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喜无语,却又莫名的红了脸,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楚青语的气味那么敏感,那种带着蔷薇花的香气却又带着一股清淡的男人香,是属于楚青语独有的。
“好了,当我说错了行不行?”她瞟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扮成老吴的样子呀?”
“扮成他的样子出去,别人不会注意呀,不然,再跟我来场暗杀,我可承受不住。”他嘴里说着承受不住,眼里却满是不屑。
“那我呢?我也要扮吗?”阮小喜问。
“你就不用了,你还是保持原样吧!见到人,就说是跟老吴一起去采购花种好了,”楚青语说着,手一挥,“出发!”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阮小喜之前所见的那个巷子,找到了那处宅子,往里面瞅了瞅,无奈那门严丝合缝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再抬头看,那墙足足有三人高,只怕监狱的墙也没有那么高,阮小喜轻轻的说:“怎么办?看来这家人也是个怪胎,没事把墙建得那么高做什么?”
“这也叫高吗?”楚青语笑,“我还见过比这更高的墙,好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好了。”他说着,突然一使力,整个人就如猴子一般飞快的蹿上了墙,阮小喜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吧?这个楚青语,会武?看他刚才那利落劲儿,脚落在墙头上悄无声息,若是没有轻功的功底根本就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她张着嘴在下面仰视着他,天哪,这么高的墙,她发誓,以她的那点小功底是无论如何上不去的,那就是说,楚青语不光会武,而且,还有很可能武功高强?难怪他生辰那天晚上,她担心他一人应付不来,他却反复说只是偷袭,不需要什么气力,却原来他是个武林高手!
她在下面张口结舌,墙头上的楚青语却又如一只鸟儿般落了下来,一脸的凝重之色。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楚青语看着她,眉头只是紧皱,这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楚青语拉着她的手,飞快的闪出了巷子。
“里面有什么人呀?”阮小喜快要奇怪死了。
“里面的人,是府里的新来的管家,李运。”楚青语怔怔的说。
阮小喜一惊,“这么说,五夫人有可能跟李运有不寻常的关系?”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还不至于惊心,你不知道,李运对府里的人说是新来的管家,其实,他并不是新来的,他进府已有一年多了,只是一直在爹的院子里当差。”
“啊?”阮小喜愣住了,“那就是说,你口中的他们,有可能是五夫人和这位管家喽?”
楚青语看了她一眼,只是皱眉苦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是,也不对呀,如果是五夫人,那玉宁就是她的人,玉宁死了,她就算不难过,也不至于一脸的幸灾乐祸呀?还有,上次掉的是她的孩子,不是别人的,她没理由自已害自己吧?”
“难过不难过,并不一定要在脸上表现出来,还有,如果那个孩子,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做掉了又何妨?古时的武则天为了嫁祸他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敢杀,更何况这只是一个未出生的胎儿?杀了不想要的孩子,再以此除掉有可能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的丫环,不也是很好的计策吗?”楚青语缓缓的说。
阮小喜愣在了那里,楚青语说得不错,那日的事,虽是二夫人审的玉语,可是,最后将这件事情坐实的却是五夫人,是她亲口说自己曾经惩罚过玉语,这才招致她的陷害。
“那么玉袖呢,她又为什么要杀死玉袖呢?”阮小喜追问。
“玉袖自然也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说到玉袖,楚青语眸中又现忧伤之色,“就连楚歌也同样未能幸免于难。”
“楚歌?楚歌不是好好的吗?”阮小喜惊道。
楚青语看了她一眼,“楚歌原本并不哑,只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她才变哑的。”
“什么?”一阵彻骨的寒意自阮小喜的心底里沁出,她急急的问:“那是什么人害她,楚歌难道没有说?”
“没法说话了,怎么说?”楚青语说。
“她可以写呀,她可以指认呀,如果真是这府里的人,她尽可以指给你看,写给你听,让你,让老夫人帮她主持公道,再怎么说,她不是寻常的丫环,人微言轻,她是楚家唯一的女儿呀!”
阮小喜激动起来。
“楚歌,不会写字,你没有注意到吗?她生下来,便少了一根拇指,至于指认,三娘在府里的位置是怎样的,其实你应该能看出来,奶奶不喜欢她,二娘排挤她,她人又老实软弱,这样的母亲教出的女儿,会是怎样的胆小怕事,你可想而知。”楚青语缓缓的说。
阮小喜心中一阵凄凉,她叹息一声,说:“真是想不到,这别人眼里本当锦衣玉食的富家小姐,过得倒比我这个穷人家的女儿还可怜,我家虽穷,但自小父慈母爱,也无人相欺,反倒自由自在。
楚青语微微笑,“是,大户人家庶出的女儿,向来是忍气吞声,只求将来能得个好郎君,才可翻身,确是不如你这小户人家的女儿,泼辣勇敢,倒是一点亏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