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语很快又被面前这个女人痴傻的模样乱了心性,也说不出为什么,在她这样直勾勾的肆无忌惮的注视下,他总是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他直起腰来,长手一捞,美人已然在怀,他正欲一亲芳泽,不过,这回的阮小喜溜得蛮快,一个旋转,像一条美人鱼一样自他的怀中滑了出去,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阮小喜气喘吁吁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这个楚青语,最近越来越不老实了,老是毛手毛脚的,这样下去可不行,到时她东西没到手,自己倒先被人夺了初贞,吃干抹净了,那样的话可就太惨了,不行,绝对不行!
她把房间的门重重的带上,背靠在门上想着对策,目光无意识的在屋子里流连着,咦,这屋子,怎么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还在,其他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她一惊,一迭声的叫着玉姝,玉姝从院外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头一脸的汗,鼻子上还蹭了一小块灰,身上也是脏乎乎的满是尘土,气喘吁吁的问她:“少夫人,什么事?”
“这屋子里的东西呢?”阮小喜急急的问。
“搬走了!”玉姝飞快的回答。
“搬走了?搬到哪里去了?这,搬走了,我怎么住呀?”阮小喜愣愣的说。
玉姝拍了拍额头,“少夫人,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今天你和少爷成亲整一个月了,又刚好呢,是少爷的生辰,所以,老夫人就给你们重新布置了新房,让你们圆房呢,刚成亲那天,不是遇上了玉袖那事嘛!府上的人都忙死了,少爷没跟你说呀?”玉姝惊讶的问。
“我没有跟她说,”楚青语突然在外面应了声,微笑着走了进来,“若是跟她说了,她再推三阻四想七想八的不想搬,那本少爷这房还不定能圆到哪辈子去,到时又要一个渡过这漫漫长夜,心中该是何等的寂寥苦恼呀!”他摇头晃脑的说着,说得玉姝吃吃直笑,说得阮小喜六神无主,束手无措。
惨了,这回逃不掉了!
她硬着头皮挤出一点笑,“少爷,你这刚好一点,怕是……不能圆房吧?上次客栈的那教训,你忘了不成?”
“我再说一遍,上次在客栈,我可什么都没有干,至于,我能不能圆房,今天晚上,我便会证明给你看。”楚青语一脸坏笑,玉姝吃吃笑着自去忙活了,剩下阮小喜一个人立在那里心跳如雷,一张脸儿忽冷忽热,忽白忽红,变幻不定。
偏那楚青语还要过来招惹她。
“夫人,刚才出了一身的臭汗,我们一起去洗个鸳鸯浴如何?反正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也不差这几个时辰,是不是?”他把脸凑到了阮小喜的鼻子底下,笑得眉飞色舞,春风得意,阮小喜的头只得垂下去,再垂下去,然后……
院子里突然响起楚青语的怪叫声,阮小喜咯咯笑着跑开了,这个楚青语,还想占她的便宜,她的便宜有那么好占吗?他还不知道吧?她可是练过功夫的,就以她那力道撞下去,哼!就他那小身子骨,他虽不至痴傻,但今晚一定头晕不止,不能人事!
虽然百般的不情愿,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中午时分,楚家就开始大摆宴席,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宴请多少宾客,只是府里的主子和下人们一起同乐同喜,尽管如此,因为楚家家大业大,光是各房使唤的丫头家丁就不在少数,更有厨房的花房的等各个地方的佣人,还有各个钱庄的掌柜和伙计们,都聚到一起,还是热闹非凡,在一片贺喜声中,楚青语和阮小喜再次走进了他们新的洞房。
洞房里依然是布置得十分喜庆,只是两人的衣服不似那日那般艳红,楚青语在外面时好像很是激动,还一个劲的咳嗽,进了洞房反而平静下来,一双黑黑的眼珠只是安静的盯着阮小喜看,阮小喜有些紧张,干笑着说:“少爷,那个,你累不累,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会儿?你刚才咳得厉害。”
楚青语眨眨眼,没有回答,仍是盯着她。
“你,你真的不累吗?”阮小喜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些,心里乱得要命,怎么办呢?用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让他对她消除杂念呢?唉,都怪自己当时想得太天真,总觉得一个男人病着就一定不能那什么了,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她实在蠢得厉害。
“你不喜欢我吗?”楚青语突然发问。
“啊?”阮小喜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喜,欢,我,吗?”楚青语一字一顿的说。
阮小喜只觉得头脑里嗡的一下,下意识的回答说:“喜欢。”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喜欢我亲近你?”楚青语又问。
天,这种话也能拿出来问吗?阮小喜又开始流冷汗,“那个,那个,我,我害怕,我,我还紧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阮小喜小声的问。
“不要害怕,我会很温柔的。”楚青语笑了笑,站起来。
阮小喜吓了一跳,她忽地一下,窜到了门口,一幅随时开溜的模样,她以为她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哪知楚青语的动作比她更快,她还未抓住门栓,他早已将她擒在怀中。
“乖一点,不然,我会生气的,我要是生了气,后果会很严重。”他在她耳边呵着气,轻声的说,说完又笑,像是这种事有多好笑似的,他的气息喷在阮小喜的脸上,阮小喜的心又开始膨膨的跳起来,她不敢乱动,却又不甘被擒住,在那里纠结至极,想发火,又不敢,万一得罪了这位大少爷,那可就前功尽弃了,可是,若是顺从他,天哪,她简直不敢想象,她只得低声的哀求他,“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行不行?”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软这么可怜这么温柔的话,当然,如果她知道,她这样的哀求,只会让面前的男人欲火更旺的话,她宁愿变成哑巴。
楚青语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的额头抵住她的头,鼻尖轻碰着她的鼻尖,一双大手已伸进她薄薄的衣衫里,握住了她胸前的浑圆,轻轻的揉捏着。
阮小喜几乎紧张的要哭出来了,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呀?她只是弓着身子,尽力躲避着他的挑逗,但他的手指却邪恶如魔,竟然开始轻点着那稚嫩的蓓蕾,阮小喜浑身一颤,只觉身体的某一处又酥又麻,她的意识竭力的想逃离,可是她的身体,却可耻而又诚实的朝着他的方向贴近。
楚青语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手上的动作却仍是不曾停止,渐渐由轻柔变粗暴,哧的一声,他扯掉了她前襟的轻纱,整个人也覆了上来,阮小喜只觉得有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下身,她心中突然害怕至极,再也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出声来。
楚青语终于停止了攻势,手却仍是舍不得离开那片绵软,他轻抱住她的头,哑声问:“怎么哭了?”
“我,我害怕。”阮小喜浑身都在颤抖。
楚青语眼里的光芒黯了黯,“你,你不喜欢我吗?”他不安的问,“还是,你觉得,我是一个病鬼?”
阮小喜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其实,会好起来的,我能保护你,会好好的爱你,我……”楚青语结结巴巴的说到一半,终于语塞,翻身坐了起来。
他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披了衣服,坐在床边,半天没有说话。
阮小喜把自己的胸前盖好,缩在床角看着楚青语,他看起来一脸的阴郁,阮小喜支支吾吾的说:“对不起。”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然后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没事的,也许,我真的该给你一点时间。”他说。
阮小喜松了口气,说:“谢谢你。”
楚青语没有说话,半晌,又艰难的问:“你的心里,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阮小喜再次愣在了那里。
为什么老是要问她这样的问题?她刚才说喜欢,可是他却不相信,可是她又不敢说不喜欢,她到底喜不喜欢他?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要怎么回答他?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她更不知道,什么叫男欢女爱,如果喜欢和男欢女爱是白沙对她那样的感觉的话,那么,她宁愿不喜欢一个人。
阮小喜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三个字:不知道。
是的,她确实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他。
楚青语笑了,笑得有些苦涩,“很好,你很诚实,不知道,是,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也不知道。”
他喟叹一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刚才整个人像着了火,如今被这小妮子泼了瓢冰水,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一处在强烈抗议,可是,抗议也没有用,他也想霸王硬上弓呀,可是,不能,他不忍心。
看到他一脸的落寞,阮小喜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她走上前,抓住他的手,再次说:“对不起,我,我,以后会尽量适应的。”
这回是她的真心话,刚才拒绝了他,看他那么难受,她突然就有种豁出去的冲动,大不了就把初贞给他好了,有什么了不起?
楚青语忙不迭的甩开了她的手。
“你?”阮小喜被他那么一甩,突然觉得委曲至极,眼圈一红,又落下泪来。
“你别哭,别哭呀!”楚青语狼狈不堪的哄着她,真是要命,她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才把某个不听话的家伙劝趴下了吗?她刚一拉他的手,它就立马又要抬头,他得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再把它劝服呀,唉,真是要被这小丫头给折磨死了。
哄了一会儿,阮小喜总算破涕为笑,楚青语仍是要痛苦的到一边消火去,消了半天,夜已深沉,外面的喧哗之声已退,他打开门,看了一眼乌沉沉的夜空,深深的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