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秋十分肯定丫丫应该是最近受到过比较严重的惊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而她的抑郁症有复发的倾向也是因为受到惊吓而引起的,看来那件事情以后……她们母女也经历了不少事情。
“丫丫,门外来的是秋姨这里工作的医生,也是爸爸的同事,秋姨现在去给他开门,你不要害怕。”林浅秋温和的声音进入到孩子的耳中令她眼中的惊惧之色消退了不少。
看到丫丫攥着妈妈的衣服轻轻地点点头,林浅秋这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苍白的林风眠笑容温和地看着她说,“我听护士说你来了,就把这些天的病人资料整理好了给你送过来,你要不要看看。”
“风眠,这些天辛苦你了,进来说。”林浅秋接过资料回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林风眠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母女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我说你怎么来了就钻进办公室,原来是有病人了。没打扰到你的治疗吧。”
“没有,我还没开始治疗,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呢。”林浅秋简单地翻看手中的资料,心里也想着要怎么安排接下来丫丫的治疗方案。
想了一阵后,她才看向林风眠说,“风眠,这个小女孩以前患有抑郁症,曾经治愈过,不过她近几天又有复发的迹象,我明天就要出门了,给她做治疗的事情需要交给你,这是我很重要的病人。”
“抑郁症?这么小的孩子?”林风眠有些意外,扭头向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看去。
小女孩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林风眠,眼神充满了戒备。
“嗯,孩子小时候经历过一些事情,我这里有一份她的档案,等下我找出来给你,今天我先给她做个引导,然后从明天开始你接手她的治疗工作。”林浅秋说着,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到女孩身前蹲下看着女孩的眼睛轻声说,“丫丫,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吧。”
“嗯,妈妈说带我来找爸爸,我就早早地起来等着。”
“丫丫真是个乖孩子,那丫丫现在是不是困了呢!”林浅秋伸手揉搓着女孩饱满的额头。
女孩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微微地点了点头。
“困了就在秋姨这里睡一会儿。等你醒了,秋姨带你去买好吃的冰淇淋。”
“好。”女孩在林浅秋的暗示下慢慢地合上了双眼,靠在妈妈的身上沉沉睡去。
“风眠,你先去看一看别的病人,等一下再过来。”林浅秋把孩子放到沙发上躺好,起身打发林风眠出去。
林风眠看了看林浅秋,余光又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的女人,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点头应声,“那好,你们聊。”
林风眠离开后林浅秋再一次从里面反锁了房门,然后从办公桌的抽屉中拿出一张照片走在沙发跟前提给女人,“这是他忘在我这里的,相框是我不小心打碎了。”
一缕阳光顺着窗户洒进来,正好照到林浅秋手中的照片上。
女人看着上面个相互依偎着的两个人,突然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林浅秋一声轻叹,把手中的照片放到茶几上,做下来默默地等女人发泄完心中积压的情绪。
“浅秋,子晋的事情你要原谅他,他不是有意想伤害你,他也是有苦衷的。”哭够了的邵芳擦了眼泪低声对林浅秋说。
“他,一直都没能脱离那些人的控制吗?”林浅秋攥了攥拳头,语气之中也是充满了嫌恶。
“本来那件事情以后,我们就想换个环境生活,摆脱那些人的纠缠,可谁知道就算我们都做了整容手术,他们还是找上了他。本来我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前段时间他给说去W市出差,走了没隔几天就打电话给我说叫我在家一定要小心,我当时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有些事想躲也躲不掉,再躲的就没有了。”邵芳轻柔地拍着孩子的肩膀,给林浅秋讲述了这断时间的经历。
林浅秋很清楚的记得,在金龍酒店催眠术对战失败那个女人就被警方带走了,而梁子晋也在不久后在治愈中心出现过一次,随后就销声匿迹了,邵芳说的这些和她所知道的都是能对的上的。
“后来有一天,他又给我打电话,说他去了w市,叫我搬去他早就租好的一个房子里住,不要回家。可是那些人很快就找到了我们,各种惊吓的手段使出,丫丫受了惊吓这才犯了抑郁症,我也是没办法才过来找你。”邵芳说着说着,就无声地抹起了眼泪。
林浅秋看的出来,这段时间她们母女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自己前段时间也总是被人恐吓,知道那种感觉,就连心理强大的她都会受到影响,更何况是邵芳她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心理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她也从这些话中找到了一点线索,警方一直在暗中寻找都没能找到他的踪迹,原来,他是离开了江城去了W市躲了起来。
林浅秋皱起了眉头,梁子晋的事情她谈不上什么生气,可也不能说心中全无芥蒂,但那些人……尤其是对孩子,林浅秋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牵扯到无辜的孩子。
“丫丫的病需要每天都进行治疗,我明天就要出门,你要不先带着丫丫住到这里吧。”林浅秋看着小女孩沉睡的小脸,还是有些心软了。
邵芳有些迟疑,“可是……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这里的其他病人,他们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林浅秋想到某个铁塔一样凶狠地坐在门口的汉子,轻笑了一声:“放心吧,我这里有门神,那些人是进不来的。”
警局。
阎东从楚辞的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以后对着处理公文的众人直接拍了拍手,等众人的目光集中过来之后,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松弛的轻笑:“从明天开始我要休假二十天,队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休假?这么突然?”陈南天第一个跳了出来。
“队里事务?”楚绝把玩着手术刀面无表情,因为他知道阎东可不像是那种会在工作紧张期出去享乐的人,他每一次出门,都有秘密的任务要进行。
“老规矩,由老雷暂时代理队长的职务。”阎东指向脸色有些暗沉的雷宇。
雷宇抬起头,嘴角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