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墨已研好了,元常大哥,可以让我等欣赏一二。”
钟繇点了点头,心中一动,写下了五个大字“昌盛娱乐坊”。
“好字啊,好字!头角峥嵘,端正大方,想不到世间竟有这样的好字!”孔融不由叹息着说道。
陈玉心中一笑,心说这孔融也是个大忽悠,钟繇的字虽好,但自己上一世看多了这样的好贴,什么颜柳欧赵,应该在钟繇之上,不过就汉末这个时间段来说,楷书刚刚出现,钟繇的字也算得上别开天地,另创一家了,不愧是“楷书鼻祖”。
“好字,这字,就送给我做门匾吧。”陈玉笑道。
“那好吧,我这本就是给文轩写的。”钟繇哈哈大笑。
众人吱吱赞叹,孔融一时豪情大发,也挥毫泼墨,写下了“天地”二字,写的是汉隶,看起来也很是美观。
当世之中,汉隶与行书正为流行,士人多写这两种字体,所以,孔融的书法虽好,但看起来却不似钟繇那么有惊艳之处,不过却也引来众人的赞叹之声。
“长文,该你了。”接下来是陈群,陈群笔走龙蛇,竟然写了幅行书。
上一世,陈玉也是大学生,练了十几年的毛笔字,一看陈群的行书,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果有大家风范,当下说道:“果然是好字,而且加上了飞白,别具一格。”
“飞白?果然有蔡邕的飞白,长文何时学的呢?”孔融问道。
“呵呵,只是见过蔡公的几幅字画,极为喜爱,所以学了学飞白的技法。”陈群说道。
“这飞白,用的恰到好处,恐怕蔡公也不过如此,长文不过是自悟,就有如此境界,实在天资绝伦啊。”钟繇说道。
三人书写已毕,都将目光放在了陈玉的身上,似乎是想看陈玉的表现。
陈玉一窘,难道自己也要写一幅字不成?如果自己写不出来,或是写的不好,难免被三人看轻,这三人可都是当世俊杰,如果能与他们打好交道,对自己声名的提升是很有好处的,自己决不能让他们看低了就是。
就拼了,怎么说自己上一世也是大学生,练了十几年毛笔颜体字,想来也可以应付一下子,想到这儿,陈玉写下了“天人合一”四个大字。
“好字!”当看到陈玉写出的四个大字之时,钟繇与孔融不由拍手叫绝,他可是楷书鼻祖,这一看,陈玉写出来的竟然是楷书,而且,与自己书写的皆然不同,隐隐有另成一家的气势。
“小楷?文轩,你这是什么时候随元常学的?”陈群问道。
“这字,不是和我学的,而且,与我的小楷有所不同,更加厚重老辣,当是文轩自成一派。”钟繇一叹气,口中说道:“原以为,我的小楷别开天地,另成一家,想不到世上竟早有此书,我倒在妄自尊大了。”
钟繇有些伤感,看向了陈玉,口中说道:“文轩兄大才,钟繇拜服。”
陈玉心中一动,钟繇对书法一途看的是极重的,自己的东西都是后世成形的东西,也不能太伤了他的心,当即说道:“其实,我以前曾看过元常兄的几幅字,所以学了一下,又有所创新,故而有所不同罢了,说起来,元常兄是我的老师啊。”
“原来是这样,不过文轩兄能在短时间内将小楷融会贯通,又能有所创新,也属难能可贵了。”孔融说道。
听了陈玉的话,钟繇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也有所振作,当即说道:“你今年还未及弱冠之年,就能有此成就,又能创新革弊,让我眼界大开啊。”
“小子能有此成就,与元常兄的帮助是分不开的,而且我这字细看,与元常兄是有差距的。”陈玉给钟繇戴了一个高帽儿,钟繇听了心里很舒服,不过嘴上却说:“哪里哪里,文轩真是过谦了。”
孔融哈哈一笑,口中说道:“今天这字嘛,以我看,还是以钟元常为第一,陈文轩为第二,我与长文,只不过是献丑而已。”
陈群当即也站起来对钟繇尽表溢美之词,钟繇那原有些失落的心情这才好转了过来。
经过这一番测试,孔融与钟繇已完全认同了陈玉的学识,已经将陈玉放到了与他们同等的地位之上,四人之间举杯推盏,把酒言欢,聊的不亦乐乎。
孔融三人就发现,陈玉不光字写的好,学识也不错,无论是先古之事,还是政事见解,都有独到之处,而且,陈玉语言之中常有创新之举,一些新奇的字眼随时发出,让人耳目一新,三人就觉的,与陈玉聊天是一种享受,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四个人越聊越投机,转眼间,天已经黑了,在陈玉的提议下,四个人到二楼做了个鱼浴,然后由几个漂亮的少女按摩了一下,孔融和钟繇眯着眼睛,享受着至尊的享受,对陈玉的经商能力更加佩服。四个人秉烛夜谈,直到三天后,才尽欢而散。
三天后,钟繇回到了长社老家,孔融也告辞,只有陈群没有走,这些年,陈群一直在外游学,很少回家,如今,陈群已年有二十了,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只可惜没有推荐,不然,已然可以做官了,在外游历久了,就开始思念家乡,陈群与陈玉一起回到了家乡陈故庄。
对于这个远归的游子,陈家的人很隆重的接待了陈群,陈纪甚至亲自把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叫到了卧室,单独相谈。
看到了陈故庄的变化,犹其是庄外的高墙之时,陈群不由感慨万千,对于时事的败坏,陈群深有同感,天下即将大乱,陈玉将陈故庄修缮一新,无疑很合陈群的想法,陈群决定,再找陈玉谈一谈。
一壶浊酒,两盏淡酒,陈玉与陈群聊的很是投机,有对时政腐败的痛心疾首,也有为陈家前途的担忧,颖川地处四战之地,恐怕天下一乱,就会成为兵锋所向,陈家,能独善其身吗?
“小叔,你还走吗?”陈玉问道。
“不走了,我要在陈家等待时机,说不定哪天就入仕了。”陈群说道。
陈玉点了点头,他知道,以陈家在朝廷中的地位与关系,陈群的才能与名气,陈群入仕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入仕,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吗?陈玉真的不敢肯定。
陈玉与陈群一聊到时事,就有些心事忡忡起来,半晌,陈玉说道:“小叔,你觉的,能祸乱天下的,会是什么人?”
“文轩,你说呢。”陈群一笑。
“不如我们把所想的写于手心,看我们有没有想到一起。”
陈群点了点头,与陈玉用笔蘸湿,在手心上写了起来,半晌,两人同时打开手心,两个人写的都是同样的三个字——太平道!
“哈哈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陈群与陈玉大笑,陈玉心中暗想,陈群不愧是三国时第一流的人才,看事果然极准,自己是未来穿越过来的,先知先觉,而他却能猜出太平道要祸乱天下,就凭这份眼力,也是世上少有的了。
已是一月份,天冷的很,滴水成冰,许昌城内,陈玉烤着火,身上披着一件羊皮毡子,很是暖和,典韦与许青坐在他人身旁,一同烤着火,嘴里嚼着烧麦子,不时将一把把的麦子扔到口中咀嚼着。
“洪飞,弟兄们都怎么样了?过冬的衣服都安排好了吧。”陈玉问道。
“主公放心,十一月的时候,过冬的衣服就已经发放了下去,山寨里又有大批存粮,现在弟兄们是吃的饱穿的暖,天天闲的没事干,就想打一仗。”典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