变色。
“基尔……你……”只见奈维斯一付蓄势待发,紧握拳头準备挥出。
“哼!”
“对对对!女生老对戒指啦、『盒子』的,还有一些小不龙咚的东西感兴趣,搞不懂那个哪裡好,不过就是个装饰的,随便戴啥都好啊!”榎时表示深有同感,手抱后脑一旁大声附和著基尔所说。
奈维斯便毫不留情直接对号入座指骂:“那根本不一样啊!是你们臭男生没有眼光,一个只会死读书、另一个又是贪吃鬼,一年到头全穿著同款快发臭的衣服!”
“我……有换衣服啊……”
“妳说什麼!”
赛菲雅思指放唇边微笑道:“那个……我们天使也会喜欢这样的东西啊……”
“虽然本小姐也很不满两个活老百姓的品味,不过,现在实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蜜雪儿则压抑情绪,替女生队板回顏面说道。
“总之,只要是封闭的地区,这种流行趋势一定会扩散,那修尔德跟葛兰森一定也会知道!”
“原来是这样。”赛菲雅思这才听懂,可爱地倾头回应著。
“如果掉在镇上,对势利眼的人来说,会优先鑑定『盒子』的『品质』跟『完善度』。幸运的话,会捡回露天商店贩卖。可惜照妳刚才所说的,上头的锁已经损坏的情况下,大多人看到这点,一定会当成垃圾丢了吧。”基尔也无可奈何摇摇头果断回答。
“咦──”赛菲雅思听基尔说完,便显得意扰心劳而大声喊叫。
“而且最麻烦的是……人都有的好奇心。对於一个未知事物,有某程度的窥探心灵……”
“『卡利古拉效应』吗……”蜜雪儿仍一手扶撑著侧脸说道。
“卡利啥?”
“从小被不断教导『不可乱捡东西』、『不可接受陌生人的东西』等,但在这种『被迫禁止』情况下,反倒更会兴起好奇心,去主动去打开。”基尔马上往经常乱捡东西的奈维斯看去不忘说教著。
然而,天真的奈维斯,却没意识到基尔的异样眼光,也如此推理述说:“意思就是说……越是叫人别做的事,反倒越会想做的意思吧?”
“喔喔!这不就是妳经常做的吗?老都捡路上怪物留下的东西,还有去乱收一些别人不要的杂物。”榎时立刻恍然大悟,口无遮拦大声指著奈维斯。
基尔这招借刀杀人,可让榎时立刻遭来奈维斯的回瞪,也使一旁的蜜雪儿喀喀笑出。
“我会把它当成讚美的话收下的!”奈维斯马上狠狠地瞪了榎时一眼,这才让心直口快的榎时晓得说错话,赶紧双手遮口就此打住。
蜜雪儿腰挺直顺理成章的推论:“所以即使是我们自己捡到,被打开的机率也是可想而知的『吧』!”
赛菲雅思一听口说,便又开始泪眼盈眶啜泣而起:“不行啦……呜……”
“又哭了……”
“不会啦!蜜雪儿还有说『吧』!只是猜测而已。”奈维斯才又赶紧费尽唇舌安抚著赛菲雅思的情绪。
“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蜜雪儿嘆口气撩动髮丝随口敷衍。
在听到两人的解释,赛菲雅思挽起手,以袖口擦乾眼泪点点头。
奈维斯这才鬆口气微笑说:“不过,至少范围已经侷限威尔多镇内了,这样也好找多了。”
“唉~上次是找人造人,这次是找盒子……”榎时一得知又要做白工,不免抿起嘴抱怨几句。
“呜……对不起……要不是我……”
“哇───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别哭啦!”
“不过……那个……关於我是天使的事情,可以请你们保密吗?”赛菲雅思擦乾眼泪后,希望眾人别外传自己的事情,双手合十恳求著。
“嗯!”
“太好了!”一听回答乾脆的奈维斯,赛菲雅思马上开心地牵起她的手载歌载舞著。
“唉~”而基尔却只觉身旁又多了个麻烦,甚是深深嘆了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