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有的大臣竟吓的晕了过去,时有司徒王允,看董卓如此残暴,心中满是气愤,然而碍于董卓势力,王允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眼旁观。
见众大臣都战战兢兢,董卓得意的大笑起来,口中说道:“今天的酒宴就到这里,去散去吧!”
“告辞,董公。”众大臣纷纷离去,大臣们走完,从董卓的帐后走出一个身着儒装的中年男子,身材清瘦,一脸的阴霾,他就是董卓的首席军师李儒。
“岳父,刚才我已在暗中观察,众大臣现在已是怕了岳父,恐怕谁也不敢有异动了。”李儒说道。
“嗯,毕须让这些大臣们惧我,否则,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势力也是很大的,经过刚才的酒宴,他们已都被我震慑住,想来也不敢有不臣之心。”
“岳父,要想天下归心,光是震慑还是不行,现在天下恼恨岳父,我看,对天下人,还要许之以利,如此,才能一统天下,让四方来贺啊。”李儒说道。
“噢?你什么意思?”董卓问道。
“我看,不如重用党人,比如荀爽、陈纪、韩融等人,都可以任命他们官职,可令袁绍为渤海太守,韩馥为冀州牧,刘岱为兖州刺史,孔由为豫州刺史,张邈为陈留太守,张咨为南阳太守,如此一来,天下的愤怒自然就平息了。”李儒说道。
“嗯,也好,现在关东诸候多不服从朝廷,我就将这些人派下去,以制各地的诸候。”董卓点了点头。
“报,有护乌桓校尉陈玉使者邴原前来为陛下献礼。”有侍从来报。
“陈玉?就是那个颖川的陈玉?”董卓眉头一皱说道。
“呵呵,岳父,大喜啊,陈玉遣使前来献礼,是表达归顺之心啊,岳父应该厚待。”李儒说道。
“噢?如何厚待?”董卓问道。
“陈玉是世族子弟,在世族之中有很深的影响,他现在只是护乌桓校尉,居于刘虞之下,岳父可封他为护匈奴中郎将,让他与刘虞平起平坐,这护匈奴中郎将本是刘虞兼的,若如此,刘虞必不甘心,两虎相争,陈玉必然有求于岳父,到时,岳父只要资助陈玉,出兵幽州,就可以借陈玉之力平定幽州,此驱虎吞狼之计也。”李儒说道。
“哈哈哈……好一个驱虎吞狼,就依你的意思办,封陈玉为护匈奴中郎将!”董卓得意的说道。
董卓的命令很快被执行了下去,邴原带着对陈玉的任命回到了柳城,消息传到蓟城,刘虞大怒,口中说道:“想不到这陈玉也是一个趋炎附势之人,竟然结好于董卓,上一次他转了我的空子,击败了丘力居,这一次,我必起而攻之!”
“主公息怒,陈玉献礼的对象是当今皇上,而不是董卓,所以,天下的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以属下以为,董卓封陈玉为护匈奴中郎将,乃趋虎吞狼之计也,为的就是主公能陈玉相争,他好坐山观虎斗,等我们两家打的两败俱伤之时,他再出兵,就可轻而易举的讨平幽州,董卓真是好算计啊。”魏攸说道。
“那依你看,该如何是好呢?”刘虞问道。
“主公,攸以为,就让陈玉做这个有名无实的护匈奴中郎将,反正匈奴人现在与主公结好,只听主公的,陈玉也无法控制匈奴人,主公可遣使往柳城,祝贺陈玉荣升,以此表示主公并无相攻之意,主公,董卓已派公孙度接管了辽东,现在,辽东的公孙度,辽东属国的公孙瓒,都对幽州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与陈玉,还是保持和睦的好,然而我们争取时间,休养生息,用不了两年,主公就可以聚起十几万精兵,到时只要主公振臂一呼,则幽州可定也。”魏攸说道。
刘虞考虑良久,口中才幽幽说道:“那好吧,我就忍耐一时,等新兵训练结束之后,再待机而定。”
“主公英明。”魏攸躬身说道。
陈玉升为护匈奴中郎将的消息同时也传到了柳城,柳城,高顺和典韦弹冠相庆。
“主公,你成了这护匈奴中郎将,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了,以后兄弟们也可以高升了。”典韦哈哈笑道。
“洪飞,你以为刘虞白让我做这个护匈奴中郎将吗?”陈玉淡淡的说道。
“怎么?刘虞不是派人前来祝贺了吗?难道这老小子还要使坏不成?”典韦说道。
“使坏倒不至于,不过,这个护匈奴中郎将只不过是一个空头衔,匈奴人是不会听我的,他们现在眼中只有刘虞,所以,我这个护匈奴中郎将是有名无实啊。”
“那该如何是好呢?”典韦说道。
“南匈奴,我早晚要对付它,不过,南匈奴有控弦之士五万人,我军汉军不过七千,乌桓从骑不过一万,加起来,才一万七千人,还要留守柳城一部分,所以,所能出动的兵力,不过超过一万人,以一万人打五万人,我们的胜算不大,所以,南匈奴先不能动。”
“不能动?那我们先打谁?”典韦问道。
“高顺,你说,我会先打谁呢?”陈玉反问高顺。
高顺沉思片刻,口中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主公应该是想先打东部鲜卑的素利、厥机、弥加三部,只要统制了东部鲜卑,我军至少能增加一万以上的骑兵,到时,攻打南匈奴就要顺利的多了。”
“文昌(高顺字)之言正合我意,东部鲜卑去年受到了雪灾,实力大损,到现在也没有缓过劲来,而我军虽也遭受了雪灾,但由于有颖川粮草源源不断的供应,所以实力并未受损,现在正是讨伐素利、厥机、弥加三部的最好时机,只要击败了这三个部落,那整个东部鲜卑会就望风而降。
不过,文昌还没有猜到我的一点心意。”陈玉淡淡的说道。
“噢?主公还要做什么?难道是?”高顺一惊。
“不错,我的真正目标,正是辽东,辽东新任太守公孙度是个有能力的人,如果给他时间,他一定会将辽东经营的很好,不过,如果我突然向他发起攻击,就有可能直接将他消灭,这就是闪电战。”陈玉有些得意的说道。
“闪电战?”
“对,闪电战,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陈玉说道。
“可是主公,我们与辽东之间,隔着公孙瓒呢,公孙瓒能放我们过境吗?”
“公孙瓒当然不会让我们过境,他怕我们过境之时反过来咬他一口,要是我,也不会允许敌人从我的领地过境的。”陈玉说道。
“那我们怎么打公孙度呢?”典韦问道。
“这次出兵,我们可以先打鲜卑,公孙瓒一向视外族为异己,想来不会说什么,等打下了东部鲜卑,我军大部回师,我将率一支三千人的偏师直捣辽东,突袭公孙度,则公孙度定一战可下!到时,木以成舟,公孙瓒也只能听之任之了,文昌,打下了辽东,我任命你做辽东太守,你一定要争气啊。”
“顺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高顺拜倒在地,他本一介布衣,如果能熬到辽东太守,这将是一个传奇,高顺心中对陈玉充满了感激之情,心中更是想着,死心塌地为陈玉效力,死而后矣。
汉中平六年(公元189年)6月,一切从外表上看都没有什么不同,可谁知道,一场决定北幽州命运的大战即将上演了。
蓝蓝的天空,洁白的羊群,青青的湖水,雪白的毡房,辽阔的大草原上,东部鲜卑分散居住,此时,已是六月,正是草长莺飞之际,草原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