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心中一动,自己在洛阳三年,曹操与自己的关系一直一般,如今走了,其他人没有见到,唯有曹操来送行,心中不由感慨万千,心道,曹操果然不愧是世之枭雄,拢络人心的手段确实数一数二。
“即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玉也一笑。二人来到了天一娱乐坊,找了个单间坐了下来。
“这天一娱乐坊也不知是何人所创,能将生意做到这个份上,确实是少有的经商奇才啊,有机会,有倒要与娱乐坊的主人见上一见。”曹操随口说道。
“恐怕,那主人不让外人知道自己,也是有原因的,兄台未必能见到。”陈玉淡淡的说道。
“说的也是,文轩老弟,我本以为,这次西园八校尉会有你一个,但不想,你却去了乌桓那苦寒之地。不过,为兄却是赞同你的,现在三郡乌桓反叛,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贤弟的勇气,为兄极是佩服,好男儿,自当提三尺剑,扬鞭挥刀斩胡虏。”曹操的话很真诚,看的出,曹操是一个极为爽朗的人,与其相交,陈玉感觉如沐春风,陈玉心中一叹,不愧是世之枭雄啊,到底是与众不同,怪不得那么多人愿意为他卖命,只这交心的手段,也值得自己学习啊。
“不知孟德兄有何打算?”陈玉问道。
“皇上马上就要成立西园八校尉了,这西园八校尉可是皇帝的近卫军,我想谋得八校尉之中的校尉一职。”曹操说道。
“以孟德兄在才,这个校尉,十拿九稳,为天子守门,也是造化。”陈玉点头。
“哈哈哈,哪赶得上贤弟能建功立业呢?此次北行,路途遥远,望贤弟一路珍重。”曹操动情的说道。
“孟德兄珍重。”
这一餐,陈玉与曹操喝了很多酒,陈玉为曹操的心胸所折服,而曹操也对陈玉的才能和志向暗暗心惊,心生景仰之心,自思,此人才能出众,胸襟开阔,真是少年英雄。
与曹操分开的时候,陈玉不由一叹,曹操的人格魅力,真的是很强,可惜,自己的目标是王霸天下,与曹操早晚上对手,所以,只能是神交了,未来争霸天下的道路上,曹操是自己最大的拌脚石,自己要保持足够的警惕之心。
临走的时候,陈玉又进了一次宫,见到了刘协,此时的刘协,长高了不少,由于这两年勤练剑术,身体也强壮了很多,见陈玉要走,刘协依依不舍,陈玉心中一叹,他熟知历史上刘协的命运,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而已,连自己的妻子也无法保全,刘协的命运真的很可怜,也不知自己的到来,能不能改变刘协的命运,陈玉好一番安慰,刘协才揉了揉红红的眼睛,放陈玉而去。
准备了两天之后,陈玉带着典韦和高顺,以及五十家兵,押着车子,开始前往幽州。
离开了已住了三年多的洛阳,陈玉心潮澎湃,有一种龙游大海的感觉,陈玉知道,一个新的事业在向自己招手。
幽州,地域广大,汉末,辖有代郡、上谷、涿郡、广阳、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属国、辽东郡、玄菟、乐浪、带方等郡。
中平四年(公元187年),前中山相张纯、前泰山太守张举与乌桓大人丘力居连盟,发动叛乱,进攻至蓟下,烧毁城郭,虏略百姓,杀护乌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众达十余万,屯住肥如。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为三郡乌桓元帅,传书各州郡,要代替汉朝,张纯又使丘力居率五万乌桓骑兵进入青、冀二州,攻破清河、平原,杀害吏民,一时声势滔天。
汉白马将军公孙瓒与之交战,不胜,被围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公孙瓒粮尽,士兵溃散,自此,张举张纯之乱旷日持久。
肥如,一个高大的中年人坐在帅椅之上,口中品着美酒,若有所思,他就是弥天将军张纯,张纯本为汉朝中山相,也算是高官,怎么就反了呢?
中平四年(187年),汉将军张温领乌桓突骑三千讨伐凉州马腾、韩遂,张纯自荐为将,张温拒绝,以公孙瓒为将出击,张纯心生不愤,与同郡张举及乌桓丘力居等人同时叛乱。
打败了公孙瓒,一时之间,在幽州,已无人能阻止得了张纯,张纯心中很是得意,张举不过是自己推出来的皇帝,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实权,军队的权力在自己的手中,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废了张举,现在幽州官军已经大败,暂时,再也没有什么势力可以阻挡得了自己前进的脚步,也许,取代汉朝不过是迟早的事,到那时,自己就是开国皇帝,九五之尊,实在是美极。
“报,将军,灵帝新任命了护乌桓校尉,目前,正在前往幽州的途中。”
“噢?他带了多少兵马?”张纯眉头一皱。
“只带了五十家丁。”
“什么?五十家丁?哈哈哈……”张纯狂笑,心说这个陈玉到底年幼,全不知阵仗的厉害,竟然敢只带五十家丁赴任,现在,三郡乌桓已反,幽州的乌桓,除了一小部分投靠公孙瓒和刘虞之外,全部成了自己的部下,他一个护乌桓校尉有名无实,怎么跟自己斗?难道,他就要凭这五十家丁和自己打仗吗?汉朝皇帝这是怎么了?怎么开起了这么大的玩笑?张纯哈哈大笑起来。
“知道了,让这小子送死来吧,真是不知死活!”张举微微一撇嘴,得意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新任幽州牧刘虞刚刚上任,百废待兴,刘虞将郡治移到蓟县,作为自己的治所。刘虞是汉朝末年一个很有能力的大臣,他生活简朴,勤政为民,与外族关系融洽,使汉朝的北方得以稳定,百姓安居乐业。
刘虞是汉朝的皇族,他的祖父,是东汉开国皇帝刘秀的儿子。出于对刘虞的信任,汉灵帝让刘虞出镇幽州,成为新任幽州牧,而刘虞也确实是一个好官,忠君爱国,他虽刚刚到达幽州,却将幽州地方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渐渐赢得了人们的信服。
“州牧大人,新任护乌桓校尉陈玉已在路上,再有半月就可以来到幽州了。”刘虞的下属魏攸说道。
“他带了多少人过来?”刘虞问道。
“五十人。”
“什么?才五十人?乌桓现在大部已造反,一部投效公孙瓒,一部投效于我,陈玉不过是一个空头官职,竟敢带五十人入幽州,哎,就算来了也无济于事啊。”刘虞一叹气。
“州牧大人,你不觉的,陈玉只带了五十人前来是好事吗?”魏攸说道。
“噢?怎么讲?”
魏攸看了一眼四周,刘虞立即屏退了仆人丫环,然后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州牧大人,如果陈玉带的兵多,一旦灭了乌桓,必成尾大不掉之势,到时,想控制他就难了,而现在,他只有五十人,一切均需仰仗大人,大人就可以将他控制在手中,五十人翻不起大浪来,大人甚至可以不必管他。”魏攸说道。
“嗯,有道理,那我就不去管他,让他折腾去吧,反正五十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刘虞说道。
“大人英明。”魏攸点了点头。
“报,禀州牧大人,从颖川开过一支两千人的军队,说是护乌桓校尉陈玉的家兵,如今已到入我幽州地界,不知是否让他们进入?”一个士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