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摇头道:“不是照我说的,也不是应该,而是一定,她根本就是个体质属土的女人,而枫属金,两个人结合,生个属金的少东家已是板上钉钉、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菲儿道:“所以你才会觉得遗憾,其实你是想做个属土的女人,可天不作美,你连这个要求都达不到。”
梦儿轻叹道:“属金难求,千万里挑一,属土的人却很普遍,可这很普遍的土却也与我无缘。”
说话的声音竟无比惆怅,怅而感慨,无限失落。
小枫也在轻叹,不过他的叹息却有些庆幸,又有些浮想联翩,他在想的是人生如此奇妙,自己到底是属金之人,金能生水,所以才会这么要命地喜欢梦儿,从这一点来看,魄之奇妙也不亚于魂之奇妙了。
菲儿也在点头轻叹,同小枫一样轻叹,却忽然间又变得很不服气:“他为什么偏偏要生个属金的人做少东家,属别的就不行么?”
梦儿继续摇头,轻叹:“当然不行。”
听到这里,小枫也在轻叹,他的感叹却和梦儿又不一样:“不见得不行。”
他说不见得,是因为《金龙诀》现在又有了一个新名字,叫作《炼体术》。
《金龙诀》,也称《炼体术》,原本是修巫的辅助功法,对体质其实是没有限制的,只要修炼功法的人体质属性纯净,就都可以练,这个功法在林家受到限制,是因为林家先祖对《炼体术》的理解错误,以为这个功法既然叫作《金龙诀》,就应该属金的人才能炼,又不知道其中通融的关键,所以一直误会至今。
说到对《炼体术》理解错误,其实并不止于林家,甚至还包括古代修巫之人。
如果不是修巫之人对《金龙诀》理解错误,《炼体术》也不会失传数千年,即使造成《炼体术》失传的原因还有其它方面,但由于“金龙诀”这个名字的误导所起的作用应该最大,而正是因为误导成了误传,才会让《炼体术》的传承曲折多舛,困难重重,差点真的就失传了,直到黄良遇上小枫,这才让《金龙诀》也就是《炼体术》重见天日。
既然《金龙诀》适合所有属性的人修炼,少东家的人选当然也就不是非得拥有金属性的人才能做,只要能修习《炼体术》,便应该有了做少东家的机会,其他人也大可做得。
对于这一观点,别人是怎么想的不知道,起码小枫是这么想的。
在小枫想来,对将来空门三柱香的考核,体质的要求反而是次要的,关键是要看他的魂,如果魂不纯净,就算他拥有极其稀缺的属金之体,也休想坐上空门三宝的座位。
而事实上,空门历代先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先代前辈不能直接看到人魂,洞察人性,所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花费很长时间,对下任三宝进行多方考核,实施多种考验,才能最终决定人选,而到了小枫一代,他要做的就简单得多了,他只需对未来三宝进行观魂甚或读魂就可达到考核目的,比如这次林海对他的考验就是用了这个办法,不过林海不会观魂,对他观魂的是黄良,林海借助了黄良的神通,早已把小枫的人品摸了个透亮,算无遗策。
既然《炼体术》不仅是属金的人才能修习,那么观魂用人就显得更为重要了,以魂之纯净之人为空门的继承者,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都比先看一个人的肉身属性重要得多了。
不过话还是得说回来,在人魂纯净的基础上,少三宝的人选当然还是以金属性为好,这是因为空门不但拜的是金身,而且偷盗的时候要经常开锁弄门,打洞过墙,而凡是机关阻碍都和金属有关,成天要和金属打交道,属性为金则更加得心应手,兼之空门发展至今,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修习体系,妙手空空的绝技之中,特别是三宝的绝技,有一大部分都是围绕金属性体质开发的,因此如有可能,一个金属性的三宝,仍将是空门的不二人选。
小枫一阵胡思乱想,却只在瞬间,这时已听到梦儿对菲儿解释起来。
梦儿解释道:“别的属性不行,是因为林家有一门祖传的绝世功夫,叫作《金龙诀》,这是林家每代当家人必修的武功,只听名字你就应该知道,这是只有体质属金的人才能练的。”
菲儿情绪一落:“看来这个母凭子贵、借子上位的法子是用不上了。”
一句话立刻把梦儿逗乐了,一拍菲儿笑道:“偏偏你就这么多诡计,让枫知道又要罚你了。”
菲儿一呆,跟着脸上一红,“哼”了一声:“罚我?那个色鬼怎么罚我?还不是尽情羞辱一顿也就算了。”
梦儿眼光见异:“看来你已经想到他怎么罚你了?竟然如此蠢蠢欲动,怕是春情萌动,早想被罚了吧?”
菲儿竟有些害羞:“你才想呢?”
羞臊之间,忽然盯着梦儿看起来,巧笑道:“你说,他搭的那个帐篷是不是已经拆了,变成了一滩布料?”
梦儿呸了一声:“他帐篷拆不拆的是他的事,你这么看我作什么?”
菲儿不但对着她看,而且往她身上凑,很神秘地往上凑,边凑边道:“其实我想说的不是他的帐篷,而是在说我。”
梦儿没有动,任她从水中漂过来,却仿佛变得傻傻的:“你?你又怎么了?”
菲儿腻声道:“你应该知道,帐篷搭起来,一般都意味着有自然灾害发生,甚至帐篷本身就是直接引发自然灾害的罪魁祸首。”
梦儿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这么严重,可你说的是什么样的自然灾害呢?”
菲儿声音更腻,神情万般责怪:“当然是发洪水,你明知故问。”
梦儿便显得很惊讶,惊讶得有些夸张:“原来你是发水了?他一搭帐篷你就发水?”
菲儿分明知道她在调侃自己,却不跟她在这上面纠缠,而是继续对她责怪:“你那时明明知道我在发水,还是把我拉出来,就应该知道会有现在这个后果。”
梦儿更傻了,傻傻呵呵地问:“这个后果?这个后果是什么什么后果?我可一点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一顿,又道:“就算有什么后果也是你的事,你自己发水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了?”
菲儿已经凑到了她的身前,嘴几乎贴在了梦儿的耳朵上,轻呼低语,仿如梦呓:“有了帐篷,就有了治水的办法,现在没了帐篷也没了办法,你就得帮我治水,或帮我堵水,或帮我泄洪,反正你得选一样。”
梦儿更傻了,傻得有些发软,傻得有些乱,一双手似乎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你要我怎么帮?”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