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这样盘腿坐着听一个神秘的怪人讲故事。估计那个怪人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要给柳依依将一段故事。
“话说当今圣上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所出,就连他素来宠爱的舒皇后也一直没有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柳依依揉着自己的青丝,心中叹道我要是知道还会坐在这里听你说故事吗?
没等她回答,怪人他自己接着讲了下去。原来他只是想告诉他自己,他不是一个人……
“皇上在宠幸的后宫佳丽的饭菜中都会加入一种药,叫做‘绝情花’。这种药只是慢性堕胎药,银针是测不出来的,但是每天的饭菜中多多少少都会有,时间一久就很难会怀上身孕了。”
柳依依奇道:“那我为什么还会……”
他慢悠悠的接着说:“第一种可能是你刚进宫不久摄入的药量还不够而舒曼莹就不一样了,她吃了很久的绝情花现在就算不点麝香她也不容易怀上龙种了。第二可能他真的对你有几分真心,在你饭菜中并没有放入这味药。”
“那到底是哪一种呢?”她很想知道。
“那你想要的是哪种答案,那么便是那种答案!”他将手中的蜡烛放在地上,绕口令般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柳依依听了这句话,死水一般的心湖又悄然地荡起了几片涟漪。随即又摇摇头,他那么不想要孩子怎么可能会不放绝情花。想着他会对自己有几片真心,脑海中又回响起那句绝情的话“朕给了她皇后之位,为她花费三年建了簌玉楼,给了她执掌六宫的权利。而同样,我给过你什么?”
“我想可能是第一种吧!”她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眼底一片悲凉。
“好!你既然觉得是第一种可能性,那么我就给你讲这个故事!”
黑色琉璃般的眼睛瞪着,她惊讶的说:“原来故事还有的挑啊!”又接着说“要是我觉得是第二种可能呢?”
那个怪人叹了一口气,“等我把故事说完你就知道了,其实第一种或是第二种都是一样的!他就是他,而在你心底的炙炎与在我心底的炙炎可定是不一样的。我讲的是一个故事,我讲的和你听懂的又不会一样你明白了吗?”
被他这么一绕,柳依依果断地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他再叹一口气,“是你情商太低还是我的情商太高呢?打个比方,我们俩在菜市场买菜,看到了同样的一个萝卜。你说它太细你不喜欢,我说它又白又嫩我很喜欢。明明是一个萝卜,它在你我的心中就是不一样的,你现在明白了吗?”
终于柳依依点了点头。
“果然你不适合风花雪月谈哲学。”他无奈摇摇头。
“那我适合干嘛?”柳依依嘟嘴不悦的问,
“你适合买菜生娃!”
“好,怪人还是继续讲你的那个故事吧!”咱能把这一段跳过去吧……
“大允野史上说,炙炎是史上最特别的一个皇帝。他风流成性同时又冷酷绝情,这样分裂的性格确实罕见。在没有舒皇后之前他每一年都会遴选秀女充斥后宫,等有了舒曼莹这个美人后又劳民伤财给她建了皇城里最高的簌玉楼。这个你可能知道吧。日夜欢宠,特别是舒曼莹刚进宫那会两个人是如漆似胶,除了让宫人送餐共食以外他一步也不离开舒美人。而美人占有欲强,后宫的嫔妃一个接一个的香消玉损,他一概不问。说他是对舒曼莹专情吧,却次次都点燃麝香让她吃绝情花。说他无情吧,却一心一意地对她好。你是后宫这么多年来唯一的贵妃啦,其他美人没有爬到这个位子已经横尸荒野了!”
柳依依暖着自己的手心,盯着那一小块越少越小的蜡烛,轻轻叹一口气。“我都知道,但是你继续说吧!我不难受的!”
“瞎子的耳朵最灵了,你闷闷的声音像是被露水打湿了一样,我听的出来!”怪人接着讲故事,把芙蓉暖帐,春宵苦短的哪一段就省去了。
“其实他最最宠爱舒曼莹的那一会正值边关紧急,外族来犯。是舒将军带兵给帝王把江山稳固了下来。其实我观察他这么多年,他真是没让我失望,说是史上第一绝情帝真是再贴切不过了,我没看走眼!”
“为什么呢?”
“你还问为什么,他害死了自己的骨肉你不恨他?”
柳依依摇头,“我恨他,恨死他了!”
“孩子的出世他就要做好退位的准备,在他的心目中最重要的就是问鼎天下的权利。你的孩子或是舒曼莹的孩子都会从他手中把江山拿走,要是继承了他的野心与心机怕是还没等到他退位的时候就已经下手争夺天下了。他的手足,青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那他真的就不会动心吗?天下于他就那么重要?”柳依依不甘地询问,她不忍心面对那个答案。
“你刚刚不是已经选择第二种可能了吗?他到底是风流还是无情,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柳依依闻言还是点了点头。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外面已经响起了嘈杂的人声。
“快搜,那边搜仔细一点,一定要把柳贵妃找出来!”
今天她好像是闯祸了,躲在这里面聊得太久,不知道自己的宫殿里乱成了什么样子。
“今天谢谢你跟我讲这些,我先走了以后再聊!”柳依依吹灭了蜡烛。
在蜡烛熄灭的那一瞬,外面有一群侍卫跑过。柳依依心中暗叹,还好没被发现。
“有缘再见!”怪人已经没影。
黑暗中瞎子跑得就是快。柳依依得出了评论。等侍卫走后,她才悄悄打开了破旧的宫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