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大笑,真是傻子,哎,也好,免得等下自己杀了水晓月,还要到处找这个傻子,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喂,傻小子,你过来,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周大知道周戌鸿就是一个傻子,听了自己的话不怕他不过来。
果然,周戌鸿听了周大的话,便乖乖地走过来。
“傻子,不要过来,他骗你的。”水晓月大喊,却被周大用刀抵住肚子,动弹不得。
周戌鸿愣了一下,眼神无辜地看着水晓月,不明白水晓月为什么不让他过去。
“傻子,别听她的,快点过来。”周大笑着说,然后狠狠地瞪着水晓月,“臭丫头,别出声,再出声的话,我立即杀了你。”
水晓月噤若寒蝉,知道周大说得到就做得到,她心里很担心,怕傻子真的不知轻重,贸然就过来。
这个时候,她心如死灰,对能逃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傻子啊傻子,你为什么要那么傻,明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回来,我好不容易才让你走。
“臭丫头,再耍计谋,不仅你要死,他也活不了,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他只是一个傻子,我只想要他身上的一样东西,很快就过去了。”周大想到了差点被水晓月废了的周二,他的心里就来气,也不知道周二现在怎么样了。既然水晓月那样对周二,他也要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方式对这个傻子。
从小到大,他和周二虽然也有争吵,但两兄弟感情还算不错,对周二不好,就是对他周大不好,管他天王老子,都不能放过。
满脸狰狞,周大却竭力做出一副和善的样子,继续对周戌鸿引诱道:“傻子,你不是很在意她吗,快点过来啊,我答应你,不为难你们两个就是了。”
嘴上这样说,周大却打定了主意,只要傻子一过来,立即将他敲晕,然后绑在树上。
他要演一出好戏给这个傻子看,反正是傻子,他什么也不懂。
周戌鸿迟疑不前,他怕刀,但姐姐又在那个坏人的手上,他只好硬着头皮前行。
周大露出得意的神情,想到立即就可以免除后顾之忧,心里就极为开心。
“傻子,你真傻,他是坏人啊,你再过来,他会杀了你的。”水晓月在心里狂喊,眼泪忍不住就留下来了。
看到傻子,她就想到了和他青梅竹马的大牛哥。
大牛是水晓月的邻居,从小到大对她都很照顾,随着相处,两个人暗生情愫,可谁都没有点破。两人平时眉来眼去,水先生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
那段时光,是水晓月长这么大最开心的。她曾以为,她和可以和大牛哥一直这样下去。
她永远都忘记不了大牛哥抓住她的手对她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话,那时候,她心里是甜蜜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就等着大牛哥向爹爹提亲,把她迎娶回家。
她在等披上嫁妆的那天,可是,她没等到大牛哥的提亲,却等来了一个噩耗。
她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灰蒙蒙的的阴天,她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还在绣着鸳鸯枕头,就看到爹爹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一脸凝重地对她说:“晓月,跟我去一趟王家吧,大牛犯事了。”
水晓月吃了一惊,心往下一沉,大牛哥一向老实,怎么会犯事呢。
“爹,到底怎么了?大牛哥犯了什么事。”水晓月十分着急。
水先生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刚才王家派了一个家丁过来,就说大牛犯了事,我也不懂,你先跟我去一趟吧。”
事到如今,水晓月也没有办法,只得收拾了一番,跟着爹爹去了。
刚出家门口,就看到门前围了很多人。
“水丫头,你一定要把大牛救回来,那是一个好孩子啊,上次我家的娃子掉下河就是他不顾危险救他起来的。”说话的是张家二婶,有一次寒冬,她的独生子二愣子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因为天寒地冻,谁也不敢去救,虽然大水村民风淳朴,大家以助人为乐,但谁也不会不顾自己安危去救别人。
就在张家二婶绝望的时候,一条身影跳了下去,最后将二愣子救了回来。那个人,就是大牛。
张家二婶对大牛千恩万谢,大牛只呵呵直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但是,一回到家,大牛就病了,还好,不是什么大病,当他好了之后,水晓月责怪他的时候,问他为什么不顾危险区救人,他说如果他不救,会内疚一辈子的。
大牛就是这样的人,宁愿置自己于危险,也要救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水晓月的一颗芳心才会系在他的身上。
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犯事呢,又犯了什么事,想到这里,水晓月心乱如麻,只想快点赶去王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丫头,我们跟你一起去。”很多村民见状,都说要跟着水家父女一起去,但是被水晓月拒绝了,有的时候不是人多就好办事的,人多了还会可能好心办坏事。
在水晓月的委婉拒绝下,没人说要去了,只是叮嘱水晓月一定要把大牛带回来。
王家世代为官,到了王员外这一代才没人当官,但是,在大水村还是很有势力,身为村长的水先生也只能仰起鼻息生活。
到了王家,一个家丁拦住了两人。
“喂,你们是做什么的?”那家丁盛气凌人地看着两人,一脸倨傲。
正所谓狗眼看人低,在王家这些家丁眼里,除了自家老爷,其他人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们求见王员外。”水先生压住心底的怒气,好声好气地说。
那家丁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去禀报了。
“爹,这家丁太可恶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家丁,还不给你的面子。”在水晓月眼里,爹爹是最厉害的,居然有人不给爹爹的面子,她无法理解。
水先生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他明为大水村的村长,但在王员外眼里,和普通的村民没有任何区别,谁让人家王员外有钱有势呢。
“晓月,你不懂,我只是一个村长,王员外可未必看得起我,到了里面,千万别乱说话。”水先生叹气说,他就怕女儿等下不知轻重,顶撞了王员外,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爹,为什么?”水晓月不解,不懂爹爹为什么那么害怕那个什么王员外,她也知道王员外这个人,但王员外为人低调,不为外人所知,倒是他那个独生子王青宾经常在外惹事,不知有多少村民敢怒不敢言。
“晓月,别问了,看,有人出来了。”水先生看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一见到水先生,连连颔首,和刚才那个家丁的态度浑然不同。
“原来是村长来了,我家老爷在客厅等你,进来吧。”管家微微一笑,瞥了一眼水晓月说,“这位就是令千金吧,果然生的灵秀可人。”
水先生并不说话,跟着管家走了进去。
大厅中,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背对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管家走到那个中年人身边,轻轻说了一句话,那中年人转过身,却见他面白无须,一脸刚毅,见到水先生,笑着说:“原来是水先生来了,请坐。”
“王员外,不必了,这番打扰,是有个不情之请。”原来这个人就是王员外,水先生在王员外面前也不敢造次,客客气气地说明来意。
“难得来一次,先坐下喝杯茶,我们再慢慢谈。”王员外并没有直接回答水先生的话,水先生心底一沉,知道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水晓月听了爹爹的话,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紧张地看着王员外。
王员外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水晓月,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水先生家的女公子吧,果然是清秀可人。”
已经两次被人称赞,水晓月心里总有怪怪的感觉,感情这一次不是来救人,而是见婆家。她为自己这可怕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将这不好的感觉抛却脑后。
却听水先生说:“正是小女,对了王员外,现在茶也喝了,我们谈谈正事吧。”
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先把来意说出来。
没想到王员外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地说:“水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先不说其他,我们继续喝茶。”
水先生无奈,只好继续陪王员外喝茶,过了许久,也不知喝了多少茶水,水先生实在喝不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说:“王员外,不瞒你说,这次来,我是想弄清楚大牛到底犯了什么事,能劳您老大驾将他抓起来。”
王员外放下杯子,看着水先生,故作惊讶地说:“水先生,你不知道?”
水先生一愣,他也是刚得到消息,知道大牛犯事,但到底有什么事犯在王家手上,他确实不知。
而水晓月则是紧张地听着两人说话,一句话也不敢错过。
“王员外,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都听着。”水先生也有些紧张,生怕大牛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到时谁也救不了他。
“哎,家门不幸啊,本来我也不想说,只想悄悄地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但既然你都找上门了,那我也只好直说了。”王员外脸上露出沉痛的神情,似乎不愿意谈起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