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已控制了半个代郡,附近各县均视陈玉马首是瞻,陈玉的势力大大增强,从流民中抽调的五千士卒经过两个月训练已基本完成整合,加上陈玉原有的千余老兵,这样,陈玉的手下,就有六千余能战之士。
陈玉将这六千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以原有的骑兵为骨干,建立起了新的总数约为三千人的骑兵,这些骑兵均使用双脚马蹬,配备马刀,每人还配发强弩一支,军匕一首,全部配备铁铠,可以说,在这个年代,已经武装到了牙齿上。
与此同时,剩下的三千人,陈玉编练成了步兵,由高顺统领,陈玉亲自给这支步兵授旗,营号为陷阵营,至此,名动历史的陷阵营终于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如果再加上五千乌桓骑兵的加入,经过这段时间的整训,陈玉治下,已经有了一万余名训有素的士兵。
由于陈玉财力的富裕,各项措施总能进行的井井有条,治下已经是很平稳了,要不是大雪封道,陈玉早就进入大漠,追杀丘力居了,如今,陈玉只能静等春天的到来,只要春天一天,道路通畅,陈玉就可以进入大漠,追杀丘力居了。
蓟城,新任幽州牧刘虞统治中心。
堂厅之中,一身儒者装扮的刘虞不断的翻看着关于幽州的战报,细看上去,那衣服上竟然打着两个补丁,良久,刘虞不由长长一叹气。
“想不到这个陈玉,倒真是个人物,只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将丘力居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原本的三万铁骑,只剩下了不到五千,到处游走。”刘虞说道。
“主公,这个陈玉确实是世之良将,看他这几次作战,无不是出奇制胜,五百轻骑奇袭肥如斩张举,明袭柳城,暗夺军马,把丘力居和张纯弄的步步下风,据可靠情报,如今,陈玉手下已有五千乌桓骑兵,另外还有六千训练出来的新军,陈玉手下人马总数已超地一万,已经坐大,卧塌之侧安容他人酣睡,主公不可不防啊。”魏攸说道。
“是啊,功劳不能让他一个人都占去,我这个幽州牧岂不成了摆设?”刘虞一皱眉说道。
“主公想怎么做?”魏攸问道。
“我想招降丘力居,你认为可否?”
招降丘力居?好棋啊!如此一来,主公帐下又可添五千精兵,限制陈玉实力的发展。“魏攸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如果丘力居也投降陈玉,那陈玉手下就又多了五千精兵,势力更大,所以,一定要把丘力居拉到我们这边,你派人告诉丘力居,说我刘虞欢迎他,只要他加入,可以给他官做,他的部众我会妥善安罢的。另外,也是该到了解决张纯的时候了,你去贴出告示,叛军但凡反正者,免去其罪,有杀张纯者,赏千金!”
在陈玉休养生息之际,刘虞也没有闲着,应该说,刘虞是一个好官,他生活简朴,勤政为民,与外族关系融洽,百姓安居乐业,正是他的到来,使幽州的局势稳定下来。
刘虞对少数民族也是一视同仁,他尽量避免与边疆的少数民族发生纷争,与他们进行公平的贸易,让很多少数民族的人进入官府做官,据说,这些少数民族的官员,最多时竟然占据了幽州官府近半的职位,如此一来,少数民族中除了乌桓外,其余的人都归顺于他,不敢与汉朝打仗。
刘虞的官虽说做的很大,可是却很简朴,每天穿着破旧的衣服,一顿饭最多只吃一个荤菜。这实属不易,一个朝庭大员,一年到头,竟连件新衣服也不穿,附近原本作风奢侈的豪门大族,都被刘虞感化了过来,变的简朴起来。同时,刘虞注意发展盐铁产业,让百生的生活也富足了起来,因而,刘虞虽到幽州时间不长,但却收留了大量的流民,让幽州的面目焕然一新。
然而,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卧塌之侧安容他人酣睡,刘虞虽勤政为民,但却不容许他人沾指自己的权力,已经有了一个公孙瓒了,现在又出了个陈玉,刘虞的幽州,卧着两头猛虎,这让他很是烦恼,对这两头猛虎,自己一定要给以制约,不能让他们继续发展下去,否则,自己这个幽州牧,就有名无实了,想到这儿,刘虞派出了去见丘力居的使者。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已是中平六年二月,春天的气息已然接近,可是张纯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而是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由于刘虞免了造反者的罪,所以,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部下已逃掉了许多,剩下的人也人心慌慌,这让张纯感到很是不安。
夜色已深,张纯想到处走走,路过一处军营旁,见两个士兵在交头接耳。
“兄弟,张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不如我们一走了之如何?”一个士兵说道。
“嘿嘿,哪能这么走啊,要走,也要杀了张纯在走,他的人头,可是值千金的。”另一个士兵嘿嘿一笑说道。
“好,那我们就等机会吧。”另一个士兵说道。
张纯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大惊,军心思变,看来,这军中是呆不下去了,想到这儿,张纯回到了大营之中,找到门客王政,带上几人以及金银财宝,骑马而去,离开了大营。
天亮的时候,张纯停在了一处空地上休息,突然,一只脚踏在了他的胸口处,张纯抬头看去,王政正拎着大刀看着自己,一只脚踏在了自己的胸口。
“王政,你要干什么?”张纯说道。
“干什么?你的头可是值千金的,元帅,今天我要借你的头一用!”
扑哧!
血光冲天,张纯的头被王政一刀斩了下来,王政翻身上马,向着蓟城所在方向策马狂奔……
与此同时,柳城,丘力居处。
经过去年雪灾的袭击,丘力居损失惨重,实力大损,部落中,一多半的马和羊都被冻死了,再加上去年被陈玉劫了军马场,现在,一向以牧业为生的丘力居,竟然只有不到八千匹马,除了打仗用的,几乎没有剩余,这让丘力居感到很苦恼,去年的雪灾,要不是素利和弥加、厥机等东部鲜卑各部的支援,恐怕自己的部落就完了,不过就算如此,自己的部落也是实力大损,春天就要到了,凭自己的五千士兵,根本不是陈玉和公孙瓒的对手,如果陈玉和公孙瓒袭击自己的话,自己只有败亡一途了,听说,现在连张纯也死了,今后的路,到底何去何从呢?丘力居感到了迷茫。
“报,大王,幽州牧刘虞遣使求见。”一个乌桓士兵高叫着跑了进来。
“噢?刘虞的人?”丘力居心中一动,与陈玉和公孙瓒相比,刘虞的作派显然不同,他一向不主张动武,而主张与其它民族和睦相处,所以,丘力居也更愿意与刘虞相处,不知刘虞的使者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呢?
“让他进来吧。”丘力居说道。
半晌,一个身材高大,身着汉朝官服的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刘虞手下大将鲜于辅,并不是汉人,同样是大漠的少数民族。
“在下鲜于辅,代表幽州牧刘虞大人来见丘力居大人。”来人说道。
“刘虞大人派大人前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丘力居问道。
“乌桓本为汉朝臣民,虽然一时反叛,但也事出有因,所以,刘虞大人让我带个话给大王,只要你归顺刘虞大人,那么,前罪一笔勾销,刘虞大人还可接济大人粮草。”鲜于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