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拥护着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走了进来,令狐虫在树上看去,那老头的长相还是蛮慈眉善目的,根本就看不出是刚才那些人口中的大恶人嘛。不过看棋盘旁那些人纷纷躲开还是能看出这个老头确实有点问题,令狐虫跳下树,问一个躲到树下的NPC道,“请问这丁春秋既然是个恶人,这么多英雄豪杰为什么不一起出手把他剿灭了呢?”
那NPC看了令狐虫一眼,回答道,“丁春秋不属于我们这个系统的,我们不能关心他和苏星河之间的恩怨,要是强行出头,系统会责罚的。你也是被邀请来参研珍珑棋局的吗?苏星河还蛮新潮的嘛,现在都开始邀请玩家了。”
令狐虫见自己的玩家身份被识破,尴尬地笑了笑,庆幸这人并不认识楚留香,才没有让自己闹更大的笑话。既然他的身份这么容易被人拆穿,他怕被认识楚留香的人撞破,便趁着四周无人注意他,就悄悄地摸进谷的最里头,站在那峭壁底下,远远看着事态的发展。
苏星河见丁春秋进来,也不在装聋作哑了,开口道,“丁春秋,你这个叛徒,今天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大家都以为是聋哑人的人开口说话了,大家一片哗然。
丁春秋大笑道,“师兄,我是听说你大张旗鼓请江湖上的青年才俊来你这破解这什么劳子棋局,我就顺便来看看热闹。不过没想到,一来师兄你就开口说话了,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你许下的诺言?”一听丁春秋和苏星河是师兄弟,在场的人更是闹开了。
苏星河大声道,“别叫我师兄,我可没有这种欺师灭祖的师弟,而且当年你已经被师傅逐出师门了。”
丁春秋一听脸色也恶了起来,道,“那是当年师傅太偏心了,什么功夫都传给你不传我,明显我的资质要比你强上千百倍,既然他偏心,就别怪我狠心了。今天你破了誓言,我也不想再留你在这个世上了。”
苏星河一点也没有表露出害怕的表情,道,“丁春秋,我们的事情今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今天我既然邀请广大江湖朋友来我这参研这珍珑棋局,那就得有始有终,我忙完这事,再和你讨论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迟。”
那丁春秋也没有反对,叫他的弟子搬来一条凳子就在旁边坐下,乘着凉,吃着精美的小吃,似乎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苏星河见状也招呼起来,“各位公子,我们继续,今天可能是珍珑棋局存在的最后一天了。”
原来围在棋盘边的人闻言都簇拥过来,继续破解这珍珑棋局。不过每个人都是跃跃欲试地上去,一脸懊恼的下来,围观的大队伍的人是越来越多,但棋局还是那个棋局。
再过了一会,前来应邀的人一一试过,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破得了这珍珑棋局,苏星河长叹一声,“难道老天也要让师傅的愿望落空吗?真是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说着说着,两行老泪流了出来。
那丁春秋这时候也起身走了过来,道,“师兄,你的事情完了吧,现在也该我们讨论讨论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苏星河痛苦的点了点头,向四周一抱拳,道,“今天谢谢各位赏脸来参研我这棋局,我还有事,就不送大家了。”他说这话间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苏星河刚想迈开一步,便听到一个声音道,“慢着!”他定睛一看,出言相阻的是那段姓公子。苏星河摇了摇头,道,“段小王爷,你刚才不是已经尝试过了么?唉,我意以决,你就不用劝我了。”
那段公子拉出一个青年和尚,道,“苏先生,我试过了,可这位小师傅没有试过啊,我想他也应该属于青年才俊之列吧。”苏星河仔细看了看那小和尚,只见他的相貌颇为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他想了想师傅的喜好,本想拒绝,不过又念及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也便答应了下来。
那和尚却不停慌乱地摆手,道,“我不行,我可是对下棋一窍不通啊。”
见他推脱,段公子在他耳边轻道,“你没看丁春秋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吗?你要不上,苏老先生就危险了,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啊。”说完一把就把那和尚推到棋盘前。
那和尚也是被形势所迫,也不想苏老先生就这样面对丁春秋,他拿起白子就下了起来,看来他真的不懂下棋,只见他走了数手,自己的白棋似乎就要被走死,四周围观的人都长叹一声,看来这棋局是无人可破了。
苏星河笑吟吟地走着黑子,脸上毫无失意的表情。走着走着,虽然白棋死了一块,但是局面上已经有所扭转,并不像以前那样全盘支离破碎,而是连成一气,反而对黑棋形成围攻之势。
苏星河见状也不走了,笑道,“置直死地而后生,妙啊!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小神僧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不知神僧如何称呼?”
那和尚不明所以,但苏星河问起,还是回道,“弟子法号虚竹,破解这个棋局也是误打误撞而已,老先生称赞,实不敢当。”
苏星河笑道,“破既是破,没有什么误打误撞之说,虚竹神僧,请随老夫去一个地方。”说着就欲带虚竹往谷中走去。
那丁春秋却突然发难,向苏星河扑去。苏星河见状,一把抓起虚竹,就往令狐虫所站的那边峭壁这边丢了过来,自己丝毫不在乎丁春秋的实力远远高于自己,而是毅然上前拦住了丁春秋。
一旁的段公子,慕容复等几人也看不惯丁春秋的作为,也俱都出手相助。
虽然丁春秋以一对多,但他凭着自己的毒功,丝毫不落下风,只见场中绿色的烟雾环绕,所有人纷纷不敢让这绿色毒气近身,纷纷躲了开去。
一时间场中乱成一团,丁春秋也没有办法追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虚竹的身影在半空中越来越远。
虚竹朝令狐虫这边飞过来,令狐虫他一时间也没有想太多,跳到半空就想把虚竹给接下来,但是虚竹的身子在半空中打着转,他刚靠近就被虚竹撞向山壁。只听见“轰隆”一声,令狐虫居然直接撞进了山壁里,原来这峭壁里面别有洞天。
令狐虫跌得七晕八素的,还没清醒过来,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我的棋局布下几十年了,今天终于有人能解开它进来见我,过来,让我自己瞧瞧你。”
令狐虫听了大骇,仔细一看,发现这山壁内是一个空洞洞的空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端坐在半空。他迟疑间,那人又道,“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快进来罢!”
令狐虫走过去,刚想解释不是他破的棋局,只听那人说道,“好!好!果然是英俊得不得了,简直和我当年有得一比,天意啊,天意,我逍遥派武功使起来潇洒无比,看来今天老天也要我传功于你。啊?你是一个玩家,罢了,罢了,我没有时间再等了。”
令狐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鼓大力扯向半空,和那人头顶对头顶,然后一股热气从对方的头顶直接传到自己身体里来,一时间,身体像要涨开一样,十分难受,令狐虫就这样痛得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令狐虫从昏迷中醒来,只见一个苍老的老人坐在他身边,刚才那人已经不知去向。
那老人见令狐虫醒来,道,“不用找了,刚才是我传功与你,我七十年的功力全部给你了,我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七十年功力?”令狐虫马上查看自己的状态栏,见内功那里果然赫然得多了一项,上面赫然是四个字——北冥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