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换双刀了啊……”几乎将重心都压在我身上的贝伊诺说,我僵著,不知道该不该回话。
“嗯,真令人意外。”解析回答,眼睛盯著前方看。
“是啊,坚持都不坚持了呢。”轻笑,贝伊诺喘口气。
“也不是这麼的,要说,会长也是拿了盾不是。”像是在辩驳,解析淡淡的开口:“还学圣盾呢。”
“啊啊……真是两个糟糕的人。”贝伊诺说。
魔月和榭尔斯就站在杀死葛莱的地方,没有走回来;晨星停我们前方不远,刚刚贝伊诺用魔法扫出来的一片平坦,站著会长和久。
对峙。
“两个都是少话的傢伙,看来正常沟通是不可能了。”贝伊诺这麼说。
“我想也是。”解析回答。
“鏘”
一声,黑刃击中盾面的声音,战斗在我分神去听贝伊诺他们说话时展开。久手中的黑刃隐隐地散发著黑色的雾气。
彷彿蜘蛛丝一般的逐渐爬附在盾上,会长一挥手,强行退开。
盾的面上,出现一丝裂痕,那是一件非常令人讶异的事情--会长的盾是精练的,原本就已经不容易坏,更何况出战前,交给了老子和布丁奶茶他们去修整。
这样的东西对上黑刃,竟然……
“黑腐蚀。”解析看著战斗,说。
“讨厌的能力……”贝伊诺低声说,动了动手腕,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是个对近战来说很麻烦的特效。”
“不过如果是会长的话,没问题的。”解析转了话,说:“上次不就打赢了。”
“拿不适合的武器,赢不了的。”贝伊诺回答:“久要到什麼才会懂。”
“有些人也许一辈子也不懂,适合与不适合的问题。”解析嘆气。
“那可是个很难懂得问题呢。”
会长刚站稳,久又攻了过来;黑色的剑刃又是再次一撞,咬上来的黑色雾气又腐蚀了一块盾面,这次会长不再退开,反而一刀挥过去!
“霸裂!”
在挥过的刀划破久的银白鎧甲之时,会长手中的盾也碎裂开来,侵蚀的黑色雾气往手臂过去,会长一转身:
“旋风斩!”
久被强制退开,往后跃的他胸甲上又多了一道痕。
“盾,碎了。”久停下进攻,说。
胸口留出的血,在白色之中染开得一条线,像是什麼东西满溢出来,血腥的味道经由风,散发开来。
“在心裡的没有就好。”会长回答他,从腰际抽出另一隻短剑,那是一把形状有点怪异的短剑,护手的部份宽大厚重的很,似乎不是轻便取向。
“护手剑,他拿出来了啊……”撑起自己的身体,贝伊诺坐直身体,脸色恢復许多,也不再轻喘。
魔法的恢復到了某种程度了吧?
“护手剑?”刚刚伊靠得地方仍旧有著餘温,我摸著,放鬆了身体,顺著话接了下去。
“嗯,攻击力并不高,作為副手的武器来说,有更好的选择。”贝伊诺解释:“但是……”
“你送他的那把对吧?当时能够负担得起的,最好的东西。”玩味似的笑著,解析看著贝伊诺:“因為这样你转职时还差点失败。”
“这种往事就不用说了。”脸上有点微红,贝伊诺责备的瞪了解析。
“说修习双手才是骑士之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久说著,摆起架式。
“你也说,骑士之道即為守护,滴水不漏的防御胜过任何攻击。”会长开口,一边叙述,一边举起了主手的刀。
“你背弃了你的意志。”久说。
“你背弃了你的意志。”会长也这麼说。
两个人在下一秒,纠缠打斗。
刀光剑影,分不清的瞬影,兵器敲击的声音比什麼都来的响亮。风静止,却扬起沙尘,散绕围住缠斗中的两人。
时不时有著红色的血滴落,或飞溅开来。
“双刀与盾骑的争执。”解析摇头。
“解释与理解,永远都是争执的原因。”贝伊诺这麼说。
“是心意问题吧?”轻轻的,晨星插了一脚:“两个骑士都是為了你的时候,这种事情就不会產生了。”
“晨。”
“当我没说。”
“為了他,你偏离了你的道路。”久的声音微慍,说:“无论是谁都不该偏离自己的道路。”
“我是為了我自己而选择转弯。”会长这麼回答,然后又是一个旋风斩。
久退了一点距离,双刀一挥,剑气扫过。
“我可以做你的盾,可以作為护卫,而你将能够永远往前直冲。”
像是愣了一阵,闪躲的时间稍微慢了,划过的剑气终究没能躲过全部,肩上暴出了血。
“但你却,选择了為他而停顿。”久说著,凌厉的眼神看向贝伊诺。
而贝伊诺并没有闪躲,直视著那双眼睛,他什麼也没说。
“我没有為他而停留。”会长这说著,将眾人的视线拉回他身上,一把抹掉喷溅的血,站直了身子:“我是自愿成為守卫者,但我并没有停留。”
“他能给你什麼?”久冷笑,问“你手中的星辰剑会哭的。”
会长轻轻的笑了,一向冷酷的他,微笑起来竟然是如此令人感到温暖,融冰的笑:“很多。”
“所有的一切。”
“会长说情话给你听呢。”晨星偷笑著,这麼解释。
“唉呀,让人脸红心跳。”说是这麼说,不过从解析的表情动作来看却比较接近於揶揄。
“那个笨蛋……”贝伊诺低声骂著,但是脸上红的更盛。
“你--”
“久,那是守护。”会长说,站著的他脚往后退了一步,举起刀:“不是一眛的护卫,不是一厢情愿的保护。”
“是会让对方感到自由、能够受伤的守护。”
“那样子,才不是守护!”久回答,用喊的:“辩论无效!”
“那麼就决斗吧!”会长回。
“决斗。”
久笑,然后将黑刃插在地上,在远方的魔月摆出了痛心的表情。
拿出了头盔,久像是最后注视著自己最心爱东西一般,看著会长看了许久。
“不会吧……”贝伊诺脸上流露出惊愕,脚步不稳的站起来:“不可以!”
解析跟著站起,一把拉住他,摇头。
我还不瞭解发生什麼事情的时候,贝伊诺对著战场上的两人,喊:“w,跟他说开来!不要再继续争斗下去!”
我看向战场,久已经将头盔带回,透过头盔的眼睛冷漠的盯著会长,盯著我们,再看不到一丝情感。
“发……发生什麼事情!?”我问。
没有人回答,会长也将手中的星辰剑插在地面上,立住,之后拿出从来没看过得头盔,戴上。
我从来没见过会长带头盔。
晨星回过头丢了个沉默外加抓脚,贝伊诺当场失去说话的能力,只能站在原地。
愤怒的瞪著晨星,后者耸肩。
“让他们热闹的打一场吧。”晨星说。
“骑士在面对自己的朋友时,是不会戴上头盔的。”解析对我说,示意我帮忙把贝伊诺抓紧:“那种冰冷的影像,将是敌人死前最后的记忆。”
心一凉,我连忙转头看著场上的两人。
戴上头盔的骑士,不知道什麼时后走到场中央,黑刃与星辰剑的剑刃在半空中交错成十字--
“我所拥有的力量啊--”
“我所持有的剑啊--”
“我所守护的一切重要事物啊--”
宣誓完结於刀刃化开的闪光,两人向后跃开,紧接著一蹬脚,双方持剑向对方攻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