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进来说吧,快点。”李叔的样子似乎有些着急。看到张龙还在发愣,一把把他拉了进屋里来。
“李叔,你这是…”张龙也意识到李叔这样紧张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他内心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件事一定和张芸有关。不由得心里更加紧张几分。
“唉!你妹妹她…她死了…”李叔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把这件会让张龙愤怒还有悲痛的结果告诉了张龙。
张龙后退了几步,双眼瞪圆看着李叔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的,但是李叔的表情十分严肃,一点都不像说假话的样子,“怎…怎么会这样!?”张龙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几个字。脑海如同遭到重击,眼前的事物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今天你妹妹张芸来这里的时候我也看见了,当时这条街已经被别人占满了,她们找不到多余的铺位,我当时也想要让她们过来帮她们找一个,只是小芸似乎不愿意叨扰我这个老头子,我忙完了一点事回来看的时候她们已经往柳桥那边去了。”
李叔又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当时店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就没有分身去喊她们,后来…听说小芸他能在柳桥那边被县令掳去了,后来…只有另外的两个孩子被折磨不成人样之后丢了出来,小芸她…听说她咬舌自尽了!唉…!”李叔说完,恨恨的又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世道,谁也看不过去。
张龙此时的大脑已经完全空白,耳边像是被烟花炸了一般嗡嗡作响。
“那…小芸的遗体现在在哪里?另外那两个…人呢?他们现在有在哪里?”好不容易张龙才挤出这几句话来,阿娇和小玲他是认识的,如果找的到她们总比一样都找不到的好。
“你妹妹的尸体…就没人知道了。那两个女孩子也被一个青楼的老鸨收去了,现在恐怕…也不乐观。”
张龙转身就要拉门出去,李叔连忙叫住了他,“你别要去哪里!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跟他们也没有道理可以说!”李叔知道张龙肯定是要去县衙或者青楼,但是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把自己往虎嘴里送。张龙还是太年轻。
张龙回头看着李叔,他的双眼通红,如同一只正要发狂的野兽。”我去把事情弄清楚,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也万把我妹妹的尸体找回来。李叔你不用阻止我,我已经决定了。”
李叔自然是看不过去,要是张龙现在去的话不但不能找到小芸的尸体,而且还很可能会被残害。方县令的儿子方大农是一个面善心恶的人物。外表和内心行成了强烈的反差。但是所有的知道他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要是惹毛了县令,一定叫你全家死光光。
张龙不听李叔的话,忍气吞声可不是他这种年轻男人的作风。抬脚就要继续走。
李叔大急,用手拉住了张龙,他实在在也不能眼睁睁的看到这样的一个大好小伙子就被残害了。
“别拉我!”张龙大吼出来,全身到出都是掩饰不住的愤怒的火焰。
“啪!”李叔情急之下抓起手边柜台上的一杯凉水泼在了张龙的脸上。让张龙的火焰立刻小了下去。”你怎么这么傻!?你去哪里你们做什么?!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你能打得过几十个衙差吗!?你有他们有钱吗?!你凭什么!?他们会给你讲道理吗!?”
李叔的一杯水和几句话让张龙冷静了下来,他脸上突然涌现无法抑制的悲痛,抱着头蹲了下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小芸!哥哥对不起你…我该怎么办…”他的眼里不断的有眼泪落下,这个人失去了支撑他活动的力量。
李叔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百味陈杂。
“你现在不是去和他们拼命,你先回去,把你的乡亲们集结起来然后一同去州城里上告知府大人,然后我帮你打听清楚你妹妹的尸体在哪里作为证据,但是你必须要小心,这事上要不能让那个狗官知道!”
张龙立刻站起来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李叔的这一席话才是他现在最需要做的,“谢谢李叔!我这就去!”
但是张龙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恨恨的说道,“现在城门都关了,我无法出去。”
李叔拉着他往自己的屋内走,“我这里有一条通往城外面的地道,你从这里出去。”
张龙也没有多问,转念一想就知道这种地道肯定是李叔用来走私货物所用的。李叔也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或许他和方县令就有矛盾。或许就是和这条地道有关。
张龙也不再多想。从李叔手里接过一个火把就跳进了地道,在地下朝城外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