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赢得第一场比赛的同时,走出试场的翊赫然看见一人徘徊会场外的天耀,不知道在找谁似的匆忙踱来踱去著。
“啊……恭喜你获得胜利,无神月同学。”直到翊一出会场,天耀一见到翊便是笑笑走近恭喜著。
“嗯,谢了。”翊只是冷冷的回答。
“那个……你的判断实在厉害,让我都不禁佩服你起来了。”
“我说你啊……”翊眼看天耀畏缩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心地提醒:
“要是真的不喜欢大可拒绝,这样缩著自己做事,对你没帮助。”
“咦……可是……我……怕别人……”天耀又是畏缩的小声嚷著。
“或许你只想忍耐度过,至少……我不希望你这样。坦白说,我看不惯。”翊对天耀拍拍肩膀,窃语后便是离开。而天耀只是垂著头,两眼犹豫的思考著。
就在这时,优姬却从一旁走出搭话:“天耀。”
“啊……公主殿下。您刚上哪了,我找您好一阵子了。”
望著翊离去的背影,雪眸顿时被血丝佔满,双唇微微张开,舌尖舔食著尖锐的虎牙:“你觉得无神月是吗?”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
“据说您诞生在这块大陆,我才来这找的……『朔驍』大人……是您吗……”说著说著,雪姬眼角的泪珠,也因為体寒结冻掉落地上。
就在翊走往大厅的途中,路西法才又调皮捣蛋的跑出来乱窜。
“喔喔~咱家的翊少爷难得好心耶。对他有兴趣?”见翊对天耀特别的说教,让路西法又是兴起邪念挖苦著。
“只是不想看他被欺负罢了。”
【跟以前的我一样……】
没想到翊前脚才刚踏入大厅,随即被忠实倾慕者给团团包围。
“你真的好厉害喔!”娜夏见了翊来到大厅,马上冲第一大道恭喜。
“咦?”被眾人包围的他,毫不知情的情况急忙退了几步。
“对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基尔第一战就败咩。”
而这时,优姬仍是笑笑的从走廊走来:“看样子,全校第三恐怕变成全校倒数第三了。”但跟在一旁的天耀,却只是低头一语不答。
“对了,我下次的对手是……天耀……”
“这下子,天耀真可怜的说。”眼看翊的对手是天耀,娜夏不免觉得天耀一定会输的一蹋糊涂而嘆气。而这时,翊只是显得有些不自在地往天耀瞄去。
“对了,下午是安蒂斯跟葛兰森的对决,无神月同学要不要一起去看呢?”
“不了。”在尷尬的气氛中,翊将目光缩回冷冷回道。
“对啊,他还有老婆在家裡苦苦等他耶。小孩闪一旁~呿呿。”只见路西法又是不知好歹的作势驱赶。翊便是狠狠地往他瞪了一眼。
“对不起……”一见罗剎的怒视,即便是调皮捣蛋的路西法,也被吓得不敢多说窜入体内。
“那就没办法了,走吧。”娜夏叫了优姬跟天耀两人之后便是离开。
“走啦。别再给我添麻烦。”翊显然口气不好的带上路西法回桥下警告著。
“是-是-是~老大。”
先行离开会场的卡莲,随即走到螺旋阶梯上打开阁楼,便是见到葛雷早已坐著位上悠哉的饮茶。
“真是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自己说要评分却又中途就走了。”卡莲抱怨归抱怨,仍是接过葛雷手上的茶具坐了下来。
“呵呵~我不是早把刚才的比赛成绩公佈给你了吗?”
“葛雷,那孩子真的是天才吗?”卡莲见著葛雷彷彿预料如神,完全无误的成绩出现,不禁顿时想了翊那匪夷所思的举动。
“呵呵,你说呢?”葛雷再度不表明,随手拉起杯内的茶叶,随手就往地上丢去,仍然毫不在意地继续喝茶。
“他下次的比赛是天耀·天耀。看样子,也许比赛不到一分鐘就定胜负了吧。”卡莲随手瞄过天耀的成绩资料感到惋惜。
葛雷只是随眼瞥了一下,便是继续笑说:“是吗?那孩子所有的成绩全保持在C喔!”
“是呀,所以才惨啊。无神月到目前為止,成绩都维持A耶!”
“是呀,不管『难』或是『简单』。”
“嗯?什麼意思?”卡莲也不笨,当然听出葛雷刻意压低几字的音量,不免好奇询问。
“呵呵~好了,要準备看比赛了,真期待,呵呵。”葛雷又是即问不答的笑笑离开阁楼。
“死老头到底想说什麼啊,没有一次讲明白的!”
就在翊离开学院后,脚步甚是加快赶回桥下。一回到居所,随即见梓一人站在河堤旁,有说有笑的模样,使他深觉讶异头纹皱了一下。
片刻之际,翊赫然想起梓还在等著自己,更以迅速地起步抵达桥墩道:“对不起,等很久了吗?”
“嗯,不会啦。梓也刚刚跟『其他人』说完话而已。”
“『其他人』……”翊只望四周半个人影也没有,便是觉得狐疑愣了愣。
“咦?梓没说过吗?其实梓,从小就听得见花草树木跟动物的声音,翊听不到吗?”
“不……我听不到。”
“是吗……梓一直认為所有人都跟梓一样……”梓的眼神稍微失落哽噎著。
“真是不可思议。”
“能跟万物交谈的能力……这个女的究竟是……”路西法只觉眼前少女有股说不上来的压迫感,顿时默不吭声的杵在翊的体内。
“嗯,对了,恭喜你赢得比赛。”梓便笑笑膝盖弯曲,优雅地以公主坐姿而下。
“这也是他们说的?”
“咦……嗯。”梓先是惊愣一下,便镇定地以天使的微笑点头回应。
待梓回应过后,翊便走近溪流边,依序解开衣领上排的两个牛角釦,双手捧过河水往脸上泼去清洗汗渍。
“哇~好凉喔。”翊将水泼在脸上只觉一阵冰凉有感而发,抬头之刻,颈上的项鍊也因而滑落出衣外。
“来。”梓只从口袋中取出手帕给翊擦拭。
“谢了。”翊接过手帕便是随意擦拭著脸上的水滴。
梓见著翊的脖子上掛著一条果实的项鍊,不禁好奇问:“那项鍊好漂亮喔,是翊做的吗?”
“不,是别人送的。”翊头一缩,从颈上取下项鍊交给梓。
“谁送的呢?”
望看项鍊的翊,眼神额外温和的说:“以前的青梅竹马,我来学院前她送的。”
“她是怎麼样的人呢?”梓仍眼神温暖的接问。
“天真活泼、不轻言放弃、乐於助人、胆大心细。”说著说著,翊不免怀念起奈维斯,嘴角也因思念犯了忧愁而缓缓地垂下。
“梓想,她对翊来说,是无可取代的人吧。因為当翊在说她的时候,表情非常的温柔,跟平常的翊完全不同。”梓也相当温柔的望著翊笑道。
“咦?是吗?”被梓说中的他,甚是有些羞涩脸红的低头著。
“嗯。那她人呢?”
“我们现在住在不同的地方,不过只要再过半年,等我赚足够的钱,她就可以来了。”
“嗯!那翊就更要加油了,梓也想看看翊所珍惜的人。”
两人愉快的谈话间,时间也消逝的极快。在梓离开过后,翊便又继续锻鍊到傍晚才就寝,好迎接明早的比赛。
过后几日,在翊的早晨工作结束过后,梓又是在桥下目送翊出门。
“那我走了。”
“啊……翊……”梓突然间伸出手就抓住翊的衣角,眼神显得有些哀伤。而翊只是回过头来一脸茫然的盯著她。
“不……没事。请别太逞强了,路上小心。”梓礼貌的向翊鞠躬道别后,翊才又是一人前往学院。
就在翊到达学院的同时,接连两次的迟到,早已等待不耐烦的卡莲,更是不断地跺抖著脚尖表示不悦。
眼见翊一来,卡莲不忘一面抱怨一面好险他赶上而惊喜:“偏偏你的赛程在第一顺位的时候,都不能提早到呢?”
“没办法,早上还要送报。”翊仍随意耸动两肩回答。
“真是的,快走吧。”卡莲也不愿多唸几句,赶紧将翊带往会场。
正当两人赶到现场之刻,只见会场上的天耀,早已经在臺上等候许久,显得漫不经心地低头不语。
见到天耀实在沉闷的神情,卡莲急忙将翊拉到一旁赔不是:“抱歉啊天耀同学,我提醒过这孩子要早点到的。这孩子就是不听话。”
面对卡莲的致歉,天耀却只是继续垂头不语,在无可奈何之际,卡莲也只好先行离开擂臺。
“怎麼办,天耀是我们的好朋友,不知道该替翊还是天耀加油才是了?”翊的爱戴者正担心该帮哪方加油的同时,一个熟悉的嗲声随即打破眾人的疑惑。
“翊,加油咩。”安蒂斯早已重色轻友的替翊大声加油著。
“真现实的安蒂斯。”娜夏顿时对安蒂斯直爽的个性感到无比的无奈。
“双方都要加油喔。嘻嘻。”优姬选择了最不得罪的加油方式。语毕,在那亲切和蔼的眼眸下,却不知為何扬起令人发寒的眼色。
“请手下留情,不过就算是你,我也会尽全力的。”翊只是对天耀点个头并退回预备线。
天耀却面有难色的朝优姬看去嘀咕:“公主殿下……我……”没想到优姬仍是笑容满面的回应自己,这才让天耀点了个头补充:“我明白了……我也会尽全力……应战的……至少这次……一切都是為了『渚』殿下……”
“真是没看头的比赛。”在观眾席上的蜜雪儿,看了两人之后深觉无趣,将洋扇遮掩面容,打了个哈欠说道。
“对手说强也不强,说弱也略弱的平庸人,没什麼好需要堤防的吧。”肯特便也深感同意的回应。
“好了,那麼选手準备开始。”
“结束了。”翊话一落,一跨步便来到天耀的面前。
但就在此刻,天耀的眼神并非以前的柔和,在深邃的眼眸中,眼内的血丝像是被怒气、哀伤占据,顿时恐怖直瞪著翊看。
这时,面对突如其来的气势,只觉不妙的翊,便是迅速地翻了几个筋斗跳回原点。
“他……”马上惊觉有诈的他,随即往评分台看去。果然这次的狡狐并无离席,仍是好好的坐在那泡茶观看,甚是让翊顿时不敢轻忽眼前的佼佼者。
“嗯,这次是高手了。”路西法也被眼前磅礡的气势深同感应答话。
而这时,在天耀的周围忽然间颳起大风,风沙渐渐地把天耀的身躯包围其中,使外围的人看不见身影。
“咦?无神月什麼时候发动攻击了?”眼看场上的狂风袭捲天耀,资质不佳的娜夏,并认為是翊的魔法而惊嘆。
“翊,好厉害咩。”
“不是……那个是……”肯特若有所思的望著会场不祥的狂风喃喃自语著。
“嘻嘻……这样就对了。天耀……”
“这个是……魔族的气息……夜刈妳指使的吗!”卡莲被眼前的狂风气息,惊讶地说不出话,随即往观眾席看去,更是看到她一抹的险笑,不时让卡莲冷汗直盗。
葛雷不為意的喀喀笑说:“那个孩子终於肯下手了,多亏那男孩啊,有好看的了,呵呵。”
正当颶风散去的同时,场上出现了一个头顶被蓝绿毛髮覆盖,却拥有鸟禽般的嘴脸;虽然身躯保有完整的四肢,宛如『异人』深蓝绿的肤色,与足下像是禽兽的两根大鸟爪,让人看了仍然不禁寒毛竖起。
“怪兽咩~”安蒂斯见眼前的巨变,纵使惊慌仍没停下手边拿零嘴的习惯。
“这是什麼……”娜夏反倒显得错愕瞪大双眼,完全忘了逃命的动作。
“魔物!”不只肯特一人,全场的学生跟观眾,几乎準备要一哄而散开始惊恐著。
唯独一人对此情况无畏所动的坐在原位,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嘲笑。
【去吧……眷属。一切都是為了『朔驍』大人。】
见其他人你跑我叫的蠢样,甚是惹毛在场另一位女魔头,只见她随即拿出魔棒消除了所有音质后,眼一挑眉一皱的说:“他不是真正的魔物,他身上的魔量还是正常值的范围!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这……『附魔术』……”一见天耀转化的模样,卡莲当然整个人愣住,顿时忘了开口叫观眾冷静。
“呵呵~让我欣赏一场好比赛吧。”
“无神月·翊……我说过我会尽全力……后悔的将会是你……”从魔物身上更传来与天耀截然不同低沉男人的声音,使翊更是大為震惊。
前秒还在惊於天耀的巨变,后秒天耀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当下之际,翊急忙手一缩做好防备。
却没想到,乍看天耀只是简单的轻手一探,好几十下疾风般的拳头,就这麼无情地落在他的全身上下。在吃下数个拳掌后,翊便是失去支撑力震飞出去。
“哇-!”翊在一声的哀鸣下,便朝往场外的方向飞去。
将近快出场外的瞬间,只见他火速地在小刀上绑紧绳索,随手将小刀射向石臺的角落,迅速地扯了绳子一下稳住下盘。為了减轻足底的负担,便以双膝微微弯曲踏落墙壁上头,两脚一蹬,轻鬆地盪回场上。
“呼~好险,要是飞出场外,不仅会扣分,还会因為撞击的冲击力受创更大。”翊摸著刚才被揍到的身体检查有无大碍。
“过来了!”路西法见天耀又往翊的方向急速地冲来,连忙赶紧提醒著。
“『风镰刃』。”只见风尘包住天耀的双臂,胳臂瞬间变化成大弧刀的形状。一手快速切断连结刀柄的绳子,一手更是横切过翊。
在千钧一髮之际,翊运用柔软的身躯下腰扶地,先是闪躲过刀刃的横轴攻击。
先行一步砍断绳索的锋刃,再度以略偏扫过地面,察觉到此点的翊,胳臂一撑将双膝蜷缩离地,利用方才的断绳,将小刀回收顺势抵地,不及风刃的钢刀也应声被斩断腾於空。
藉由白刃断裂之际,被逆风捲上的翊更是用力一跳,前空翻越过庞大的身躯,且将腾空而起的飞刀,鞋尖顺势一踢,使飞刃就这麼朝天耀的右眼射去。
面临突如其来的反击,天耀也不得暂缓追击,及时将双臂挡至脸前,才倖免於眼瞎的悲剧。一有空隙,翊这才连忙以后空翻,远离危险人物的攻击范围。
“60分了那傢伙。”路西法见著得分板上的成绩赶紧告知。
“嗯。刚刚那瞬间……他打了37掌,我只挡住12掌。”翊摸著受创的伤口,似乎还隐隐作痛著。
“呵呵~不错不错。”葛雷仍然笑哈哈的继续观赏。而这时,观眾也被翊跟天耀两人的精彩对决,忘了对魔物的恐惧,逐渐地转变成兴奋、期待而呼喊著。
“那个到底是什麼?”翊想知道眼前的变化便撇头问起路西法。
“我回去再解释。姑且先说这傢伙叫『马奇拉』,他是风的魔鬼所寄宿,攻击跟防御算低,但是速度可是惊人,你小心点。”
“攻击算低……被打那麼痛还叫低啊!虽然只剩一把武器……死马当活马医吧。『迷踪绝影』。”
翊先是拋去断裂的刀刃,再度从另侧腰际拿出小刀。眼看小刀在翊的手中,不断地左右把耍,甚至不停地旋转混淆视觉。
“好像好几把刀咩~眼睛都花咩。”
待刀影的残像一完成,每当翊随意走一步,方才经由的路上,便会多出ㄧ个翊的身影。伴随手上刀光的残影叠加,刀刃彷彿暗器的锯齿般不停旋绕。
“这是……『渚』殿下的『迷踪绝影』……”天耀见招显然有些惊愕。
迂迴几圈之后,翊的残影便是逐渐地层层包围住天耀。
眼看危机重重,天耀只好出手脱困,没想到,应是残像的刀刃,立即划破他的手。这才让他连忙脚一疾往后蹬。
然而,乍看成功的脱逃,却在穿过身后残像的瞬间,全身上下顿时像是被刀刃割划般,血液洒空绽放成红花。
眼见天耀因為中招,背拱挺露的腹前,见机行事的翊,这才从一旁的残像,口含刀柄游走而出。
翊只是稍稍下蹲,奋力向前腾跳於天耀的侧旁,便奋力的往上一跳后翻,原先应在嘴中的刀刃,却已经紧夹於两鞋底间。
只见他以鞋缝间的白刃,先在天耀的肚皮上直切而过,收膝腾空之际,鞋刀就这麼朝空飞上。不慌不忙地一手顺势接过腾空旋转的飞刀,绕身之际又趁便在天耀的背上补上几刀。
“『昇龙十字击』。”眼看翊在落地前,早在天耀的背上开了一个十字型的刀口,嘴上又叼著包裹红纸的雷管,以刀割裂信管,顺口将炸药拋往深伤中。
待鬆口后,翊才又随意比划:“风的妖惑,在我面前起风。”
就在唱出风的魔法,眼见将弹头更往前推进。待爆炸的同时,风压间的推进,更顿时造成不平衡的气流漩涡,使得火药的威力完全被封锁在旋风当中,当场形成一道漩涡的火柱直达天际……
“地的主僕,在汝的面前,展现你该有的忠诚。『地裂术』。”
翊完全不给天耀有任何反击的机会,在火柱的形成,翊便是随即咏咒。只见地面突然裂开,并从裂缝处隆起一枚巨大的土针,贯穿天耀的身体。
在翊远离天耀的攻击范围过后,才又平安无事的著地,并以双手插放口袋间,远远观赏杰作的消失。而这时,翊的得分板上,更是顿时显示出157,创始以来的高分。
“好精采喔!”
“那真的是学生吗?”
“好纯熟的手法喔……”观眾跟学生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感到惊奇并且不断地呼喊替翊加油著。
“哇。好厉害喔,三连击咩~”
“安蒂斯妳真的有在看吗?”眼看安蒂斯的目光尽集中於手边的零食,让娜夏不免挖苦笑道。
“刚刚那样……起码有六个以上……招招命中要害……”蜜雪儿也顿时失去讥笑严肃嘟嚷著。
“这……已经不是小孩的竞赛了……”卡莲更对翊的临场判断跟思考力深表钦佩。
“呵呵~真好看啊。这场比赛果然没有白来。”葛雷照样笑顏敞开观看比赛。
但是,翊却因為刚刚过度激烈的动作,身体开始显得有些无法支撑,额上渐渐冒汗喘著气。
“呼呼……”
“喂喂!即使我寄生在你身上,你原先的肉身,也无法接受一时的力量膨胀,小心点!”路西法也对翊方才接连的身手略带担心警告著。
“可是……他还没被击倒……”
翊只觉眼前还未消失的斗气,便是随意擦掉眼角的汗珠,挺直腰提高警觉。
就在魔法效果消失的同时,只见场上杵站的天耀,身上的蓝绿鳞片因為受创,纷纷地参杂著鲜血剥落掉地。
“『渚』殿下……”此时,不时从那蓝眼的神情中流露出几丝哀伤,只见他又是在嘴旁嘀咕:“『誓死』也要尽主吩咐……无神月……原谅我……”
眼见僵持的局势,雪眸阴森的嘴角再度扬起……
“看样子,是我低估你了……如果是真的是『朔驍』大人转世,也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嘻嘻……”
雪姬语毕,只见她含指於唇一嚼,一抹嫣红瞬间染片皓齿,见她将唇涂赤,缓缓放下手后微微开口: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乍看唇边咬嚼的几字,却像是金箍咒迫使天耀双手放回胸前,顿时苦不堪言的大喊出:
“不──要──!”
待力竭声嘶过后,狂风又是无情地聚集在他的周围……
【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