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又哭了?”
暗黑看着那晶莹的泪水,手在阿萝的脸上轻轻的触摸着,他有一种冲动,想尝尝这眼泪的味道,但却没有付出动作,只是那里看着
“在这个孤寂的夜晚,我这样狼狈不堪,虽然膝盖很疼,身上也很难受,但这些都不会成为我哭泣的理由。但眼泪的流出却是因为我感受到了孤独、委屈、而你刚才的举动却在我内心最为痛苦的时候给了我帮助,让我慢慢的好起来,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现在为我解除身体上的痛苦。”
暗黑对她的话似懂非懂,阿萝的手推了推暗黑,发现那修长的手指真是美,可惜却太凉了
“曾经我问过魅紫,你们那里是不是都像他一样,他告诉了我他的哥哥姐姐们,却没有提到你,我慢慢的觉得你是一个善良的妖怪”
阿萝的语调很柔和,声音很小,半眯着眼睛,一阵阵的睡意让她彻底闭上了眼睛
善良,如果用颜色表达的话,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但那总该不会是黑色的,这是几千年来,他听到第一个让他意外的形容他的词汇。
同样是夜晚,玉梓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彻底的绝望了,今天在家躺了一天,身体还是那样的难受。她恨、她怨、仇恨的种子在她失去法力的那刻发芽了,而这次那颗种子在她的心底慢慢的成长起来,报仇谈何容易?谁又肯可以帮她呢?
夜空被一道闪亮的光芒的划过,她看在眼里,是那样的耀眼,好像是流星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隐隐的感觉那是一个妖怪从空中飞过,她与安若琦同为丹翔族的后人,对妖怪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可那是什么呢?
“你就是丹翔族的暗者?”一个声音在玉梓桐的耳边想起,可她却看不到
暗者,这世上又有谁会记得丹翔族的暗者呢,身为暗者,就是明者的影子,这是她与安若琦的不同之处,安若琦是明者,而她却只能做为她的蚊子,可惜明者还不知道暗者的存在。
“嗯,我就是,你是谁?”
“呵呵,原来是一个已经失去法力的暗者啊?看来你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那声音又再次响起,深入她的心
“我虽然失去了法力,但我想我会对你有用处的”玉梓桐不愿意失去最后的机会,她肯定这个与自己说话的人可以帮助自己摆脱现状
“那说说你还有什么用处吧?呵呵”那笑声中带着嘲讽
“我还有血,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用我的血做为交换,你知道我是丹翔族的暗者,血要比明者的血更具有妖力,如果一个妖怪可以得到我的血的话,那么它的法力会得到很大的增进”
“呵呵,不错,有勇气,上一次自然族来找你,你帮助了它们,而我这次也想在人间找到一个合适的血奴”一个如魅一样的身影在玉梓桐的面前显现出来,悬于空中,他妖魅的外表下带着一丝的邪气,脸色惨白,活活的一个吸血鬼的样子,一双黑色的翅膀在身后煽动着
“你是?”
“我是魔域里魅族的使者—司羽七辰,我们魅族是需要血液来维持生命的,如果你肯为我长期供血的话,我就带你回魔域”
有翅膀的妖怪在魔域里并不是少见,但是魅族,说白了就是人类俗称的吸血鬼一族,如果一个吸血鬼有了翅膀,那说明这个吸血鬼在家族里等级应该好高,法术应该很强大才对。玉梓桐很明白这点,于是她相信这个司羽七辰是魅族的使者,并不是一般的妖怪。
“可以,但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对于杀人,玉梓桐同样也可以办到,但是她的目的却不仅仅在于把这个人杀了而是要让这个人的死去之后灵魂还要受到折磨后再慢慢的消失,对于已经没有法术和法力的她来讲就需要这个妖怪的帮助。
“嗯,好吧,但要过一段时间,但你要先付出你的诚意,也就是先让我吸一点点血”
玉梓桐不语,只是点了点头,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要杀了方明轩,至于阿萝,现在不好动手,等她有强大的后盾后,她就要一个个的活剥了那些与她做对的人
司羽七辰的手指尖像针一样刺破了玉梓桐的脉膊,一道道血线引入他的喉咙,至到司羽七辰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红色。
玉梓桐又一次错到在床上,迷糊中只听到司羽七辰和她说过几天会再来找她。她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了,严重的失血让她很无力。在她的手腕上一道诡异的黑玫瑰显现出来,那是魅族特有的标志,只表示这个人已经成为魅族的血奴了。
很早前玉梓桐就已经把自己出卖给了魔域里的妖怪,做为暗者她不甘心,为什么她是暗者?即使自己的法力再强大又有什么用?丹翔族是为了保护人类而存在的,可是身为暗者她却只能在明者之下,她付出了很多,却从未得到过别人真正的接受,每当她和别人说起她是半人半妖的时候,人家都会劝她去精神病医院,她憎恨人类不肯接受异类。她没有安若琦那样的幸运有一个很好的爷爷教她法术,她只有一个整天知道酗酒的人类父亲,至于法术是母亲教给她的,而母亲却死于手术异外,从此她不再相信任何。
从一个丹翔族后人变成了如今魅族的血奴,以后还会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