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相的交易将错就错借腹生子
  讨个公道说法
  泽朗回到家里,王见开随后跟了进来,适中指向二十三点。她推门而入,钻进被窝里痛哭涕零,其声甚惨,哭声惊醒了隔壁的双亲。
  美玲玲推了推熟睡的泽宣:“老头子,起来!起来!去看看妹伢子咋回事?
  泽宣披衣出来,看见王见开坐在厅里椅子上,垂头丧气,心神不定,一手上的烟头一亮一灭的,另一手扶着膝盖上,脚尖顶起又踏下,轻打拍子,眼睛死死盯住脚上的鞋子。
  问道:“老二,你来了,妹伢怎么了?”
  他看见泽宣出来,猛然抬头:“宣叔,我对不起你!请原谅我——”眼含泪光。
  屋里传来泽朗啜泣的声音,每一声都牵动泽宣。
  泽宣走上前去:“怎么回事?老二”焦急问道。
  “是我喝醉酒了,对不起她——”王见开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我不是人……”他甚是激动。
  美玲玲听见这一闹,马上从屋里出来,看到王见开来了,马上心疼道:“孩子咋了???”她一边拉着他的手,“别这样子了,说给玲玲阿姨听,我给你做主!!!”
  王见开望了望美玲玲,抬起手擦了一下眼泪:“阿姨,我喝醉酒了,跟朗妹那个了……”他接着呜呜起来。
  “啊!!!”美玲玲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上跑进泽朗的房里,泽宣在一旁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妹伢,咋了???”美玲玲轻轻摇了泽朗的胳膊。
  泽朗哭得更凶了,如发怒的潮水。
  美玲玲慢慢掀起被子,泽朗哭得泪如雨下,脸上一块红一块白,散乱的头发贴在脸上,如激流里的苔藓。她随即起身扑在美玲玲怀里,抽泣不止,泪如涌泉,哭一声抖一下,如快断气的鸭子在垂死挣扎。
  美玲玲紧紧抱着泽朗,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问:“我的妹伢,别哭,妈妈在,妈妈替你做主!!”然后深深呼吸了一下。
  屋里,淡淡的灯光照着母女的影子,投在地上的冷若冰霜。外面雨点沙沙作响,呼呼的北风吹得窗户上的玻璃微微抖动。
  泽朗实在难于启齿,“妈——”她呜呜哽咽起来。
  “别怕,告诉妈,什么事?”美玲玲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
  “是老二哥欺负我了——,把我的衣服脱了,妈——”泽朗一把眼泪一把涕,泪眼婆娑,说话断断续续。
  美玲玲一怔,刚才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是女儿亲口说出来,不信也要信。只见她眉头一跳,两眼怒张,几乎心跳都停止了!“野兽!简直是畜生!王老二,恨不得马上扇他两个耳光!”美玲玲骂道。骂得嘴唇都发紫,抖了下,脸色青青。
  “不行,这得马上报警,让他坐牢!这个龟儿子!”美玲玲继续骂道,多几句仍不解恨。她马上起身,“我这就找他算账去!”就要往外走。
  泽朗拉住她:“妈妈,后面没有!!”她不补充道,停在了哭泣。
  “什么?没有!”美玲玲怒吼,眼珠子要跳出来了,额头现出一堆抬头纹。“还说没有!黄花闺女的女儿身都给他了,没有!!没有!打死我也不信!无论如何要个公道!”她挽起袖口,甩开泽朗的手,非常的激动。
  泽朗起身拦住了美玲玲,摇了摇头:“后面真的没有,别闹了,我想静一静”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美玲玲平静下来,双手抓住泽朗的肩膀,将她拥入怀里:“我的妹伢,怎么会没有了,我想知道,这事情,你不懂的,你还没有结婚,这关系到你的未来。告诉我吧!”美玲玲哄着泽朗。
  泽朗想了下:“他喝醉酒了,把我按在床上,脱了我的衣服,脱了裤子,然后——然后想压上来,被我——我踢一脚,床,——床就塌了——呜呜”泽朗一想到那恐怖的时刻就哭得泪如雨下。
  “啊!还有这事啊!!!看了我女儿的女儿身,也是强奸罪,要坐牢的!”美玲玲推开泽朗,丢下一句话:“我去找他算账!”夺门而出。
  非法交易
  走出厅里,王见开跟泽宣两人坐在一起抽烟,屋里烟雾缭绕。美玲玲便拉起王见开劈头盖脸就骂道:“老二,老二,我们一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们家的朗朗”用手指点了点王老二的头。
  王老二低着头,默不作声,任由美玲玲的骂声与利剑一样的目光如枪林弹雨飞在自己身上。
  “你说怎么办呢?”
  “告你去坐牢,你就好年轻!”
  “要你娶我女儿,你已经结了婚!”
  “你知道吗?你这是犯罪,这是强奸罪,要坐牢的!”
  “我要告你,我要你还我女儿清白!!我要——”
  ……
  她的骂声如外面的雨点,密密麻麻。她,脸色铁青,三角眼亮着白光,喘着粗气,如野人一样,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畜生碎尸万段。
  泽宣听罢立即起身举起一张椅子,大声吼道:“到底有没有欺负她?”他如黄河水在咆哮,他平生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气,有时候性格内向发怒起来更可怕:煞白的脸,脸色铁青,眼珠如枯黄的豌豆籽鼓鼓的。王见开摇了摇头。
  美玲玲继续厉骂:“我看你是黄眼狗啊!打起自己人身上的主意来了……”
  “我要杀了你……”叱骂声如蝙蝠一样扑来。
  王老二被这个阵势吓到了,脸如土色,一听到要坐牢,马上用手挡住美玲玲的嘴:“玲玲阿姨,请别骂那么大声,你不要告我,要我怎么样都行!”他恳求道。
  “怎么都行!哼!”美玲玲停了一下,“那你怎么赔我,你说——你自己说”他松了一口气,很想一巴掌打过去。
  “那我赔钱给你吧,弥补你们一家的精神损失和名誉”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美玲玲思虑一番:赔钱也未必不好?反正自己家里缺钱。便开口说道,“赔钱!你赔得起吗?”平静了许多。
  然后转个圈望了望泽宣,泽宣开口了:“事情也发生了,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美玲玲,她问道:“老二,那你想赔多少?”
  “宣叔叔,我赔你五万。此事一笔勾销,好吗?”王见开站了起来,问问了泽宣,伸出一个手掌张开五指。
  泽宣瞧了一下美玲玲,“我没有意见”声音细如蚊虫。
  “五万!!你的五万,我的女儿才十八岁,一辈子的事吖!”美玲玲满脸惊异,张开五指看了看,五万块买彩票都买完了。表示无法接受这个数:“我要告你上法庭,我要报警察!我要你做十年八年牢——”她板着脸。
  “别!——别!千万别这样!”王见开一看美玲玲怒气未消,马上打断她往下说。他心有余悸,然后又说:“这样吧,我给你十四万!不过你要保密,不准让我老婆知道!”
  泽宣一听呆了,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钱!
  美玲玲一听是十四万,硬生生地将冲动压了下去,脸上马上停下绷紧的横肉,薄嘴唇微微一启,露出牙齿:“我做这事是最保密的。”她肯定说道。
  “——不过——不过我女儿,我儿子就不一定了,人嘴封不住,这个你当知晓——”她话锋一转,暗示道。
  “打住!这样吧!十四万再加你们全家一次旅游!!”王见开插话。
  “好吧!我保证她们不会说出去!”美玲玲胸有成竹答道,“我们拿钱,是从来不会告诉人家的”她轻松说。
  “就这样定了!全家去旅游,全部你请!”美玲玲马上将王见开拉到椅子上坐着。微笑道:“我给你倒杯水。”“你看这孩子,大半夜的,还穿那么薄!”“老二,我就知道你不会是那种坏人”“我们一直当你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你看,哭得那么可怜,看了也心疼”……
  美玲玲的话就多了起来。俨然当王见开是亲戚。
  一会儿,又是倒开水,又是给他递纸巾,又是问他饿了没有……
  美玲玲对着泽宣使了个眼色:“老头子,去房间找一件咱碳头的外衣给老二床,大冷天的,别冻着了——”
  泽宣连忙起身,问道:“什么是旅游?旅游我不懂!是不是去领花生油或者是猪油?”
  “你懂个屁!旅游就是大家包吃包住,还可以看可以玩!”美玲玲凶了泽宣一句“去!去!去找衣服,瞎搅和!”她甩了甩了手示意他走。
  泽宣一走,王见开立即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塞给美玲玲“玲玲阿姨,谢谢你,你真好!这里是一万,你收好,余数后天给你”他说完马上站起来要回去。
  美玲玲见状,忙问:“大雨天的,先吃的东西再回去吧,我给你做去……”
  “别!别!别麻烦你了,太晚了,我回去了……”王见开执意要走。心想,玲玲阿姨果然厉害……
  ——这一切,屋里的泽朗听得一清二楚。她躲在被窝里,泣不成声,哭得何止是眼睛,哭的是心,流得何止是泪,那简直是血!!!
  她百感交集,一时间,所有的词语都代表不了她现在的心情……
  屋外,风萧萧,雨飘飘,雾蒙蒙,灯摇摇。王见开冒雨离去。
  屋里,声凄凄,情切切,泪漫漫,意沉沉。泽朗整夜难眠。
  ——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