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冷着眼睛看柳红衣,深色的声音说:“是啊,这个人都死了……但柳红衣,我要问,你怎么知道,有一具尸体躺在这里?”
“你是什么意思?”柳红衣想了一会儿,然后一冷,她没有听明白。
钟鸣微微一笑,柳红衣看起来像一个真正的困惑的。但是,在这一刻,钟鸣发现柳青丝是一个真正的表演天才,他看着柳红衣笑着说:“我想说的是,你把一首诗,写在这里的意图是什么?”
“什么?”柳红衣还是一愣,钟鸣的脸上虽然一直毫无面容,看不出他想什么。然而,她听到他的话的意思说白了,他说,一个严重的问题是她柳红衣弄出来的。
明白这一点,柳红衣不能忍受钟鸣,顶了一句:“你是什么意思啊?”
“嗯,这个……”钟鸣沉吟一声,看柳红衣,严肃地问:“你要我向你解释我的想法吗?”
“你有什么想法?”看着钟鸣的眼睛,柳红衣的心真是郁闷到了极点。这钟鸣,是必须把她的行为当作一个女人的别有用心。
钟鸣没有马上接话,而是低头看着一个木制的纪念碑。寻找一块木碑,钟鸣的心闪过疑惑。这种木碑,无论是水平或垂直的看,看它有20多年的历史,不像柳红衣假造的,走出。
他看了一眼木碑,这才抬起头看着红衣说:“我现在对这件事情的理解就是,你应该就是半年前来找我的叶子……你先别插嘴,听我把话说完。”钟鸣看到红衣张嘴想要辩解的样子,连忙出声阻止了红衣。
红衣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即冤屈又无奈。本想再次申明一下,她确实不是叶子,谁知却被钟鸣制止了。
钟鸣把手放在木碑上,看着红衣继续说道:“这是一座坟墓,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但是,躺在坟墓里的人,如果不是他的亲人,其他的陌生人就不可能知道是谁了。不过,现在就让我这个陌生人来估且猜上一猜,如果猜错了,你不要见怪。如果猜对了,我希望你能够坦诚地告诉我,为什么你半年前要故弄玄虚地找上我?而事隔半年后,你又要一口否认自己不是叶子?”
“你……”红衣一时语塞,钟鸣认定她是叶子,她就是磨破嘴皮也无法说清。
“我的猜测是,这里面躺着的就是叶子!”
“什么?”韩阳听了,觉得匪夷所思,不知道钟鸣何以会有这种想法,便忍不住问道。
当然,红衣听了也是震惊不小,她不知道,钟鸣根据什么依据来这样猜测。
钟鸣把手从木碑上拿开,走了几步,看了看坟墓周围的情形,心里不禁又闪过一个疑问:这里的一切真的都是红衣这半年弄出来的吗?嗯,半年的时间,当然可以让荒草杂生,木碑腐烂!
他看了韩阳一下,又转向柳红衣,看着她说:“我想,这里面躺着的叶子虽是叶子,却不是半年前来找我的叶子。她可能长得和你一样,也可能和你不一样,但不管她长成什么样,这个叶子肯定和你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而你,因为她的死而耿耿于怀,因为你有可能知道她死得冤屈,却无法为她申诉。所以,你才会假扮叶子于半年前来找我,然后把我们引到这里,目的是想我帮你查出你想要的真相。你说对吗?”
“我……”红衣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感觉委屈极了。想要辩解,但钟鸣的一翻推理如锋利的小刀一样,刀刀刺中她的心窝,让她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钟鸣继续说道:“你我都知道,一件冤案,如果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是冤案的话,警察是不会受理案件的。正是因为知道这个理,你才会故弄玄虚地以这个叶子的身份来找我,你是想借助我的警察之力来帮你查找你想要知道的真相。所以,半年前临走时你才会不失时机地,留下你事先想好的诗,让我对你的深夜造访存在着太多的迷惑。然后,当我再次遇见你时,你又一口否认所有的事情。
你可真聪明啊,当一个人无法辨别真相的时候,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弄清楚。我就是这样,因为无法猜透半年前的望月为什么会在那样一个深夜来访,事隔半年之后,再次遇见你时,为什么你和半年前的叶子又不一样时。我就会尽一切能力去寻找出真相,并努力地去解开你与叶子之间的误会之谜。对于我这一点的执著,我相信,你应该早就调查清楚了。所以,当我再次遇见你时,你才会一口否认你不是叶子。对吧?”
“我没有!”红衣听后大声地喊了出来,她想解释,可嘴唇动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在这种百口莫辩的情形之下,她的眼眶溢满了泪水,神情很是委屈。这时她才发现,她真的解释不了这种误会。这一切,含着太多让人匪夷所思的误会。比如:钟鸣念的那首诗的确是她所创,没有人知道,偏巧钟鸣知道,偏巧又是叶子告诉他的,而这个叶子偏巧又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所以,这件事情她没得解释!
韩阳看着红衣像是受了般百委屈的样子,不禁对她又爱又怜,忍不住出口安慰红衣说道:“红衣,你别激动嘛,有事慢慢来……”
红衣听了突然把憋着的一股委屈,全都发泄到韩阳身上:“你叫我不要激动,我问你,如果你是我,听到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全部安在你的头上,你会不激动吗?我跟你们说,这件事明明与我无关,可你们偏偏要说是我弄出来的。好,既然是这样,我们就挖墓来看一看,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红衣说着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
韩阳与钟鸣对望一眼,心里禁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我们帮你挖出这里面的尸体来查出真相吗?
红衣看着韩阳与钟鸣脸上的表情,不禁心里一怔,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忙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韩阳笑了一笑说:“你的挖墓……嗯,我的意思是说,挖墓也无济于事啊。按钟鸣的猜测来看,这尸体死了都有半年以上了,即使挖出来,也分辨不出其原来的面貌来,你说对吧?钟鸣。”
“的确如此!”钟鸣应了一声。
韩阳与钟鸣的一对一答,让柳红衣听着实要冒火了。这两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她不清楚,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让她看得分明。他们分明认定这一切,都是红衣弄出来的。这就让红衣感到莫名的气愤,如果一切事情真的是她弄出来的,他们这样子来指责和为难她也就罢了,但是,这一切明明不是她做的,却把一切诬蔑到她的头上,这就让她难以忍受。
于是,红衣看着钟鸣和韩阳,冷冷地‘哼’了一声说:“分辨不出面目来,你们就不会想办法啊?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有什么DNA验证,又有什么人骨拼图把人的面貌拼出来。有了这些先进的科学技术,难道你们还会查不出这件事是否与我有关吗?我看哪,这件事还不知道是谁在搞的鬼呢……在此之前,我都不认识你们,是你们找上我。我好心帮你们,你们就把我引到这里,弄出这么一个坟墓来让我死无对证,有冤不能伸。你们说,这难道还不是你们使的计谋吗?”
钟鸣听完提醒红衣说:“别忘了那首诗可是你写给我看的,然后我们根据你的诗找到了这里。”
“是的,诗是我写的,”红衣激动地应了一声,停下,她大大吸地了口气,胸膛起伏不定。显然,她已经激动到了极限。这就是让她最想不明白的地方,她的诗明明没有给过任何人看,偏偏钟鸣会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也弄不清楚。但是,光凭她的诗就说这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她也不愿意接受,毕竟她没有做过。没有做过的事,她是绝对不会承认。
呼气时,柳红衣看着钟鸣说:“诗歌不是你看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看的,从他们来找我,你说,半年前就找你的人是两个人,你可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就是我在家的时候,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在家,你去向他们的证据,证明我没有去撒谎吗?”
韩阳不禁提醒柳红衣,说:“红衣,亲属不能作证。”
“那又怎么样?我的妈妈和爸爸不能作证,你高兴了吗?”柳红衣气坏了,谁知道他不停地委屈她了,但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找出这两个陌生男子。她给了他们的意见,他们不采用,心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恶狠狠地低声说了一声:“疯了!”然后转身想要离去……
钟鸣一只手,抓住了柳红衣的手,看着她的眼说:“嗯,你不急着走,事情要弄清楚,你离开之前为时不晚啊。”
“没有弄清楚?你怀疑我,我也怀疑你?”柳红衣怒声问。
钟鸣说:“啊,你说的是这件事情也有道理,但我们的猜测是有根有据的,你想想,啊,我们根据你的诗在这里找到……”
“在这里找到能说明什么啊?”柳红衣激动地打断了钟鸣,她用手指着墓前,看着钟鸣,韩阳,气愤地说:“不要针对这一严重的死,没有检查情况就随便说好吧,我不想吗?在这里你的胡乱猜想,反正,我说,你不会相信一个字。”
说完,柳红衣,走了……
韩阳突然说:“青丝,我很愿意帮助你的掘墓检查的真相。”
“韩阳。”钟鸣惊讶地喊道,他没想到,韩阳不介意,甚至随便答应柳红衣的要求。
韩阳笑了笑,看着钟鸣说:“钟鸣,红衣……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有时候要另一个角度来看,有她的思维方式。”
两人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看见他的脸有异样的光彩,顿时明白的东西,不禁若有所思地说:“我并没有说柳红衣无厘头,但是……”他说,突然转身一看柳红衣问:“柳红衣,你坚持做掘墓人吗?”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柳红衣点点头。
钟鸣听到了一阵沉思,因为韩阳,柳红衣愿意做掘墓人,因此,友谊和解,他应该答应这样一件事。这样做,可以帮助柳红衣追查出真相她想要的东西,然后她的朋友也博得美人心。其次,将有一个良好的印象,柳红衣,韩阳,韩阳是愿意帮助她。三年来,钟鸣自己也想弄清楚这件事究竟如何,虽然他认为这个东西搞出来的是柳红衣,但柳红衣坚决的表情,不得不让他怀疑。所以,他真的想弄清楚这是否是这件事情,他想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他推测。
沉思了片刻,看了看说:“好吧,既然你愿意,那么我们今晚来,今晚是农历十六,月亮,这有助于我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