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接!”
  “不能接!”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太原天和刚刚赶过来的白玉书同时呼道。
  胡霸正要去接,听到这两个声音,身形就是一顿,蛇长老抓住机会,急忙闪身想突出包围。太原天紧跟而上,一个绯色身影快如闪电,迎上蛇长老,剑光一闪,跟蛇长老对碰一下,两人落地,太原天,白玉书,胡霸急忙把他围住,那绯色身影是赶过来的蓝飞扬,关键的时候,阻挡住蛇长老逃离。
  此时那地图也轻轻落地,只见那地图落地瞬间,地上的那些刚才还青翠的青草瞬间便变得枯黄,接着地面犹如被投入石子的水面一样,枯黄也一波一波的散开…
  “你这条毒蛇,好阴毒的心肠!”胡霸怒吼一声,持斧便要上。
  “慢着…”太原天阻止道,“蛇老怪你还是乖乖的带我们去魔窟山吧!否则有你的苦头吃的!”
  “嘶嘶…成王败寇,老夫无话可说了!”蛇长老阴毒的双眼看向太原天和白玉书,都是这两人的错,本来那胡霸这个已经上当了,都是他们的提醒,还有那个蓝飞扬,要不是他在半空中拦截他,现在早已经跑了出去了。
  “大家先联手拿下这个老怪物再说!”蓝飞扬手握玉箫剑,往前踏上一步。
  “好!”太原天跟白玉书闪身攻去,蛇长老闪过两人,乌黑细长的指甲向蓝飞扬攻来,蓝飞扬右手轻挽,朵朵剑花闪了过去,两者相碰,金铁相交这声顿起,一剑逼开蛇老怪,胡霸趁机挥动双斧,其实奔腾如万马驰骋。蛇长老暂避其锋,双脚轻轻点了几下,向后退去,白玉书双脚微踏,右手舞动,鱼鳞剑直刺,专攻蛇长老腰间,蓝飞扬玉箫剑也削向蛇长老左肩,蛇长老避无可避,便身体一缩,挥爪,直刺太原天。
  太原天冷哼一声,右手轻轻一甩,几根银针宛如寒星,直刺过去。蛇长老双爪连当,但是却任然有两根银针射进了他的胸膛之上,顿时他便觉得全身筋脉被封,功力瞬间消失,跌坐在地。白玉书和蓝飞扬闪身上前,两把剑瞬间架在蛇长老的脖子之上!
  “哼!中了老夫的御针,功力被封,谅他玩不出什么花样!”太原天冷笑道。
  “现在怎么办?”白玉书看着太原天问道。
  “我们先下山,等到山下,老夫再想办法让他说出实话!”太原天看着现在暂时失去功力的蛇长老,一脸的冷笑。
  “还是让我老胡来吧!我老胡这两把大斧就能让他说出实话!居然敢算计我老胡,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了!”胡霸愤恨道,接着又对太原天和白玉书笑道:“还要多谢你们两,不然我老胡这双手怕是跟那地上的草一般了!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他那地图是假的呢?”
  太原天看了看白玉书,白玉书会意,收起剑对着胡霸说道:“晚辈刚才虽然是刚到,但是便能猜出,刚才两位前辈必是要求这蛇老怪告诉你们去魔窟山的路,但是这蛇老怪是魔教的四大护教长老,为人更是阴险狡诈之辈…”说着更是看了一眼蛇长老,见他眼睛微闭,完全一副随便的模样,便又开口道:“所以他说的话必是不可信,刚才他抛出的地图的一刹那,晚辈就知道那张地图是假的,魔教的人都认识去魔窟山的路,为何他还特意弄一副地图,而且还是随身携带,他不怕我们抓到他便能搜出来吗?所以晚辈敢肯定这张地图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为的就是让我们出其不意的,让接地图的人中毒,用心是何其恶劣…”
  太原天诧异的看了一眼白玉书,满脸的赞许…
  “果然阴毒!这条老蛇,我老胡要好好跟他玩玩!”胡霸听完便怒骂一声,接着不怀好意的看了看蛇长老。
  “哈哈…那前辈请便!”蓝飞扬听到胡霸这么说,便收起架在蛇长老颈上的玉箫剑,接着把蛇长老推向胡霸。
  “好!”胡霸大笑的接过,领着蛇长老的衣领,半提起来。
  ………
  “青瑶!我们离开这里如何?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你真的可以放下你的权势跟富贵吗?”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我前半生为了这权势勾心斗角,到处杀伐征战,我累了,我想我的后半生为你了,放弃这些!我不想再跟你们的部落打仗了!”
  “那好!只要你愿意,我就陪你一起,上碧落下黄泉,永远跟你在一起!”
  “我们找一个地方隐居,一个茅草屋,一块菜地,我挑水你浇菜,我砍柴,你做饭。我会为你种一颗萱落花的树,傍晚我们在树下喝茶看夕阳,夜晚我们相依一起看着夜空繁星…开出的萱落花,我帮它研磨成胭脂,为你涂上最美的色彩!”
  …
  琼殇又看见了,这是她的梦中,她知道,也不知道梦见多少次了,变换的总是环境和语言,不变的总是那一男一女,明明觉得离他们很近,但是却始终看不起他们的面貌!她越是想看,越是模糊,但是每次听到这男子的话,她的心就隐隐抽动!却又是好熟悉,好似听过千遍万遍,又好似刻在记忆的最深处…
  她想去探索,但是又好累,想就这样沉沉地睡去…
  阴森大厅,森白的白骨宝座,一黑衣男子,周围阴风阵阵,男子紧皱双眉,面色有些痛苦,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主人,蝎子跟蟾蜍回来了,但是毒蛇被他们抓住了!”薛尧出现在男子宝座的下方,躬身说道。
  “让他们进来!”绝杀淡淡地吩咐道,声音听不出悲喜,让人捉摸不透。
  石门轰然而开,蝎子和蟾蜍两人都是一身红衣,先后走了进来,两人都是头微微低下,眼睛看着地面!
  “砰…”两人跪下,不发一语。
  “自己说该当何罪?”绝杀无悲无喜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但求教主惩罚!”两人头又是一低。
  “嚓嚓…”两声,一道黑影飘过,两人肩膀上都多了一道伤口,深可见骨,隐隐有黑烟从伤口上冒出。黑风一闪,重新回到白骨宝座之上。只见白骨宝座上的男子,手拿一把匕首,刀刃紫黑色,刀把却是血红血红,紫黑的刀刃之上此刻沾着几丝鲜红色的血液,血液顺着刀刃流到刀把之上,只是瞬间,刚留下的那几丝鲜血便被刀把吸收,而血红色的刀把,闪过一丝红晕…
  下跪的两人脸上都是闪过一丝痛苦,虽然竭力隐忍但是那痛处好像是同心里发出的。
  “此毒会每日午时发作,每次发作半个时辰,痛彻心扉,此毒三月后便会消失,这是本尊对你们的惩罚!”绝杀看着血色匕首,声音飘忽不定。
  “谢教主不杀之恩…”蝎子和蟾蜍低声谢道。蝎子微微抬头,看向宝座上的男子,眼睛中完全没有痛苦,有得却只是渴望…
  “下去吧!把身上的伤养好了,不日本尊就要行动,到时候别再出任何差错,否则死…”绝杀收起匕首,对着两人淡淡道。
  蝎子不舍的收回目光,起身和蟾蜍慢慢地退出大厅。
  “蜈蚣…”当两人退出大厅的时候,绝杀又开口说道。
  “在!”薛尧出现在宝座的下方。
  “你下山一趟,能救就救,不能救救杀…”冰冷的话,从他口中发出,随风飘到薛尧的耳边。
  “是…”薛尧身形一闪,消失原地。
  “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一点时间,我就能成功…”重新闭上眼,绝杀脸上有一种向往,还有一种等待…
  “主人,主人…不好了!”一个黑衣小婢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绝杀皱眉,不满的声音令那黑衣小婢浑身一怔。
  “就是苑姑娘昏迷不醒…”小婢结结巴巴的说道,满脸的恐惧和不安。
  “什么?”绝杀一惊,怒吼一声,声音让那黑衣小婢吓得一下跌坐在地,接着只见绝杀身形一闪落到白骨宝座下方的木质轮椅之上。双手猛的一用力,轮椅前行。
  推开门,房中一如既往的深海檀香气味,这个房间一直都是他的痛,他平时很少来,不过再过不久,他就可以放下了。进入房间,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好似一尊美人的玉像。那么安静,娴静…轻轻行到她的床边,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入手冰冷,比他的手都冰,她好像瘦了,这才几天,已经明显看出她瘦了。
  “嗯?”这是什么?平躺的她,盖住右脸的云发顺着脸部的轮廓滑落了下来,露出她整张俏脸,左边的脸,完美无瑕,肤若凝脂,乌黑的睫毛翘起的眼角,犹如木兰花般的容颜,右边的右眼处却被一块黑色的胎记盖住,好像一张清新淡雅的黑白水墨画中参上了一丝刺眼的彩色,右边的脸却是比左边的白上一些,可能是长期被长发掩盖的原因吧!不过这样却更显得那黑色胎记更加的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见这个胎记的时候,心中猛地悸动了一下,好似被什么钝物一下子猛击一下,这个胎记好像在哪里见过,否则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这就是你一直盖住右脸的原因吗?”看了看这个胎记,绝杀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一下。入手细滑,闭上眼根本感觉不到这是一个胎记。
  “嗯?”突然这个胎记上闪过一阵紫红之色,接着这个胎记中好似有血液在流动,这个胎记开始变得滚烫。
  …………
  “额…”
  “哼…”
  不知多远的一间小院中,正在休息的蓝飞扬和白青衣皆响起一阵闷哼一声,好像发生了一件不知是好是坏的事…
  “琼殇…”
  “琼殇…”两人对着魔窟山的方向低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