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窈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有些勉强的笑笑,“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的大婚延期吧。”墨恺坚定的对她重复道。
“为什么?”白窈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嫌我这副样子会连累你啊?”
“当然不是!墨恺连忙否认,“我只是……这几天突然山上多了一些事情,需要我尽快解决。”
“什么事情?严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山上看看?”一听说山上出事了,白窈连忙紧张了起来。
墨恺连忙安慰道,“不是什么大事,处理个一个月就好。”
“一个月吗?”白窈听到这长久的期限有些紧张,原本还有三天就是她们成亲的日子,这突如其来的延期让她很是猝不及防。
“怎么了吗?”墨恺疑惑的问道,“你不同意吗?”
“怎么会。”白窈连忙否认,“你现在的身份很重,背负的责任也越来越大,成亲这件事是小事,等你忙完了手里的事再成亲也不迟。”
“所以,你同意了吗?”墨恺又确定的问了一遍。
白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当然了。”
“那你会等我的,对吗?”墨恺又一次问道。
白窈愣了愣,却没有那么爽快的答应他了。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她能否坚持到一个月以后。
见她没有回答他,墨恺有些慌乱的握住她的手说道,“窈儿,你会等我的对吗?”
白窈看着墨恺期待的眼神,怎么也没办法把拒绝说出口,因此她只好点点头回握住他的手说道,“我等你。”
等你娶我为妻。
得到她的答案,墨恺才将她揽入怀中,“谢谢你。”
“为什么突然谢我?”白窈乖巧的待在他怀里轻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墨恺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白窈将他抱得更紧了一分,“是,一直在你身边。”
那天的墨恺很不一样,他更加细心的呵护着白窈,生怕她磕着碰着有哪里没有照顾好。白窈也没有多在意,她只是觉得墨恺这样是因为对婚礼延期的愧疚吧,其实她根本没有责怪过他,即便她跟他说过很多次,却依旧改变不了墨恺的细心照顾。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白窈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好在这些天墨恺都不在家中,只有晚上天黑了才会回来看看她。这让她白天能更加放松的休息一会儿。
见他这些天一直都很少回来,便感觉山上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毕竟紫琴下山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山上没有人主持大局难免会出什么乱子。不知道他此番前去会有多少麻烦等着他。
想到这里,白窈便更加不放心的想要前去看看。
刚走到门口,丫鬟便立刻前去阻止她,“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白窈见眼前这个丫鬟很面生,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的话,她们都叫我阿柳。”那位丫鬟恭恭敬敬的对她说道。
白窈看着眼前的阿柳,她明明就跟自己差不多大,却每次都要夫人夫人的叫着她,这让她听着着实不自在。
“你以后还是叫我白小姐吧,别叫我夫人了。”
“那怎么行,要是让王爷知道会怪罪下来的。”阿柳连忙说道,“您要是不喜欢夫人这个称呼,那我叫您王妃吧。”
“别别别。”白窈连忙拒绝,“你明明就跟我差不多大,叫的这些辈分让我听了着实难为情。称呼这件事上你让大家都改改吧,王爷那边我回去劝他的。”
“是。”阿柳不敢再拒绝什么,只好乖乖答应下来。
“对了,你是什么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白窈对这个阿柳不免有些好感,便与她交谈了起来。
“我是昨天才来的这里,还没有来得及跟您打招呼呢。”阿柳乖巧的回答道。
“那以前照顾我的那个人呢?”白窈好奇的问道。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突然换掉丫鬟?
阿柳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被招进来伺候您的。”
见阿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白窈只好作罢,“那好吧,我想上山一趟,能帮我备一辆马车吗?”
阿柳摇摇头,“王爷交代过了,不能让您过度劳累,也不能出这么远的门。”
白窈不免有些好笑,“我坐马车上去,没事的。我只是想去看看他。”
“白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肯定会把我给辞了的。”阿柳为难的对她说道,“我家里人还等着我来维持生计呢,求求您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见阿柳一副为难的样子,白窈只好作罢。
“那好吧,如果王爷回来了就告诉我一声。”
“是。”阿柳连忙答应。这个要求可比刚刚那个要简单好办的多了。
见出门无望,白窈只好又灰溜溜的回到了房间坐着。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感觉好像全府的人都在悄悄的监视着她,她一有什么动静便立刻会有人来帮忙询问。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难道这些都是墨恺的意思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一些列的想法立刻让白窈吓了一跳,随即又赶快否定了。除了水灵儿知道她的情况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肯定是有其他什么事。
这么想着,白窈更加决定晚上要好好的问问墨恺。在此之前,她的头又开始疼痛欲裂,没办法只好躺回床上好好休息,等着晚上墨恺回来再叫自己。
不知睡了多久,这一觉睡得相当不踏实。她梦见自己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她看不清掐她的那个人的脸,却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别再苦苦撑着了,死吧,死了就能解脱了。”
身体越来越难受,那人的话充满了蛊惑,慢慢的引诱着她走向死亡。
好难受啊,好想就这么结束了……
“是啊,何必苦苦相撑呢?死了就能结束这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