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无法接受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空气?自己是他的妻子,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也是他正儿巴经娶进来的。
蒋晓幽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无比的委屈。
她还在想,他到底要怎样,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吗?自己真的没有推他的表妹,他难道心里一点儿不怀疑?还是不愿意怀疑?
终于廖鼎俊上班去了,程敏敏手里拿着吐司,眼睛看着蒋晓幽,以一幅胜利者的模样:“表嫂,你这一顿饭吃的,一句话都没有,你说这是多好的机会呀,你怎么不跟表哥道歉呀……”
蒋晓幽不想和她说话,可是不说又显得自己气量不够,于是一笑开口:“古人说的对,食不言,寝不语!”
碰了个软钉子,程敏敏一点儿不介意,她认准了蒋晓幽是一个软杮子,不会对她怎么样,再说她胜利在望,只是加把火就行了。
所以,她又笑了:“嗯,该说给表哥听听,他睡觉的时候也说梦话!”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一幅女主人的样子,真是让蒋晓幽受不了,但现在这个屋子里,她才是正牌的女主人,所以,只是叹了口气:“嗯,你去和他说吧,他只听你的。”
程敏敏见她突然顺着自己说话,一时间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禁看着她道:“表哥其实是最好说话的人,他调皮是调皮了点,可是很善良的,所以,只要你不欺负我,表哥不会对你冷着脸的,他就是仗义,看不得弱小被欺负!”
“是,你说的很对,他有各种优点,但他有一个毛病,就是最受不得人欺骗,而且他足够聪明,就算是一时被蒙蔽了,你说他清醒过来,会不会生气呢?”蒋晓幽笑盈盈地道。
程敏敏看着她清亮的眼睛,她怔住了,这个女人眼睛还真好看,表哥一定被也的眼睛给骗到了,才相信她是一个清纯无辜的人。
她就不信她。
蒋晓幽在她还击之前,转身离开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小心脏还砰砰乱跳。
下午的时候,蒋晓幽在屋子里实在闷得难受,她下了楼,坐在客厅里边吃水果边看电视,邓嫂忙着自己的工作,而程敏敏可能在屋子里,所以,蒋晓幽觉得她是忙里偷的闲,有一点儿惬意,不过,一想到廖鼎俊早上在饭桌前的样子,她就不由自主的难过起来,连那水果都觉得是苦的了!
正在这时,门铃响,邓嫂迎进来的却是凌源。
看见凌源,蒋晓幽倒是很意外,她笑道:“你来了,只是你没和鼎俊约好吗?他刚上班去了。”
凌源一点也不拘谨,也不用蒋晓幽请,便直接坐在了她身边的沙发上,看着她的脚愣了一下,伸手不避嫌的摸了摸:“怎么回事,受伤了?鼎俊怎么没说?不说也就算了,他竟然抛下你上班去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蒋晓幽被他夸张的语气弄得笑了:“没有什么大事,医生都说了,只是扭到了。”
“你自己不小心扭到的?”凌源仿佛洞察一切的看着她。
蒋晓幽扯了扯嘴角:“嗯说来话长,你是不是找鼎俊,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干什么?赶我走?”凌源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毛,“或者,你是不欢迎我?”
“说什么呢,只是怕耽误你的事。”蒋晓幽笑着道。
“你呀,就是什么都藏在心里,可是有的人很笨,根本不会猜到别人心意的。”凌源意有所指。
蒋晓幽看着他:“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你一样,又风趣,又懂得哄人开心。”
“是吗?听起来我好像很好的样子,真是让我开心。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替你出气!”凌源仍旧一副仗义的样子。
蒋晓幽见邓嫂她们都不在,确实这两天她心里很委屈,所以,想了想道:“是我自己太笨,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还不如鼎俊,谁都不相信,也不会受伤吧?”
凌源听她这样一说,就知道真的有事情发生,而蒋晓幽开了头,下面的话说起来就畅快多了,她将程敏敏如何剪她的裙子,她如何气得跑了,第二天程又如何来哄她高兴,然后借机陷害她,等等,全一股脑的告诉了凌源,她觉得也奇怪,本来他是一个花花公子,自己却特别地相信他,自己看到了隐藏在那一幅不覇外表下的善良的心,她又将廖鼎俊如何喝斥她的事情也告诉了凌源,但是他留在程敏敏房间的事情,蒋晓幽没有说。
因为她怕自己那样说,本来他们没有什么事情,自己说出去了,对鼎俊的影响不好。
听她说完这么多,凌源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全忍下来了?”
蒋晓幽想了想,点头。
“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凌源不客气地开口,“你为什么不去解释,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你为什么不把程敏敏赶走?我就知道她存心不良。”
“如果能说清楚,我早说了,再说,他如果相信我,不用我解释就会相信我的!”蒋晓幽瘪着嘴道。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凌源几乎无语了,现在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以为这些狗血的剧情,只在电视里能看到。
而眼前的这个丫头,一幅旧社会受气小媳妇的样子,更是垂头丧气被打败的样子。
看着她,他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可怜的娃儿,你别怕,你得振作起来,不能被打倒吓倒,是不是?正所谓英雄流血不流泪……”
蒋晓幽听到他这样一说,扑哧笑了:“你说得这么振奋人心,这又不是在打仗!”
这两个人说得正热闹,却不知道这一幕正好被刚进门的廖鼎俊看个正着,他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他竟然摸好的头发,而她却在笑!
凌源看到他回来,站起来:“你回来的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廖鼎俊点了点头,两个人上了他的书房。
一直到进屋,他连看也没的正眼看蒋晓幽。
蒋晓幽知道他仍在生自己的气,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能解决。
书房,凌源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边摇晃着高脚杯,边观察廖鼎俊,他脸上的表情臭臭的,看起来仿佛要跟谁干一仗似的。
“有什么事?是项目的事?”廖鼎俊坐在椅子上,看着倚在窗口的凌源问道。
“嗯,项目的事情是一件,不过,还有一件比这件急!”凌源嘴里说着着急,但他的表情可一点不象着急的样子。
廖鼎俊没有开口,他在等他。
“你真没趣,你就不能问一下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吗?”凌源轻抿了一口酒,又开始挑他那只好看的眉毛,弄得一高一低的。跟电视里某个帅哥明星挺像。
“好吧,你什么事?”廖鼎俊有点不耐烦。
“你和嫂子是怎么回事?我看她今天好像哭过了……她可是你的女人,从哪个角度来说,你都得对她好一点,是不是?你的女人你自己不疼,到时候可是会后悔的。”凌源终于开口。
廖鼎俊没有接他的话。
“难道你就相信你的表妹?一点儿也不想听蒋晓莲怎么说?”凌源知道他就这个样子,所以不以为意地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廖鼎俊终于开口了,但是却出言不善。
“你就是这个脾气,小心吃亏,狼和羊都认不清,到时候,我可不管你!”凌源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其实,廖鼎俊也是一个明白人,他就是不想承认他的内心罢了。
一个人故意装傻,别人说什么能有用呢?
可是自已做为他的死党,他不敲打一下他,他更是一根筋。
廖鼎俊看着凌源,面无表情地道:“我听不懂你的狠羊理论,这里又不是动物园!”
“你真的听不懂?”凌源近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廖鼎俊根本不看他:“是呀,我就是听不懂!”
“可能是这个理论在深奥了……呵呵,只是你自己当心些,别被狼给吃了!”凌源叹了口气,“那好,我们不谈这个,谈谈我们的项目吧!”
“今天我暂时不想谈,好累,等过几天,我们再详细谈!”廖鼎俊的脸色仍旧一幅扑克牌!
“那好,我的大少爷,改日谈也好!”凌源说着将红酒一饮而尽,“那我走了,可不打扰你们了。”
廖鼎俊没有留。
廖鼎俊仍旧没有和蒋晓幽说话,蒋晓幽看凌源走时的表情很无奈就知道,他这个死党出马,也没有改变什么。
她自己好自为之吧。
好在还有邓诗安慰她。
邓诗在电话里弄清楚了发生的一切,那脾气要爆炸了一样:“你就是好脾气,若是我,我一定不饶她,还让她在你们的房里住,你怎么想的。”
蒋晓幽叹了口气:“这房子也不是我的,而且她是廖鼎俊的表妹,他们小时候感情很好的,你那天不是也看到了,他这个表哥当得可是很有样呢,很疼他的表妹!”
“很疼?我看他的那个表妹来者不善,别疼得太过份了!”
“不会的,我相信鼎俊。”
“他都这样了,你还相信他?”邓诗的声音很不平,“你应该好好跟他谈谈,再有,她表妹再欺负你的时候,你得欺负回去,不能让她认为你是一个好捏的软杮子,否则她捏顺手了,上瘾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真的是玩具,怎么会上瘾。”
“总之,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小心些,现在脚又扭到了,你自己注意点,我明天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