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卡将所有的军民都聚集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军民,吉斯卡心里一股阵痛。
吉斯卡站到中央,大声说道:“今天,我们的英雄弗农永远地离开了,他是为了保护我们崖城才离开的。现在,我们只有五万士兵了,而萨城的那些野兽没有进攻,肯定是在等待支援,所以我们将面临的是更多的野兽。没有了弗农,我们的崖城很有可能失守,我不想所有人都丢掉性命,但外面已经被萨城的野兽团团包围,根本出不去了,所以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守住崖城,将那些人挡在城外。我宣布,全民皆兵,誓死保卫家园!”
“全民皆兵,誓死保卫家园!”所有人都怒吼着。
萨城的凶残,一万军队的覆灭,弗农的死一次一次地敲击着他们的心灵,他们知道,只有站起来,用尽力量,保卫家园才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他们要这些萨城人血债血偿。
吉斯卡重新分配了一下兵力,由三万余人守城墙,二万余人守城门,所有人都投入了战斗,用鲜血来捍卫家园。
天越来越阴了,好像有暴雨即将到来。
这时,一个守城墙的大兵喊道:“看,有军队来了。”
吉斯卡远远望去,便看到了一支军队向着他们崖城走来了,慢慢看清楚了,从对方的列阵及队伍来看,对方应该有2万人。
而近处的班兰登那里还有4万的军队,加上现在的2万人,整整6万人。
这是一场恶战,一场马上就要开始的恶战。
当天上的云被夕阳染上第一缕霞光时,战争打响了。
班兰登带着六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始攻城。
而吉斯卡也带领着自己的五万余军民开始了抗争,虽然胜利的机率是渺小的,但是崖城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出自己的城池,他们拼死也想保住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崖城。
对于崖城所有的人民来说,这是一次真真正正的血战。
失去了弗农的崖城,战斗得格外艰苦,甚至是惨烈。
班兰登看到了崖城的兵力布置,便分别命令了三万人攻打城门,三万人攻打城墙。萨城这六万人,全部都是经过训练的士兵,而崖城呢,有一部分人只是普通百姓,甚至还有妇女。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对战。
班兰登和布尔维斯带领着三万人冲上了城墙,现在在人数相当的情况下,虽然对方的军队在城墙上,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占了上风,但是经过上一次城墙的进攻,布尔维斯也把进攻策略改了不少,他让所有人都提高了速度,一个接一个的上去,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爬上城墙,先杀掉一部分人,给下面的军队创造机会,布尔维斯也很轻易地利用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开始了屠杀,而对班兰登这个嗜血狂魔来说,这简直就是他的屠杀场,他是一把大刀几十个来回,便秒杀了数百人命。城墙上萨城和崖城战死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有的则直接被扔到了城下,但很明显,真正损失惨重的是崖城的士兵,他们城墙上的三万余人战到现在已经就剩一万多人了,而班兰登和布尔维斯带领的三万军队才损失了六千多。已经是不可能胜利的战斗了,一边倒的屠杀,但崖城士兵依然没有放弃,他们绝不能就这么屈服,他们嘴里心里都怒吼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对他们来说,如果无法守护家园,那便战死沙场。
而在下面城门处的亚伦和埃德温更是顺利,本来崖城守卫城门的人就只有二万余,而且还有一些完全不懂得用武的百姓在内,没有了弗农守护的城门,在亚伦和埃德温带领的三万人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没用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撞开了大门,和门中崖城的将士开始了厮杀,本来人数就不对等,厮杀很快就演变成了屠杀,一个又一个崖城人死于萨城人之手。那些弱小的孩子和柔弱的妇女老人们,谁都逃不掉,他们连抵挡的能力都没有,就那么死在了萨城人的刀下,崖城的人越来越少,鲜血越来越多,每一块石头缝里都流着崖城人还略有温度的鲜血,这些鲜血映着天边的红霞,但再美丽的红霞也照不穿被阴霾包裹着的崖城。崖城的人越来越少,现在只剩下一些稍显强壮的士兵,但现在的他们也已经满身伤痕,却还在顽强的抵抗着。而崖城的首领吉斯卡也在其中,他无比英勇,一夫当关,红着眼睛,斩杀这些无耻的侵略者,然而以一敌十还可以坚持,随着身边的崖城人越来越少,吉斯卡不可能成为以一敌百的存在,虽然族人的死去像一把刀,狠狠地割着他的心,让他愤怒,甚至让他疯狂,但当所有的长矛向他刺来的时候,他再也没有能力去躲开。
城楼上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城楼上尸横遍野,布尔维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作为吸血鬼的他,可是时刻要注意自己高中形象的,他转身向班兰登走去,只见班兰登站在那儿,满脸邪恶的笑意,是的,他的屠杀很快乐很顺利,他胜利了,而他的胜利也意味着,崖城败了,完完全全地败了。
这时阳光也已经只剩最后一点光线,射到了崖城最后的大地上。
吉斯卡用最后的一丝力量,呼吸了最后一口空气,看着满地崖城人的尸体,双眼含泪,仰望天空,悲鸣一声。这个坚强的崖城的首领便站在城门中央死去了。
最后一丝阳光也落到了山下,崖城被萨城侵占了。
班兰登带领着六万大军呜呼着,这次攻打崖城,萨城也损失了很多士兵,浪费了很多时间,对他们来说,这也确实是一场很艰苦的战斗。
崖城最后存活的只有五百多人,几乎全是妇女,老人和小孩,这些剩下的妇女,都老人和小孩是在战争开始前被家里人安排藏起来的,战争结束后,萨城人一家一家的把他们给搜了出来。
班兰登让手下将这些人全都拉到了广场中央,也让所有的部队都集中在这里。
班兰登恶狠狠地看着这些人,然后说道:“你们这些卑贱的崖城人,看到崖城灭亡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存活的崖城人的眼神都带着满满的憎恨,直盯着班兰登。
班兰登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现在,我萨城顺应天命,灭了你们崖城,这是上天的决定。你们崖城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时间也够久了,确实也该让位,让我们也来感受一下了。”
崖城人听了这话,再也忍受不住,他们刚刚失去了一同生活的亲人和朋友,而班兰登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崖城人彻底的爆发了,其中一人大骂道:“你们这群豺狼,吃肉不吐骨头的人渣,上天根本没有这样的决定,我们崖城人在这里平安的生活千年,是上天的眷顾,都是你们!你们这些邪恶的自私的人渣,为了你们的私欲,毁了我们的崖城,上天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班兰登怒视那人,走过去一脚将其掀翻在地,那人痛苦地在地上抽搐着。其它崖城人根本没有能力去帮助他,只能瞪视着班兰登。
班兰登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很满意,他仰天大笑几声,接着对着他们说道:“我告诉你们,最好别跟我做对,看见了吧,谁要是跟我作对,就是跟他一样的下场。”班兰登理了理自己的衣角,接着说:“喂,你们这些人里有没有一个能当家的?我有话要跟他说。”
剩下的崖城人不是妇女就是老人和小孩,当然经不起班兰登这么一吓,妇女抱着孩子们,然后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个班兰登到底要做什么,这时一个老人便站了出来。
这个老人头发胡须都是花白花白的,看起来也有80多岁高龄了,他骨瘦如柴,却偏偏感觉到他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的力量。
班兰登打量了一下这个老人,轻蔑的笑了一声便问道:“你能为这几百人作主?”
那老人看也不看班兰登一眼,只是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班兰登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也敢落我的面子,便口气不善地说道:“我萨城首领伦道夫心存仁爱,尽管你们这些卑贱的崖城人让我们的士兵损伤过万,但我首领还是因一念之仁愿意给你们一个改过从善,降服我萨城的机会。虽然你这死老头看起来特别可恶,但如果你们愿意投入我萨城,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老人终于看向了班兰登,但两道目光却向利刃刺向班兰登,让班兰登感觉脑中一阵阵刺痛:“我们崖城人不是你们无耻的萨城人,破坏大陆和平,追求权利地位。我们是永远不会向你们屈服的!”其它崖城人也都在后面点头称是。
那老人的目光仍然死死盯着班兰登,再加上他的话班兰登再也忍不了了,班兰登这个恶魔,瞪着双眼迅速的冲向那个老人,一手便将老人的眼珠挖了出来。
老人一声惨叫,干瘪的眼眶里两行血泪流了出来,大声嘶吼着:“萨城所作所为,天怒人怨,天怒人怨啊!”说完便倒下死去了。
其它崖城百姓看到这一幕,都向疯了一样,再也不顾忌自己能力和班兰登的差距了,向班兰登扑去。
班兰登厌恶地冲旁边的士兵挥了挥手,士兵便过来把他们全挡在了外面。
然后班兰登头也不回地下达了一个命令,这个命令只有两个字,却是最冷血的命令:“屠城!”
所有崖城人眼中都露出一股绝望,但随后便成为了坦然,做崖城人的鬼总比成为萨城人的狗要好太多。
然而看到周围萨城人的奸笑,崖城人知道了,死对他们来说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布尔维斯跟着班兰登一起离开了,他对这种屠城毫无兴奋,他喜欢力量和速度上的征服感,这些老弱病残显然不是他的爱好。
而亚伦和埃德温则兴奋不已,对他们来说,可以尽情享受杀人的快感了。
一个又一个普通的崖城百姓死于亚伦和埃德温之手,他们一刻不停地杀人,却没有一点点的罪恶感。
他们都是恶魔,真正的恶魔。
如果真的是人,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们都是没有心的恶魔,已经永永远远地沦入了魔道。
当他们屠杀到最后一个人时,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她看起来充满了憎恨。
埃德温的刀刚要落下,亚伦拦住了他。
亚伦对埃德温说:“你看她的眼神,她是多么恨我们啊,这么杀死她太没意思了。”
埃德温收了刀,嘻笑着问道:“难道你对这种女人也感兴趣?”
亚伦看了看惊惧着往后退的女人,说道:“怎么会,这种女人还进不了小爷的法眼,小爷是想试试我新发明的毒药。你知道的,这个毒药还没有在人身上试过,我太想看看效果了。看这毒药能不能让这女人屈服。”
埃德温跟着奸笑道:“好主意。”
说着,埃德温将那个女人抓了过来,她不停的挣扎,但她的力量怎么能够抵过埃德温,她被埃德温控制着,亚伦便将毒药灌进了那个女人的嘴里。
面对着两个男人,那个女人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她感觉到那液体火辣辣地滑过她的咽喉,然后进了她的胃里。
她很怕很怕,但毒药好像并没有怎样发作,她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也许只是玩儿她的。
但下一秒钟,她便感觉到,从自己的嘴,到咽喉,到胃,开始剧痛起来,那液体完完全全腐蚀了经过的地方,只是速度太快,所以没有很快产生感觉。
女人的眼睛睁得巨大,眼珠仿佛都要爆了出来,嗓子里分出难以辨认的痛苦叫声,嘶哑而恐怖。
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