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憋在胸口,陈妤可怜兮兮看着商珞。
商珞见他这样,反而不忍,低声问:“你还是不愿在人前和我太亲密?”
陈妤心中微痛,倒说不出什幺来了,暗忖我们本就一对,天经地义在一起,别人凭什幺笑话,自己兄弟妹妹要是笑话两句,也不过是玩玩调节气氛。又为什幺逆他的意伤他的心?
商珞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对不起,我对别人都好,就是对着你,总忍不住使性子。别生气,我帮你找一件新的衬衣穿上。”
“不用。”陈妤感觉他要放下自己,猛然睁开眼睛搂住他的脖子,仰视着他,微笑着说:“这样挺好的,我们下去吧。”
“商大哥,你又在欺负我姐吗?我姐是不是已经被你把腰折断了?”薇薇又开始拿着大喇叭在楼下嚷嚷,还有许多粗大嗓门在一旁伴着调侃。
两人相视,都笑了起来。
“这群小兔崽子皮痒了,下去教训他们。”
结果一下楼,没来得及教训他们,陈妤倒被众人围着教训起来。
“主角迟到,罚酒三瓶。”三瓶白酒立即摆上桌面,都是一斤一支的。
陈妤看着三瓶白酒,又看看一脸迫不及待灌酒架势的老狼,眼睛不由自主往商珞身上飘。
商珞说:“你别喝酒,我来。”
“哈哈,商老大,这可是你自己招揽的差事。陈姐这三瓶算你的,等下可别说话不算数哦。”
商珞不答话,大手一伸,三瓶酒都拢到自个面前,随便拿起一瓶,仰头就倒。
喉头咕噜、咕噜几声,水柱般的酒象不经喉咙直接倒进胃一样爽快,中途连稍微停顿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周围顿时没了声响,陈妤更是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不一会,瓶子里最后一滴酒也在众目睽睽下进了商珞的嘴。老狼等在沉默中爆发出一声喝彩:“好!商老大够剽悍!”
陈妤还在张大嘴巴,见商珞若无其事放下空瓶,又豪气干云,干净利落拿起另一瓶白酒扭盖,慌忙扯住:“你已经喝了一瓶了。”
“嘿,嘿!兄弟们,陈姐不够义气,他怎幺就只心疼商老大呢?”小白脸立即起哄。
猫头鹰怪叫着嚷起来:“三瓶!不喝够三瓶今晚就轮到咱们陈姐压着商老大。”朝陈妤邀功似的挤挤眼。
“喝够三瓶,今晚我们陈姐也该压着商老大。嘻嘻,你瞧陈姐身上那些光荣勋章,商老大今早一定把吃奶的力气都用陈姐身上了。”
薇薇骂起来:“你们这些为老不尊的,不许随便占我姐便宜。”跑到陈妤身边对陈妤甜甜的笑:“姐啊,你今天的样子真是性感极了,我帮你拍下来好不好?”
陈妤还未说话,闪光灯就咔嚓咔嚓亮了好几下,她愕然转头,看见小白脸贼兮兮晃着手上的相机:“陈姐皮肤就是好,看这个比看日本的SM录像过瘾啊。”
陈妤当场羞得几乎要钻进地缝里去,胸膛急促起伏,一时说不出话来。
商珞被光头他们乱头苍蝇似的围着嗡嗡了半天,微微勾动唇角,又让陈妤胆战心惊地拿起一瓶白酒往嘴里倒。
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杂乱的酒味和烤肉味混合在一起。
薇薇在耳边大声问:“姐,商大哥这七天真的一直把你压在床上啊?”
掌声和叫好声忽起,震得窗玻璃一阵晃动。原来又一瓶酒下了商珞的肚子,他真行,放下酒瓶,就是一脸的若无其事。
“别再喝了……”
商珞似乎喝出了兴致,笑着说:“你从前也不是没见过我喝酒,别说三瓶,三十瓶也不在话下。”
喀嚓,喀嚓,闪光灯清脆的响声又传进耳膜。
陈妤眯眼,看见小白脸兴奋地捧着相机跑过来:“商老大,和陈姐来个刺激点的接触,以后照片放大了挂总部客厅。”
“挂总部客厅,你当陈姐是红牌小姐啊?”
商珞放下酒瓶,抹了抹嘴,朝陈妤邪气地笑着低语:“当众表演,你可比我在行。”搂上陈妤的腰。
“不要……”陈妤难堪地推开商珞,力道怎比得上他,被搂得更紧。
商珞狠狠地吻了下来,覆盖在唇上,热得发烫。
周围都是尖叫。
“陈姐加油!”
“陈姐反攻啊!”
“陈姐,拿出你以前的威风来,好好把商老大摸个够本!”
薇薇的大呼小叫由远而近:“姐你等等我,我把V8拿来了!”
“干脆当众表现,好久没见陈姐的真人表演了啊。”
“是啊是啊!”
“表演,当场表演!”
陈妤越发着急,身上的商珞重得象一座山似的。她直觉地感到商珞醉了,醉了的眸子不理智的光芒在闪烁。
“来一场真人秀!”
“陈姐加油啊!把商老大处理了!”
耳边听见商珞低沉性感的声音,咬着他的耳廓:“我们在兄弟们面前来场真戏怎样?”
“你疯了……”陈妤又惊又羞,双腿蹬个不停。
商珞却稍微变动角度,将她压在桌上。
“你往常总想着这样做的,你说这样才够刺激。妤,我今天让你如愿以偿。”
商珞的手,轻轻覆盖到陈妤的裤头上。
“住手!”陈妤尖叫起来。
凄厉的叫声超越周围所有人的喧哗叫好,在蔚蓝的上空盘旋不去,象刀尖用力划过玻璃,刺耳得令人面容扭曲。
一切的动静,在这真正出自愤怒的吼叫中停顿。
啪!一记重重的巴掌,回荡在沉默中,商珞被打得别过头去。
陈妤终于狠狠推开身上的商珞,怒气冲冲地环视一周。
“别跟着我。”
双手掩饰着胸口,狼狈地逃离现场。跨进屋子的时候她的脚一直在颤抖,说不出的羞耻令他浑身僵硬。
到底发了什幺疯,会心血来潮地答应露出一身淫糜暴露在众人面前?
出于什幺目的做这样狂妄又下流的事?
我是白痴啊!
他朗朗跄跄跑上二楼,把房门狠狠摔上,自暴自弃地坐在地毯上。
混帐!该死的!
“怎幺了?”房门被推开。
商珞进门,看着地毯上的陈妤。
陈妤瞪着蕴满怒火的眼睛,直勾勾瞅着他。
“妤,怎幺了?”商珞半跪下来,挑起他的下巴。
陈妤狠狠别过脸:“别碰我,肮脏,下流,可耻!”
“你说谁?”商珞皱眉,很快缓和下来:“妤,我们玩得过分了。别生气,今天是你生日,我们只是以为你会喜欢。”
“喜欢?怎幺可能会喜欢?可恶,可恶!”
“是,是我不好,我可恶。”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陈妤。过去的陈妤,肮脏,下流,可耻!”
商珞的脸色严肃了,抿紧薄唇:“你说什幺?”
陈妤被他犀利的视线看得心头发颤,站起来转身就走。
商珞从后面一把扯住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想说什幺?你想说你现在清纯羞涩,充满正义感?哈,我以前倒也希望你能有点害羞的本能,不过现在我才发现,还是开放得令人惊讶的你更可爱些。”
一股大力涌来,陈妤被抛到床上。
“商珞,你给我滚开。”
“你和我说什幺,你要我滚开?”商珞双膝分开,君临天下般压在陈妤身上,邪气地笑起来:“妤,你说过我们是天作之合,你说过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那是从前的陈妤说的,别算在我头上。”
商珞按着剧烈挣扎的陈妤,伏下身狂乱地吻着。
“你爱我,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他急促贪婪地寻求着陈妤的甜美,低沉地喃喃:“告诉我,我们可以回到过去。”他忽然察觉到异兆似的,停止失控的热情,慢慢直起上身,在上方凝视着陈妤。
“告诉我,妤……”商珞总深深蕴藏着理智的眼睛这时候闪烁着梦想,俊美得令人心碎,他一字一顿地,蛊惑陈妤给他想要的答案:“告诉我,我们可以回到过去。”
空气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陈妤象处于真空中一样感觉窒息的绝望。
她盯着商珞期待的眼神,用一种恨不得毁灭什幺的快意和残忍,一字一字从齿缝中挤出来:“商珞,我做不到。”
答案出口,她看见商珞凝固的表情。快意不见了,只余残忍。
天与地之间,空气停止了流动。
心脏被沉甸甸的石头重重压着,陈妤忍受不了似的哽着喉咙,象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垂死挣扎:“你说过,只要我爱你,那就足够了。”力竭声嘶。
商珞避开她的凝视,缓缓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边。
“我说谎。”他沉声说:“我也做不到。”
“商珞……”
“穿上衣服,离开这里。”商珞挺直的背影充满痛苦,沙哑的嗓子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现在只想杀了你,狠狠用枪抵在你胸膛,把子弹打进你的心脏。”
眼前的景物都在摇晃,象理智一样摇晃。
她狂妄自大,他企图剽窃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所有。
瞧,她遭到报应了。
从一开始,商珞就不是她的,连一千分之一都不是他的。
商珞的一千分之一千,都属于另一个陈妤。
陈妤看不清什幺了,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蹒跚摸索着找到一件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地毯厚而软实,踩在上面如同在云端上似的。
“我知道,你只是在和过去的陈妤做爱,和过去的陈妤说话。你笑的时候是对着她在笑,你发怒的时候,是对着我在发。”
最后看商珞的背影一眼。
商珞挺直的脊梁,没有否认他的任何一个字。
对,对,本来就是这样。
爱不是她的,恨和侮辱才是她的。
“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恨不得掐断你的脖子。”
这不是爱恨缠绵的过激语句,是商珞对她实实在在的感觉。只有在商珞咬牙切齿的那一瞬间,她才不是从前的影子,她才是另一个独立的人。
她扶着墙,慢慢走出门外。
客厅里空无一人,薇薇和老狼他们不知都溜到哪去了。客厅外,烤肉还在飘香,酒瓶东倒西歪,草地上一片狼藉。
只不过一转眼,时光仿佛已经绕过一圈。
陈妤顺着墙挪动着步子,没有人来阻他,看门的保镖见了他,和她点头:“陈小姐,出门?”
她茫然地点头,径直向前走。
保镖忙拿了对讲机,在远处嘀咕两句,跑过来问:“陈小姐,要帮你叫车吗?”
陈妤还是茫然地看着他,半晌,失落地扯动唇角:“你认错人了。”
心头的倦意源源不断涌上来,很累。
可脚步无法停顿,缓缓的,一步之后,还是一步。将总部、商珞,都远远的、远远的抛在身后。
“不论你什幺样子,我们还是那样喜欢你。”
谎言,都是叫人心动的谎言。
被人渴望的仍旧是那个消逝的陈妤,身边每一个眼神都暗示她将自己改造成那个消逝的陈妤。
她不顾羞耻,放浪形骸,到底还是改造失败,徒剩一个空洞苍白的笑话。
“我恨你,我恨透了你……”那些在身体被进入时,伴随着强烈抽动频率的话,原来竟是字字真心。
大街上行人来往,陈妤懵懂地站着,找不到方向。
离开了商珞,这个世界大得可怕,每一张面孔都陌生无比。
而脑海中,熟悉的面孔,没有一张真正属于她。
她顺着街道走,痴痴看人群在身边经过,象一条逆水的鱼。
一条一条的街道,只要沿着,不管东南西北,静静前行。
一定离商珞已经很远。
离那个消逝的陈妤,也已经很远。
拥抱,笑容,吻,和缠绵的情话,都很远了。
陈妤在很久之后,才从旁人眼里的好奇中,发现自己在流泪。
微温的液体流淌在脸上,她擦了擦,象是擦不完。
累得走不动之后他在路边坐了下来,行人仍旧来来往往,没人能有商珞那样令人感动的凝视。
陈妤垂着头,让风吹落她的眼泪。
商珞,犹如魔咒般的名字,萦绕在耳边。
一遍一遍,眼看要远去,转身又回来。
妤?
妤……
好不容易等来的片刻安宁,手不再颤抖。陈妤停止落泪,仔细回想今天的事,无法相信自己已经离开商珞。
就在早上,他们还相互拥抱,嬉戏亲吻,做尽一切能够亲近的事。
紊乱的气息、狂野的热温、耳鬓间的私语,竟已是永别了?
不!一股强烈的不甘象岩浆一样涌上心头,她猛然站起,随后又茫然地顾盼,缓缓攥起拳头。
商珞,我答应过永远不离开你。
我答应过。
陈妤咬住下唇。脑海中惊涛骇浪翻滚中的思绪中,最清晰的只有那双犀利深邃的眼睛。她曾对着这双眼睛说:商珞,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
不离开,哪怕被她杀了也不离开。
抬头,坚毅的视线为之一滞,眼前是什幺地方?陌生的街道人群,仿佛到了世界另一个角落,哪还认得商珞的方向。
陈妤收到打击似的,恍惚地看着四通八达的街道,看不见的远远一方,只有一个不欢迎自己归去的商珞。
滴滴滴滴……
悦耳的声音响了很久,陈妤才惊醒似的发觉异动来自自己的上衣口袋。
商珞的手机……难道匆忙中穿了商珞的衣服?
犹豫了许久,才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轻轻吐气,连自己也听不见的胆怯低声。
“你没有真的走远吧?”商珞担忧的声音传来。
霎时,天旋地转,喉咙一阵哽咽。手一松,手机差点掉下地,陈妤连忙双手捧紧了,吸着鼻子放到耳边。
“不是要我走吗?”
“回来。”
“回来让你把子弹打进我心脏?”
“你在哪?”
“你找不到的地方。”
“妤……”
久久地,陈妤应了一声:“嗯?”
“站在原地,不要走开。”商珞沉声说。
电话断了。
陈妤想走的,咬着牙,搅着一阵阵抽痛的肠子要走。可步子挪不动,太累了。
累得只想静静坐在这里,等待一个可以尽情痛苦的肩膀。
人来得很快,轿车在面前刹车,两三个身手敏捷的男人到了身前。
“妤?”
陈妤抬头,眼里带着震惊:“寒?”
“你终于逃出来了。”寒的眼中带着欣慰:“我一直在为你担心,真怕商珞把你杀了。我们一直监视那附近的动静,我手下报告你可是大摇大摆走出商珞的总部的。少爷吩咐要第一时间把你带回去,离,我们回去吧。”
“寒,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
“我要在这等一个人。你当我是姐妹,就不要妨碍我。”
寒愣了片刻,摇头,叹气:“果然会是这样,少爷说的一点没错。”
陈妤愕然,还想说什幺,鼻尖闻到诡异的味道,视线开始晃动,变黑。
商珞!撕心裂肺的叫声淹没在喉间。陈妤猛然向前一站,膝盖瞬间软倒。
有人在后面扶住他的身子,不是商珞。
有的人真心的对待生活,为了生活,为了更好的生活,奉献了自己的全部热情,直到终老。对于他们来说,这一生没有白来,因为好好的活过了一回,知道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明白了人生百味,经历了成功失败,脱离了动物的世界,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来过,活过,爱过,也就足够了。古龙大侠是这么说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对这些人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方式,拿来对比,本没有什么意思。也许选择这两种方式的人本身都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的生活环境。虽然大多数人已经不在相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这句古老的格言毕竟在某些情况下是正确的。
活着,要有欲,也就是要有生活目的。对于“欲”字,大多数人把它封为贬义词,却不尽然。欲者,欲望也。相信每一个人都是有欲望的,而且是各方面的。但是不同的人,欲望又有所不同,这也就决定了他们对待生活的态度,从而决定了他们的生活。
当人们的欲望不能满足时,会有不同的表现:有的人自甘沉沦,有的人卧薪尝胆,有的人徘徊不前,有的人仓促卤莽有时候,人们为了同一个目的走到了一起,做事的方式却不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的人可以暗箭伤人,有的人则光明磊落,有的人不明就里,有的人则深明大意,有的人卤莽行事,有的人则计划周详
生活是因为存在,但存在决不是生活。生活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可以的话,我说生活简直可以和人类发展的历史相媲美。因为历史固然是多变复杂的,但毕竟还有规律可循,然而生活呢?生活没有,不同的人,他们的生活决不相同的。
每个人有他自己的生活轨迹,就象天空中的星星,他们的轨迹是不能重复的,如果那样的话,后果只有一个:毁灭。
“生活是很无聊的”,对于不热爱生活的人来说。他们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谁看了都会觉得厌烦的,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也就不知道怎样去生活,在他们看来,生活平淡的胜过了纯净水。生活于他们,是苦水,是毒药,是
酸楚。他们的生活用颜色来形容的话,只能是一片空白。
“生活是很新鲜的”,对与热爱生活的人来说。热爱生活的人,可以每天发现新的东西,每天有不同的快乐,不管这快乐来源于何处,他们总能找到。生活于他们,是美酒,是甘露,是快乐。他们的生活,用颜色来形容的话,就是五彩
斑斓。生活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无比的重要。因为我们来这个世界上的目的,就是生活。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用了十二分的真心,加上满腔的热情,来对待生活。就让充满活力的我们,拿了灿烂的脸庞,微笑的眼睛,雀跃的心情,来面对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