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更是如听了一阵晴天霹雳,这东方哲竟然提了这样的要求?下座百官也是窃窃私语声渐起。
  子清看看羽言,见他面有难色,心知方才东方哲的话确实让他难以回答,想了想便又起身道:“太子殿下厚爱,只是小王不能答应,众所周知小王的父亲去世不久,小王在服丧期,本国规矩,父母亡者,子女三年内不得嫁娶,违者不孝还请太子殿下原谅”
  羽言一听子清如此说,心头一喜,方才自己只顾着惊慌了,竟然没有想起来这么一招。而东方哲则是一愣,他不知道子清说的规矩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人家这么说了,自己若要强娶显然也不合适,何况他也知道子清的父亲确实是刚去世不久。想到这里,东方哲虽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心思一动,便又张口道:“如此倒是小王唐突了,请皇上和王爷见谅”
  众人一听这话都松了一口气,子清跟是如此。却不料东方哲紧跟着又道:“不过小王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就请皇上和王爷莫在推脱了”
  “你说”子清不等羽言开口便抢先道。
  “小王仰慕贵国风土人情,希望在贵国多逗留几日好随处看看,届时还请清兰王能多多作陪”东方哲说的恭敬有礼,又不逾矩。
  羽言略带些歉意的看看子清,停了一会道:“好吧,朕允了,清兰王那就有劳你了”
  子清看着东方哲笑颜吟吟的的样子总觉得他那笑容的背后另有心思,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得点头答应。
  晴空万里,天空竟是天蓝色,白云朵朵,蓝白分明,竟是难得好天气。羽书国本就处在多雨的南方,很少有如此明朗的晃人的天气,往院子里一站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子清站在院子里,仰望着这难得如此明媚的天空,突然决定出去逛逛,自从将军出事以后,各种事情都朝子清压来,虽然莫玉国也是好地方,只可惜子清那一路都是为着寻找打仗而去,哪有心思去赏景。
  本是豪爽之人,想到了也不再犹豫,只是如今做女儿身份出去实在不方便,给下人吩咐买件男装回来,便坐在茶亭边喝茶边等着。
  这下人是羽言给她安排的也是个灵巧人儿,不一会就回来了,衣服是普通的白色,袖边和衣襟都绣着玉兰花,正合了子清的意,给了打赏,回屋便换了男装。
  不一会子清的兰王府,出现一翩翩佳公子,一身白色的长衫,本就清冷的气质,加上那精致绝伦的五官,真是俊俏极了。本来女扮男装很容易显得脂粉气,可是因为子清出兵打仗的缘故,身上带着一份就是一般男子都少有的豪爽气概,再在那玉兰的衬托下,更加的像某家大户人家的公子,那有刚才穿着蓝色裙装时的婉约。
  对于自己这样的装扮,子清还是非常满意的,而那个刚才给子清买衣服的下人,看着此刻的清兰王,差点都没认出来,要不是这身衣服是他亲自买的,还真以为府上来了位俊俏的公子呢。
  给下人简单的吩咐了句,子清便出了门去,有侍从要跟上也被子清挡了去,今日她只是想一个人出去逛逛而已,身边跟了人反倒失了雅兴。
  羽书国的都城很是繁华,虽然比不上东廷国的强盛,但因为羽言登基以后的勤加治理,加上一直实行修养生息的政策,所以百姓生活还算安居乐业。如果不是莫玉国的狼子野心,也许父亲还在,而自己说不定也已经和羽言成婚了,那么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想到羽言子清心中隐隐的有些难受,还记得那日两人在皇宫琴箫相合的那一幕,而她也以为自己今生会嫁给那个高傲自负却霸气无双的男人,如果当初他没有在父亲离开时给自己下那样一道圣旨的话,自己也不会那么倔强的抗旨吧?想到这些子清有些淡淡的伤感。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到了城中,路过卖糖葫芦的,看着那饱满红艳的色泽,子清就有些忍不住了,虽然如今自己一身公子打扮,但是也无法阻止子清吃糖葫芦的心。
  这小贩也有眼色,看着子清那痴迷的眼神,赶紧的上前,吆喝道,
  “公子,上好的糖葫芦,不甜不要钱,公子来一串吧?”
  本来还在担心自己这装扮吃糖葫芦会不会怪的子清,直接不再犹豫了,
  “多钱?”
  “两文钱!”
  “来一根!”
  “好嘞!”卖糖葫芦的愉快的应着。
  拿着糖葫芦子清也不客气了,大口的就吃起来,记得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吃这玩意,为此父亲每次出征回来都会给自己带些,那时候调皮总是嚷着要父亲陪。心中伤感,本来酸甜的糖葫芦也有些苦涩了。
  东方哲初次来到羽书国,对于羽书国的民风很是好奇,只是来了几日天气都很阴沉,所以没有心情出游。而今日这天气却是格外的给力,甚至连阳光都是暖暖的,让东方哲心情愉快,也趁这个好天气好好的看看这羽书国的都城跟东廷国有什么区别。
  这羽书国虽不是什么强盛的大国,不过这百姓生活却是丰富,民间玩乐也多,一圈逛下来依旧是兴趣盎然。
  走到桥头的时候,东方哲看着桥下有个买糖葫芦的公子哥,甚是有趣,他知道很多孩子或者女孩子喜欢吃这东西,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家公子,一身白衣飘飘的却去买糖葫芦吃,甚是有趣,便多看了几眼。
  东方哲越望越觉得这男子很是眼熟,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不自觉得向着男子所待的方向走了去。
  子清也感觉到了有人注视着自己,用余光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东方哲,想到他昨日那么突兀的像自己求婚,就心中烦闷,她最讨厌这些,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横行霸道的人,以为自己是皇子,长得帅些,就以为天下女人都该喜欢他似的,真是不自量力。本来准备上桥的,结果直接调转方向从桥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