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都会有这样的一种心理,对自己在乎的人,才会想着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们看。
从某种意义上说,陈玉华何尝不是把孤儿院的这些孩子当做了自己地孩子。
她把对自己女儿的那些遗憾都转化成了关爱送给了孤儿院的孩子们。
林浅秋轻叹。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遗憾,而这些遗憾最终会化做人心中的执念,令人疯狂痴癫,化身成魔。
“即便他现在不知道,你觉得你这样走在悬崖边上的行为能瞒过多久?”林浅秋轻抚着手中盛满清水的玻璃杯,温声反问。
一颗大大的泪珠从陈玉华妆容精致的脸上滑落下来,滴入到她手中的茶杯中。杯中的茶水立刻荡开了一层细小的波纹。
“或许这次的事情是一个机会,能让我从此得到解脱。”
陈玉华离开林浅秋的治愈中心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夜晚。
走的时候,她脸上的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
阎东来接林浅秋一起回家,远远地看到陈玉华从治愈中心走出来,在心里暗骂陈南天办事不牢靠。
叫他盯着陈玉华的行踪,可是人来了这里他竟然连个回报都没有。
这小子还是欠收拾。
阎东放慢了车速。
等到陈玉华的车子已经看不到尾灯,他才驱车停到门口。
站在门口的高强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嘿嘿笑着:“不是说你正在同那个女作家谈朋友吗?来接林医师下班,就不怕你家的醋缸翻了?”
阎东死命地瞪了一眼满脸调笑的高强,气冲冲地拿了电话给陈南天打电话。
“队长,什么指示?”电话接通,陈南天跳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小子,让你盯着陈玉华的行踪,你干什么去了?”阎东黑着脸质问他。
“一直再跟着啊?”陈南天被阎东说的满头雾水。
“那陈玉华来林医师这里你为什么不上报?”阎东大为光火。虽然林浅秋用催眠术知道了陈玉华的过去,但那些也仅仅是过去。
现在陈玉华身份不明,是十分危险的人物。阎东也没料到她这么聪明,直接把林浅秋的身份猜了出来。
“队长,你只说要我跟着她,也没说去哪儿都得汇报啊!我看她一个人来林医师这里,没有什么危险就没说。”
陈南天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心中腹诽阎东一定是在女朋友那里或者是林医师那里吃了排头,然后拿自己撒气了。
阎东重重地“哼”了一声,啥也没说挂了电话。
高强站在车窗边上笑的一脸的欠揍,“你说你何苦呢!喜欢人家就大方点把话说清楚。躲在后面发火有什么用。”
阎东点了一根烟,狠抽了两口,叹了口气没说话。
高强继续劝他,“林医师看着温柔柔弱,实际上最是有大主意的人。你和那个作家到底要怎么样?”
阎东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治愈中心里面,缓缓地说道:“她的抑郁症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着把话跟她说清楚,我答应和她在一起是为了帮助她治疗抑郁症,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
“兄弟,这种事情越早说清越好。你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怎么遇到感情的问题跟个娘们似的。”高强伸手拍着阎东的肩膀,板着脸教训这个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
“你怎么来了?”兄弟两个正说着话,林浅秋拎着包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阎东车子停在门口便喊了一句。
“找你说点事情,直接回家吗?”阎东下车亲自把副驾驶一侧的车门打开,请林浅秋上车。
林浅秋挑眉看着阎东,“你来接我下班,宋小姐的醋坛子不会打翻吗?”
阎东瞬间黑了脸。高强则扶着车窗哈哈大笑。
林浅秋满头的雾水,看着表情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我说错什么了?”
“任重道远啊兄弟,快走吧!”高强拍了拍阎东的肩膀,笑着回去看大门了。
“上车吧,边走边聊。”
……
警方在盛世年华KTV破获大型的D品交易案件外界一直都不知情。
就在人们对于盛世年华突然被查封一事议论纷纷,猜测不断的时候江城警方突然把这个消息爆了出来。
而且在消息爆出的时候,警方特意点出了盛世年华老总陈玉华与此次的D品交易没有任何关系。
盛世年华可以解除查封,正常经营。
一时之间,江城的新闻和媒体全部把目光投向了盛世年华和此次D品破获案中表现突出的刑侦大队队长阎东。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苦。
阎东和陈姐风头无两的时候,躲在暗中的那些人的恨意几乎能把人活活吞噬了。
陈玉华中午下班之前,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陈总,您这生意做得可不怎么地道啊!”
阴恻恻的声音和语气中透着浓重的不满。
陈玉华拿着手机向外走,口中冷冷地说道:“云海市过来的人里面有警方的卧底。要不是我提前布置,现在你已经和他们一起蹲在警局的大牢里了……。”
陈玉华的个人助理刚开始的时候保持了一个刚刚合适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手中还拿着她的风衣和包包。
然而随着陈玉华的电话响起,助理的身体便开始有意识地向前倾着,时不时的脸上还会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
陈玉华向前走着,把手伸向后面想要自己地大衣。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后,她猛然停住脚步回头。
跟在身后的助理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陈玉华的拧过来的肩头上,捂着鼻子眼泪都下来了。
陈玉华双眉紧紧地皱了起来,带着点诧异把自己的助理打量了一番:“小赵,你怎么回事?”
“对,对不起陈总。我想点事情,走神了。”赵助理赶紧站好,不停地给陈玉华道歉。
陈玉华拧着两条秀气的眉毛看了赵助理半天,最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拿过他手上的东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