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肥大声领喊道:“打倒小偷窥狂。”
大家便一齐跟着高声大喝:“打倒小偷窥狂。”
一共喊了三次。
二肥又喊:“打倒大偷窥狂。”
大家便又齐声大喊:“打倒大偷窥狂。”
又喊了三次。
喊完了口号,二肥便说道:“从今以后,小枫要引以为戒,大家也要严格要求自己,再也不能偷窥了,如果谁要是再被抓住,就是大偷窥狂,我们就再象这样批斗一次,以儆效尤,你们听明白了么?”
众小孩儿不明白以儆效尤是什么意思,但明白这么做很好玩,以后抓住谁再这么做就更好玩,便齐声回答:“听明白了。”
二肥便道:“现在,到了惩罚阶段了……这样吧,就罚小枫从院子里头开始,背着一般大的女孩儿走到大门口再走回来,每人一次,现在惩罚开始。”
小枫虽然刚打完架身上有伤,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批评教育,体力倒是恢复过来了,这时院子里一共只有五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子,他便挨着个背了一趟,这才算是完事。
小枫因为偷窥梦儿受到了大家的惩罚。
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最后这项背女孩子的惩罚却让没被背到的女孩子羡慕够戗,因为她们比小枫大好几岁,所以只能看着那些小女孩儿在小枫的背上象骑马似地高声哟喝。
大偷窥狂的帽子也的确吓人,那些小偷窥狂被着实镇了一下,以后偷窥的事情还真就少了。
过家家学大人睡觉的事情依然发生,但却再也没有谁因为偷窥被抓住过,小枫的大偷窥狂的帽子再也没摘下去,一直戴到现在。
当天晚上,大人们下班后都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事情,林海也知道了,当时什么也没说,吃过了饭,就领着小枫到冯忠家里去串门,冯家一家人正围着沙发看电视,林海让小枫感谢二肥。
二肥一拍胸口,说师父你这话说哪儿去了,要不是你不让我惹事,我今天就把大成打了,那哥仨没一个好东西,我早就想打他一顿出气了。
林海笑着摆手说,他们一家子不闹事的话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冯忠便招呼林海过去坐,说小孩子的事情你就别管他了,我们聊我们的,让他们自己玩。
二肥是不屑同小枫这么大的孩子一起玩的,没有共同语言,便和小枫看电视。
林海却和冯忠唠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小枫离开。
回到家里,林海二话不说,扒光了小枫的衣服,把他吊在房梁上拿鞭子抽,边抽边问,下次还敢不敢偷看了?
小枫新伤旧伤一起,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嘴里咬着一团手绢,只是闷声呻吟,却死也不吐一个字。
林海也不再问,只是闷头抽他,直抽到孙秀娟叫门。
李小娥正在旁边看得心疼,却不敢阻止,听到是孙秀娟来了,立刻上去打开了门,想跟她说点好话,让她劝劝林海,也许小枫受的苦就少一点。
但门开了,进来的却是两个人,孙秀娟母女都来了。
李小娥正准备开口求她,却见原本被孙秀娟硬拽进来并且好象很不情愿的梦儿看到被吊在房中间的小枫后,突然惊呼一声,挣脱了孙秀娟的手,扑到小枫身上,大哭出声,手忙脚乱地想要把他解下来,但却人小够不到房顶,便急得只是抱着小枫痛哭,边哭边道:“放开他,放开他……”
这一下不但林海和李小娥很诧异,连孙秀娟也愣住了。
三个大人纷纷上前,想要拉开两个小孩子,但梦儿抱得太紧了,很难把她拽开,最后没法,林海只得解开了绑着小枫的绳子,再把疼得快透不过气来的小枫放在床上,这才算把梦儿的哭声止住了。
梦儿不哭了,但却一头钻进了小枫的被窝,死死搂着小枫,说什么也不出来。
三个大人一头雾水,便追问梦儿怎么回事,梦儿想了半天才用蚊子大的声音回答说,那不是偷看,是她给小枫看的。
大人们很是诧异,便不停问下去,梦儿怕小枫再被林海打,便吞吞吐吐地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只是把她和小枫之前的秘密保留了下来。
三个大人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却又哭笑不得起来,尤其是孙秀娟,气得脸都白了。
偷看变成了两个人玩偷奸,一样也是不能容忍的,但小枫已经被打得不轻,梦儿又倍受煎熬,大家便不知道怎么说他们好了。
虽然大人们个个都是气得咬牙切耻的样子,但还是决定暂时先放一放,以后再教育他们。
所谓上行不端,下行不正,他们却不知道连自己都管不了的人,还想着教育别人,简直就是梦里探花,水中捞月,难于登天,痴人说梦。
生气归生气,小枫被打得狠了,身上的伤是要治的,梦儿粘在小枫身边也没法治,又哄了她半天,才让孙秀娟一步一回头地领走了。
孙秀娟前脚走,林海便高兴地笑起来,对李小娥吹虚道:“我就说么,我林海的儿子,怎么能干那么下作的事儿呢?要看也要女孩子自己给他看,并且事情败露之后还能想着为女人着想,一个人承担责任,连老爸也瞒得死死的,是个男人。”
李小娥嗔了他一眼:“那你还住死里打他。”
林海强笑了一下:“我那不是怕他走上邪路吗?爱之深,恨之切,这也是有的。”
李小娥呸了一声:“什么爱之深,恨之切,那是男人和女人相爱的话,不学无术,也拿来说孩子。”
林海便很尴尬,回头见小枫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恼羞成怒道:“看什么看,有能耐将来把梦儿给我娶回来,才算你过关。”
小枫沙哑着嗓子答应了一声。
林海立刻又高兴起来:“这才是我儿子。”
李小娥却心疼了:“你快帮他看看吧,时间久了别落下毛病,娶梦儿的事情更是想也别想,只是娟子那边你也过不去,快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没的将来让你儿子受苦,她也遭罪,何苦呢?”
林海一边查看小枫伤势一边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们受苦遭罪?我娶了你,我就很苦么?你很遭罪?”
李小娥伸手在他背上打了一下:“将来的苦有你受的。”
林海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伸出手在小枫身上一阵乱弄,弄得小枫再次呻吟起来。
林海便喝道:“不吃苦中苦,怎做人上人,忍着点,趁这次受伤,把你好好弄弄,再多躺上两天,正好让那母女俩感激你一下,也给你将来娶了那丫头换点砝码。”
小枫便忍住了不叫。
林海这才满意,看着小枫痛苦之极又不敢叫唤的样子道:“这才是我儿子呢。”
小枫这次打好象伤得不轻,一连几天下不了床,但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他童年里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之一。
这不仅是因为那几天所有人都围着他一个人转,夜里老爹老妈有时再加孙阿姨围着他,白天梦儿围着他,而且还可以公然和梦儿光溜溜地在一起睡觉,这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宝贝,而且更主要的,是通过这次经历,他得到了一个女孩儿的心。
梦儿的那颗心从此就属于他一个人了。
梦儿的名声保住了,小枫却为此付出了代价,而且代价着实大了点,名声大损。
以前那些主动来找小枫玩的女孩子再也不找他玩了,并且见了他便远远地躲着他,不让他近前,实在躲不开他,便死死地捂住裙子和裤带,好象生怕他抽冷子动手动脚。
更有一些胆子小的女生,见了他一定要先说一句:“我妈说了,你是个大变态,要离你远一点,别不小心上了你的当。”
小枫心中暗骂,也不知道是谁,以前追着撵着要我睡,我呸。
小枫不高兴,却有人因此高兴,而最高兴的是那五个小男孩儿。
小枫在女孩子那里失宠,这帮小男人终于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一个个如同春风遇雨的种子,情芽花开,女人缘结,过家家的时候都成了抢手货,小日子越过越滋润。
从此这个大院儿过家家又多出了一个新规矩,小男孩儿在和临时媳妇过日子的时候,都要向临时媳妇做出保证,发誓绝不会象小枫那样变态,女孩子这才高高兴兴地和他睡觉。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才慢慢地淡了下来。
直到后来沈三儿因为对待女孩子太过粗暴,总是把她们弄哭,女孩子便想起了小枫的好,又开始来找小枫了。
这个时候小枫已被梦儿俘虏了,他已经没有太多的闲心照顾她们了,所以就不太和她们一起玩了,只是偶然会偷偷出一把轨,背着梦儿和一些慕他偷窥之名而来的、从没在一起学习过大人睡学的大女孩儿互相研究一下生理结构,顺便扩大一下童年的女人队伍。
到后来,队伍不能再扩大了,他便不再和别的女孩儿玩了,只和梦儿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