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一身戎装的公孙瓒长叹一声,口中说道:“想不到,让陈玉占了先机,占了乌桓旧地,棋差一招啊。”
  “主公,谁也没有想到陈玉竟然钻刘虞没有通知他丘力居以降的空子,哎,我们就是太大意了,不然,这乌桓之地就是我们的了。”一个身着黑色儒衫的男子说道,他就是公孙瓒的军师关靖,公孙瓒之计,十有八九,出自关靖。
  “陈玉是个人物,来到幽州不过两个月,就从两千人发展到一万余人,尽占乌桓故地,看来,以后我们在幽州,又多了一个对手了。”公孙瓒说道。
  “将军,陈玉此人,狡诈多端,诡计百出,用兵不按常理,擅长行险,这都是良将的行为,这样的人,我们只能当做盟友,而不能得罪,大人千万不要想着与陈玉争抢雄啊。”邹丹说道。
  “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将军还输给陈玉不成?”大将严纲说道。
  “同时朝廷大臣,现在我们与陈玉还没有太大的厉害冲突,不过,自天下实行州牧制以来,各州不听朝廷调遣,已有大乱之势,我们与陈玉相距如此之近,也不得不防,但现在,幽州最大的势力是刘虞,我们只有与陈玉联合起来,才能与刘虞相对抗,否则,必然为刘虞所吞并。”关靖说道。
  “也就是说,短期内,我们与陈玉是盟友,而长期,我们是敌人,现在,我们应该联合,对吧。”公孙瓒说道。
  “正是如此。”关靖点了点头。
  “好,就依先生之言,命人送给陈玉上好羊皮五十张,以结其心。”
  “是,主公。”众人齐齐一答。
  洛阳,皇宫之中,灵帝一脸的病容,此时,由于长期的酒色,灵帝已掏空了身子,刚刚三十四岁,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此时,灵帝正躺在病塌之上,不断扣咳着。
  扑!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陛下!陛下!”几个妃子慌了手脚,不断的叫着。
  看着这鲜血,灵帝已然明白,自己已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看来,是要想一下后事了。
  “派人,传蹇硕。”灵帝吃力的说道。
  “尊旨。”小黄门离去。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戎装的英武男子走了进来。
  “蹇硕拜见陛下。”蹇硕一叩头说道。
  “蹇硕……咳咳……”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陛下,你怎么了?”蹇硕不由大急。
  “蹇硕,朕可以相信你吗?”灵帝问道。
  “陛下,蹇硕愿为陛下甘脑涂地!”蹇硕不断的磕头,头都磕出血来。
  “蹇爱卿,朕不行了,但朕有心愿未了,你能帮朕完成吗?”
  “陛下万寿无疆,一定会没事的。”蹇硕痛哭着说道。
  “什么万寿无疆,人总是要死的,蹇硕,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你答应了,朕走的也瞑目了。”灵帝说道。
  “陛下请说,臣必万死不辞。”
  “咳咳……”灵帝咳了半晌,这才缓缓的喘息着说道:“陈留王天资聪颖,可为天子。”
  “臣,明白了!”蹇硕一正色,点头说道。
  “嗯,记住,何进是你最大的对手,你一定不要辜负朕的希望。”
  “臣,遵旨。”
  “干好了这件事,你就是我大汉最大的功臣,你去吧,陈留王,朕就交给你了!”
  “是,臣明白。”
  “好了,你可以走了。”
  “是,陛下,臣必保陈留王登基,万死不辞!”蹇硕缓缓退下。
  “把张让和赵忠、郭胜他们叫来。”灵帝又说道。
  半晌,张让等人到来,看到灵帝的样子,张让十人放声痛哭,张让等人是却了真感情的,他们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建立在依附灵帝的基础上的,而今灵帝要去了,他们的辉煌也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