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陈玉挟大胜鲜卑余威,率军奔袭辽东。然而,在行军的路上,他却遇到了公孙度的使者。
  “近闻将军要驾临辽东,我家太守特备薄礼,请将军笑纳。”来人送来牛五头,羊三十只。
  陈玉不由长叹一声,公孙度这人个人,果然不是易与之辈,竟然料到自己要攻打辽东,现在看来,偷袭辽东是不可能了,辽东已有了防备。
  “我家太守说了,辽东虽小,但也有兵马数万,上将百员,同时大汉臣民,希望与将军友好相处,永不相攻。”使者侃侃而谈。
  陈玉冷冷一哼,公孙度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告诉自己,他已经做好了打仗的准备吗?即然偷袭不成,以自己这万余乌桓骑兵,想来就算攻下辽东,也会元气大伤,到时,公孙瓒等人自会蠢蠢而动,自己就会陷入被动之中,看来,辽东是打不了了。
  想到这儿,陈玉淡淡的说道:“多谢公孙太守的美意,我也希望贵我双方永不相攻,你回去吧,我这就撤军而回。”
  “那在下就告辞了。”公孙度使者拜别陈玉而去。
  “这个使者,是个人才。”陈玉缓缓的说道。
  看来,辽东是打不了了,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争取把东部鲜卑先吞掉消化掉,然后再徐图而进,想到这儿,陈玉传令道:“撤军!”
  汉中平六年(公元189年)七月,护乌桓校尉陈玉率军征辽东,路遇公孙度使者而还。
  一场大战过后,柳城内外呈现一片惨淡之色,到处是尸体,到处是鲜血,陈群组织人掩埋尸体,为的是防止瘟疫的发生,黄巾起义过后,大汉瘟疫横行,居民死者众多,甚至往日人口稠密之处,百里没有人烟,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在自己治下发生,陈玉让人使用了很多的方法,比如,要喝干净的水,尸体要填埋,在厕所处要洒上石灰,经过陈玉的努力,瘟疫并没有扩散到陈玉的治下所辖。
  辽东襄平,辽东太守公孙度府中。
  公孙度是一个幸运的人,因为姓名与上司死去的儿子相同而受到了上司的赏识,步步高升,甚至一度坐到冀州刺史的高位,后虽然被免了职,但在董卓当政之后,受大将徐荣推荐,年介四十之即再一次出镇辽东,担任辽东太守。
  公孙度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他当太守之后,以铁血手腕平灭襄平豪强百余家,大大树立了自己的权威,在短短时间之内成为了辽东真正的主人。
  不过,公孙度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的目标不仅仅是辽东,他的目标,是整个幽州,乃至整个华夏大地,只是,现在他的实力有限,所以暂时只能偏居一隅。
  公孙度不甘心就这样下去,他如一头恶狼,时刻准备着扑出去咬猎物一口,幽州之中,三足鼎力,以刘虞实力最强,拥兵十余万,其次是公孙瓒,拥兵三万,最后是陈玉,本部只有七千汉军,还有一万乌桓从骑,三方之中,陈玉的实力是最弱小的,所以,公孙度将目标盯在了陈玉的身上。
  这次三部鲜卑攻击陈玉,公孙度就是幕后黑后,他打算等双方两败俱伤之时再一举吞并陈玉和东部鲜卑的地盘,所以,他派出了自己的谋士柳毅前往素利处,与素利联合,还为素利带去了攻城利器投石机,可是事与愿违,陈玉不仅全歼了三部鲜卑,而且飞速的平定了鲜卑各部,这让公孙度失去了扩大地盘的最佳时机,陈玉所部人数虽少,但战力强大,公孙度也不敢轻举妄动,当他通过秘密渠道知道陈玉要攻打自己时,不由在吃一惊,立即调兵遣将,准备迎敌,同时派出使者去见陈玉,希望陈玉不要攻打自己。
  看到陈玉退兵,公孙度松了一口气,自己这一回,真是行险了,要是让陈玉知道攻打柳城的投石机是自己派去的,恐怕陈玉说什么也不会放了自己,看来,以后与陈玉之间还是要友好相处的好,东部鲜卑的三万大军,几天就被全歼,自己手下的士兵人数虽多,但又能坚持多久呢?陈玉,惹不得啊。想到这儿,公孙度舒了一口气。
  “主公,臣不辱使命,已成功劝退陈玉。”说话的正是公孙度派出的使者王烈,王烈是北方名士,被公孙度网罗到自己的门下,是他的首席军师,此时劝说陈玉,王烈更是亲自出马,才让公孙度化险为夷。
  “幸亏有军师相助,否则,我辽东这次就危险了。”公孙度呵呵一笑说道。
  “主公,陈玉北有鲜卑虎视眈眈,南有公孙瓒和南匈奴刘虞驻其侧背,已是四面受敌,他并不想与辽东打持久战,只希望一战而下,否则,公孙瓒和鲜卑都不是易与之辈,恐怕抄他的老巢,再加上他刚与东部鲜卑打了一仗,伤了元气,是无法再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的,所以,他这次撤军,也算是明智之举了。”王烈说道。
  “呵呵,军师,吾有你相助,如鱼得水啊。”公孙瓒哈哈大笑道。
  “主公,现在外敌暂时已经消失,主公应该趁机增强实力,扩大地盘,也好与公孙瓒、陈玉一较长短。”王烈说道。
  “现在辽东的西方有公孙瓒与陈玉,想发展是很难的,北方是苦寒之地,人口稀少,夺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有南方……”
  “对,只有南方的三韩之地,包括带方、乐浪等郡,主公可以趁天下大乱之即夺下来,如此,就可以扩大势力,与公孙瓒和陈玉相抗衡。”王烈说道。
  “那好,一个月后,起兵三韩,攻打带方和乐浪!”公孙度眼中充满了神采。
  右北平,公孙瓒将军府。
  当得知陈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东部鲜卑旧地,灭了东部鲜卑之时,公孙瓒不由扼腕长叹。
  “哎,想不到陈玉如此了得,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歼了鲜卑主力,夺了鲜卑旧地,看来,这一次占不了什么便宜了,反而让陈玉白白坐大。”关靖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将军若要我们兄弟出马,此时,恐怕柳城都已占了。”刘备身后的张飞喃喃自语道。
  “三弟不得胡说!”刘备喝斥了张飞一句,扭头说道:“兄长,依我看,陈玉虽胜,但也已元气大伤,不如给我一支精兵,由我兄弟三人直捣柳城,灭了陈玉。”刘备说道。
  “哎,玄德此言差矣,陈玉虽然在这一战中伤了元气,但主力无损,而且,柳城坚固,非一时能打下来的,万一陈玉援兵云集,想退都退不回来了,况且陈玉所部战力强大,以七千之众就能歼灭东部鲜卑三万人马,同等兵力之下,我们是没有胜算的。”公孙瓒说道。
  “将军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不就是陈玉的几千士卒吗?只给我三千人马,我一定将其讨平!”说话之人丹凤眼,卧蚕眉,正是刘备的二弟关羽关云长。
  “哼,你一介马弓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公孙瓒寒声说道。
  关羽眉头一立,就要发怒,刘备向他使了个眼色,用力一拉关羽,关羽强自忍了下来,又退回到了刘备的身后。
  “看来,陈玉一时无法消灭,我军要想发展,就必须扩充实力,休养生息,待天下变动,就可以向南发展,夺下冀州,冀州,那可是人口稠密之所在,夺了冀州,我们才有了根本,所以,日后我军发展的重点在冀州,而不应只着眼于北幽州的局部。”关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