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有心人”的看待,赤焰火海的异样光彩却连星瑶国的平稳也一并打落,至此至今的閒情无聊终於在这一天有了转变,浓厚的魔法气息驀然乍现止息,虽然只是常人难显易见的小小波动,可是飘散在大地气息的魔法因子却是久久不散,有种“引君入瓮”之感。
因為流落在外已久的“公主”回国认亲,连带的也让星瑶国的长老们延迟回破幻拟空的日期,对魔力的精深,让他们比起一般人对魔法要来的精敏锐感,异样的变化,魔法因子的聚集全然逃不过长老们的感受。
对此莫名的异感,让长老们有种忧心厄感,而发出这等异样的聚集全数指向赤焰火海的方向,对此,六大长老齐聚一堂的闢室密谈,不愿让莫名的徵兆打扰星瑶国的安和。
只是他们的不愿、隐瞒,却忽略了“其他人”的潜势能力。
祥和的暖阳,懒懒照在倚在窗台上发呆遥望的星季彤身上,又是同样不自由兼无聊的一天,只见她的左手无意识的拨弄著右手卸除不了的“饰品”,整个心思还是都围绕在许没有消息的林书尧身上。
“唉,阿尧你现在到底在哪呢?”对著不炙人的暖阳,她缓缓高举右手,对著耀眼的阳光喃喃自语,“亚恩斯伯伯说这东西就是人人梦寐以求的魔导具,可是為什麼不论我再怎麼看,它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品而已呢?”自从拥有了它,却是什麼事都没有发生,这怎麼不叫她心生怀疑呢?
“风笛呀,风笛,你到底对我有什麼作用呢?”她向著阳光,瞇著眼,有些无聊的低喃,“你可以帮我找到阿尧他人在哪吗?”话一说完,星季彤驀然察觉自己的异想天开。
她嘆口气的欲放下举高的右手,可是突来的风之气息却无端的席捲蔓延,阳光一样高掛,鸟儿一样啾鸣,可是“世界”却突然变的不一样了。
该是一样的微风,普通的大自然力量,可是风的无形似乎跃出贯有的禁錮,形成点点跃动的分子,分布散集,随著双眼入目所及,右手总是一如普通“饰物”的风笛却驀然发亮。
一大三小的淡青色圆珠不知何故竟选在此时发出淡淡柔和的青色光芒,由小转大,随著空气中风的魔法因子的消散,青色光芒就像是要呼应对照一般的越发晕和,风笛上的光耀就像是经由风的吸收而逐渐扩张,直到拢罩星季彤的全身还不遏止。
还来不及从眼帘所见的震撼清醒,就又被青色的柔和光芒包围,光芒的拢罩,带给她另一波清醒的震惊。
在光芒的环围下,她就像是和无形的风融為一体,身子的轻飘,眼界的扩充都是另一更深的感受。
尔后,一处灿烂金海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只因為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那,欲张口,驀然被拉回的强劲让她一时晕头转向,困惑的闭上眼,迎接未知的冲力,可除去依然的晕眩,再度张开眼,所见所闻却仍然是星瑶国的景处,哪有什麼蜿蜒金龙,更没有阿尧他的人,只是身躯的虚软却是实质。
星季彤困惑的使力勉强撑住瘫软的身子,只是一双大眼却充满了疑惑,莹莹流转的眼波却在偏头张望时对上比她更為惊吓的相似眼眸,“怎麼了?”眨了眨眼,她只能吐出这句话。
“怎麼了?”星季瑶重复她的问话,“我才想问妳怎麼了?”孩子气的揉了揉她的双眼,她确定刚刚她真的没有眼花,刚刚她真的看到彤姊姊全身被一层淡青色的光芒拢罩住不是吗?
“我怎麼了?”带著疑问,星季彤又想起适才的光景,“对了,阿尧……”
是阿尧……是他……
可是……那不是她在作梦吗?
“阿尧?什麼阿尧啊?林书尧他人又不在这。”星季瑶一脸莫名,“彤姊姊妳到底怎麼了?还有刚刚又是怎麼一回事啊?不然妳怎麼会一脸疲累的样子?”提到林书尧,她又想到刚刚最先接到的消息,炽盟阁的战火结束了,就不知,林书尧他们是不是有在那场战役中?他们是不是已经……
看著星季彤,星季瑶暗暗祈祷他们的无事。
“什麼怎麼回事?”星季彤还没从刚才的奇异经歷回神。
“就是彤姊姊妳刚刚是不是全身都被一层淡青色的光芒包围著呀?”星季瑶挑明。
淡青色光芒?
难道她真的不是在作梦?星季彤听到星季瑶的问话一时间產生了梦幻与真实的游离感,她驀地看向右手的风笛,一样的青色圆珠,只是原本一大三小的青色圆珠该是同样的色泽,可是这时的圆珠却有一颗小圆珠顏色竟成黯淡,不再保有淡青光彩的色泽亮丽。
怎麼回事?
难道她刚刚看到的景象真的是因為她手上的风笛?!
可是怎麼会呢?
风笛是魔导具吧?!可是她刚刚又没有使用风魔法,也没有心存慾念吧,那风笛怎麼会突然发挥作用呢?
“彤姊姊?”见星季彤突然陷入发呆状况,星季瑶叫著却得不到一丝回应,只因这时的星季彤的心思全让风笛突来的作用引去心神。
等等,她突然想到她对著风笛的“慾望”了,如果那也算的话。
你可以帮我找到阿尧他人在哪吗?就是这一句话,就是她在对著风笛喃喃诉说著心底的渴望时风笛却突然出现了异象?不会吧?!魔导具这麼好用啊?只要想著心头的愿望就能实现?
星季彤在兴奋之餘却也不免忍不住的全身群起鸡皮疙瘩,只因為她从没想过魔导具的用法竟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这样轻易的获得,难免会让人养成无穷慾望的野心,直到……邪念入侵,反被吞噬為止。
看著那颗失去原本光彩色泽的小小圆珠,她又想到亚恩斯在她和娜莉儿成為魔导具的主人时所告诫的话语,还有有关魔导具的邪恶诅咒……
这一刻她突然迟疑了,她真的能把持住自己的内心吗?她怀疑了,对风笛的喜爱突然掺杂了些许恐惧不安,不再纯然洁净。
可是一想到阿尧,她真的很想再利用风笛的力量看清楚,如果刚刚的异象真是风笛的力量造成的话,再试一次,就试一次就好,她不断说服著自己,阿尧,风笛啊,运用你的力量帮我找出阿尧的所在吧……
她闭上双眼不住默念,可是却丝毫没有一丝动静。
“彤姊姊妳到底怎麼了?”直到星季瑶动手推了推她。
没动静?难道她猜错了?
丝毫没变的景象让星季彤出现了怀疑,可是风笛上的青色圆珠的褪色又该如何解释?
星季彤不懂,她已经让两者的相异搞混。
事实上,其实她的猜测没错,她所见到的异象的确是风笛的力量造成,可是那是因為她的幸运,在魔法因子尤其是风因素的力量大量飘散在空气中时,恰好她对著风笛诉求她心底的慾望,风笛吸收了外界带来的风能量便发挥了它的功用,可是它并不是為了要实现她的愿望,而只是本能的让拥有者意念到风元素的来源地,恰好林书尧正是引起这一连串变化的主端,巧中之巧,因此才说是她的幸运。
她茫然的盯著手上的风笛,连带的让星季瑶也跟著她盯著它,“彤姊姊,这有什麼好看的吗?”她已经盯著它有一会了耶。
“什麼?”终於她听进了她的问话。
“我说,妳右手上的饰品有什麼好看的?不然妳怎麼都不理我啊?”她嘟嚷的抱怨,不知道彤姊姊现在又是怎麼了?一直闪神。
“好看?没有啊。”回过神,不管刚刚的异象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都不想明讲,只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的道理,星季彤牢记著刚刚的异样景象,随即脱口而问,“这附近有什麼蜿蜒金龙的景观吗?”
“蜿蜒金龙?”听到彤姊姊摆明岔开话题的举动,星季瑶有一丝懊恼,不明白為什麼到现在她还是很难打开她的心房?“应该就只有赤焰火海符合蜿蜒金龙的景观说法吧。”不过恼归恼,她还是替她解答。
“赤焰火海啊……”她轻声低喃。
风笛力量的聚集使用,似乎也连带的导引著相同魔导具的共鸣。
娜莉儿额际猛然的发热,就好像额头正中地点有著莫名的外来力量在吸引,在导发,逼使她不得不放下她手边的工作,让全身的精神意志全然专注於额心之处。
其实说是工作,倒不如说她只是在义务帮忙罢了。
救了萝拉一条小命,之后又随著萝拉的奔出而进入修罗血腥的战场,虽然那时的战事已然结束,可是遗留在现场的血跡遍遍,瀰漫在大地的血腥气息都不住的在提醒著她的无数知觉感官,这裡是以血汗换取存活的地狱啊。
原本想跟著萝拉的他们,就在“有人”的接替下而改面临著战场的伤残,心中的不忍,让她只能以最简单的方式作為替代。
而就在她忙碌救助伤残眾人之时,额际的异样却让她没法继续。
娜莉儿的动作突地僵硬,眼神虚迷涣散,就宛若不知被谁勾去心魂一般,让一直待在她身旁的亚恩斯出现担忧的神色。
“娜莉儿,娜莉儿……”他出声叫唤,却得不到些许回应,他动手想摇醒她,却反被突然从她身旁周围窜出的蓝色雷电给触麻,惊吓一跳,使得亚恩斯放弃对她的触动。
困惑浮上心头,隐隐约约的又觉得有种熟悉之感,他突然的抬头,恰好接触到娜莉儿她额头上发亮的雷石,前景回忆宛如潮水的袭上心头,是了,是在她為了救他那天发生的情景类似,差别只在於这次的娜莉儿并没有诡异的漂浮在半空中。
确定了是雷石在作怪,亚恩斯的心中也被一团团的谜云给掩盖,不懂為何被人称作魔导具的雷石会突然发出力量?难道……
小彤使用了风笛的力量?
亚恩斯不由自主的朝“共鸣”的方向思考,只因為他知道雷石这时所展现的力量绝非是那莉儿自动运用的。
就在亚恩斯脑袋不住的运转,缠绕著无数的想法思绪时,娜莉儿轻声的“啊”一声即让他回过神来。
“娜莉儿?”他轻扬,却不敢再随意接近她。
“啥?”她仍处於混沌状态。
“妳怎麼了?”亚恩斯一脸担忧,毕竟刚刚到底发生了什麼事他都不知道。
“我?”她还是一脸迷迷糊糊的指著自己,“怎麼了?有吗?”她反问。
“有,妳『这裡』刚刚发出力量了。”不称清楚的雷石名,只是為了以防“有心人”的窃听,毕竟“魔导具”依然是人人迷於心窍的。
“啊,赤焰火海。”经他一提醒,娜莉儿终於真正清醒回神了。
“赤焰火海?”无端迸出一个地名,亚恩斯是疑惑的。
“对,赤焰火海,是小彤她『告诉』我的。”她神色坚定,藉由和风笛的“沟通”,她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著她,赤焰火海、赤焰火海……
“亚恩斯爸爸,我们到赤焰火海去吧,去找小彤吧。”娜莉儿有著不容置疑的坚决,亚恩斯虽疑惑,还是点头答应。
魔导具会互相共鸣,尤其是它们的距离力量又是在一定范围,因此风笛的力量乍现,除了娜莉儿所拥有的雷石產生同波长的共鸣外,另一就位在赤焰火海的“冰晶剑”也是有著共鸣震动。
冰晶剑,就是促使水精灵馡若亚冰封的最大要素,没有人知道為何四大魔导具之一的冰晶剑会藏在水之精灵的体内?只知道在魔法师对他施予失心咒时,冰晶剑就发出他的强大力量借助,让馡若亚免去被人操控玩弄的地步。
但原因仍是不明。
不过不管原因為何,这次风笛的力量却使的藏匿於水精灵的冰晶剑也开始有了回应共鸣,内部的强烈震动甚至使得驱使水精灵冰封的力量消弱,冰封的活体雕像有了消融的现象,安稳沉睡在冰之世界中的水精灵也逐渐有了温体呼吸,只是这等小小的异样变化却因冷烈对精灵朋友的爱护,紧密藏护,而有著忽略。
一只细心打造的水晶盒子,是冷烈特别请凯臣為他的精灵朋友所造,紧密的收藏是為了有天能够帮助他回復冰冻,回归他处,但也因如此,使得他们都忽略了这等细微的震动异感。
就算随侍在身的冷烈异有所感,但却被外在的异象而使其略过。
“呵呵,他们又来了耶。”突来的异样视感,让心有警惕的冷烈以笑语轻易的道出。
“都看了这麼久了,他们还看不腻啊?”希米打个呵欠,颇為无聊,要不是阿尧阻止他们把在暗中观察他们的人抓出来,他也不会感到心痒难耐。
“对啊,可真有耐性啊。”理瑞附和,虽然他没有希米那般想找人打上一架的所望,只是被人像看猩猩一样的看了一整天,心理未免有些不平衡,要知道,他们这一群人可是男的帅,女的美耶,唯一的败点就是希米这一隻“大猩猩”,要看猩猩不会找他就好,干嘛要把他们全体拉下水呢。
死都不承认,他和希米是属於同一层次的。
“呵呵呵,小烈烈、小希希、小瑞瑞怎麼了?口气干嘛一个比一个酸啊?要知道在这裡这样一个荒无人跡的地方,竟然会有人这麼不辞劳苦的送上门来当我们一路上的閒餘话题,要知道他们的胸襟是多麼伟大啊,竟然会有如此大的牺牲奉献精神,专呈送上门来娱乐我们这路上的烦闷。”即使后头跟著他们的视线已经一整天了,林书尧依然带著笑,三言两语的话语点出看待事情的不同面。
“呵呵,阿尧你的意思不会是我所想的一样吧。”冷烈似有所悟,嘴角轻扬邪笑,破坏了他一向的斯文。
“什麼意思啊?”希米不耻下问,看著冷烈眼底的玩兴,兴奋的想插上一脚。
“你是笨蛋啊?什麼意思不会自己想还要问人喔。”只是率先回答他的却是一盆冷水。
“我问我的,又关妳什麼事了?”炮火转向,直攻大泼冷水的主人,兰凌。
“我高兴管,我爱管,怎样?”兰凌可骄傲了,一点都不怕他装出的恶人脸。
“妳……”希米气极,脸红脖子粗的和兰凌骄傲的小脸面对面。
“怎样?”
“鸡婆女。”看著她,最后却只能恨恨的啐了一句。
“你……”似乎没想到会被人骂鸡婆,这下换成兰凌开始“你”了。
“哈,怎样?”希米学她。
“蠢人、笨蛋、大猩猩。”骄傲没了,兰凌开骂。
骂她一句,却被反骂好几句,这样怎麼公平,这下子两人再次忽视週遭所有一切,进入他们两人彼此的世界——开骂。
“呵呵,意料外的娱乐耶。”冷烈兴灾乐祸的冷眼微笑。
“呵呵呵,小希希可真乖啊,一知道我们的旅程太过无聊,竟然又再次不顾面子的和兰凌妹妹上演『深情剧码』,虽然老套,但毕竟是小希希他个人小小的心意嘛,只是看来就是有人不甘寂寞的想来凑上一脚喔。”随著林书尧的笑语,纷杂的脚步声赫然出现,增添他话中的可信度。
“哈囉,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