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动一时的D品案总算是完美破获,所有的犯罪分子悉数落网。
警方不仅缴获提纯的海洛因2公斤,同时还挖出了江城市存在已经的一个地下D品交易网络。
以阎东为首的城区刑侦大队再一次称为了媒体笔下的英雄,不过在报道中还是隐去了很多的东西,阎东看到的时候很平静,对于名利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很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在此次D品暗中最后落网的买家。
林浅秋最后答应帮助陈玉华做戏,引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上钩也是因为陈玉华高速了她那个D品买家的真实身份。
根据陈玉华交代,她这些年贩卖的D品大多数都流向了W市,而且每次都是红十字会主席从中牵线。
陈玉华之前咬死不肯开口就是肯定那个红十字会主席找不到东西会把她保释出去。
只不过陈玉华没想到红十字会的江主席暗中和他的助理勾结到了一起,所以才把保释她的时间拖到五天之久。如果他们当初能够直接找到那2公斤D品,肯定就会直接把陈玉华推在里面背锅了。
陈玉华被保释出来,找到林浅秋拔出了埋在心底多年的那根刺。
想通其中的细节以后,陈玉华再一次找到了林浅秋,告诉她这次红十字会的江主席牵线交易的另一方人叫做小丑。
事情结束,又赶上阎东的生日,他在野狼部落摆了一桌把队里的人和林浅秋都叫了过来。
落座的时候一向冷漠低调的楚绝刻意地坐到了林浅秋的身边,不停地和她讨论一些医学知识。
阎东看在眼里一股强烈的酸意从心底升腾起来,顶的他觉得往日十分可口的饭菜都没什么味道了。
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的阎东把一块蜜汁南瓜夹到林浅秋面前的浅盘中后,提起话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的小丑。”
正在和楚绝交流医学知识的林浅秋被阎东问得一愣,随后若有所思的回道:“感觉。如果他真的是小丑,我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抓住他,小丑行事的缜密程度你们都是知道的。”
阎东点了点头。
“的确,不过咱们从他口中掏出来的东西也非常有价值。对于我们完全解开另外一个案子特别重要。”
“行了,阎哥,你脑子不累啊,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还一个劲地琢磨案子。”楚绝把阎东面前的酒杯倒满然后自己提杯跟他撞了一下,一口干了。
“林医师,你刚刚说的那个间歇性虚幻症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精神状态造成的?”楚绝放下酒杯,立刻又转头看着林浅秋聊起医学问题。
谈到医学问题,林浅秋一脸清浅的笑意,表情认真,严谨。
阎东非常欣赏林浅秋这样的表情。此时的她真实,迷人,浑身都散发着知性女子特有的魅力。
他坐在一边看着林浅秋和楚绝侃侃而谈,几次想插嘴都因为不忍心破坏林浅秋身上的美好而忍住了。
其余的众人则表情不一地默默关注着这三个人的状态。
雷宇一脸的凝重,陈南天则是一会儿惋惜,一会儿又幸灾乐祸。余欣就不用说了满脸的委屈巴拉。
一顿饭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当事的三个人反而没什么感觉。
阎东和林浅秋顺路,所以结束以后就算楚绝再怎么想献殷勤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浅秋上了阎东的车子。
“陈玉华怎么样?”
林浅秋看着窗外铺满落叶的大街问阎东询问开车的阎东。
“经手的D品太多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不过她在狱中这段日子很平静。”阎东语气有些沉重,陈玉华丈夫的遭遇是他心中一个过不去的坎。
“求仁得仁吧!”林浅秋语气中带着些许叹息,望着车窗外不在说话了。
阎东默默地开着车,也没有在开口,直到车子进了小区的大门,他才再次说:“W市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林浅秋低低地“嗯”了一声,淡淡地说:“你是警察,这些事你们的事。”
淡漠的语气噎噎得阎东直接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单元楼门口,车灯晃动之下,打扮的十分精致,手里还拎着一盒生日蛋糕的宋岚岚。
宋岚岚在看到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林浅秋时,脸色立刻变了,委屈,愤怒,嫉妒等等神色复杂地在她的脸上来回变换。
林浅秋当然也看到了宋岚岚,只不过平静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待阎东停稳车子后,说了一句:“我先上去,你们聊吧。”
阎东坐在车子上看着林浅秋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中,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放下车窗对着站在一边垂泪的宋岚岚示意,“上车吧,我有话对你说。”
宋岚岚没动,脚尖不安地在地面上搓了搓,说:“去我家吧,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呢!”
阎东点了点,叫宋岚岚先上去,他停了车子随后就到。
宋岚岚梨花带雨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拎着蛋糕向自己家所在的住宅楼走去。
……
W市
严密的地下实验室中,一个40多岁,身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啪”地一下把手中的试管摔在了地面上。
玻璃材质的试管接触到坚硬的花岗岩地面立刻碎成了无数碎片。
站在门口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人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看着暴怒的男人不敢开口。
“废物,都是废物!过去那么多人,最后什么都没办成。”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肆意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不一会儿的功夫地面上就堆满了各种被他从桌子上摔下来的东西。
门口的年轻人一言不发地紧靠着防盗房门,眼中的惊恐怎样都无法压制。
终于男人发泄完了,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阴冷地看着门口的年轻人,“你站的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走近点,我有话给你说。”
“是,老师。”门口的年轻人掩去目光中的惊恐,恭恭敬敬地走到男人的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