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社以南三十里,茂密的丛林之中,一支两千人左右的队伍散落其中,正在休息,经过几天的昼伏夜行,陈玉终于率领两千士兵赶到了长社附近,不远处,黄巾军的营帐清晰可见,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将长社团团围住。
“主公,已到了长社,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陈玉不断思索着,如何才能破敌呢?这可是二十万大军啊,历史上,似乎是皇甫嵩出奇计破的黄巾军,他到底怎么干的呢?陈玉冥思苦想,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赤壁之战是怎么胜的?陆逊是怎么打败刘备的?
火!
对,只有火,才能帮助自己赢得这场战争,不过光凭自己这可怜的军力,想要火烧连营,恐怕困难了点,必须求助城内的官军,让朱携与皇甫嵩同力讨敌。
想到这儿,陈玉修书一封,交给了典韦,口中说道:“老典,一会儿你骑着我那匹汗血宝马,一定要杀破重围,进入长社,能否击败黄巾军,就看你的了。”
“诺。”典韦郑重的点了点头,以他的武艺,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杀破重围进入长社,典韦还是有信心的。
典韦当即领命,将两只小铁戟背在身后,取出一支大戟上,提在手中,翻身上马,向前方奔去……
长社城中,城头之上,皇甫嵩看着城外的无数火光,心情黯淡,怎么才能攻破黄巾军呢?皇甫嵩左思右想而不得法,目视着远方,望着那熊熊燃起的篝火,心中突然打了一道闪电!破贼有望了,可是,必须有人在外协助,不然,恐怕不成事啊。可惜曹操的援兵未至,一时之间还没有其它的办法。
“哎!”皇甫嵩扼腕长叹,回到了县衙之内,见到朱携,口中说道:“我已想好破敌之策,要想破敌,需用火攻,但需内外夹攻,才可收到良好效果,可惜,无人在外接应啊。”
“报!有陈故庄陈玉属下将领典韦闯营前来。”一个声音高叫着。
“噢?让他进来!”朱携和皇甫嵩同时精神一震,片刻之后,一身鲜血的典韦手持大戟走出入厅内。
“壮士是……”
“在下典韦,为陈故庄陈玉属下,特送来我家主公书信一封。”典韦躬身说道。
“噢,陈故庄的援兵到了?”朱携与皇甫嵩同时一喜。
皇甫嵩打开陈玉的信,一目十行的读了起来。“哈哈哈……”皇甫嵩大笑,口中说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陈玉真是一个奇才啊,与我想到一起去了。”
“呵呵,他也想到了火攻?”朱携笑道。
“不错,火攻,陈玉约我午夜时分,同时放火,一举击败黄巾军!”
“好,那就午夜时分动手!”朱携立即修书一封,交给了典韦,口中说道:“典韦将军,你将这书信交给你家主公,还要麻烦你闯一趟敌营了。”
“末将从命!”典韦朗声一喝,再一次胯上战马,一骑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阳翟官道之上,一队士兵正在向前方运动着,为首一员将领,异常英挺,在他的身后,一面绣有曹字的大旗在空中摆去。
“主公,我们这就杀奔长社吗?”一名将领问道,正是曹操族弟夏候惇。
“呵呵,黄巾军,不过是蚁聚之辈罢了,朱携与皇甫嵩世之名将,岂能失败?我料黄巾军必败,而如失败,必退走阳翟,我现在挥军直插阳翟,断了他的归路,你们说,会怎么样呢?
“阳翟可是有黄巾军十余万的家属在那里啊,如果将军得到了阳翟,则黄巾军必败无疑!”一名将领说道,乃是曹操族弟夏候渊。
“呵呵,目前,阳翟,全速前进!”曹操大吼一声,全军人马向着阳翟开进。
已是午夜时分,西风呼呼的刮着,一队士兵手持火把从长社城的后方悄悄出城,潜伏在了杂草丛中,黄巾军的军营都建在杂草之中,由于长期的围城,士兵已有些懈怠,就连巡逻的士兵都是无精打彩的,不断的打着哈欠。
长社城南,在看过朱携的书信之后,陈玉命士兵集结起来,每个人都点起了火把,是时,吹起了大风,陈玉一笑,口中说道:“真是天助我也!黄巾必败!”
两千士兵用马将杂草点燃,风助火势,熊熊的大火立即燃烧起来,向着黄巾军的军营烧去,几乎与此同时,黄巾军的军营以北也燃起了大火,大火两面夹攻,烧着了黄巾军的营帐,黄巾军立即大乱,不断的奔走,哭爹喊娘。
“杀!”
喊杀声大声,皇甫嵩、朱携、陈玉三面夹攻,黄巾军大败,到处奔走,烧死的,砍死的,踩踏而死的数不胜数。
“哪里来的火?”中军大营内,波武大叫着,管亥一叹,口中说道:“渠帅,这火一定是汉军点的,我们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不走,我要攻入长社,杀入洛阳,我不能退走!”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一些疯话!管亥冷冷一哼,不再管波武,带着自己的亲信骑上战马,离开了中军大营,向南面杀去。
“杀杀杀!”三路汉军杀入黄巾军之中,无数的黄巾军在惊慌失措之下死于乱刀之下,有的人,甚至妄图从火中逃生,最后反而被烧成了灰烬。
“杀!”典韦带着三百骑兵直取黄巾军中军大帐,火海之中,波武在几十名亲兵的护卫下面色狰狞,不断的向前方逃去。
“哪里走!”
大戟横飞,典韦一戟打翻了波武的两个护卫,随后大戟直接透入了波武的胸口,将波武挑了起来,波武浑身颤抖了几下,再也不动一动,已然没有了气息。
“波武授首!”典韦大叫着,挑着波武的尸体在黄巾军大营里策马奔驰。
血与火,不断在大地之上蔓延,无数的黄巾军倒在了血泊之中。二十万大军如鸟兽散,数万人被斩首,这是一场血腥的屠杀,一个个汉军举起了他们手中的屠杀,不断的斩杀着。
管亥终于杀出了重围,此时,他已是血满征袍,身后只剩下了几百残兵败将,一个个浑身是血,衣衫褛烂。
终于杀出来了吗?天不亡我啊!看来,黄巾军还有救。管亥暗中想着,然而,就在这时,在他前面的丛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队士兵,这队士兵绝对不同于汉军,然而,他们身上所带有的精气神,却远超一般的汉军,这到底是什么人的队伍呢?管亥凝视向前望去,一个英挺的少年骑在一匹血红色的战马之上,面无表情的目视着前方。
“陈玉!竟然是陈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不成?”
“管亥,好久不见。”陈玉微微一笑。
管亥的眼中闪出一丝寒光,他知道,今天的事,只有拼了,才有一条活路,管亥当下也不答话,口中厉声一喝:“弟兄们,和他们拼了!”
“杀!”百余黄巾残兵大吼,管亥一马当先,一举手中的大刀向陈玉劈去。
“轰!”马匹倒地,一条拦马索出现在陈玉身前,将管亥的战马拌倒。随着管亥的倒地,百余黄巾残兵一哄而散,而陈玉手下的士兵也并没有去拦截他们,任他们离去。
片刻之后,管亥被五花大绑,放到了陈玉的身前。
“管亥,你服是不服?”陈玉问道。
“服不服又能怎么样?反正少不了挨上这一刀,你快杀了老子吧!老子乐得解脱!”管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