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知道她还在因为当面暴露心里的秘密害羞,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想通过他对她的温柔接触挽回一点面子,是试探,也是下台阶,于是很高兴地回答道:“这个我善长。”
说着把仍然不敢抬头看他的梦儿掀翻在床上,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问道:“我发现你是有点变了。”
梦儿似乎有些紧张:“我变成什么了?”
小枫道:“变得太过神秘,现在你告诉我,你心里还藏着多少秘密?”
梦儿配合着他的动作翻转扭动着身体,很是害羞地回答道:“这已经是我心里藏得最深、最肮脏的秘密了,你还说我,唉哟,你干嘛……”
梦儿最终也没能去做饭,小枫也没出去玩。
没能做饭,没玩成,不是因为时间来不及,而是因为林海要庆祝商店成立,让李小娥回来叫他俩去下馆子。
于是小枫和梦儿又被抓了现形。
李小娥风风火火地打开门闯进里屋的时候,正看到两个赤条条的年轻人在玩错乱。
身材硕长的梦儿雪鸡般地高举大敞着两条长腿扭动呻吟,而小枫则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梦儿的屁股里亲得滋滋有味。
李小娥立刻低低地“呸”了一声,二人立刻停止了所有动作向她看来,等看清来人,立刻惊慌失措地穿衣遮掩。
李小娥是小枫的妈妈,是个女人,小枫当然不想让老妈看到自己的丑态。
李小娥还是梦儿心目中将来的婆婆,梦儿当然不想让她对自己没好感。
虽然两个人刚才还商量着用这个动作气一气孙秀娟来着,却从来没想过这么气李小娥,所以他们没有了见到孙秀娟时候的从容。
李小娥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四下折腾,却畏手畏脚,半天了还是身无片缕,便开口道:“一会儿你们自己去中街四合饭馆吃饭,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回头对两个人道:“走之前小枫把嘴巴洗干净,梦儿也把屁股洗干净,没的把臭味儿带出去现眼。”
说完便带门而去。
小枫和梦儿羞愧中依稀好象听到李小娥轻笑了一声,但两个撞了枪口的年轻人正在惊慌失措之中,没听太清楚,愣了一下,便开始飞快洗涮穿衣,慌慌张张地去四合饭馆吃饭。
林海今天心情超级不错,不但下馆子请客,还要了一个单间,叫了一桌子菜,自己居中而坐,左边是李小娥,右边是孙秀娟,下手是小枫和林儿并肩而坐。
如果不开商店,两家是如何都并不成一家的,现在两家所有财产都归到了商店,虽然不算正式的一夫双妻,但总算把两个女人完全和他栓在了一块,以后三个人早出晚归、对影成仨便再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了,林海想不高兴都难。
林海一高兴就要喝酒,而且还要两位红颜知己陪着喝,所以喝了只一会儿,便喝得热火朝天左拥右抱了。
小枫和梦儿只当没看见,其实他们看见得太多了,都看得眼睛起茧子了,只不过以前是在家里,今天却是在饭馆的包间里。
两个年轻人不喝酒,被林海逼着用饮料向三个大人祝贺终成眷属,财源广进,生活美满,白头谐老。
然后林海预祝他们有情人必结佳缘,早生贵子。
孙秀娟却不干了,马上拿起酒杯祝他们小心翼翼,青春快乐,前程远大,各得美满。
李小娥见孩子被逼得可怜,就祝他们学业事业双丰收,互相体贴爱护,小枫更要心疼爱护梦儿。
心情大爽的林海命令小枫和梦儿吃饭。
因为晚上节目不但众多,而且很让人期待,所以两个人很快吃饱了。
吃饱饭的两个人不想做电灯泡,于是告诉三个不顾形象、丑态百出的大人要出去玩,站起来就往外走。
林海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叫住了小枫,说今天晚上是他拜师的日子,让他去黄大仙家里拜师,并叮嘱他拜师的时候要恭恭敬敬,按照黄大仙的规矩来,该磕头的时候就磕头,叫他怎么做就怎么做,把他当老爸待就行了,将来多生几个孩子还要过继给他一两个当孙子的。
黄大仙要收小枫当徒弟的事情是很久以前就定下来的。
黄大仙是个老头,大号叫黄良,以前是个算命先生,所以大家都叫他黄大仙。
黄良拉得一手好胡琴,后来县里成立了京剧团,就在京剧团里拉京胡,也住在小枫他们那个大院里,却没有孩子老婆,一家子只有他一个人。
大家都知道黄良和林海是朋友,但朋友前面又被加了三个字,大家都说他俩是很奇怪的朋友。
他们的关系也真是象人们说那么奇怪,说他们是朋友吧,林海却一见黄良就跑,说他们不是朋友吧,谁要是想欺负黄良,林海就一定会出手。
大院里的人们刚刚搬来的时候,沈万金的儿子沈从德经常找茬和邻里打架,并且常常装神弄鬼地吓唬院子里的大人小孩儿,也许是装鬼装的把真鬼引来了,他自己家里开始闹起鬼来。
沈从德的老婆一到夜里就会发出一种比鬼叫还渗人的哭声,三个儿子更是形踪诡异,不是睡着睡着就睡到树上去了,就是睡上了房顶,再不就是搂着狗睡上一宿。
沈从德就更惨了,天天半夜起来打水,打满了水缸再把水缸里的水挑出去浇园子,折腾得沈从德精疲力竭。
沈从德找到了黄大仙,让他帮着算一命,想要破解一下,但却收效甚微。
黄大仙便对沈从德说人人头上三尺都是有神明的,他可能是不小心得罪了哪路恶鬼了,要他去大院里挨家挨户赔礼道歉,也许就解了。
沈从德也是一个煞主,猜是黄大仙捣鬼,认为这一切全是黄大仙闹的,一口怨气撒在了黄良身上,把黄良截在大院儿要打他。
林海那个时候出手了,把沈从德一把揪住扔出去老远,沈从德站起来后从身上抽出一把菜刀和林海拼命,林海卸了他的刀,并且告诉他,以后别欺负人,如果今后黄良伤了半根毫毛,他就让沈从德一家赔命。
从那以后沈从德就老实多了,再也没找黄良麻烦,连欺负邻里的事情也很少干了。
大家都说林海救了黄良一命。
林海却很奇怪地说也许是救了沈从德的命呢。
林海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又救过黄良,按理应该和黄良很亲近才对,可林海平时一见到黄良就躲得远远的,并且说他阴魂不散,吵吵嚷嚷地叫他别跟着自己,而黄良每次都会露出满脸的阴笑,吓得林海夺路而逃。
黄良不时就要到他们家蹭饭吃,说是借几口阳气,而吃饭的时候,林海又会和他喝上几杯酒,和他有说有笑。
每年一开春儿,黄良都会早早地来找林海,然后和他出去一趟,傍晚再一起回来,留在林海家里吃了饭才回自己的家。
谁也不知道他们那一天干什么去了,只有小枫和梦儿两家人才知道个大概,因为林海也只随口说过一句比试去了,然后便闷头大睡,似乎很累的样子。
大家一起猜他们到底去比试了什么?但什么也猜不出来,因为林海除了有点累,身上什么异状也没有,更没有伤痕。
有一点两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是达成了共识的,黄良肯定不是一般人。
有一年林海和黄良比试回来后对小枫说,他十八岁的时候要拜黄良为师。
小枫问学什么,林海便很郁闷地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不过很厉害就是了,并咬着牙说学会了就算少活几年也值。
那个时候小枫还很小,不太懂事儿,所以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林海又提了出来。
林海喝得醉醺醺的,却还能把多年前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只从这一点来看就没喝多,但分明又是一幅酒气冲天、口齿不清的样子。
小枫猜他是装醉,想趁机在两个女人身上揩油,再看老妈和孙阿姨,却也是一幅酒壮英雌胆的样子,贴在林海身上媚态无限,放浪形骸,不时把手伸到桌子下面动上一阵儿,原来也都在借着酒劲儿揩老爸。
小枫便否定了心中的想法,重新帮老爹和两个女人定位成借酒宣*淫,狼狈为奸。
他这么暗讽是为了报复他们只顾自己高兴,不管他人死活,拜师的事情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他就要真正睡梦儿这一刻提出来。
小枫偷偷鄙视了老爹和两个女人一下,拉着梦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也是继承了两家的光荣传统,死死地为三个外出找刺激的大人关好了单间门。
出了四合饭馆,小枫和梦儿手拉着手在街上随便溜达。
两个人都是大个子,小枫一米九,而梦儿一米八,都是少见的个头,站在街上和行人一比,如鹤立鸡群一般,偏偏又男人帅气,如玉树临风,女孩儿惊艳,如迎风杨柳,两个人并肩走在一块,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搭配得完美无瑕,所以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迎来一双双观望的目光,不舍者有之,羡慕者有之,甚或忌妒者也有之,不一而足。
小枫和梦儿不在乎人们怎么看他们,他们正商量着一会儿去哪儿。
小枫说要去拜师,梦儿便说他拜了师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想要先去玩一会儿偷窥,然后小枫去拜师,自己在家等着小枫回来睡觉,如果他不回来,自己睡着了也安心。
小枫也舍不得梦儿,和她手拉着手往县城外的郊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