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木前辈并未暴露,只是一是仓促或者脱不开身也未可知”,肖飞道。
  “但愿如此”,公孙长沉思起来,“不知木前辈和肖兄约定做何标记”?
  “就是‘木’字,活用木炭写下,或用树枝石块儿摆放,‘木’字上边的朝向即为方向”。
  “如此肖兄带路,我们再去查探一下”,公孙长业已起身。
  “怎么?二位贤弟好歹也该歇息一下吧”,肖飞怔住。
  “不用了,迟则来不及了”,公孙长已出了大厅。
  肖飞和一点眉即刻跟上。
  刚到北门,就见城墙上贴着官府的画影图形,下面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城门口也加派军士严查过往行人。
  三人走近一看,文告上分明写着:湘州兵营副指挥梁方,涉嫌参与宁王叛乱,现畏罪潜逃,各府应全力缉拿等字样。
  “眉兄,看来还是迟了,我们不必进城了”,公孙长无奈。
  “这”?肖飞疑惑。
  “很明显,木前辈绝不可能在兵营了”,公孙长道。
  三人只好回到丐帮分舵。
  既回到分舵,肖飞就把湘州的情况说与二人。
  “在小须弥寺发现黄永圣和左万车”?一点眉问。
  “不错,愚兄还特意到小谢湾查访,的确见到二人就在那里”。
  “难道小谢湾有紫薇宫的窝点”?一点眉再问。
  此间,公孙长一直未语。
  “愚兄也这么想,只不过小谢湾只有二十几户,没有可疑之处,想必是黄永圣和左万车临时在那里养伤罢了”。
  “肖兄是说,有人曾经去过凤凰谷”?公孙长突然问。
  “是的,就在发现黄永圣和左万车后不久,不过也只有一次而已”。
  “当日只有黄永圣,左万车,索氏双雄,焦宪忠和吐蕃二圣活着离开,去凤凰谷的难道会是他们”?一点眉猜测。
  “愚兄曾这样想,只是不大像,帮内弟子只看到四个人进出,并无他人”。
  “有一个情况,小弟始终弄不明白”,公孙长看着一点眉和肖飞。
  “什么事”?
  就是木前辈所说的湘州府官吏同时被害一事”,公孙长眉头紧锁。
  “有什么不对吗”?一点眉和肖飞问。
  “肖兄可记得木前辈当日所说原话”?公孙长问肖飞。
  “记得,木前辈以宁王被俘,一旦招供对湘州不利为由劝梁方早作打算,梁方不怕,说是所有事可由田知府一力承担。木前辈担心田知府靠不住,梁方胸有成竹,言田知府和所有知情官吏全部已死,死人有什么靠不住的,还说他们是在庆贺宁王兵败的宴席上,误食了有毒野蕈子,不治而死的。木前辈怀疑问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梁方坦言,当然不是什么巧合,正是水象军师的妙计。就是这样啊”?肖飞再说一遍。
  “怪就怪在湘州府衙官吏的死因上,二位兄长且想,水象军师只不过紫薇宫一个属下,如何事先得知湘州府要庆贺摆宴而提前做准备?木前辈分明说是水象军师妙计,可见从贺宴开始就是一个阴谋,必是水象军师一手策划,谁有如此能力操控知府衙门”?
  “贤弟如此一说,倒真的可疑了,这水象军师究竟何许人也”?一点眉和肖飞亦沉思起来。
  “再者,既然知情者皆死,梁方为何还要畏罪潜逃”?
  “的确矛盾”。
  “不过肖兄能够成功发现岭南二杰,也算有重大进展了”,公孙长转开话题。
  “羞煞愚兄了,二位贤弟若不累,何妨说一说宁州之事,让愚兄也长长见识”?
  “呵呵,肖兄先听,就拜托眉兄说说吧”,公孙长笑看一点眉。
  “好吧”,当下,一点眉就把宁州的事情述说一遍。
  只听得肖飞的情绪大起大落,如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恭贺公孙长贤弟,创立书永八剑式,有朝一日定要一睹贤弟神威”,肖飞向公孙长抱拳道。
  “哪里有什么神威,肖兄说笑了,改日会在肖兄面前献丑,让肖兄指点一二”。
  “不敢当!只是那千面狐,愚兄只作传说,看来还真有其人!愚兄真羡慕贤弟和前辈们和贼人厮杀,我却在这里享清福呀”,肖飞有些自嘲。
  “肖兄所言差矣,肖兄在湘州留守,安排得当,成功探查消息,功非小矣”,一点眉笑道。
  “什么安排得当?前番夜里,查访一座宅院,差点出了乱子,幸好及时收住,否则事发,怕是愚兄再也无法混迹江湖了”,肖飞叹道。
  “什么事如此严重”?公孙长看着肖飞。
  “呵呵,说起来荒唐可笑”,肖飞就把当日夜探刘太监府前后讲述一遍。
  “刘太监府后花园出现三个年轻女子”?一点眉惊问。
  “一点不错”。
  “那刘太监府和湘王府一墙之隔”?公孙长问。
  “是的”。
  “贵帮弟子怀疑刘太监府有问题”?一点眉再问。
  “是麻六和陈七,办事不着调,差点害了愚兄”,肖飞连连摆手。
  “等等肖兄”,公孙长若有所思,“肖兄是说清晨从远处的树上看到刘太监府后花园里的女子”?
  “正是”。
  “能听到她们说话吗”?
  “听不——”,肖飞怔了一下,“嗨,她们好像根本一直就没有说话啊”。
  “肖兄是说,一家主仆三人,主人一直干活,丫头们在后面跟着,一个多时辰一言未发对吗”?公孙长又问。
  “这——”?肖飞彻底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