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知道那三个人是谁吗?”陈总管问道。
“有一个是荀爽,另外两个不认识。”
“另外两个,一个是荀淑的儿子荀绲,另一个,是荀绲的儿子荀彧。”
“什么,他就是荀彧!荀家第一才子?”陈玉只觉脑子嗡了一声,上世身为历史系大学生,陈玉当然知道荀彧是曹操手下的第一谋士,擅出奇谋,地位犹在鬼才郭嘉之上,想不到刚才与自己说话的青年,就是荀彧。
“主公,你知道荀彧?”陈总管问道。
“听说过这个名字,具体的不知道了。”
“荀彧的父亲荀绲是济南相,荀绲忌惮宦官,于是让荀彧娶中常侍唐衡的女儿为妻。但荀彧因为少有才名,所以免于人们的讥讽。南阳名士何颙见到荀彧后,大为惊异,称其为:“王佐才也。”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陈玉心中满是苦涩,王佐之才,荀彧当的起这样的评价,这样的一位三国时期的超级谋士,却偏偏是荀家的人,自己不能与之相交,这真是造化弄人啊,荀彧这人不简单,即然自己与荀家交恶,就要防着点他,免得被他算计了都不知道,想到这儿,陈玉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懊悔,与这样一位超级谋士成了死对头,是祸不是福啊。
许昌城,陈家粮行。
最近的一段时间,陈倩很心烦,本来自己经营粮行,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却想不到,陈玉竟将一家快要倒闭的酒楼经营成了娱乐坊,生意红红火火,日进斗金,陈玉得势,将更加衬托出自己的无用。
陈倩很懊悔,早知这样,以前就应该早点除掉陈玉,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一想到陈玉那冷酷的眼神,陈倩就有点后怕,陈玉的剑术了得,想杀了自己轻而易举,手下又有典韦这员虎将,自己每日里只觉战战兢兢,说不定哪一天,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正想着,一个下人来到了门口,口中说道:“大少爷,荀家有人求见,说是为大少爷的出路而来。”
“荀家的人?上回不是和我们家闹翻了吗?怎么来见我?来的是谁?”陈倩问道。
“这个,小人不知。”仆人说道。
“嗯,即然来了,就见见他吧。”陈倩点了点头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面如冠玉,目中精芒闪烁的年青人走了进来,这青年人手里拿着羽毛扇,看起来气度不凡。
“你是荀家的哪个?找我来干什么?”陈倩问道。
“我乃荀家的荀彧,特为大少爷的出路而来。”
“荀彧?你就是那个荀家年青一代第一才子?”
“第一才子不敢当,荀家人才济济,又哪里能轮得到我呢?只不过是长辈的抬爱罢了,大少爷,你可知,你将大祸临头!”
“危言耸听!”陈倩鼻子哼了一下,随后说道:“我好好的,有什么大祸?”
“呵呵,据我所知,大少爷是庶出,而陈玉才是嫡长子,陈家陈谌这支的基业,按道理,应该落在陈玉的头上,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大少爷也可以弄个衣食无忧,可偏偏大少爷处处和陈玉相争,以陈玉的个性,恐怕得势之后,不会饶了大少爷的吧,令尊多病,万一令尊仙去,那陈玉执掌家业,恐怕,大少爷就要扫地出门了。
令尊将粮行交给大少爷,而将酒楼交给陈玉,想来,是有让你们两个比试的心思,现在看来,大少爷完全落在了下风,想要扳回来,恐怕是难上加难了,只要这样发展下去,那陈玉继承陈家的家业,那是迟早的事情,大少爷未来命运堪忧啊。”
荀彧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了陈倩的心里,陈倩沉思良久,他知道,荀彧说的是对的,再这样下去,自己必将完全丧失父亲的信任,到那时,想扳过来是千难万难了。
陈倩抬起了头来,眼中透出期盼的目光,他站了起来,来到荀彧面前,向荀彧行了一礼,口中说道:“小子无知,望先生原谅,请先生教我应对之法。”
“应对之法嘛,很简单。”荀彧微微一笑,摇了摇手中的羽毛扇,接口说道:“所谓先下手为强,目前的情况下,只有痛下杀手了。”
“可是,他是我弟弟……”
“无毒不丈夫。”
“陈玉剑法高超……”
“明枪易躲,暗剑难防。”
“小子拜服。”陈倩向荀彧深深的鞠了一躬。
最近一段时间,陈玉有点心烦意乱,自从见到荀彧之后,总觉的要出什么事情,不过最近几天风平浪静,倒也没有什么大事,陈玉回到了自己所买的宅院之中,不断的思索着今后的走向,离黄巾起义还有一年,根据自己所知的历史,许昌到时应该会被黄巾军所占领,所以,酒楼的生意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到最多的钱,然后投入到军队的建设当中,让陈家在乱世中生存下来。陈家的基业在陈故庄,自己要把物资全搬到陈故庄去,然后拒庄死守,抵御黄巾军的入侵,时间越来越紧了,陈家防御工事的修缮工作必须开始,可以,现在虽有山贼做乱,但陈家并没有受到威胁,陈纪会给允许自己修缮陈故庄的防御工事吗?只能试一试了,如果陈纪不同意,那自己只能动用下策了。
许昌城外,陈故庄。
陈故庄是陈家基业所在,虽说陈家在许昌有宅院,但陈家的人大多在陈故庄生活,物资也都储存在陈故庄,所以说,陈故庄,是陈家的根。
一大早,陈玉就来到陈纪的面前,说要是要事禀报,陈纪接见了陈玉,望着陈玉,陈纪两眼笑成了一条缝,一年前,陈玉还是有名的颖川傻瓜,而现在,却成了全许昌城灸手可热的人物,酒楼的生意让他办的有声有色,难道陈玉之前一直都在隐伏?看来是了,以陈玉的能力与智慧,前途不可限量,一想到陈家能有这样的接班人,陈纪感到很是欣慰。
“玉儿,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陈纪现在对陈玉的称呼也有所改变,不称陈玉,而改称玉儿了,可见陈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提升了许多。
“大爷爷,最近盗贼做乱,我陈家有良田千顷,稻谷成山,我担心我陈家受到盗贼的冲击,所以,我以为,应该修缮我陈家的围墙,以备万一。”
“呵呵,玉儿,你是多虑了,我陈故庄离许昌如此之近,又有家丁数百,这些年来虽说市面上也有些小毛贼,但却都不敢到我陈故庄来捣乱,没有什么可怕的,修缮围墙需要一大笔钱,这些钱也一时不好筹措,所以,还是先放一放吧。”
陈玉又劝了几句,可是陈纪主意已定,根本不为陈玉言语所动,陈玉只有怏怏而回。
这天晚上,陈纪刚要休息,突听到外面杀声震天,一个仆人跑了进来,口中说道:“家主,我面有贼人入侵。”
“有多少人?”
“少说也有几百。”
“让家丁迎敌!”陈纪立即在几个家丁的护卫下出了家门,只见庄子的东面火光冲天,原来是一垛粮仓已被点着了,陈纪连忙命人去救火。
足足忙了一个时辰,这才扑灭大火。
“老爷,贼人退了。”一个下人来禀报。
“有什么损失没有?”
“这伙贼人杀进庄里,只是抢了些猪羊和粮食,放了把火就走了。”下人说道。
“知道了。”陈纪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向管家问道:“老太爷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