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裡是?”姚若玲突然像是从短暂的闪神中回復过来,但是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不知道现在她是在哪?
“学校后山?!”许依玲也有相同的感受,冷静的她很快就从迷惘中回復,却有著莫名的疑问。
“学校后山?”姚若玲跟著低喃,“為什麼我们会在这裡?”看著各自手上拿著半罐的安眠药和水,心下一阵狐疑。
“这是……”许依玲楞了下,霎时有关父母离异,偷取安眠药,更甚和知心死党一同来到偏僻的学后山準备自杀一事全数回笼到脑海,偏偏应该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事,但对这一刻的她们似乎成了很遥远的回忆。
“玲玲……”姚若玲似乎也想起一切的前因后果,她和许依玲相互对看,却发现她们一开始视為人生最重大的事件,一个必须以死来解脱的事件,在这时,竟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明明只是一个“闪神”的时间,她们却彷彿经歷了生死轮迴的关卡,就好像有人在旁替她们开解,顿时,对事情的看法更加透测,不再拘泥於一小点狭隘的眼界。
“玲……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冲动的想作傻事了。”许依玲淡淡一笑,顺手把药瓶丢掉,畏缩的心态似乎在煞那间破除,双眼内敛的是歷经智慧的光芒,看似平淡却是不凡。
“是呀。”姚若玲也回她一笑,学她的动作让药丸尽洒一地,锋芒外露的她在这时也显得隐韜,但却让她更添加一丝超脱的气质,两人宛如破茧而出的翩翩粉蝶,各有各的内隐光彩,但不知為何,两人眼中却带有一丝莫名的悲意。
“但為什麼我总觉得我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姚若玲隐隐在心底感到一丝离别的愁绪,却不明白她们人明明好好待在后山,怎麼会有和谁离别的淡淡愁悲呢!?
“我也是。”许依玲也是相同,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惆悵徘徊在心底深处,死命去想,却仍然毫无可获。
“姚若玲,為什麼妳们会在这?”突然一道讶异的男音打断她们的交谈,往声音的方向一瞧,竟是之前追在她身后跑的于怀文等人。
“那你们呢?”她双眼直视眼前的三个男人,没有以往故意隔离人群,冷漠高傲的形态。
“妳怎麼好像变了?”但于怀文却没回答她的话,反倒嘖嘖有声的打量起眼前宛若脱胎换骨的两个女孩。
“小胖、熊哥,你们觉不觉得她们两人真的变得不一样了?!”还不忘拖其他两人下水。
“有吗?”卢源吉摊了摊手,表示他的眼拙。
“有啦,熊哥,你说。”于怀文就是想要有人赞同他的意见。
“这重要吗?”笑了一声,熊正完全不想和他在这件事上打转。
“喂,你们……”
“你们慢慢吵,我们先走了。”不想继续搭理他们无聊的吵嘴,姚若玲和许依玲当场就要绕过他们,走人。
“啊,妳们要走了喔,反正阿尧也不在这,我们也走吧。”于怀文看主角走了,也不想自讨没趣。
但“阿尧”二字却让两女突然停下脚步,“阿尧是……”
“咦,妳们没听过阿尧在我们学校的风云事蹟吗?”于怀文似乎逮著机会献殷勤,急忙跑到两人面前开始吹嘘有关阿尧这个在学校出名的风云人物,“我跟妳们说唷……”
被拋下的卢源吉和熊正则是在后面摇头,虽然是因為阿尧说他又要走了,他们才会突发奇想的以為他可能会到学校后山,毕竟他失踪又出现时的地点就是在这,只是没想到要找的人没看到,却反倒遇见没有料想到的两女。
唉……算了,反正阿尧那小子就是神神祕秘的,搞不好有天他又会无预警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毕竟这谁也说不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