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言很诧异:“你知道她是修真之人?”
小枫笑道:“这有何难,那三朵莲花分明是她修真到了一定境界用天地人三魂化出来的顶上三花,只看她是三朵莲花的样子不就知道了?”
巫言叹道:“正是。”
小枫却很惊讶:“可有一点我就不知道了,她既已修出了顶上三花,也是大能力者了,为什么却进了地狱?”
多宝听他说自己,接过话来笑道:“当然是因为渡劫失败了,不然渡过那所谓的天劫,我岂不是就此进了那寰澜天,也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小枫诧异道:“可就算渡劫失败,以你魂色之纯,也应该进了仙界才对,怎么会来地狱?你可别说我看错了,其他的鬼神我看不出来,你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顶上三花的玄黑颜色,可是纯之又纯的魂色了,那有其它颜色?”
多宝道:“这只是现在的颜色,刚进地狱的时候,我可不是这种纯魂,而是……”
她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而是抿嘴一笑道:“你猜,我刚进来的时候是什么颜色?”
小枫苦笑,苦笑着看向巫言。
他发现巫言也在苦笑。
这个时候在场的鬼都在笑,除了小枫和巫言是苦笑,旁边众鬼都在拣笑。
他们在笑多宝根本不象一个修魂有成的高人,却象一个毫无心机的邻家女孩儿。
在场的一众除了小枫似乎都知道多宝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她刚开始和小枫说话,大家便都有了笑意,并且都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小枫苦笑,分明是为巫言得了一活宝女人无语,因为他的这个活宝女人突然象一个小女孩儿般和自己猜起迷来。
小枫只好苦笑着摇头:“我不知道,也猜不出。”
多宝便很意的笑起来,笑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因为我那个时候很厉害的,我是五彩莲花。”
五彩莲花,虽然只说五彩,其实是把天下的颜色占尽了,也是修真之人做梦都想修出来的莲花,因为他们认为五彩是祥瑞,可在巫的眼里,那却是杂得不能再杂的颜色了。
吸纳天地灵气可以五彩,但魂色却绝不能五彩,没彩才好呢,可天地之间又有几个人能有这个的魂色?
小枫见她很意的样子,苦笑道:“可现在为什么又是黑色的了?”
多宝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所以又如邻家女孩儿般咯咯笑了几声,高兴道:“当然是这个老家伙了,自打我一进来,他天天逼着我修纯魂、修纯魂的,才修成了这样。”
小枫见她说得开心,又一副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样子,心里慢慢对她亲切起来,遂和她聊道:“那他逼着你修纯魂,你愿意不愿意呢?”
多宝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后道:“一开始是不高兴的,但后来被他逼得无奈,就只好听他的了,而修到后来,知道修魂的好处之后,就心甘情愿了。”
小枫点头道:“所以,你现在才有了这朵如墨玉般的纯魂了?神兄其实也是为你好,所以他并不是老家伙。”
多宝便又呵呵笑起来:“也是,如果没有他帮助,又怎么能终于三花合一,又在花中凝成一颗灵丹,再培婴炼丹,重新化形,成就莲花女子,达到现在的灵婴之境呢?”
她说着说着,突然脸上一红道:“其实他也是为了自己才猴急帮我呢,你没看到他见我成就灵婴之后的样子,他当时……”
巫言听了立刻惊慌起来,高声制止道:“别说了,我们谈正事要紧。”
却听鬼雾中的撒旦“嘿嘿”连笑数声,道:“让她说下去,不然她把话闷在魂里,大家都跟着疼她。”
多宝便白了巫言一眼,嗔道:“你看看人家撒旦,虽然和你对立,也还知道关心别人,你就知道整天闷头偷吃,从不考虑别人想让全天下都知道我很高兴的心情。”
巫言脸色大变,几乎是在哀求了,哀求道:“我的姑奶奶,你想说,回家之后随便你说个够好不好?”
多宝再白了巫言一眼,不高兴道:“不好。”
巫言眼睛一瞪:“不好也不许你说下去了。”
他说得表情严厉,已是一派训斥儿女的语气。
多宝见他突然发威,眼睛里立刻有了雾气,之后雾气化成了泪水,泪水如泉般地流出来,哭泣道:“你,你欺负我。”
巫言见她哭了,立刻慌了手脚,忙上前对她安抚起来,哄她道:“我哪有欺负你,要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我只是不想让你把自己家的事说出去,让大家笑话。”
多宝便止了哭,抬头问他:“真的?”
巫言拼命点头:“真的。”
多宝道:“可大家都知道的,你怕什么?何况夫妻之爱乃天地伦理,又哪里丑了?我只是想和他们分享一下心中的高兴罢了,你也不让。”
巫言很是着急道:“可是巫神还在呢,他又不知道,你可千万别当着他的面乱说了,不然影响了大家的前途,可就不好了。”
他不提小枫倒好,一提小枫,多宝立刻恼了:“什么巫神不巫神的,他这么好的人,我正跟他聊得高兴,你就来打断我,我不和你好了,从今天起,我连着三天不和你上床,看你还管三管四。”
连着三天不能上多宝的床似乎是个很大的惩罚,巫言立刻向她连连点头,并堆上了满脸的笑,笑道:“那你还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我不再拦你就是。”
多宝终于在夫妻权力争夺战上力压老公,大占上风,很是得意地冲他一笑,道:“这才是好老公,乖老公,一会儿这里完事,我回去和你玩一下刚从其它世上学来的本事,让你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
巫言低头猛咳,连连摆手道:“你想和他说什么就快说吧,一会儿还要谈正事呢。”
多宝又不高兴了:“什么是正事,我和他谈的就不是正事了么?”
巫言立刻失言般地变了脸色,慌忙道:“当然是正事,当然是正事,你还是谈正事要紧,快去快去。”
说完立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似乎立刻进入了定境,再也不闻身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