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或这时又吃了一个包子,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安然,淡淡地说道:“非常遗憾,现在已经不是了。”
“嗯……”听到碧或这么一说,安然和庄寒皆是一愣,不知道碧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安然的手机响了,她还以为是她爸爸打来的,赶快接通,电话那头也确实是她爸爸,只不过声音是气急败坏的咆哮:“你在外面给我惹什么祸了!”
安然被问的摸不着头脑:“怎么了,爸爸?”
“不要给我废话,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电话那头依然在咆哮。
“没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安然这回也是彻底糊涂了。
“刚才市局局长给我来电话,说我已经被就地免职了,还让我有什么问题去问我的好女儿!”
“啊!爸爸……你说什么?你被……免职了?”安然大惊失色,眼睛瞪了老大。
电话一旁的庄寒听到安然这么说,也是一张嘴张开就合不上了。
“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我有话问你!”说着,电话那头就啪的一声撂了。
这时安然才琢磨明白碧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碧或,喃喃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安然这个表情,庄寒也慌了,结结巴巴的问到:“然然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你是岳父他怎么了?”但此时无论庄寒说什么,安然根本就没有听到,只是呆呆这看着碧或。
“好了,我吃饱了。我们该走了。”这时碧或才擦了擦嘴,对着宣流说道。
而宣流此时也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碧或到底使了什么把戏。看着一脸疑惑的宣流,碧或笑眯眯的说:“好了,先走吧,我一会再给你解释。”说着在桌子上放了两百块钱,拉着宣流穿过安然和庄寒,径直走了出去。
被碧或拉着走出了好远,宣流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一直被碧或攥着,脸一红连忙挣脱开。碧或倒也配合,并没有再去拉。
“那个现在可以说了吧,究竟怎么回事?”宣流侧着脸看着碧或。
碧或这时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轻轻的笑着说:“也没什么,那女人说她父亲是分局局长,我就打给市局局长喽,简单说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剩下的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而已?”宣流愣了愣。
“就这样而已,不然还能怎样。”碧或语气轻松道。
只是因为轻轻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分局长就地免职,这就是权势的魔力,也是为什么,世间苍生,芸芸众人,都在有生之年拼命的追求财富和名利。不知道这样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宣流若有所思,一时间感慨良多。
看到宣流想的出神,碧或碰了碰她的胳膊,“我想,想什么呢?”
“我有点累了,去那边的长椅上坐一会吧。”宣流冲着碧或笑了笑,指着一旁广场上的长椅说道。
“刚吃完就坐,会变胖的哦。”虽然这么说着,碧或还是和宣流一起向长椅方向走去。
此时已经下午,广场上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孩子手拿皮球在互相追逐打闹,成排的长椅上,空空如也。碧或和宣流走了过去,找了一张看起来干净一些的坐下。
“阳光真好啊!”碧或在椅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脸满足。
“我想问你个问题。”宣流在一旁若有所思。
“哦?什么?”
“你觉得一个人的权势太大,财富太多,真的是一件好事吗?”宣流看着碧或一脸的认真。
“那你觉得呢?”碧或不答反问。
“我不知道,实际上在半个月以前,我还只是一家小公司的小职员。如今突然坐拥这么大集团,掌握这么多人的命运。连日以来我都是在忙公司的事情,很少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到底是不适合这样的生活。”这也是一直困扰着宣流的事情,只是从未对人提起过,今天面对碧或,她不知为何想打开心扉。
“这个嘛……”碧或顿了一下,目视前方,缓缓说道:“我只知道从我生下来开始,就已经背负了太多责任和太多人的命运,这是一种负担,更是一种动力,如果我感到彷徨,就会使更多人手足无措,如果我逃避退缩,就会让更多人枉费心血,如果我决定失误,就会有更多人前途尽毁。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有那么的犹豫。”
“这样啊……”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在介意刚才我一句话就罢免了分局局长的事情?”碧或若无其事的问到。
“恩……有一些吧。”
“呵呵,要想不受伤害,难免就要伤害一些人,这也是一种自保的手段。”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碧或换了一个坐姿,让阳光不再直射双眼,继续说道:“虽然这种自保可能看起来有些强势,但也确实是一种一劳永逸的方法,因为我不可能一直去纠结这些小事,而忽略了真正应该去做的事。”
“……”
“然后啊,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样子,相对她父亲也不会是什么称职的局长,我这么做,也算是间接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啊,呵呵。”碧或一边说着,一边狡辩的笑了笑。
“……”
“宣流?”察觉到宣流半天没有说话,碧或碧或转过头来望向宣流这边,发现她已经头靠着椅背睡着了。阳光照在她精致的脸庞上,闪耀出别样的光辉。
“真实的,竟然会在这里睡着。”碧或含笑着,将手肘靠在椅子上,托着腮帮注视着宣流的睡姿。自言自语道:“真是很可爱啊,如果这时……“
想到这,碧或坏笑了一下,用手撩了撩宣流几缕下垂的头发,摆正了她的脸,小心的凑了上去,就在嘴唇即将相碰的瞬间,碧或又突然停住了,就这么面对面的注视着宣流,好一会,碧或又眯笑着摇了摇头将身子撤了回来。
就这样一直坐着,太阳渐渐向西边移去,有些起风了。而宣流还在酣睡,碧或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随手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眼前这个美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