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医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白玉慢慢抚摸着椅子上的浮雕,感受着手中的凹凸不平,眼里渐渐浮现出疯狂,笑了起来,你看,在这个世界上权势最大的人我都有办法杀害,更何况白玉呢,呵呵,白窈,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慢慢慢慢折磨死你。
看见白玉眼里闪出的疯狂的光芒,太医突然有些后悔刚刚草率答应他们的决定,不知道假如自己做完了这件事他们还不会留下自己,想到自己以后的命运不由地瑟缩了一下脖子。
白玉看到太医的反应,冷哼一声,说:“太医,你不会是想反悔了吧,你可要想好,不仅你的家人的命在我的手里,就连你自己的命在我的眼里都是一只蝼蚁,你自己可要好好掂量一下啊。”说完,白玉轻轻抬起纤长嫩白的手指,轻轻抚了一下鬓角的头发。
红玉扳指套在青葱般的手指上,让眼前的人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狠辣,他相信她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赶紧低头狠狠地磕了几个头,说:“小人不敢,既然已经答应小姐就绝不会反悔,还望小姐能看在小人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放过小人的家人。”
白玉看着脚下匍匐的太医,莫名生出一股烦躁,伸腿踹了他一脚,不耐烦地说:“退下吧。”
见白玉面色微霁,太医再不敢说什么,微弯着腰,不敢再出一点声音,退了出去。
拿着手中的药方站在巨大的药柜前,太医有些犹豫,将皇上的病治好容易,但是不着痕迹地让皇上的病越来越严重却难于登天,要想成功,只能从手中的药方下手,只是这个药方是由至少三个太医一起开的,要想从中作假又谈何容易。
直到将药配齐,太医也没个主意,原本想在药量下点文章,但是这个药一会儿拿出去的时候还得让小太监再过一遍药称,给皇上吃的东西自然容不得一点马虎。
就在太医没了注意的时候,手不经意地碰到了腰间妻子刚给他绣的香囊,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不如趁现在没人,在这香囊里加几味与皇上目前吃的药相克的药,不必让皇上吃下去,只单单闻着气味也能让他一日比一日虚弱,而且保管没有人能查得出病因出自一个小囊,到时就算自己被治罪,也只是诊断不利,没有刺杀天子那么严重。
想到这里,太医不禁笑了笑,拆下腰间的香囊,小心地把里面原本的香料掏空,偷偷去药柜抓了几味相克的药塞在香囊之间,又把香料重新填充进去,闻着若有若无的药香,太医满意的笑了,这个相克的药方是他家祖传的,他就不信还有谁能解开。
晚间给皇上把脉的时候,见皇上眼底下一片青黑,太医说:“皇上脉相略有些虚浮,近日可是身子无端疲倦,晚上有失眠之症?”
皇上疲惫地用手撑着头,无力地点了点头,近日的确有一些烦心事,比往常休息了少了一些。
太医连忙拿出手中藏着的香囊,双手捧着恭敬地呈给皇上,说:“皇上,这是小人近日做的安神香囊,里面填了写安神的药材,晚上将此香囊放置枕边,自然就能睡得好一些。”
皇上用手把太医手上的香囊轻轻捏了过来,不甚精致的香囊,与宫中宫女的做工相比差了很多,闻起来有一股浓浓的药味,索性并不难闻,把香囊随意放到一旁,皇上就挥手屏退了太医。
此时太医心里有些许忐忑,毕竟如果皇上只是把香囊随意扔到一个角落不管不顾,虽然也会起作用,但是效果十分缓慢,若是倒是白玉等人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自己先丢了性命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太医不禁打了个冷噤,连忙加快了去往白玉府中的步伐,见到白玉,太医利落的跪在地上跟白玉汇报了最新的进展。
白玉随手抓起身旁的茶杯,用力地摔向底下跪着的太医,尖利的声音在密室响起:“你这个废物,我给你了这么长时间,你就做成了这么点事?我还要你何用,还是,在你眼里,你的家人的命都不重要?”
被茶杯砸过的肩膀火辣辣的疼痛,太医跪在下面敢怒而不敢言,自己全家人包括自己的性命都在她的手里握着呢,自己又怎敢反抗,但是听到白玉这么说,面色终究是微微发冷。
冲着太医放肆发泄了一番,滞在胸口里的一股气总算是散了去,眼下看着脸色明显不好的太医白玉也有些慌了,虽然他一家老小的命都在自己手里握着,但是难保自己万一过度惹怒他会不会跟她鱼死网破,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也不会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白玉换了一副笑脸冲着太医说:“太医对于我刚刚说的话也不必介意,左右我们现在都是一根绳上蚂蚱,若是我不行了,太医也别想落得好处,只是太医想没想过,如果太医助我们把这件事做成了呢,到时候太子掌权,你就是一等一的大功臣,什么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太医听了白玉的话,心头微微一动,见太医面色微动,白玉笑了笑,没有人能够轻易拒绝得了荣华富贵,又给太医加了一把火:“事成之后,我们就给你跟你的家人重新换一个身份,送给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到时候不拘去了哪里不比当下做一个人下人的小太医强百倍,不知太医意下如何?”
一辈子享用不完的融化富贵吗,太医心动了,虽然他是个太医,但是在宫里的地位并不高,充其量只是个能给皇上看病的奴才罢了。随便一个得宠的太监跟宫女都能对他呼来喝去,这种日子他受够了,倒不如冒险走这一棋,想起日后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太医略眯了眯眼。
“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在事成之后,小姐能放了奴才跟奴才的家人。”太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