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弥天将军,外面有乌桓骑兵向我军大营发动了攻击。”一个士兵匆匆跑进了大营说道。
“命令,敌情不明之前不许擅自出击,各营依仗营寨固守!”张纯说道。
“诺!”士兵离去。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丘力居想夺兵权,这个丘力居,实在可恶!
“报,乌桓人已经退了。”有士兵来报。
“退了?”
“乌桓人看我大营守备严密,主动撤退了。”士兵说道。
“将军,看来,这次乌桓人来袭的兵力并不多,不如我们反击吧。”张纯的门客王政说道。
“反击?哼!丘力居竟然杀了皇帝造反,现在又来杀我,我岂能饶了他?我这就发兵攻打丘力居,为皇帝报仇!”
张纯立即整顿人马,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丘力居杀去。
此时的丘力居,浑然不知同为盟友的张纯竟然向自己进攻,仓促应战之下损失惨重,只好且战且退,好在乌桓都是骑兵,想要逃走,张纯也没有办法。
丘力居率三万乌桓骑兵仓皇撤退,不想白马将军公孙瓒得到消息,派兵劫杀,双方又大战了一场,乌桓骑兵连日皆战,人困马乏,因而大败,折了两千余人。
右北平以西二百里,丘力居骑在战马之上,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经过连番大战,他的乌桓骑兵损失惨重,如今,只余下了两万五千余骑。
“报,父王,侦骑报告,前方发现冒充我乌桓的汉军,约有五百人骑,他们本想混入我军,但被识破。”一个青年拍马来到了丘力居近前说道。
“冒充乌桓的汉军?难道就是杀了张举的那伙汉军?”经过这些天,丘力居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自己是中了汉军的一石两鸟之计,不过即与张举伤了和气,再想和好,恐怕就难了。
“应该就是那伙汉军,儿臣在他们之中发现了句突,想来,正是句突带着他们杀了张举,又袭击张纯,引得张纯引军来攻,这伙人,实在是可恶!”青年说道。
“塌顿,我命你率五千轻骑,前去追杀这伙汉军,一定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丘力居恶狠狠的说道。
“诺!”塌顿拍马扬鞭,带着五千乌桓铁骑杀了下去。
“不好!混入乌桓之中的计谋没有成功,反而被盯上了,快撤!”陈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天,总的说来是很顺利的,陈玉先是斩了张举,然后又扮成乌桓骑兵骚扰张纯的营寨,终于惹毛了张纯,与丘力居大战一场,陈玉算准了丘力居撤退的路线,事先派人通知了辽东属国的公孙瓒,结果公孙瓒狠狠的打子丘力居一下子。
陈玉又出一计,想要混入乌桓骑兵之中,斩杀丘力居,不想句突被认出,以至满盘皆输,被五千乌桓骑兵直追了三百里。
“主公,歇歇吧,实在是太累了。”典韦说道。
“不能歇,乌桓人就在我们的身后,随时可能会追上来,这个塌顿,真是属狗皮膏药的,还甩不掉了!”陈玉气恼的说道。
“主公,要不让我带人上去与他干一架,把他打跑!”典韦说道。
“不行,我们只有五百人,而乌桓有五千人,又是久战之士,打起来,我们必输无疑。”陈玉说道。
“那怎么办?只有逃?”
“总逃也不是个办法。”陈玉皱起了眉头,半晌,一弯淡雅的圆弧浮现在唇角之间,他找来了典韦,在典韦的耳根前吩咐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一股乌桓骑兵挺进到了刚才陈玉所休息的位置。
“小王子,敌军去向不明。”一个士兵叫道。
“去向不明?怎么回事?”
“敌人似乎分路突围了,看马踪迹,一共分成了十股,每股约有五十人。”
“分兵突围?”塌顿冷冷一笑,当即说道:“所有人分成十队,每队五百骑,一定要将这伙汉军斩尽杀绝!”
“得令!”乌桓骑兵立即分成十队,向四面八方追去。
三个时辰之后,陈玉率队来到了一座小山的丛林之中。
“主公,除了第一队去诱敌没有回来,其余的八队都回来了,现在,我们又都聚在一起了。”典韦说道。
“嗯,让弟兄们立即休息,给马吃草,饮水,一会儿,就要有一场大战了。”陈玉说道。
“是。”典韦立即传令休息,丛林之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地声息,只是偶尔有秋蝉在鸣叫,此时的陈玉,仰望站丛林之时,那里,钻出几颗星星。
“又是一个好天气,希望能给我带来好运气吧,只要歼灭两股敌人,乌桓人誓必不敢再紧追,到时,就可以从容退走了。”陈玉心里想着。
约过了半个时辰,一队骑兵来到了小山下,为首之人正是句突,在他们的身后,一队五百余人的乌桓士兵嚎叫着杀了过来,一边叫,一边射着箭。
句突领着人从山下奔过,身后的乌桓骑兵毫无防备的杀了过来。
“呛啷!”
丛林之中,雪亮的马刀已然拔出,四百余骑骑兵目光如炬,时刻准备着冲下山去搏杀。
“杀!”
陈玉大吼一声,拔出干将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随后,四百余骑兵高举着马刀呐喊着从山顶冲了下去,居高临下,马刀已斩了下去……
轰!
陈玉手中干将剑一砍,径直将下方的一名乌桓骑兵斩下了头颅。
“啊!”
典韦大吼一声,手中的大戟一抡,同时削飞了三颗脑袋。就在此时,前方的句突也杀了回来,三面夹攻,乌桓骑兵立时大乱。
乌桓人擅长骑射,而不擅长于近战,而陈玉的骑兵却擅长近战,以有心算无心,以己之长搏敌之短,结果可想而知。
半个时辰之后,五百余骑乌桓骑兵倒在了血泊之中,几个漏网的乌桓骑兵拼命的向远处逃去,句突拉弓搭箭,三支锋利的狼牙箭已呼啸而出,三条人影同时从马上滚了下来。
一弓三箭!
这个时候,句突终于使出了他真正的本事,将最后三名乌桓骑兵射落马下。
“好箭法!”陈玉由衷的赞叹道。
“主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清点损失,收拢马匹,有了这五百匹马,我们就可以一人双骑,好好与这些乌桓人玩一玩了。”陈玉微微一笑,一道淡雅的圆弧浮现在唇角之间。
“主公,已清点出来了,我军歼灭五百,战死十三人,受伤二十六人,其中重伤失去再战能力的六人。”典韦说道。
“嗯,把死了的兄弟们埋了吧,受伤的兄弟全带上,向黑风口转移。”
“诺!”典韦应声而去。
经过了一这战,陈玉的士兵都换上了一人双骑,行军速度大大加快,如果想脱离的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陈玉却不想这么做,他要与塌顿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再收拾掉几股乌桓人,让乌桓人从此丧胆。
然而,塌顿再也没有给陈玉这个机会。
小山之下,一片乌桓人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这些尸体大多身首异处,血液已凝滞成了黑紫色。
山下,塌顿仰天长啸,拔出了短刀,不断的凌空挥舞着。
“该死的汉军,我要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半晌,塌顿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伙汉军训练有素,战力十分强大,如果再分兵的话,恐怕,又要有人重蹈复撤了。
“传令下去,所有人向我靠拢,汉人杀我同胞,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小王子,你要做什么?”一个乌桓士兵问道。
“这里离汉人的哪座城最近?”塌顿突然问道。
“与这里离的最近的,应该就是代郡的当城。”士兵回答。
“好,那我就血洗当城,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是!”乌桓骑兵齐齐应答,如潮水般向前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